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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南宫身份(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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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州侯苏远平或许是怕容熙后悔,或许是为了尽早交差,一路日夜兼程,风雨不停,过州府也不入官驿,大多数时候就像现在一样在荒郊野外安营扎寨,他苏侯爷是武将出身,这点奔波自然经不在话下,可容槿没想到的是,容季看起来也颇为适应,倒也不是小看人,只是小时候容季偶尔回来,父王也曾想着教授他一些功夫,却总让他以不爱学武为由推托了,如今看来,只怕不是讨厌学武,是怨恨容王府这个地方吧。

一直以来他和这个名义上的弟弟就聚少离开多,实在谈不上有多深的感情,小时候也曾试图挽回,主动示好过,却总是换来怒目以对,大了以后自己感情越发淡薄,花在这个弟弟身上的心思就更少,终至今日陌路局面,实在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如今无论谁对谁错,想改变两人的关系,估计很难。

应该是感觉到了容槿的目光,容季转头,面带厌恶的瞪了他一眼。

“容槿,还有三四天就到京城了,北地寒冷,你喝点酒也好暖和暖和。”苏远平,容季并一众将领坐在一起,看到这一幕,主动给容槿递了一壶酒。

“谢过苏侯爷,一路上承蒙您照顾了。”不提过去,只说现在,容槿觉得这句谢谢是应该说的,这些京城来的兵卒,最会看菜下碟,如果不是一路上苏远平不时表现出来的关心,这些人还不知道怎么暗地里使绊子呢。

苏远平点点头,终究是没再说什么,他心里其实明白的很,他正在将这个从小看大的孩子往绝路上送,如果来的是容熙,或许还有活路,但是容槿,他只能寄望于容熙早有应对之策了,毕竟那个人的手腕也许只有容熙才有办法应对。

容槿已经有小半年没收到苏未央的来信了,本想借机问一句他的近况,可是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实在不适合再与人闲谈这些,只是看到苏侯爷和父王,曾经的同袍战友,是一起上阵杀过敌,交付过后背的生死交情,如今却被逼地刀剑相向,实在有些唏嘘。事到如今,他谁也不怨。只希望将来无论发生什么事,他和未央永远不要站到敌对的位置上。

路上走了大半个月,九月初到达京城,那日刚到城门口,圣旨就到了,没提别的,只说让容槿暂时住在瑜王府,后来听说因为苏远平和容季在这次平乱过程中忠心可嘉,功勋卓著,圣上大加赞赏,苏远平加封太子少保,容季赐了郡王爵。

在京城又过了小半个月,容槿原本以为很快就会被皇上召见,然后随便寻个理由以静养的名义行软禁起来,毕竟这本来就是绝大多数质子的生活,他来之前就有了心理准备,可现在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

现在已经是九月的下旬,大宁的都城盛京位于北地,比不得临央南方的气候温润,容槿走的时候临央还是桂花刚挂花苞,盛京这里的桂花却都落败了,菊花倒是随处可见。

容槿现在居住的院落叫秋上居,院子不大,却胜在精致清幽,现在正是最好的时节,窗下两杆翠竹,墙边红枫热烈,湖边更是遍植珍稀品种的菊花,这个小湖是引自城外天然的温泉水,水质细腻柔和,容槿晚上的时候下去泡过两次,回屋倒头就睡,沉沉的,连梦都很少有。

瑜王南宫江诚,在大宁也是赫赫有名的英雄人物,与当今圣上虽不是同母所出,但感情甚笃,是当今圣上登基以后第一个下旨册封的亲王,同时也是皇室中难得的将帅之才,瑜王终年镇守北疆,与当时驻扎南疆的容王并称是大宁的“南北双璧”,不仅是夸赞这两位王爷才华卓绝,更是说这两位王爷就像大宁的南北两道坚固的墙壁,守护者大宁的安危。

