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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泪眼问花花不语,万红飞过千秋去(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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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着玥珠追上愉嫔的轿子,一直消失在那长街的尽头,我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又是不经意地瞟了一眼翊坤宫,依旧没有个人影子,静立在寒风中,越发的清冷肃穆了。

漫长的长街上,瞬间的寂静了下来,又只剩下了我们两个人。一旁的翠雪没敢再接我的话,我也更是懒得再提起。刚才我与愉嫔的那几番对话,明里暗里的她都听的真真儿的,虽然此时她还尚未能理清这里头到到底是怎么个头绪,可只察言观色这一点,也能明白个几分,况且,她又是个极聪明的。

穿过长泰门,便进了储秀宫。翠雪下意识的放缓了脚步,慢慢退到我的身后。储秀宫的宫门大开,阳光温和地迎在琉璃瓦上,随后又缓缓地垂落在宫门前的澄浆泥地上,温和的包裹着每一个从这里路过的宫人。今天是小罄子当差,见他腰微躬,手微垂,谦和地站在那里。抬头间,见我们行了过来,立马一精神,鞋底擦着地,又不带声响得伶伶俐俐着跑了过来,打着千儿,满脸堆笑的冲着我道:“兰姑娘好!您这是忙完了,赶着来给咱娘娘请安不是?”

“真是个鬼机灵猴儿!什么都瞒不过你!”我笑着道。因此前娴妃曾搭救于我,因而之后也常去储秀宫走动,到和他们也混得熟了。

清丽爽脆,还有分寸,这就是储秀宫的味儿。

“娘娘可在里面?”我探着头问道。

“说来还真不巧了,这下娘娘往慈宁宫去了,如今还没回来,姑姑您是来回话,还是请安的?”小罄子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问道。

“前儿日长春宫里新晋了一名宫女,今日带了来,给娘娘磕个头的。”我仍旧笑着答道,“翠雪!过来,先见过你罄公公!”

翠雪有点怯生生地,趋着步,走上前来,福了一下,轻声道:“罄公公好!”

一旁的我,见那小罄子虽说是嘴里叨叨着“好”,可那小眼珠子却一个劲儿地转得滴流圆,便多了个心眼,接着道:“公公可否引我们到下房一坐?拖了这些个时日,若再要是不来,可真算是我们的不敬了!”

小罄子听了我这番话,心里自然是明白个七八分。他知道我往日便与娴妃熟络,这次来也有叙叙之意。见他先朝正殿望了望,后又别过来悄悄对我道:“要是在往常,我定引姑娘进去。而如今,是不太方便的,您不知道,令嫔娘娘才刚过来,这都在里间儿已经等了好一会儿了。”

“令嫔娘娘?”我心里暗自思忖,竟一时也想不起是哪宫里的。诚然,乾隆的妃嫔那么多,且我又总在长春宫这个一亩三分地里活动,不认识也是有的。看他一副为难的样子,倒也不便强求,只得有些丧气地道:“值此这样,那我们就先……”

“小罄子!”院子里一声脆快的询问,人未至,声先到。

“哎!阿雁姑娘好!”小罄子转了个身,仍旧躬身道。

我也跟着抬起了头,不看不知道,这一看还真吓一跳,原来服侍惇妃,曾与我打架的那个红菱,竟出现在了我眼前!

红菱原是最机灵的,一下子就认出了我,面上仍是含着笑,嘴上倒也不饶人:“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长春宫的红人儿啊!”

见她一副粉面含春喜气洋洋的样子,就知她在令嫔面前混的不错。

我也不甘示弱地回敬她道:“见姐姐如今的气色到比往常更好了,当真是春风得意着呢!想必是,当年那顿挨手板子的疼,早以是忘记了罢!”

阿雁听出我话里是在奚落着她,倒也不曾争辩,硬生生的把这口气吞进了肚子里。

——要在往常,她早该恼了,果真是“跟什么主,学什么样儿!”

