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吐血(1 / 1)
君少斌一边施针一边灌输真气通过穴位替水瑶舒经活络,大概花了将近一个时辰才施针完毕,此时的君少斌脸上苍白,江子玉见此立马上去把自己的真气过度给君少斌。君少斌虚弱的说了声谢,然后继续打通水瑶的各大穴位,此刻的水瑶嘴唇才开始慢慢有了血色。
而后君少斌扶起水瑶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从后背靠近心脏的地方继续灌输真气,等水瑶面有起色才停了下来对江子玉说:“子玉,帮我把水瑶的马车驾过来。”
“好!”江子玉心疼的看了一眼水瑶,到底是谁,把如此娇弱的妙人儿折磨成这样,差点香消玉殒,吓得他的心脏都快要停止了,紧握双拳的江子玉转身往外面飞去。
“谢谢!”君少斌对着江子玉的背影说道。
“瑶儿,醒醒,瑶儿,醒醒……”君少斌嘶哑的呼唤着。
只见水瑶的眼睫毛轻微的颤动了下,慢慢睁开沉重的眼皮,死死盯着君少斌嘴巴张开却说不出话来,突然“扑”的一声吐出一口鲜红的鲜血,晕了过去。
“瑶儿,瑶儿,瑶儿……”君少斌发狂的抓着水瑶的手把脉,还好是淤血,堵在胸口的淤血清出来了,水瑶的心跳慢慢恢复正常。
“少斌,马车来了。”江子玉手心发汗的说,他简直是策马狂奔过来的,生怕水瑶在这多呆一会就会消失一样。
“走。”君少斌红着眼睛环视了一圈,轻轻的抱起水瑶缓慢的往外走去,因为他抱起水瑶的时候发现她眉头皱起,特别是动身的时候,他感觉到水瑶无意识地轻微颤抖了一下,知道她现在肯定很不舒服,所以放缓了脚步。在马车上君少斌仍旧是刚才抱着的姿势,并嘱咐江子玉一定要稳当驾车,以减轻水瑶的痛苦。
马车赶到君家别院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足足走了两个时辰。李管家早已支走了牡丹阁的丫鬟仆人,自己一个人等候吩咐,此刻的李管家苍老了许多,多活泼可爱的二小姐,却要遭受这样的磨难,苍天无眼啊,此时的李管家也不由得恨起老天来。君少斌抱着水瑶来到牡丹阁轻轻地放在床上,正要起身吩咐的时候,水瑶死死地抓住了他的手,君少斌转过身一看,心都快碎了:他的瑶儿啊,此刻正用绝望的哀求眼神盯着他,双眼无神失去了往昔的风采,生怕他一放手就再也见不到了。那种眼神君少斌终身难忘,以后每当想起胸口都会发疼。
“哥不走,哥会一直陪在瑶儿身边,瑶儿别怕,哥在,哥会保护瑶儿的,哥会一直保护瑶儿的……”君少斌轻哄着水瑶,反握住她的小手,紧紧地握着。目光坚定而温柔的看着水瑶的双眼。
水瑶张了张嘴,嘶喊了一夜的喉咙发不出一点声音,只好在君少斌的手里写了个孕字,紧盯着他看。
君少斌心酸的在水瑶耳边轻语:“哥知道了,哥马上去弄无子汤。安心的睡吧,哥会一直陪着瑶儿的。”
水瑶这才放心的闭上了眼睛。君少斌紧握着水瑶的手,流下了两滴痛苦的眼泪。
看着慢慢呼吸顺畅的水瑶,君少斌转头对李管家说:“李管家,你过来一下。”
李管家上前俯身弯在君少斌的耳边,君少斌小声的交代并最后嘱咐道:“你亲自去。”
李管家点头示意,怜惜地看了眼躺在那里的水瑶,边擦眼泪边哽咽着走了出去,他在君家几十年(君家别院),一直以来君家都没发生什么大事,可这次发生在二小姐身上,从大少爷交代的事情来看,恐怕要惊动了京城里的老爷夫人,以这样的事态来看君家可能要发生惊天动地的变化,君家这片天要变了。不知道君家的怒火能否平息下来,有多少人将波及到此事中。
过了一会儿,李管家端了一碗盖着锦帕的东西来到君少斌身边。君少斌颤抖地拿起那碗药贴着水瑶的耳朵说:“瑶儿,药来了。”水瑶睁开眼睛看了眼药,动了动嘴唇又闭上了。君少斌明了的把药放到床边,小口小口的喂了起来。水瑶颤抖地抓紧着君少斌的那只手,喉咙艰难的硬咽了下去,嘴角少许的流了出来,君少斌拿了丝帕擦了擦准备铺在她的脖子下面,当丝帕拿到脖子那里的时候,君少斌的手僵硬地停了下来,他现在才注意到水瑶所受的伤痕,君少斌死死地盯着水瑶那惨不忍睹的脖子,青青紫紫的布满了吻痕,没有一块地方是完好的,君少斌此刻想杀人的心都有了,他颤抖的厉害的手伸上前去想解水瑶的领子,却被水瑶的另一只手抓住了,水瑶流泪的哀求着君少斌不要看,君少斌把她的手放在边上,拿起药抖动的往水瑶嘴边喂去,洒下了一半滴在被子上。喝完药的水瑶又沉睡了回去。管家拿走药碗,又端来笔墨纸砚放到君少斌前面,发生此等大事,必须要告诉爹娘了,瞒也瞒不住,于是君少斌快速的写了事情的经过,卷好放进小竹棍里让李管家飞鹰传书进京禀告。爹娘几天后才能收到。
接着牡丹阁的护卫增加了几十人,全都是君家在江城的一流高手。
连续三天水瑶一直都躺在床上,醒了吃些东西又昏昏沉沉的睡去,那只手还是紧抓君少斌不放,连深睡都一直紧紧地抓着,可见内心强烈的没安全感,晚上还时常噩梦缠身,想喊喉咙却喊不出声音。三天三夜整个牡丹阁灯火通明,而君少斌也整整三天三夜没合眼了,整个人邋遢的毫无当初意气风发的俊美模样,胡子也长出了一大截。
终于在第四天早上实在撑不住的君少斌昏沉沉的趴在床边睡着了。这时水瑶醒了。看着睡得正香的哥,水瑶慢慢地抽出那只手忍着强烈的不适慢慢的坐了起来,嘶哑的声音从喉咙里发了出来:“洗澡。”
李管家连忙吩咐新来的一批丫鬟准备洗澡水,等准备好了他自己和丫鬟全部都退了出去。水瑶这才起身爬下床,刚一着地水瑶痛的捂着嘴轻呼一声,双腿站不稳的坐在了地上。初经人事的身体经过三天的休息还是没有恢复,撕裂的疼痛脆弱着每一个神经。水瑶强忍着疼痛慢慢的移到浴房,平时几步路的距离现在竟花了半个小时,“扑通”一声掉到了浴桶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