可是这位传奇般的英雄人物在多年前的与北原的战事中,以身殉国,大宁也是在那一年中彻底击败了北原,让北原国从此成为大宁的属国,年年岁贡,北原的质子也是常年住在盛京。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一下前段时间喧闹一时的“北原质子案”,说的就是北原质子也是北原五皇子慕乔在自己的府地被人断去双手双足,毁了容貌,虽然质子的身份地位尴尬,被人瞧不起,暗地里糟践的不知凡几,但这么明目张胆的残害倒也是罕见,毕竟事关两国的颜面。听说北原几次以此事为借口屯兵边境,后来皇上派去了特使,不知道许诺了什么,北原竟然肯选择就此罢休。不止如此,还重新送来了两位皇子,这事怎么看都透露着蹊跷。这事发生后,他还和父王谈论过此事,当时父王一反平日里提到皇上时的平静无痕,微微勾起的唇角难得泄露了几分淡薄的冷意,现在仔细回想,好像就是从那以后,父王就在着手准备送他离开的事情,莫非那次事件与容王府今日境况有什么关联?

总觉得中间有什么关键的环节被他忽略了,容槿一时想不透,有只小雀儿跳上窗台,轻轻啄着他的手指。

容槿笑开,轻轻逗弄它:“可爱的小东西。”

“容大哥?”南宫媛媛一进院门,就看到坐在窗边自得其乐的少年,书卷丢在一旁,手里握着一只小雀儿,露出的一截手臂皓白,只在臂弯处有个弯弯的月牙形状的胎记。

“三小姐?”容槿抬头的刹那,手中的纸条化成灰尘,消失不见。

瑜王姬妾很少,生前只有一个正妃,一个庶妃,正妃育有两个儿子,长子南宫静深,次子南宫致远,庶妃李氏出身平民,身份低微,育有一女南宫媛媛,自小记在正妃梅氏的房内,瑜王故去后,李氏也因忧伤过度不久于人世,南宫媛媛就正式入在梅氏的名下了。这时的南宫媛媛还是一个十三岁的养在王府深闺里的无忧少女。自从容槿住到这里以后,这个活泼的小姑娘好像找到玩伴一样,常常过来陪+激情 着说说话,容槿自小没有姊妹,见到这小姑娘也很是喜欢。

“说好要叫媛媛的,我都已经喊你容大哥了。”说着走过来的少女一身梅红深衣,头发两侧各分出两缕,绑了琉璃蒲叶蝉的发饰,随着少女的跳动,蒲叶蝉也上下翻飞,娇俏可人极了。

“媛媛。”容槿轻笑,从善如流。

南宫媛媛有片刻的愣神。

“媛媛?”这小姑娘又发什么呆啊。

“你刚才笑起来好像皇伯父哦。”南宫媛媛直言快语,她的皇伯父,当今的皇上,在她的心目中是最尊贵优雅的人,虽然现在年过三十,但看起来还是那么年轻,特别是笑起来,都让人不敢直视。

容槿心中微微一震,但面上依旧看不出什么,目光从墙角的枫树上轻轻带开,笑道:“媛媛胡闹,怎么拿我和圣上比?”

“容大哥,你没见过皇上,真的很像的。”她可没瞎说,容大哥比经年哥哥还像皇伯父的儿子,当然这话,她不敢说,只是想想。

“是,是,媛媛,你手里拿的是什么?我怎么闻到了一股甜味?”容槿不着痕迹的带开话题,他虽然也想知道那人的事情,可此地并不是处谈话的好地方,那么多双眼睛盯着。

“啊?光顾着说话了,把这事给忘了,这是我新学的双色芙蓉卷,丁妈和玉喜都说不错,容大哥,你快过来尝尝。”南宫媛媛将带来的东西放在湖边的小亭里,是一盘紫绿双色的小点心,色如新碧,紫若流锦,颜色很鲜亮。

“恩,看着就很好吃。”

“那容大哥快点尝尝。”南宫媛媛帮容槿夹了一个,放在他面前的盘子里。

“真的很好吃,味道很清新,有种荷花的清香,和以往吃的都不一个味道。”容槿尝了尝,不吝啬的夸奖,“你里面特别加了什么吗?”

