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讯问(1 / 1)
小神医走了,水瑶仍旧沉浸在那番话中,看着通向储物间的那道门,似乎真的有些不同了,太远看不大清楚!
司马浩要回来了,那人走路都不出声的,不能让他发现什么。水瑶缩回被窝,假寐!
果然,一只手在她额头上探了一下,确实是司马浩的气息。
“醒了就别装睡了!你这点小心思还想瞒过孤!”讥笑的声音从水瑶耳边传进,水瑶干脆睁开眼睛看着司马浩那张妖孽的脸:“夫君!什么时候回来的?”
“这是真情还是假意?”司马浩玩味地看着水瑶。
“好香啊,肚子都闻饿了,夫君用膳了吗?”水瑶看着边上的饭菜答非所问,转而移到边上拿起汤药慢慢小口地喝了起来,这次喝的特别慢,故意转移司马浩的视线以及逃避刚才的问题,无论她怎么答司马浩都不会满意的,因为在他的心里问这句话的时候就早已否定了真情。
“你吃饱了,孤再吃!”水瑶本来被他这句话说的稍微宽心,可仔细体味越想越不对劲,话里似乎藏着暧昧,水瑶的手抖了一下,筷子差点脱落,定了定神,若无其事地吃起饭来。
这顿饭水瑶吃的特别慢,一口饭含在嘴里老半天,细嚼又细嚼,连她自己都觉着嘴里已经没饭了可是还在那嚼。司马浩一直盯着她呢,水瑶这眼睛盯着饭碗可这心思却来回转着怎么才能逃过一劫!
“你这是在吃饭呢还是在看饭?”
“当然在吃饭!这不是在吃吗?”水瑶夹了一口饭又开始含在嘴里,怎么办呢?
“难道是肚子饿的吃不下饭?不是说很香吗?”
“夫君,我吃饭都是这样子的,难道你是头一次看我吃饭?”水瑶故作惊讶地看着他:“这倒也是,夫君向来忙于国事,我这点小事怎么记得!”
“这一年来你都在哪?”司马浩莫名其妙地突然来这么一句,水瑶快速反应过来笑着回答:“夫君有心了,水瑶只是出去透透气散散心,游山玩水了一番!”
“什么山水值得你留恋这么久?”
“当然是好山好水,风光无限!”水瑶漫不经心地回答,司马浩紧追不放啊,该不会发现什么了吧?
“哪里的山何处的水?”“风国的山,他乡的水!”
“这一年你都呆在风国?”“也不竟然是,在双河关塞外呆了一阵子!”
“那么就是说去过雷国了?”“塞外应该算是吧!”
“雷国的帝妃听说过吗?”司马浩神色平静,两人如同聊天,水瑶心里却难以平静,脸上依然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时不时摆弄着饭菜。司马浩终于绕到他想要的问题上,应该不会发现!
“这么大的新闻怎么会没听说呢,这雷国国君也算是几面之交,夫君,你也听说了?”
“何止听说,孤还见过!”司马浩一直盯着水瑶的神色,水瑶却仍是看着饭菜:“怎么样?能入得了雷少泽的眼,肯定不是一般女子,夫君,有机会你带我去见见?肯定也是个人物!”
“普通!”“不会吧?雷少泽的眼光何时这么差了?那么孤傲的一个人怎么会看上普通女子呢?夫君,你确信?”
“雷少泽这个人你觉着如何?”“谦谦君子,温而文雅,不食人间烟火谪仙般人物!”
“你真这么认为?”“我跟他不怎么熟,几面之缘而已,那也是在风国认识的,好久之前的事情了,夫君怎么问起他来了?”
“孤见着那个是假帝妃!”司马浩一石激起千层浪,水瑶惊得坐起来看着司马浩:“夫君不是开玩笑吧?雷少泽搞个假的做啥?玩捉迷藏啊?这不像他的风格,他向来不屑琐事烦事!”
“平常的话确实不会,可是因为真正的帝妃,雷少泽是会这么做!”
“真的假的?那厮还挺无聊的,啥时候我也去见见,雷少泽何时变得这么有趣了!”
“你知道那帝妃的来路吗?”“我怎么会知道?我也只是在民间偶尔听百姓提起,当做笑料罢了!”
“有人说那帝妃和帝妻是同一个人!”
水瑶立马跳起来,双腿无力而又坐回去高呼:“谁说的,怎么扯上我?跟我有什么关系,风牛马不相及,有点事情都往我身上扯,哪个混蛋,我连雷国的国都在哪个方向都不知道!夫君,这雷国国都叫什么来着?对了,乐都!下次见着雷少泽非得凑他一顿不可,好好的搞什么帝妃,带个帝字难道都跟我有关吗?”
“难道不是吗?你这么激动做啥?”
“我这不是气不过吗?还不是因为你,没事无聊搞个啥玩意!有其一必有其二!”
“如此说来,你不喜欢那个称号?”
“称号什么的都如浮云,只可看不可用,风一吹,就没了!确实不喜欢!”水瑶如实回答。
“那你喜欢什么?”
