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流韵遇险(1 / 1)
公主对身边变化很是敏感的。
马车在将军府门前停下了左安北与慕容冰雪还没有回来,公孙落寞有些不安的走来走去。子夜公主给她倒上一杯茶放到他手边。又回去做她的绣活儿,这时候行馆总管左卫走进来,对她说:“子夜小姐,外边来了将军府的人,说是张将军身体不适,想要和您说说话。”
“哦,张将军昨日不是还好好地?”子夜公主疑惑的问。她虽然为张俊隐隐担心,却总是有种不好的预感。不过她还是放下手里的绣活儿整理整理容装出门去了,不过她上车之前发现了前来的兵马似乎多了许多,她皱皱眉头回身对左卫说:“左总管,我总觉得有点怪怪的,你和公孙公子要多加小心啊!”
“子夜小姐放心。”左卫有些愣怔,这是什么意思?不过他环看四周那些来接子夜公主的将军府家将,心里也是一紧。这哪里是来请客?倒像是来押送犯人的!他扯扯子夜公主的袖子,低声说:“子夜小姐,你也要小心哪!”
子夜公主点点头便登上了车,眼看着被整齐的将军府家将护送着离开了左家行馆,肯定是出了什么事了!她这个流亡,她下车看着那块嘉琨皇手书的匾额,心里冷笑了一声,此刻流韵国在她心里也不知道是占了什么位置,原本流亡在外她还时时惦记,此刻身在其中流韵国的一切有那么的陌生!似乎也并没有多深的感情。她一边想着一边随着将军府的家将一路左拐右拐的来到了张俊平时起居所住的静斋。走进去全看不到将军该有的杀伐之气,相反却有几分读书人的书卷气,桌上摆了酒菜却不见“生病”了的张俊。她心里一缩,感觉真的要出什么事。
不一会儿容光焕发的张俊从门外走了进来,他挥退了所有下人与家将,只剩下他们两个,他忽然单膝跪地,说:“末将张俊参见公主殿下!”
“你,你知道我的身份?”子夜公主吃了一惊,难道他什么都知道了?
张俊站了起来,看着脸色发白的子夜公主,说:“在左家庄的时候就知道了,这段时间公主在外边受委屈了。”
子夜公主坐到椅子里,心里闪过千百个念头,她定定神,深吸一口气说:“张将军有话不妨直说了吧!”
“公主果然是通达之人!”张俊见她如此,便也不和她客气了,坐到桌子的另一边倒上一杯酒,“公主,我想您没有忘了自己是流韵国的公主吧!您对流韵国有一份责任的,您能不能告诉我左安北与慕容冰雪是不是与红莲教有勾结?”
“我不知道。”她很是反感这种逼供一样的问询,而且她不可能出卖自己的姐妹的。
“公主。”张俊不明白为什么她这么不合作,身为流韵国的公主,这是他应该说的话吗?
“如果张将军没有别的事,我该回去了。”子夜公主站起来,面如寒霜,看也没看他便要往回走,他不是任人摆布的玩物,她是个堂堂正正的人!
“公主以为你还能回去左家行馆吗?我已经派人去左家行馆雨落花楼捉拿左安北慕容冰雪一干人等了。公主还是先在我府上住下,别忘了您是流韵国的公主,最好不要与左安北那两个龙翼国奸细搅在一起,做出叛国的事来。”
“你!你的意思是要软禁我?”子夜公主虽然吃惊,口气变得十分冰冷,彷佛是刚刚认识他一样,神情冷漠而又夹杂着悲愤。
“我是为了公主好,左安北给我们的粮食里有十万担是沙土!她安得什么心难道我和皇上不明白吗?公主,别忘了您的身份!”张俊提到左安北的时候眼里闪过一丝杀机,凡是威胁到流韵国的人,他都不能放过!
“呵呵,笑话!”子夜公主冷笑了一声,“我是什么样的身份?一个挂着虚衔的公主,活的还不如一个下贱的贱民有尊严!只要是皇室有需要就会把我们摆在人前,任人欺侮!张俊,这就是公主!我要摆脱这个身份,我要活的有尊严,有什么错?我会告诉你我不是好欺负的!”她说完忽然快跑两步一头撞到墙上,顿时头破血流,昏死了过去。
张俊大惊,没想到她竟然宁愿去死也不愿意做一国公主。他赶紧上前抱住了她的娇躯,大喊:“快来人哪!快来人!叫郎中过来!公主,公主,子夜!你醒醒啊!你怎么那么傻?我怎么会为难你呢?”