“绿色的是碧玉粳米,紫色的是紫芋,蒸的时候,我特意在笼屉里铺满了一层荷叶,你再尝尝一起出锅的莲子粳米粥。”粳米碧绿饱满,圆胖的白莲子已经熟透软烂,吃起来确实一股淡淡荷香,这个时节吃倒是正合适。

一直听说当今的皇上对瑜王府恩宠有加,瑜王爷生前就赏赐不断,瑜王爷往世以后,更是待若至亲,看今天的情形果然如此,这碧玉粳米和紫芋是江南和桂川的贡品,每年的产量都是一定的,现在竟然成了小女孩学厨的试验品了。

“别的都好说,就这熬粥,可是我的拿手绝活。”听到容槿的肯定,南宫媛媛立刻眉开眼笑,到底还是个小姑娘,喜欢听人夸奖。

“是,媛媛煮粥最厉害了。”

南宫媛媛看他揶揄的表情,就知道容槿不当真,于是娇嗔道:“容大哥,你就会取笑我,我说的是真的,连大哥夸过的。你都不知道,我大哥那个人多么难讨好了,从来不轻易夸人的。”

“不过怎么听起来,你还是挺喜欢你大哥的?”只有喜欢,才会在意他的看法吧。

“那是自然了。”南宫媛媛点点,“我最佩服我大哥了。很多人都说我父王了不起,但是他离开太久了,很多事情我都快记不清楚了。在我的印象里,家里的事情都是大哥在做的,很多人都说我大哥不好,刻薄寡情,心肠冷硬,但他对家里人真的很好,以前宗族里的孩子说我出身低,总是欺负我,每次大哥都帮我出头。”说到这里,南宫媛媛的情绪明显有些低落,但很快打起精神继续道:“大哥是在皇伯父身边长大的,他又聪明又能干,皇伯父很器重他的,还让他帮着处理很多政事,容大哥,你和他相处久了就知道了,不过大哥最近好像很忙,好多天没回府了,他在宫里也有自己的寝殿。”

容槿并不反驳她,他相信南宫媛媛说的都是真的,但那是对亲人,如果换成别人,南宫静深刻不是那么好相与的人,父王曾经给他了八个字评价:看着风平,实则水深。

“那你二哥呢?”瑜王府的二少爷,南宫致远,他至今也没有见过,只是有次想闯秋上居,却被门口的侍卫拦住了。

“我二哥啊,我以前最喜欢二哥了,他小的时候都会带着我一起玩,现在都不大搭理我了,都不让我跟着他出去,说什么女孩子家家的,不能抛头露面,我现在最讨厌我二哥了,我现在最喜欢容大哥,幸好你来了,每天陪我说话,要不然我都快要闷死了。”

“一个姑娘家怎么这么没羞没臊的?”两人正聊得起兴呢,谁都没注意到瑜王妃什么时候进来的。

瑜王妃现在也就三十出头的年纪,容长脸,刀裁眉,一身米黄百蝶穿花的掐肩绣衣,最近天有些凉了,又加了一条银鼠绒的搭衣,满身雍容华贵的气度,毕竟梅氏也是大宁的望族,家里出来的小姐,教养和气度总不会差的。虽然笑骂着,仪态却还是极好的。

“娘,您怎么来了?”南宫媛媛投林小鸟般的嬉笑着挽住了瑜王妃的手臂。

“没大没小的。”

“娘,您来这坐。”南宫媛媛拍拍手下加了两层坐垫的凳子:“这边不会凉。”

“就你嘴巴甜,会哄人。”瑜王妃点点她的额头,拉着她在一旁陪着。

容槿见过礼,院里的侍女重新上过茶水。

瑜王妃笑问道:“世子在这住得还舒心吗?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和我说,不要见外。”

“谢王妃关心,容槿住在这,得王妃多方照顾,生活起居也被照顾的无微不至,正想找机会去拜谢王妃呢。”

“世子就把这里当自己家就行了,实在不必如此客气,想当年你父王在京城的时候也是常来这里走动的,只是这些年发生了很多变故,两府来往少了,但情分是不变的。”

