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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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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吃晚饭多洛塔就高兴的带着梁言来到公寓后院的大花园,这里的面积不小,又三分之二种上了蔬,和水果,这么一个小院子,竟然有如此风景,多洛塔摘了几枝树莓,走快步走到那头的活水浇灌处洗了洗,递给了梁言,多洛塔对自己的家有厚重的爱,包括自己种植的蔬菜和水果,梁言轻轻咬了一口,的确可口,多洛塔看到梁言眼角溢出的笑意,更开心了。
周燕锦临窗而立,看着后院里的两个身影,不自觉的笑了。
梁言觉得多洛塔亲近自然,很好相处,这么短短的两天下来,她完全已经把梁言当做了家人,多洛塔没有儿女,自然很是疼爱周燕锦的。
那天周燕锦临时有事情出去了,留了梁言和多洛塔在公寓内,两个人闲来无事,就随意谈着。
“燕锦和先生现在好多了吧?”多洛塔问。
梁言一惊:“什么好多了?”她隐约的觉得事情不太对。
“先生前些阵子才来过我这里的,说估计燕锦会来我这儿。”她是用流畅的英文说得。
多洛塔叹了一口气,“先生是很疼燕锦的,当时燕锦被‘那边’带走,先生多艰难才找到他啊,才多大年纪,先生就落下了心脏病,都是被吓出来的!”
梁言没有说话,示意多洛塔继续,“我知道燕锦和先生的关系糟糕,实在是先生夫人太艰难,有缘无分啊!”
只恨情深缘浅。
梁言潜意识里认为这件事不简单,反而更复杂,她也不想妄加评论,用自己的思想去判断孰是孰非。
就对多洛塔说:“燕锦现在和爸爸的关系很糟糕,每一次都是剑拔弩张,请你把事情的原委仔细告诉燕锦好吗?至于他怎么想,留给他思考就好。”
多洛塔吃惊的张大嘴巴,“他都不知道吗?”
梁言点点头:“应该是的。”
“先生给我说过,那些事他会婉转的告诉燕锦的啊?”
梁言不知内情,却坚定猜测的说:“他没有,他从来没有郑重的跟燕锦说过!”她又说:“你来告诉他好不好。”她知道被蒙蔽的感觉,她能感同身受,那种被负面情绪冲击的无措,痛苦,是无边无际痛苦挣扎。
不管什么样的事实,只愿他能坦然接受,哪怕让自己轻松释然一丁点也好,因为,她不想让他难过。
多洛塔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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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燕锦回来的时候,多洛塔把他单独叫了去,他伸着头四处找梁言,多洛塔就说:“她出去了,估计晚点儿回。”
周燕锦掏出手机想拨梁言的电话,却被多洛塔阻止。
“你过来,我有话给你说。”多洛塔也是少有的严肃,周燕锦看情况不太对,乖乖跟上,去了二楼的宽阔阳台。
周燕锦正色看了一眼,探了探雕木花纹桌子上的茶,是刚端上来的。
“坐下吧。”多洛塔说。
“我给你说说你爸爸妈妈的事情吧。”她刚一说完,周燕锦眼中全是愤怒难惹,哐当一声坐起来,他那边的刚刚泡好的茶一下子被他掀翻了。
门外的人赶紧过来收拾,又快速的上了一杯茶。多洛塔淡定,那双饱经风雨的眼睛慢慢放柔。
她看周燕锦还是不配合,他发起脾气来实在吓人,多洛塔就说:“你给我点时间,我们谈谈。
“那些事情我不想听,我已经庸人自扰了太多年,够了!”周燕锦的眼神和表情都冷漠到令人胆寒的地步,淡淡的抛下这么一句话,就准备走。
多洛塔是不怕他的,他,实在太像先生了,竟然让她想起了先生那时意气风发的样子。
“燕锦,你是一个懂得贯通之人,暂且把心中的芥蒂放下,听我把话说完。”多洛塔懂他,理解他,那么小的时候都是她带着过来的,自然不会因为他刚才的动怒而动怒。
他终于无声而颓丧的坐下。
“不要告诉我是周泽山交代的!”他声音清冷,眼神那种界限分明的疏离。
那种多少年没有被抚平的创伤,就又被翻起,残忍的对立。
这是命中注定吗?
