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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时来运转黄莺成凤,阴阳相隔劳燕分飞(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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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宿无话。

第二日的早上一睁眼,眼见外面的天阴着,又看见那汀兰已不再身旁,自己也不敢多睡,赶紧爬了起来,收了褥子,叠了被,梳洗停当之后,忙忙地往前殿去。

推门一瞧,倒真是下雨了,不大。老话里有说,“春雨贵如油”!更何况是这京城的春日,风大、天燥、沙尘强,正是这春季里,白白得让这大风给吹死。

迎着轻风,携着细雨,缓缓地深吸一口气,将春泥的气息,裹着青草味儿,一并嗅入鼻中。昨晚胸中的怨气,早已一扫无余,只觉周身通畅。

仰望头顶苍天,依旧是那窄窄的四方形,就像是狩猎一样,我们的一生,宛若困兽一般,有的,削尖了脑袋想进来;而有的,拼了命的要出去——最终能如愿的,又有几人呢?

站在滴水檐下,看着那雨水一点点的顺着瓦檐往下滴,一滴滴水花,犹似一个个不可预知的无言结局。

“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我不禁轻声吟道。

“我当是谁呢!大清早的,还有闲工夫在这儿念诗,你倒真是清闲自在啊!”汀兰捧着个“蚯蚓走泥纹”的钧窑小瓷瓮,笑吟吟地走了过来。

“春季里能下雨,可不是好么,你这是赶着去哪里?”我忙满脸堆笑着应着她,岔开话题道。

“见这会子雨小了,想着去采点花瓣上、树叶上的雨水来,好留着来年泡茶吃。”她走过来和我并排站着,也看着外面的雨。说完了,方又顿了一下,还是忍不住揶揄我道:“亏你还整日里去和皇后品茶论道的,难道连雨水能泡茶都不知?”话还未完,她自己倒先忍不住,嗤嗤地掩口笑了起来。

我知道她在逗我,便笑着道:“大清早我可没招您,您就可劲儿地笑吧!”说完也不看她,佯装生气地转身就走。

只听她在后面喊了一句道:“昨儿个晚上,你又拿翠雪出气啦?”

经她一说,我方才想起,翠雪还被我晾在窗跟儿底下,尚未起身呢。

汀兰赶着追上来,用食指戳了我眉心一下道:“刚才看她一瘸一拐的往前殿换果子的劳神样儿,就知道是你这蹄子使得坏……你平白无故地跟她置什么气呢!”

昨天晚上被牧瑾给闹糊涂了,一口气正愁没地方出,直直地被那翠雪给撞上。现在气儿消了,心里的愧疚也跟着上来了。当年被梅香、秋荷她们拿着出气的日子,自己也经历过,当时还发狠地说,将来倘若自己也当了姑姑,一定要善待体恤下面这些小的!可如今,轮到自己个儿的时候,怎么就不记得了呢?

汀兰见我只一味低着头,不做声,便又笑着提醒道:“别主顾着跟上头广结善缘,对底下这些个小的,也得和善着点儿。虽说这宫里的人,素来眼睛都是长头顶上的,但也别太难为他们,在能帮她们多担待的就多担待些,不吃亏;二来,往长远着打算,你也该知道‘阎王好斗,小鬼难缠’的道理啊!”

“姐姐的话,我明白,都记着了”我感激地悄悄跟她行了跟蹲礼。自从进宫以来,原本以为是无依无靠的,也多亏遇着她,时常耳提面命、关怀照顾,真和亲姐姐一般。

“这可使不得,待会儿没来由的让人瞧见,你再这样就见外了,相互照应着吧!”她连忙放下瓷瓮,赶着扶我起来道。

就在这时,看见大妞远远地朝我们走来。

“又是缝了什么来献宝了?”汀兰眼尖,赶着招呼她道。大妞是长春宫做针线活做的最好的,绣什么像什么,尤其是双面绣,正反两面都能绣的冉冉生辉、栩栩如生;人又长得胖胖的,憨憨的,就连梅香她们有时也要倚赖她来缝缝补补,一向对她倒也还好。

