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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第二十三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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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无双在干什么!

看到他如此疯狂的举动,南宫风大为吃惊,虽然看到昔日和自己有过同门之缘的谦羽白的死,他心里也很是难受,但他还是很理智的,他必须要将焚王和薄无双带回去,秉公处理。

所以现在绝对不能让他们再有什么意外了。

南宫风连忙扶住了薄无双,点住他的穴道,“你还好吧?”

薄无双禁不住又呕出一口鲜血,他奄奄一息得倒在南宫风怀里,一时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全身软弱无力,只有那双倦怠的清眸还在静静看着南宫风,仿佛想要诉说什么一般。

薄无双的脑海,有许多画面一闪而过吗,但他不敢去细想,真相往往是残忍的。

但真相也往往是人之常情。

之所以护着他,之所以想要设计陷害除掉流风湘,之所以舍命也要报复夜堀,之所以失去了那曾经的温暖……不过都是为了这个世上惟一的、从心底疼惜着的、发誓过要守护住的弟弟。

若是一个旁人,谦羽白这几年来的所作所为的确称不上是个好人,他身为武林盟主手下,却并不真心辅佐盟主,只是隔岸观火,善恶不分,甚至助纣为虐,想要陷害别人。

但作为这世上他惟一的亲人他不得不承认他是最好的哥哥。

他的至情至义叫他薄无双痛得难以言表。

“很难过吗?”南宫风看见薄无双无声落在脸颊的泪,叹息道。

薄无双摇摇头,后又点点头。

小时候的光景在旧情怀与岁月的间隔里游逝地游刃有余,忽然就显得那样漫长而久远。

最是无情若有情。

他本以为世上只在乎娘一个人,本以为自己是个薄情且自私的人,虽然这样就足够了,但不得不感叹世事无常,造化弄人。

他偏偏就忘记了一直在念着自己的人。

到底是难过还是愧疚,是悲凉还是后悔,都已经分不清楚了。

南宫风把住薄无双的脉搏忽而大声道,“他自废了武功。”

夜堀身子一震,他爬过去抱住谦羽白的身子,眼泪纵横,却说不出一句适当的话来。

世人皆苦,是错是对,是情深是寡意,是善是恶,纵其一生都是极为苦涩的。

没人能完全尝解他人的苦,亦然没人能体会他人的情。

纵使薄无双看到抱着谦羽白痛哭流涕的夜堀,是那么的恶心,可是他还是震动了,这不是悲悯,而是难以想象。

难以想象这样一个胸怀天下霸业的江湖第一人竟然会这样深的爱着一个男人,还爱得那样畸形,那样痛彻心扉。

狼三侠将夜堀以链拷捆绑起来,可是直到最后夜堀也没有松开谦羽白,他不说话,执拗的抱着谦羽白一动不动。

“既然你这么痛苦,那我便帮帮你吧。”南宫风对着目中无神的薄无双轻轻叹息一声,缓缓抬起了手。

“南宫大侠手下留情!”一个女声喝止了南宫风。

南宫风回头,只见去而复返的流风湘一把过来抱住了薄无双,她眼眶微微泛红,看上去像是刚刚痛哭了一场,她将薄无双揽进怀中,看向南宫风,“把他给我吧,他武功都已经废了,就饶了身不由己的他吧。”

南宫风犹疑半晌,起身,“也罢,也罢。”说完他转身,对着众人道,“焚王归案,择日再处置。薄无双已经废除全身武功,也当遵照约定放了他走。诸位意下如何?”

在众一片嘈杂,半晌还是同意了。

南宫风看了一眼抱着薄无双的流风湘,转身便带着狼三侠他们将夜堀带走了。

众人也随即渐渐散了。

流风湘看着靠在自己怀里万分疲惫的薄无双一瞬间忽然心痛不已,她强烈得抑制着自己的情绪,缓缓轻抚着他的脸颊,他的额头,他的发。

恨不得把这几年忽略的一切都补上来。

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这孩子的眉毛长得这般好看?也没有发现他的皮肤这样白,近乎苍白,脸这样瘦,让人心怜。

更没有发现那双看着自己的深邃却似琉璃的大眸子总是含着一丝褪不去的忧伤。

“……但即使被讨厌也好,还是想留在那人身边。人就是容易染上低贱的病,我病的很深,无药可救。”

“就相信我一次吧。”

“双儿早就决定要帮娘了,无论怎样,只要是娘的愿望就好。”

“过去娘已痛苦够久,所以现在……请不要再独自伤心。”

她从来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可是此刻他不能说话,她看着他的眼,却想起了许多他久前说过的话。

那些话温柔得让她忍不住想要掉下泪来。

如果这还不够让她看清他的心,相信他的话,那自己一定无药可救了。

但是流风湘还是忍住了她知道她不能哭,她知道那眸子里的探寻和悲哀,是不想让她看到自己那般狼狈的样子,不想让她同情和悲悯,所以她更加不能哭。

许久,流风湘轻柔道,“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回来?”