“你们这是说什么呢?这热闹劲儿到比得上里屋了!”只见那令嫔,笑吟吟地站在殿前的廊子下,冲我们招手叫着。

我带着翠雪与阿雁,别了小罄子,进了宫门,来到前院,齐齐跪下磕头道:“奴婢给令嫔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那令嫔原本是坐在廊子上,见我们齐刷刷地跪在院里给她磕头,竟似坐不住了一般,连忙起了身,赶着让阿雁来扶我们,口中犹似受宠若惊似地叫道:“快起来说话!这,这既不是在我宫里,且你们又不是我的人,怎的行如此大礼呢!快上廊子上来说话,外面太阳大,仔细晒着!”

阿雁拉扯着把我们拽到了廊子里,令嫔还一个劲儿的让我们坐了——我们如何敢跟她平起平坐呢?也就半推半就的在廊子的柱子上靠着。这功夫间,翠雪一直拿着诧异的目光时不时地斜睨着我,我心底也纳罕着:这位娘娘倒也奇了,如何对我们这些个下人这般好呢?

这边厢,令嫔早就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我们聊开了。无非是些叫什么名,几时入宫的,带你们的姑姑如何等些寻常问题,只是她似乎比其他的嫔妃更加了解我们宫女的仪制和规矩,询问的也很细致。

当听说我们是长春宫的人,竟也显出极大的兴趣。本以为是因富察氏的关系,谁成想她却道:“你们服侍着前皇后,一定有很多机会见到皇上吧?现在的皇上如何,是高了,还是瘦了?”

听她这种问法,不像是问自己的夫君,倒像是问自己的孩子了。我们一时语塞,竟谁也答不上个什么。

她眼见我们这样,原本兴奋的眼神逐渐转为落寞,有些郁郁地轻叹道:“只当他还是先前那般样子吧!”

她原是有着极好面容的,眉宇里尽是不谙世事的清纯,眉心曲锁间反倒有几分俏皮。我不忍心见她难过——生活本来就够苦的了,若不能自己个儿时常宽慰着自己个儿些,倒就更加愈发难过了。便跟着回道:“娘娘不要担心,皇上还是那老样子,英俊潇洒着呢!”

令嫔果真信了这话,眉头一下子就舒展开了,笑容在她姣好的面容上恣意展开,她原只略施粉黛的:娥眉淡扫,宛若一弯新月;薄粉敷面,连带称着那肌肤犹似皓雪:到底是年轻,与那同为“玉骨冰肌”的惇妃相比,少了三分的刻意,多了七分的脱俗,到真有些“铅华销尽见天真”的自然美态。

“他好,我便就好了!”只见她不经意着玩弄着腕子上的那只景泰蓝的手镯——款式已经不时兴了,接口处还有些许凹痕。就只这般一个镯子,她还这样执意呵护着。

玩弄了半晌,她才仰起头,冲着我们嫣然一笑道:“这么个等法儿也不是办法,会闷坏我的!不如……咱们来玩捉迷藏吧!”

长春宫里的规矩,在整个皇宫里都是闻名的。私下里,虽然我们有时也跟富察氏说笑一会子,可那话语间也是有规矩分寸框着的。别人还好说,只那翠雪忍不住了,忙忙地施了个深蹲,诚惶诚恐地道:“奴婢不敢!”

阿雁嘴快,抢着问道:“这有什么不敢的?”

翠雪一时语塞,像我抛来求助的眼神,嘴里一个劲儿地道:“奴……奴……”

我故意装着没看见,只用眼角瞟着令嫔。

令嫔会意了,唤了门口的小罄子一声,小罄子应着声就来了。

“你且到门口好好守着,若是娘娘回来了,早着些进来通报一声,知道吗?”令嫔笑着吩咐道。

小罄子答应着,便出去了。

我也紧跟陪笑着回道:“那奴婢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一时间,储秀宫殿前的大院子里,莺莺燕燕地闹开了。令嫔的双眸用妃色的绢子轻掩着,我们或是躲在殿门后头,或是躲在枝桠下,亦或是轻触她后转身而逃,呼喊着,微喘着,娇笑着,玩得不亦乐乎。

——都是花一般的年纪,谁不爱疯,谁不爱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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