月光之下年轻而又意气风发的将军,难道他就没看到那个倚窗独坐的孤苦公主吗?月光之下她如玉的容颜早已深深镂刻在心里,只是不能说出来。
左安北与慕容冰雪先去了一趟落花楼,交代了明日宴请胡牧之的事便并肩回左家行馆,不过这一路上空荡荡的,气氛很是诡异,一种不想的感觉在心头挥散不去。左家行馆似乎没有人了,她俩推门进去,只见公孙落寞与左卫都坐在椅子上,慕容冰雪一惊,“公孙!怎么了?”
“快走!危险哪!”公孙落寞看见她俩进来立刻大喊向她俩示警。
“唉,美人情深,公子多情。果真是一对爱侣啊!”一名青衣男子从前厅走出来,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让人一看心里便觉得不舒服。他走到左安北与慕容冰雪跟前,手里把玩着一支玉笛,将她俩从头到脚看了个遍,“啧啧啧,真是天香国色啊!如若得与两位小姐共度春宵,便是死了也心甘情愿了。”
慕容冰雪见他出言轻薄又拘了公孙落寞,早已按捺不住火气,握紧了手中的蝴蝶扇想要杀了他以泄心头之恨!左安北却出手拦住了她,也将那个男人看了一遍,不屑的笑了笑说:“我们姐妹的敌人一向都很优秀出色,你自以为风流俊秀却敌不过上杉英里,英伟霸气又比不过拓跋零。怎么看都是个三流角色,不知道是江湖中的哪一号人物?我们姐妹知道了也好让你死了之后给你留个牌位享受香火。”
“哈哈!果然是伶牙俐齿的姑娘,我古夏没来错地方啊!”古夏假意大笑,让两女觉得他更是猥琐不堪,“两位姑娘如若乖乖的跟我,倒可以少吃一些苦头!如若不然……”他拍拍手,十六名美姬从不同方向闪了出来,将她俩团团围住。
那十六名美姬身着薄纱,体态妖娆妩媚,就是女人看了也忍不住有些心动。
“天魔阵!看来这个古夏是邪派中人了!一会儿我杀他,你收拾这十六个女的!”左安北与慕容冰雪背靠背,商量了一下退敌之策。
古夏玉笛横在嘴边,曲子一出,那十六名女子解下身上的薄纱互相交织似乎是想织成一张网将她俩裹下来。“走!”慕容冰雪大喊一声,蝴蝶扇一打开向上飞去,似乎是要自己钻进那张网之中。而左安北则向古夏攻去。古夏见她俩强势,曲调一变,那十六名女子立刻变阵,薄纱织成的网将慕容冰雪裹在其中。左安北也不理会,抽出身上缠着的一条银鞭抽向古夏,古夏虽然躲闪及时却还是被抽中一鞭。
“哈!”慕容冰雪大叫一声,手里握着蝴蝶扇将那薄纱织成的网绞碎成一片片的。古夏与那些美姬均是大惊,那薄纱是用蚕丝和金线织成,不曾想却被她给破了!他们哪里知道慕容冰雪的蝴蝶扇是精钢打造的扇骨,锋利无比!她一一将十六名美姬点了穴道!她去解开左卫与公孙落寞的穴道,站在一边看左安北收拾古夏。
“饶命,女侠饶命啊!”古夏见大势已去,早就吓得跪了下去。
“呸!是谁指使你来的?”左安北的银鞭缠在他的脖子上,随时都能取了他的狗命!
“是张俊!他把子夜骗走了,这会儿也不知道是凶是吉。”公孙落寞抢先说了。
“此地不宜久留,快走!”左安北意识到了危险。
“那他怎么办?”慕容冰雪朝古夏踹了一脚,敢出言轻薄她!
“练天魔阵也不知道糟蹋了多少良家女子!杀了他也不为过!”左安北手中的银鞭一紧,那古夏求饶的话还没出口,便两眼一翻,断气了。
忽然外边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慕容冰雪向外一看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胡牧之和他的一干教众前来。胡牧之下了轿赶紧走了进来,“两位姑娘受惊了,老朽在两位走后收到消息说张俊要对两位不利,来迟了还望不要见怪啊!”
“教主言重了,眼下只怕我们几个人都要成为流韵国的通缉犯了。不知道教主可有安全的去处?”左安北想来左家行馆与落花楼都不安全了。
“老朽正是为此而来,如蒙不弃便随我来吧!”胡牧之对她们点点头,算是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