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打扮(1 / 1)
“那如侠是男人还是女人呢?”
“你看呢!”沈如侠不悦地瞪着他。
你瞪你的,独孤笑视若无睹,听了她的话,他顿时抬起头,眼睛晶亮晶亮的,闪烁着一缕炙热的火焰光芒,连呼吸都变得灼热兴奋,“如侠的意思是,我可以自己看吗?”
说着,他的手就向她的腰带伸去。
沈如侠抓住他的手,狠狠地瞪着他。
独孤笑无辜地回望她。
半晌,沈如侠一字一顿道:“我是女的!”咬牙切齿!
“哦,那我便是喜欢女子的。”
听到他说喜欢,沈如侠不禁失了神,这是第一次,他说,喜欢……
趁着她走神的功夫,独孤笑已经解开她的衣服。
等沈如侠回过神来的时候,胸前已经凉了大片,独孤笑正埋首在她胸前舔吻啃食着。
“喂!”她急着拉起他,脸上已经酡红一片。
有些不满被打扰,独孤笑哀怨地瞅着她,“如侠,你胖了!”
晴天霹雳!沈如侠从来不在乎自己的身材,胖瘦从来是不在乎的,若是往常有人这么说她一定会轻笑带过,可是今天!现在!她在这样尴尬的局面下,他竟敢还说出这样的话!他还敢这么说她嫌弃她!
“我哪里胖了!哪里!哪里!”
“这里啊。”独孤笑理所当然地摸了下她修长的双腿。
沈如侠一僵。
“这里。”他的手缓缓上移。
“还有这里。”他的另一只手覆上她的胸前。
“够了!”沈如侠忍无可忍!
像是不满她的打扰,下一秒,独孤笑的薄唇覆上她的双唇,辗转吸允,逐渐深入。
沈如侠的意识渐渐迷离,双手不受控制般地拥住他宽厚的后背,一如那晚在桃谷一样。
只是那时在桃谷她的意识还有些不清醒,还可以为自己的放纵找借口,现在呢?她是清醒的,起码之前是。
轻轻的□□声从齿间溢出,意识逐渐飘远。
在最后的那一刻,她听到独孤笑低沉磁性的声音在耳边低语。
“我喜欢那个叫沈如侠的胖子。”
沈如侠发誓,他一定没有醉!
满屋黑暗,遮不住羞人的旖旎。
酒醉的独孤笑睡得很沉,一贯冷漠的脸上挂着抹淡淡的笑,一脸的餍足,心满意足地在床上抱着枕头睡得正香。
沈如侠扶着腰悄悄地下床。
她低声咒骂了声,为了偷剑救流硕,她是牺牲色相,牺牲色相啊!
她扭头瞪着睡得正香的独孤笑,咬牙切齿地用眼神凌迟了他千百遍,然后悄悄抱起软剑轻步出门去。
来过这么多次,沈如侠就算闭着眼睛也能找到密室的路,等她打开密室大门的时候,她本以为又会看到流硕在吃草,却看到他蹲在小溪中央的平台上,眼巴巴地盯着门口看,像是在等她。
沈如侠从来不为难自己,当她有了疑问就一定会解决,所以她问:“你在等我?”
流硕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一个劲地点头,事实上沈如侠只看到一团黑毛茸茸在动。
流硕一下子扑到她身边,兴冲冲地问:“你给我带什么吃的了?”
“等会再吃,先把这个换上。”
沈如侠拿出一包东西,正是昨天在街上她趁着独孤笑不注意时进成衣店买的衣服,打开来看,是一件青色长衫,敦儒素雅。
“为什么?”
即使隔着一堆头发,沈如侠也确定他在皱眉,“我只想让你有点人样。”而不是像个猩猩。
流硕低头看了看自己,眼神很是迷茫。
沈如侠:……
“快换!”
“不如这样吧,”流硕突然咧开了一个大大的笑脸,又露出了他洁白的牙,“不如你表演一下,怎么绑着手脚换衣服?”说着,他配合地晃了晃手上的铁链。
沈如侠:……
她默默地抽出软剑,对比着他铁链的位置,像是怕砍不准,她比了好久,终于闭着眼睛一剑劈下去——
铁链应声而落。
沈如侠瞪大眼睛,抱着温丝未动的软剑仔细研究,真是好剑啊!