“我哪里天天都有宝的?汀兰!你这张嘴,一贯是不饶人的!”她一边笑着道,一边已经是走到跟前儿。

“那这会子又怎么忙着过来了呢?”我也笑着,拉着她的手问道。

“我这会子来,是要告诉你们一个昨儿晚上的新鲜事儿!”她神神秘秘地凑过来道。

汀兰见她这样子,便抿着嘴笑着对我道:“整个长春宫,最疑神疑鬼的就是她了,看她这样子,八成又不知道让哪个茅山老道给蒙了心!咱还是赶紧走吧”一边笑,一边赶着推我走。

大妞一听,急了,咬着牙根,恨恨地道:“汀兰,你这个没良心的促狭鬼,看我不撕了你的皮!”说着,就跑上来要捏汀兰的嘴。

我的好奇心早已被勾起,怎能由着这俩人闹?忙拉开道:“大妞!大妞!!你不是要说新鲜事儿吗?到底什么啊!”

大妞这才住了手,没好气儿地笑着道:“阿弥陀佛!茅山道士这次倒是没有蒙了我的心,或许是蒙了莺儿的心倒未可知!昨儿个晚上,咱皇上召莺儿侍寝了,如今已经给封答应了!”

她说的时候,汀兰脸上还带着笑意。她越是往下说,汀兰眉宇间含着的笑越是凝固,最后竟然听得都怔住了。

“知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我皱着眉,满面狐疑地问她道。莺儿长的是有几分姿色不假,可自从惇妃被贬了以后,没听说过乾隆去过翊坤宫的,这蹄子倒是使了个什么法儿?

大妞也皱了眉,自顾自地想了半天,才答道:“具体的就不太清楚了,小叶子也说得也含含糊糊的,好像是因为前儿万岁爷行在御花园里头,突然想起一首诗,就吩咐底下的人,去找收录这首诗的书,可是由于这本书的书名太长太繁琐了,去传话的小太监,还没走到文渊阁呢,就给忘了,只得回来回话。万岁爷当然气的不行了,当即说要传板子。这会儿,正巧莺儿路过,不仅说上了书名,还把里面的诗也给背了出来。哄得咱万岁爷龙颜大悦的,可劲儿地夸她好‘刚口’!这不,昨儿个晚上,就侍了寝……”

大妞还在叨叨着,我转头看汀兰的脸面,早已变了颜色,忙拉起她的手,按了按。又赶着对大妞道:“好孩子!难为你想着过来报信儿!”

大妞毕竟性情憨直,只是当着趣事儿听,并不走心,便笑道:“这又不是什么难事!我只想着,姐姐好像是和莺儿……哦不……是夏……夏答应,同年进宫的,就赶着来传个话。如今她可是是半个主子了,说话回事的时候,姐姐务必要当心些个。”

大妞微微施了礼,也就走了。我含着笑目送她离去。

过了半晌,汀兰才轻声单口啐道:“呸!半个主子!”

见她双颊微白,胸口起伏急促,方才知道她是气得不轻,忙抚着她劝道:“好姐姐,莫气,莫气,气坏了自己,反倒便宜了别人!再者说,是我和她同年的,要气也是我的!”

“大学问家,你可知那本书和那首诗,到底是什么吗?”她不接我的话,一边捧着瓷瓮子沿着游廊走,一边问道。

我沉吟了一会儿,一边琢磨一边道:“‘书名繁琐’……‘好刚口’……唔……想必不是书名非常晦涩,就是诗里面的内容拗口……不过,莺儿能背下来的,也一定不是什么长篇大论,可能只是普通的寻常诗句……那什么诗又晦涩又拗口呢?”

汀兰冷不丁地凑过头来问道:“想出来了吗?是什么?”

我用食指打打自己的脑壳,无奈地摇摇头,对她笑道:“不要难为我了,想不出来了啊,真头疼!”

汀兰出神的望着那时断时续的濛濛细雨,苦笑着叹道:“我哪里是难为你?怕是咱皇后娘娘,倒要真难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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