薄无双目光游移,渐渐看向一边。他的心有些杂乱,仿佛长满了荆棘,难以碰启,一触就疼。

“你临走之前不是叮嘱我要好好地生活下去吗?我走的时候……一路上满脑子就只有这一句话,我想,如果你这么想要我好好生活,又怎么会真心讨厌我呢?”流风湘红着眼,低声道,“而且,我真的想要好好生活了,当今晚我感到自己就快死了的时候,我那一刻,仰望你的侧脸,我突然……好想好想和你好好生活下去。”

她还是忍不住落下泪来,那泪水就那样“啪”地一声打在薄无双干涩苍白的唇上。

他眉头一皱,轻轻尝到了那带着香气的苦涩滋味。

若是以往,他一定会乐得跳起来,可是他现在已经是个废人了,一个没有用,不能保护他最爱之人的废人了!

这样的废人,这样的罪人,又怎么能让她好好地生活下去?

薄无双忽然觉得有些可笑,他忽然觉得自己说得话是那么的可笑。

自己的爱意,在此时,竟然讽刺得像是一个笑话,命运仿佛在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的时候,告诉他,其实你现在可以拥有你想要的一切了。

这究竟是多么可笑、可悲的事情?

“你为什么笑?”流风湘的泪止不住掉落下来,她尽力将他抱得更紧更紧,可是还是感觉到了他浑身的冰冷和无力。

薄无双眉头一皱,废去武功的痛楚和疲惫让他的意识渐渐模糊起来,他最终还是睡熟在了流风湘的怀里。

自己朝思暮想,奢求百般的那人怀里。

北华山的雪下到黎明,又下到夜间,来回反复几个日夜,这一次的雪持久而细密,漫山的银白和朦胧让这里显的有些苍凉和壮阔。

只可惜这样凄美而又绚烂的景象流风湘和薄无双是不能看到了,此时,他们已经不知身在何处了。

琼玉披着一件厚厚的披风,望着漫山的银装,有些怅然若失的转身。

只是这般怅然不为任何,只是觉得心底虚无。

她吃了谦羽白的失情丸后,虽然不曾忘记任何东西,但独独对一个人的喜欢之情消尽了。没有欢喜亦没有悲伤的感觉原来会是一种让人心生惆怅的虚无,明明知道是那样喜欢着一个人,可看着他,除了那份熟悉和明白以外,想爱爱不得,想恨恨不得的滋味实在让人觉得心情麻木。

原以为给薄无双吃了这样的药丸就能帮他解除痛苦,看来她是错了。

失情,并不是解脱,而是一种因为怯懦于自己情感而上上的枷锁,这样的枷锁虽然不痛,但却是难熬的。

命运的红线一旦断了,寂寞不知又会持续很久。

也幸亏薄无双痴情,正是他的痴情,才让他不会寂寞,不会成为一个麻木的人。

尽管痛,不要醉。

“你还在这里?不回天地宫吗?”夜阑的声音从她背后响起,夜阑持剑,头上却落了曾薄薄的雪花,看上去银丝清朗。

他还是那样冷峻的样子,丝毫没有因为一场突然的变故改变什么,只是白雪悠然,衬得他更加孤寂冷清了。

他想是在这里多时了,身上也是裹着一层白白的寒意。

“回得去吗?武林盟主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天地宫想也到头了,我还是回我的玉昆洞,找我的姐妹们逍遥自在吧,本来少不更事以为自己有些武功便妄想下山到繁华的江湖闯一个名头,贪恋一把红尘,逍遥一次,可现在想来还是算了。”琼玉一笑,徐徐道,说着便走过了夜阑身侧。

“为什么算了?”夜阑继续问道。

琼玉停了脚步,“因为江湖险恶,我觉得我更适合清修。”

“清修?”夜阑皱眉。

“嗯。”琼玉道,“那你呢,你为什么还没离开这里?”

许久,夜阑低声,“一个月后,家父便要在这里受刑,我要在这里等着。”

“为什么你的难过,看起来那么冷淡?”琼玉忽然笑了,回头看一眼面无波澜的夜阑。

夜阑无声。

“算了,或许你从小就是这样冷淡的人吧。”琼玉摇摇头,转身。

“你在难过什么?”夜阑忽然道,他的声音并不大,但让她听出些温存来。

她笑了,“你这样冷淡无情的人大抵都是不会明白的。”

夜阑一怔,终是没再开口,他看着她的背影,旋即跃上一棵树,拂衣坐在了树杈,他看一眼满地白雪,渐渐扬起脸来。

苍穹也许才能明白自己苦涩而又无缝的心吧。

既然她已经决定一生清修,那么又何必眷顾,又何必在意。既然他用心敬仰得父亲选择的是这样一条葬送自己的道路,那他又何必在多流泪呢?