看眼前少年的相貌,就知道那容王妃必然是个倾城的美人,这就可以解释连一向潇洒不羁的容王也为她收敛习性,独守一人,连当年的皇室第一美人的溪岚长公主委身平妻下嫁也不为所动。

有容槿的年纪在这比对,梅氏这才恍然觉得这“当年”已经过去近二十年了,那时先皇还在,年纪较大的皇子们都已经出宫分封府地,成家立业,其中当时还是五皇子的自家王爷因为和容王都是武将出身,脾气相投,来往自然也就密切,当时还是四皇子的当今圣上也因为和王爷自幼交好,常来府地走动,也就因此认识了容王,她还记得当时自家王爷和容王很喜欢凑在一起演习兵法,切磋武艺,有时一言不合,也会打起来。当时的圣上却最多冷眼看戏,,最多在两人闹的不可开交时,喝止两句,一向清冷俊美的脸上带着无可奈何的浅淡笑意,只是后来,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当时的圣上和容王的态度日渐亲昵,虽不明显,但落在有心人眼里,两人之间眉眼之间总是有了几分隐约的暧昧情愫,有一次竟然看到容王满是呵护的半搂半抱的拥着当时崴了脚的圣上,她不知道怎么想的,只是下意识的看向两人身后不远处的王爷,只见他盯着其中一人的背影,眸子复杂暗沉,她当时心里就“咯噔”一声,似乎明白了什么,却觉得也许不明白更好。

兜兜转转了这么多年,王爷已经故去,圣上登基为帝,容王爷返回临央,娶妻生子,所有的一切就这么过去了,但愿历史不要再重演了,可是想到静深那一日的固执决绝,又看看眼前的容槿,怎么就有种不好的预感挥之不去。

她已经失去了自己的丈夫,这次不论如何不能失去自己的儿子。

“娘?”媛媛小声的唤了她一声,容大哥正回话呢,娘怎么走神了,而且娘的眼神怎么有点让人害怕呢。

“在这里住得习惯就好,说起来,我还没见过容王妃呢,以后得空了,一定要请你父王和母亲来京城聚聚。”瑜王妃微微敛神,拍拍南宫媛媛的手,对着容槿不慌不忙的一笑。

“父王在家也常念叨京城的故友,只是南疆事情多,母亲的身体又一向不大好,经不起长途跋涉,这些年才一直没能过来探望,心里一直挂念着呢。”

“身体最重要,等身体养好了,就可以四处走走了,有空代我向你母亲问好。”

之后三个人又聊了些家常,大概过了有半个时辰,瑜王妃才起身离开。

南宫媛媛将人送到园子门口又折了回来,耷拉着脑袋,没精打采的,一点不见方才的俏皮模样。

“怎么了?媛媛?”就这么一会的功夫能发生什么事?

“娘刚才说,这个园子一点儿都没变。。”小姑娘白编贝般的牙齿紧咬着下唇,也不顾什么闺秀仪态了,一屁股坐在院子里的石条凳上了,脸埋在双臂见,隐隐已经有了鼻音:“我想起了父王和我娘,我是说我亲娘。这个园子是父王生前最喜欢的,以前父王每次从边境回来,都要自己一个人在这园子里住很久,然后我娘就抱着我哭。”小姑娘抹抹眼角的泪水说:“她总是说这园子里有父王最喜欢的那个人,可是打我记事起,这个园子一直就只有父王一个人住,从来没见其他人来住过。后来父王过世以后,这座园子就被封了。”

容槿听出不对劲的地方了,“那我为什么会住在这里?”这是瑜王生前最喜欢的院子,又曾经封过,没道理会让他来住。

“你不知道啊?容大哥?”媛媛擦擦眼泪,抬起头来。

“我知道什么?”容槿眉头微颦,他忽略了什么事情吗?

“是我大哥一定让你住这的。”

怎么会是他,南宫静深?