多洛塔起身去了外屋,又快速的回来,是一个用隔离袋封的密密实实的东西,周燕锦接过来,粗鲁的扯开,落下一张泛黄的字条。
“阿山,爸爸对你做的一切,我全都知道了,对不起,我想我们怕是不能再见了,请你多保重,一定要活着。—芸馨”
字条上的字迹娟秀,但周燕锦看完,手却无法遏制的抖了起来。
他几不可闻的呢喃的“妈妈”,但那颤抖着的尾音,却显示着,他在用多大的力量,克制住自己的心潮澎湃和惊悸。
“是你妈妈留下的,我想,这个应该是缓和你们父子关系最珍贵的凭据了吧。”多洛塔眼里带着愁苦,似乎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从何时说起。
周燕锦无力的扶着桌子,张开口,干涩痛苦的说:“到底怎么回事,告诉我吧。”他眨了眨眼睛,等待着。
多洛塔低头看着周燕锦手指不自觉的细微颤动,露出结实的小臂,青筋叠起,叹了口气。
纽约的天空,正酝酿着一场大雨,岌岌可危,气势逼人压抑着,又黯黯的阴霾正在慢慢聚拢,要下雨了。
梁言在街角的一家咖啡店,转头看了看着糟糕的天气,叫来服务生送来一把伞立在脚边,看着落地窗外三三两两的人群躲避大雨,咖啡店一下子也涌进来很多人,突然思绪潮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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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梁言被抱着,散就在梁逸林手里,瓢泼大雨根本躲不及。
她软软嚅嚅的说:“爸爸,你淋湿啦!”
梁逸林在跑,晃得梁言拿着的伞也是,风大,雨伞几乎都没了作用。
“言言淋不到就好。”梁逸林抱着软软的小女儿奔在雨中。
“好重,我不要拿了!”小孩子任性起来无边无际,就当真把伞从小小胖胖的手里给丢掉了,风这么大,伞一下子被打出了好远,幸好没有伤着人。
雨伞继续被风大的越来越远,梁逸林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可是这么漂亮甜蜜的女儿,他怎么可能舍得置气呢,疼都来不及,只觉得她怎么样都那么惹人疼爱,他抬头看了看小女儿,正笑嘻嘻的对着他笑呢,头发被打湿软软的贴在嫩嫩的额头上,长长的眼睫毛上也是。
他忍不住上前咬了咬自己宝贝女儿的胖胖脸蛋,梁言笑的更开心了,欢快的搂着他的脖子叫着“爸爸”,梁逸林快速的脱了外套裹上小丫头继续朝家的方向狂奔。
“妈妈做了好吃的在等我们吗?”梁言被抱着跑着声音都散了。
“爸爸,我们可以养一只小狗吗?”
“我想穿姐姐的漂亮裙子,可不可以啊,爸爸?”
她问题一个接着一个,梁逸林乐此不疲的回答着一个又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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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坐在这里吗?”一个年轻的声音打断了梁言。
梁言转过头来说:“当然可以。”
对面的年轻女孩漂亮开朗,抱怨说:“天气真糟糕,我没有准备雨伞。”
梁言笑了笑,把手边的雨伞递给她。
那个女孩子连说谢谢,不用了,“咖啡店的雨伞已经没有了,我拿走,那你怎么办!”
“没关系的,我丈夫一会儿会来接我。”她刚说完,那个女孩子就惊喜的大叫:“你看起来年纪和我一般啊,这么早就结婚了啊!”
梁言挽了挽长发,点了点头。
那个女孩子也没有再推拒了,因为又急事,又道了几声谢谢,就离开了咖啡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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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那年28岁,已经是有些名气了,因为没有什么出生,一只在给一些大人物做保镖,命悬一线也是常有的事情,但是,先生绝不会屈居一隅小富即安,夫人的爸爸郑总裁对他有所耳闻,知道他聪明过人身手不错,,就让先生做了夫人的保镖,夫人的爸爸在黑白之间游走,实在危险,所以,他女儿的保镖,一定要是他信的过的。”
“那时候,夫人才十六岁。”多洛塔忍不住有些哽咽。
“先生原来是不乐意的,十六岁的小女孩,他当时就起了反心,跟着夫人爸爸那种人,先生认为至少还能学点东西,只是,先生见到夫人的时候,才明白了夫人的早熟,那是一般人驾驭不了的灵慧动人。”
“那时候,夫人就悄悄的告诉了我,她喜欢先生,喜欢到甚至想要逃离这个家,我在夫人家这么多年,是头一次看到夫人是那样的开心。”
“后来,两个人情愫暗生,甚至在教堂举行了偷偷的举行了婚礼,夫人的父亲很快发现了,因为,夫人竟然怀孕了,郑总裁不动声色的找人对先生动了手脚,先生被迫害,罹患半身瘫痪,,郑总裁借此开除了先生,连夜抄了先生家人,把他丢在空无一人的渡船上,让先生等死。又向芸馨小姐施加压力,一方面让夫人打掉孩子,一方面告诉芸馨小姐,先生是一个不负责任的懦夫,偷了腥就跑,郑总裁当时还答应夫人一定会找到先生的。”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我写好了韩叙臣和孟远的番外,准备着什么时候放呢?你们说呢?
这两天码字好累,求安慰!
还有就是,我又开始狂吃了起来,肿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