夜阑比起双眼,任由冰冷的风吹寒着自己的身体。

“小二,把这些药拿去煎了,然后弄两样小菜和五个馒头上来。”一位衣着简朴,用面纱遮住容貌的女子轻声对着店伙计道。

店伙计吆喝一声,转身接过了女子递来的药包,便去了厨房。

正值日头正好的中午,店里此时人来络绎,声杂鼎沸。

女子就在一旁等着店伙计,尽管她不盘发髻,没有华丽的衣着,还素纱掩面,但脱俗的气质和婀娜绝美的身姿却遮掩不住,不久便吸引了一桌在吃酒的四个男客人。

他们其中有一人禁不住道,“这女人甚是眼熟,看身影也十分美妙,不想容颜生得怎样,真叫爷爷我想的心里痒痒。”

另一个男人也旋即点头,“没错,这娘们儿不错。”

一听这话那两个在低头吃酒的男人也抬起头来,眯眼瞧去,瞧了须臾也笑起来,“的确不错,是上等货色。”

他们停下来相视一笑,遂招手叫来一个小二,指着那女子问道,“她是这儿的住客?”

小二点点头,“是啊,已经住了半月有余。”

“她的姓名你可知道?”男人又问。

小二答,“不知,这女子神秘得紧,带了一个从不说话不出门的少年就在二楼的一间房子里住着,她每天给他煎药和送饭菜,像是那少年的情人又像是姐姐。”小二一时间便全都说了出来,男人也不含糊,点点头,旋即递给了他一锭碎银子。

小二心满意足的走了。

而那引人瞩目的女子又等了半晌,才见厨房里的小二出来,端着一个盘子递给了她,不过小二又道,“药还在煎着,回头给您送到房里,这是您要的两个菜五个馒头,一动十五文钱。”

女人点点头,随即在衣袖里一番摸索,除了五文钱以外再也没有更多。

她犹疑了一下道,“不要菜了,那就光馒头好了。”

小二连忙皱眉,“姑娘这可使不得,本店不能退菜,你要是吃不起就滚蛋吧。”

“可否赊账几日,我必定还你。”那女子又道。

小二厌恶得看了她一眼,“就剩了五文钱,想必这些天的住店钱都交不起了,你还是带上你房间里的病秧子赶紧滚吧,我可以不和你计较了,不过要是老板知道了必定要打你们一顿才行。”

女子犹疑,“可否再通融通融,我带着的病人还不便在外乱走动。”

“还通融?你当这是施粥铺吗?”小二狠狠拍了一下桌子,目露凶意。

“哎,这位小哥何必着急,我替这位姑娘付了这菜钱和这住店钱便是,多少?”方才那紧盯着女子的一桌男人开口打断了小二。

小二掐指算算道,“十四两又十五文。”

男人扔过去一个小钱袋,“这是十五两,不必找了,好生待这位姑娘。”

“是,是。”小二连忙喜笑颜开的点点头。

女子见状,便冲着那一桌人微微点头示意,可她刚端着盘子准备上楼,就被其中两人拦了住。

“姑娘准备就这么走了吗?”方才替她付钱的男人一笑,徐徐道。

女子一怔,美目流转,“不然呢?”

“我替你出钱,你当然要回报了,我们是正人君子,不求姑娘什么大回报,只想博姑娘一笑而已。”

听闻男子如是道,女子犹疑一下,微微莞尔,然后转身要走,可不料又是被拦了下来。

只听那个男人继而道,“姑娘蒙着面纱怎么能看的清楚笑颜呢?不如摘下面纱,与我们打个照面也好。”

话音刚落,其他三个男子都是连连应和。

女子心中冷笑,这般色迷迷的眼光,哪里算得上什么正人君子。她不做声,可刚握起拳头,脑中又想起了几日内的接连事情,忽然便又松了。

不得不忍。

她微微笑了,“那待我将饭菜送上去以后,下来再陪几位好汉说说话吧。”

男人们纷纷点头,“好吧,去吧。”

女子转身,头也不回上了二楼,进了一间房子。

那房间里,单衣微敞的一个憔悴病态的少年斜座在床榻之上,望着窗子的方向。凌乱的长发盖住了他的大半个侧脸,不知少年的目光究竟是在看那窗外景天还是只是凝神发了呆。

但女子知道,那般被遮掩的脸庞早不是自己曾熟记的了。

它此刻已经迷惘而游离,失去了生气,苍白倦怠,死寂得仿佛是个雕像。

女子摘下面纱,正是曾经盛名一方的华星宫宫主流风湘。自从薄无双废了武功以来,她一直不曾离他左右,为了让他快些好起来,她用尽盘缠想要让他康复。

可是废去武功的伤医治的好,心里的伤却无法缝合。半月以来,薄无双都是不言不语,神若游逝。

大夫说,这是心病,却也有可能要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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