“容大哥,你竟然一点都不知道啊?”南宫媛媛面露疑惑,难得见大哥对人这么上心的,早早地吩咐人将这园子里里外外的整理了一遍,床帐铺盖帘子摆设等一应用品都是新换的,院子虽然有人定期清扫,但房子是很久没住人了。而且连这院里的侍女和侍卫都是大哥亲自挑选过来的。

“我到现在还没见过你大哥呢。一次也没有。”他当初是对于自己可以住在瑜王府就心存疑惑,但是怎么也没想到是南宫静深一手促成的,自己与他毫无交情,这与传闻中南宫静深凡事不轻易沾身的性子实在不太一样啊,到底是传闻有误还是南宫静深另有目的?

“咦?你没见过我大哥吗?可是大哥春天里不是刚刚去过临央吗?”怎么事情都和她知道的不一样啊。

对于这件事情,容槿还是知道的,毕竟临央是容王府所在地,不说是风吹草动尽在掌握,但也差不多,所以南宫静深的到来虽说还算隐秘,但不是毫无踪迹可循,只不过彼此心里有数,面上故作不知罢了,但他没见过南宫静深这话是真的,没有见面的机会,好像也没什么必要。

“也许恰好错过了。这事我们以后再说吧,时辰不早了,媛媛你该回去了。”他已经看到南宫媛媛的贴身侍女在园子门口候着了。

“哦,是呢,我这就走了。”南宫媛媛年纪小,有些礼节可以不用那么拘束,但什么事情都有个度,白日里,在众人眼皮底下水说会话是可以的,但天色晚了,该避嫌还是要避嫌的,她是王府出来的郡主,这些道理再明白不过。

“不过,容大哥,你留在这里,总会见到我大哥的,我大哥虽然看着不好相处,但人确实很好,你开始的时候不要被他吓着。”南宫媛媛临走前相似的话又嘱咐了一句。

容槿答应的点点头,送她到院门处,转过头来,暗自苦笑,人很好?他可不敢奢望,只求有朝一日不栽在那人手里就好。

南宫静深这个人,素来低调内敛,从来没听说他做过什么大出风头轰轰烈烈的事情,在坊间的名声说不定还没他那个年纪轻轻已成为京畿护卫营统领的弟弟大,不过朝廷上下但凡是有点眼色的人都知道这个人绝对不能招惹,此人做事六亲不认,老辣干练。

就拿两年前云江两州官场贪腐一案来说,云江之地富庶,公认的油水多多,虽说那次一些官员是做的实在过分了点,连朝廷急用的军饷税银也敢往自己口袋里捞,但是有句话不是说嘛,法不责众,他们连成一气,倒也不怕朝廷真的把他们怎么着,最多就是补齐账面,推几只替罪羊出来,最后照样一团和气,该怎么着还怎么着。

可那次也该他们倒霉,偏偏碰到南宫静深这个煞神亲自接手此事,不到两个月,硬是让他砍了六七十个大大小小的官员,弄的云江两地上至知州下至府衙小吏人人自危,惶惶不可终日,一时间云江官场腥风血雨,朝廷上各种弹劾的折子雪片般的摆到了皇上的御案上。

皇上却并不理会,只在事情结束后,象征性的让他闭门思过一个月,之后赏赐荣宠却更甚。

而且据容王府暗卫这些年得到的消息,北疆的统兵将领在南宫江诚离世之后十之都暗地里倒向了南宫静深,也就是说南宫静深现在已经不动声色的掌握着大宁三分之一的兵权,由此可见,此人的城府之深,怎能不让他时时提防。

可怪异的是,皇上竟然纵容他这种行为,上位者的心思真是让人难以琢磨,他真是一点不想牵扯到这些纷繁复杂的事情中来。但他也明白很多时候往往事与愿违,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只是不知此生与那人可还有父子团聚相认的机会。

想到今天接到的密信,心头又重新笼上层层的阴云,母亲的病情加重,已经卧床不起了。

“小容王爷,郡主走了?晚饭已经我们已经准备好了,您看现在用还是待会?”外间传来侍女的声音。

“就现在吧,我也正好饿了。”容槿进屋,脸上重新挂上清浅的笑意。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可以结束。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发上来了吗?这抽的

自己上来捉捉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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