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如梦似幻亲人聚(1 / 1)
长孙蝶恋跟着冉蝶羽回到在蝴蝶谷,青儿得知长孙蝶恋归来,很是开心,当下宰鸡杀鱼,好一番款待。
长孙蝶恋吃得不亦说乎,冉蝶羽一个劲为她夹菜倒酒,这一晚两个人都醉了。
长孙蝶恋的父母和余老头接到琼花书院消息后纷纷赶至蝴蝶谷,清冷的蝴蝶谷一下子热闹起来。
长孙蝶恋的母亲上官碧烟抱着她痛哭流涕,声声叫唤着:“恋儿”,让跟在其后的长孙清忍不住红了眼,暗自感谢老天,保佑长孙蝶恋安全归来,归来。
长孙清这两年处理完了上官碧烟家族的事情,便带着妻子女儿搬迁到长孙蝶恋失踪的地方临安,购置豪宅,准备在这里落户生根,一方面继续筹谋生意,一方面打探长孙蝶恋的消息。
皇天不负有心人,他的探子与余老头寨子里的人接洽上了,可是得到的结果竟是长孙蝶恋在琼花书院失踪了,差点急得晕了过去。
大姐长孙筱筱时隔几年拔了身高,面貌更为柔美,站在那显得格外温婉,她在一旁抹着眼泪,向长孙蝶恋道歉,诉说着这些年来她一直内疚不已,将蝶恋弄丢了。
在长孙蝶恋印象中一直呆在老家未曾出远门的二姐夏侯靖瑶这次也来了,她小时候虽与长孙蝶恋相聚不多,但血脉相连,那种亲情至上的感觉让她也通红了双眼。
余老头则是兴奋不已,抱起长孙蝶恋转了好几圈,又哭又笑。长孙蝶恋直觉头晕,可是嘴咧开笑得没心没肺。
唯一让长孙蝶恋遗憾的是余嘉若无法前来相聚,在京城为官,京官不可随便出京城。
几人围在一起互诉相思之情。
冉蝶羽看着他们相聚,深受感染,清泪点点,想起远行的父母,更多的是为长孙蝶恋高兴。
长孙蝶恋暂时告别了冉蝶羽,跟着父母来到临安,住进豪宅蝶梦雅阁,其中桃雨轩是她们几个姊妹的院落,左面蝶恋阁为长孙蝶恋的住所,中间蝶隐阁住着长孙筱筱,右面蝶梦阁住着长孙靖瑶。
母亲上官碧烟似乎补偿这些年来长孙蝶恋缺少的母爱,天天腻着长孙蝶恋找她聊聊天说说话。
两位姐姐长孙筱筱与长孙靖瑶,一个温和一个洒脱,也伴在左右。
大姐长孙筱筱为她量体裁衣忙得不亦说乎,二姐长孙靖瑶带着她去了酒楼认识了好一些朋友。
这些日子真的很幸福,很安宁,可长孙蝶恋总觉得缺少些什么。
不久长孙蝶恋告别亲人,重回琼花书院,与冉蝶羽一起进修,参加科举,两人格外努力。
读书有冉蝶羽的陪伴不再那么枯燥。
两人以常态心参加了科举,琼花书院的先生却对她们两个寄以厚望。
科举完毕,长孙蝶恋忽然想独自去西子湖畔,便告别冉蝶羽,并修书给父母,说在西子湖散心放松下,让双亲不要挂念。
夜色中的西子湖畔,喧嚣尽去,耳中只有天籁之声,长孙蝶恋静静地坐着,至今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亲人得以相聚。
天明,长孙蝶恋一个人走在铺着青石板的路上,阳光斜斜地落在身上,只觉念天地悠悠,人世轮回,此生真不知所谓,这几年太过玄幻,一波接着一波。
不知什么时候长孙蝶恋身上习惯带上酒,今日酒囊中装入是桂花酿。她始终觉得醇厚的挂花酿,处处散发着醉人香味,饮一口,暖置心扉。
碧云天寒烟翠,驻足山水间,因没有太多的奢望与念想,她只是纯粹的呼吸,放开所有的防备,喝着桂花酿,循着石阶漫无目的地走着。
夏侯朔乘了马车,一路颠簸,几次昏昏欲睡去,却又复睁开眼睛,挣扎在半梦半醒之间。马车停驻,摇醒了睡得也不甚安稳的荷漾,一同下了车,微凉的金风□□,驾车的宣齐赶紧替自己搭上披风。
时序已入秋,西子湖畔垂柳飘扬,残莲零落,缥缈迷茫,只有烟雨依旧。踏着长满青苔的石板阶梯,夏侯朔小心翼翼地拾阶而上,宣齐则在他身后,搀着手里头提了竹篮的荷漾,缓缓地登上了这西子湖畔的小坡。
夏侯朔熟稔地行走在浓密的树林之间,直到眼前出现的一片空地,才微微露出笑容。缓缓地走道石碑前,想着爹是用怎样的缱绻和不舍一笔一划地刻印下那些字。
荷漾将篮子中的鲜花素果取出,一一排摆整齐,而后取出香火,点燃,缓步行到夏侯朔身边,递将给他,轻声唤回正在沉思的他:”主子,香火。”
夏侯朔接过,咧开笑容,颌首。
夏侯朔回过眸子,微笑着望着石碑上的字迹,些许缅怀,些许颤抖。她跪在墓前,举香,轻声说道:“娘,对不起,重阳时节朔儿没能来看妳。朔儿那时正在长安,考着武举呢。娘,妳还记得跟朔儿的约定么?朔儿不负妳的期望,考取武状元了,你应该都瞧见了吧。娘,朔儿很想你,娘一个人在那儿,会不会孤单?”
夏侯朔将香火递给荷漾,看她走到坟前插好,朝着石碑磕了三个响头,抬起眸,已然沉静。
“娘,朔儿要走了,或许会上长安去。朔儿会再来看妳的。”夏侯朔语毕,起身,不舍的望着石碑上头的名字。
无意之间长孙蝶恋听到了这些话,感叹这是个好儿子是一个孝子,举步准备离开,不想打搅他们,行步却是相反,反倒更加接近他们。
依稀察觉远处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竟是朝这儿来,宣齐不禁蹙起眉头,警觉心一扬。宣齐缓缓拨开灌木丛,确定了那是脚步声后,低声喝道:“谁在那儿?”
长孙蝶恋拿在手中的酒囊在听到一声呵斥差点松手掉在地上,皱了皱眉头心想:这般无礼?这林子不是你家种的,这道路不是你家铺的,为何我来了反倒感觉有成贼子的倾向。
本想离去此刻心中不悦,长孙蝶恋收起酒,道:“呵呵,谁?是谁,谁是谁不是谁?你又是谁?”
那男子足下轻点,数步跳跃之间,已经穿过树林回到道上。
他见到一个女子双颊绯红,醉眼迷蒙,神色不悦,倒是一怔,心想:也许是自己大惊小怪了。
他朝长孙蝶恋拱手示意致歉,而后循着原路回到原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