趁着她感叹宝剑的工夫,流硕已经快手快脚地把衣服换好了,沈如侠看着他的表情有些无语,她一个女子还在这里,他就这么换衣服,不得不说,他还真是大方啊。
幸亏她什么都没看见,不过他全身脏兮兮的,也没什么可看的。
衣服很合身,流硕极瘦,这身衣服反倒遮住了他的这项缺点,显得他的身材极为修长,如若他出门去,必定可以迷倒万千深闺少女,前提是,没有他这头狮子头的头发的话……
她二话不说一把扯过他,使得他不得不坐在地上,她掏出梳子开始给他梳头,然后她发现梳子根本没什么用,因为根本就梳不进去,他头上的那堆草完全梳不通,最后她只能放弃梳子用手抓,一边沾水一边用手抓,在忙活了将近一个时辰以后,她终于将他的满头青丝梳在脑后。
流硕抬起脸,亮灿灿的眼睛似乎很期待她的评价。
洗净了他脸上的泥污,露出他好看的脸来,沈如侠发现他长得十分好看,而且是越看越好看那种,样貌温柔带着些灵动,绝对有迷倒万千深闺少女的资本。
她并没有评价流硕,相反她反皱起眉,流硕长得很熟悉,眉宇之间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有些像……
她看着他出神。
流硕突然点点头,若有所思的样子。
“你点什么头啊?”
“我应该长得很好看。”流硕摸着下巴,认真说道。
“……能告诉我你自恋的原因吗?”虽然他的确很好看,但是一般这都是别人恭维时说的,哪有人自己夸自己好看的。
“那你干嘛盯着我出神啊?”流硕翻白眼。
“……因为,”她看着他,思绪又飘得很远,似乎带着一抹想念,“你和他很像。”
“他?”流硕有些不自在地抓了抓脸,滑稽得像猴子,“是谁啊?”
沈如侠想了想,笑得眉眼弯弯像月牙,“他是全天下最疼我,对我最好的人。”
显然她说的话已经在流硕所认知的范围之外了,他有些茫然,“是你常挂在嘴边的独孤笑吗?”
“他?”沈如侠立即皱起眉,感觉自己似乎又腰疼了,“他们根本没法比好不好!”
流硕干脆盘腿坐在地上,做好了听故事的准备,他一手托腮,眼巴巴地看着她,“你很讨厌独孤笑吗?”
讨厌吗?沈如侠有些不自在,好像不是,“其实,也谈不上讨厌……”
“那就是喜欢!”他抢道。
“你别乱说!”可疑的绯红悄悄爬上沈如侠的双颊,有向耳根发展的趋势。
“我看就是!”
“不和你说了!”沈如侠猛地站起来,有些恼羞成怒的意味,“我要把剑还回去了,过两天是独孤山庄庄主的六十大寿,那天人一定很多,我趁机放你出去,”随即她又愁起来,“去哪呢?”
流硕对于她的恼羞成怒报以鄙视,可是听到她说放他出去,他的眼睛再度亮晶晶的,“我可以回我家乡。”
“你从小被关在这,知道你家乡在哪吗?”她可没时间送他。
出乎意料地,流硕竟点点头,“我听我爹说过,我知道回去的办法。”
“那成,等我消息,在我没来接你之前,你不准自己偷跑出去!”如今他没了铁链,万一偷跑出去被人发现,只有死路一条。
流硕乖乖点头,像个听话的孩子。
沈如侠把剑放回去的时候,独孤笑并不在房间里,她松了口气,一晚上没睡,她需要回去补眠,她忍不住又捶了下腰,这个该死的独孤笑,真是禽兽!
她咬牙。
独孤笑此时正坐在房门口的台阶上,他手里拿着一个精巧的盒子,打开来看,盒子里面是一把精致的玉箫,玉是红玉,晶莹剔透,被刻成一把短箫,做工极其精致,天衣无缝价值连城,只是,玉箫却从中间断成两截,看起来应该是摔断的。
他抚着断箫的裂口,思绪似乎飘得很远。
……
庄严宏伟的大厅。
“你这个不孝子!”独孤父恶狠狠地指着跪在地上的独孤笑,眼底怒火中烧,呼吸因愤怒而不平稳,“整天外面鬼混也就算了,居然还把人家王公子打傻了,你……”
“是他先来惹我的!”独孤笑扬起青涩的脸,那时的他脸上满是傲慢和不羁,“这只是一点小小的教训,让他长长记性!”
“逆子啊!”独孤父又是一喝,“长记性是吧,我让你也长长记性!”
说完只听“啪”的一声,独孤笑俊美的脸上已经多了鲜明的红掌印。
“你要不要也把我打傻了?”
独孤父愤怒着,又是一巴掌想要挥上去,扬起的手没有落下,半空中,独孤笑冷冷地抓住他,独孤家世代以经商为主,武学在其次,独孤笑一心在武,加上年轻力壮,那时的独孤父早已不是他的对手。
独孤笑轻轻一推,力道很轻,却还是让独孤父后退了好远。
他踉跄了几步,扶着桌子稳住身体,独孤父气得全身颤抖,连伸出去的手指都是颤颤巍巍的,“你还真打算打我不成吗?我独孤家的面子都让你丢尽了!”
这句话像是触及到了独孤笑心底的痛,他冷眼看着他,有如万丈寒冰,没有半点温存,“反正在你心里,从来没把我当过儿子,你有独孤远这个儿子给你争光,还怕我给你丢面子?”他嗤之以鼻地冷笑。
“你!你!”
独孤父怒不可遏,随手抓起桌上的东西,顾不得是什么,狠狠向他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