“我什么都不喜欢,荣华富贵如浮云,生可带来死不带去;江山权力过眼云烟,繁华过后尽萧条,沧海一粟,桑田多变;几世春秋几代人,还不是沉入黄土,化作淤泥,天都在变更何况人呢!”水瑶感慨万千,想她二世为人,活的还是如此窝囊,处处受制于人,待年华老去,空余恨,一代新人换旧人!到头来什么也没有,空悲切!
“帝妃是你,你就是帝妃!”司马浩不经意插问,水瑶笑问:“为何如此说法?”
“直觉!”
“夫君如此作弄,何意?无凭无据,就凭直觉,让水瑶成为笑柄!”
“可惜只差一步!当日孤伤假帝妃,而你就藏在龙腾殿内!”司马浩笃定地说着,双眼开始变得深沉。
“证据?夫君不可冤枉水瑶?水瑶从未去过乐都!”水瑶坚定地说。
司马浩靠近水瑶盯着她的双眼微怒:“你身上的气息便是!龙腾殿内处处有你的影子,你难道还不承认?”
“夫君,这人的气息也有相同之处,光凭气息就断定是水瑶,未免强人所难!水瑶不敢苟同!”
“好一个狡辩的君水瑶,你当孤是傻子?你还想骗孤多久?”
“既然夫君说是,水瑶承认便是!夫君是水瑶的天,夫君说什么便是什么!”好女不跟恶男斗,司马浩就是个大狐狸,现在终于露出尾巴,凶相毕露,要吃肉!
“你如果真把孤当天,也就不会这样跑出去跟雷少泽卿卿我我!”
“夫君可有亲眼看到?话不能乱说,水瑶承受不起!”
“这天下女子千千万,而雷少泽心中唯独此一株花,你可知道那花是谁?”
“我怎么知道,他爱哪朵摘哪朵,与我何干!”
“人人言道雷国后宫如花美眷,百花齐放,但他却从未踏足后宫,你可知道他眼中的那朵花花开不败,冠绝群芳,后宫无颜色?”
“雷少泽眼里的花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好花不常开,好景不长在,哪有花开不败之理,除非那是魔花或者神花!”
“你可知道雷少泽不近女色,视女人如粪土,唯独有一人让他视如珍宝,处心积虑想靠近?”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他!”
“你可知道雷少泽在那人之前还未经人事,为其独善其身,洁身自好,年年寻佳人,佳人却未现,直到不久前一见倾心,那人就在茫茫人群中!”
水瑶越听越心惊,司马浩句句逼问她,字字如枷锁把她往牢笼里逼,对雷少泽的事情了解的如此透彻,她现在的处境大大不妙:“夫君为何如此关心他,他也只不过是个常人,是人都有七情六欲,人之常情!”
“如此有情有义,偏偏君子,风流才子,难道你就不心动?”
“夫君此话何意?雷少泽才子也好,君子也罢,与水瑶何干?”
“那花便是你,那宝也是你,那人就是你,你还说与你无关?你还不承认与他有瓜葛?”司马浩怒吼,如发狂的雄狮暴怒:“龙腾殿内那龙床上睡的就是你——君水瑶!好一个郎有情妾有意!”
“不是我!绝对不是我!与我何干,他雷少泽喜欢谁那是他的自由,我无权干涉;你不要把事情都扯到我身上,这一年来我根本就没见过他,何来那些事,你别血口喷人,你别冤枉我!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司马浩,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对我君水瑶不满,你大可休妻,为何如此糟蹋我,为何如此作践我?司马浩,我君水瑶问心无愧,无愧于天地,无愧于自己的良心,你为何如此羞辱我?”水瑶歇斯底里呐喊,司马浩一步步引她入套,就是想让她承认有那苟且之事!
“那这是什么?”司马浩把那把玉扇甩到水瑶面前,水瑶捡起玉扇:“雷少泽的玉扇?怎么会在你手里?”
啪!司马浩凶狠地甩了水瑶一巴掌,水瑶被打的脑袋发蒙,眼冒金星,脸上鲜红的手掌印触目惊心,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水瑶发狂道:“司马浩,你发什么神经,凭什么打我,我有什么错,即使是你的妻子也是被你逼来的,我还不屑当,谁爱当谁去,我要你休妻,司马浩,我受够你了,你不休,我休,我要休夫!”
“你敢!你再说一句试试?吃了熊心豹子胆!”司马浩青筋凸出,接着发狂。
“我有什么不敢的,我告诉你,司马浩,别以为自己是个皇帝就目空一切,有什么了不起的,拿人威胁我,算什么英雄好汉,你司马浩在我君水瑶眼里什么都不是,就是个恃强凌弱的混蛋!你这个混蛋,就知道欺负我,混蛋,大坏蛋!”水瑶失去理智地拍打着司马浩,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司马浩,你干脆一刀了结了我,总比被你折腾的人不人鬼不鬼呆在这鬼地方强,你打死我算了,你干嘛不直接拍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