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贺寿宴(1 / 1)
“呀!”铃铛惊讶的一叫,吓了若梨一跳,依奴忙道:“铃铛,你这是做什么?吓到小姐。”“依奴,小姐失忆我们也失忆了吗?今天是国师的生辰,我可不记得我们有为小姐准备贺礼!”铃铛显然有些焦急了,依奴拍了下额头,也急了起来:“哎呀呀,成日在这房间呆着,都很少与府里的人接触了,这可如何是好?”,若梨垂着头:我只想到了自己,却不曾想依奴和铃铛也是如此的陪伴着我。握着两人的手,道:“没事,我自有办法。”,铃铛好奇的看向她。
国师府上下跪拜在一辆马车前:“恭迎殿下。”,落花面无表情,谁都没有理会的径直走进府里去,落莘叹了口气,道:“都起来吧。”,便也随他去了。
“喂喂喂,就算不喜欢也不用表现的这么明显吧?”“我现在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落花冷冷的说,落莘道:“原本是个梨花盛开的好季节,现在却要被冻死,我比你更想离开了。”,落花瞥了他一眼,落莘打了个寒战。
“国师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整院的人举杯齐和,那画面可谓一个壮观,众人围着一个歌舞升平的台子而坐,落花默默的饮着杯中的酒,似乎对这台上的歌舞并不感兴趣,落莘却道:“国师未免小气了,这样的歌舞怎比得上我们凉国第一美女的琴音?”,若梦浅浅的一笑,却掩不住那笑意里面的骄傲:“长殿下莫急,待歌舞完毕,若是诸位大人都未尽兴,若梦会献上一曲的。”,落莘伸出长长的舌头,将手中的一粒葡萄卷进嘴里,笑着说:“那我可等着了。”,若梦看向落花,落花的眼神完全只在桌上的酒杯上,不禁有些失落。
很突然的,庭院里一下子安静了,若弛好奇的问:“这……”,他的话还没有问完,就被忽然从两侧出现在台子四周的侍婢打断了,只见侍婢每个人都捧着一条彩色缎子,忽地,从台子的侧面翻上去一个身穿红色纱衣遮着红色面纱的女子,她赤着的手脚上都捆绑着金色的铃铛,若梨扭动着身子,手脚上的铃铛,打破安静,在这夜幕之中显得有几分空灵,落花的目光被这声音吸引,渐渐的,丝竹声奏起,伴随着铃铛的声响,红色的纱裙,在那高台之上舞动着,犹如一团燃烧的火焰,落花手中的酒杯停滞在唇边,台上的每一个舞姿都拨动着他的心,落莘将酒杯里的酒汁用舌头卷尽,饶有兴趣的看着翩翩起舞的若梨。若梨朝台边的铃铛点了下头,铃铛便会意的把手中的彩缎的一端抛了上去,若梨接在手里,做了一个旋转的动作,又接住依奴从令一边抛上来的彩缎,舞着系在一起,一时间,台子被这彩色的缎子遮得严严实实,每个人都屏气凝神的看着台上被彩色缎带遮起来的若梨,忽地,那台子中央用缎子结成一个巨大的彩花,若梨将它向上抛去,那巨花落下,刚好落在她的头顶,座中的人惊得纷纷站起身,落花的嘴角竟然露出一抹笑意,落莘则看得出了神,只见那火红的身影从巨花的中央现了出来,如同花蕊一般,丝竹声罢,落莘拍着手,道:“好!舞姬姑娘留步。”,若梨身形微微一顿,立在台上,若弛脸上的笑一下子僵住了,饮尽杯中的酒,就算再冷落这个女儿,他也认得出她的身形,只是这一舞着实叫他惊讶。若梨欠了欠身,落莘道:“姑娘可否赏脸陪本王坐饮一杯?”“身份卑微,怎可与殿下同饮?”“哦?你真的只是一个舞姬?”落莘流露出怀疑的语气,故意看向若弛,若弛抬手拭下额头的汗水,若梨微微一笑,道:“没错,只是一个舞姬。”“那可否知姑娘姓名?”落莘追问,若弛刚想说话,就闻若梨道:“长殿下,我还没有说完,父母早逝,国师将我带至府中,免受流离之苦,认我作女儿一般,赋予我府中的姓氏。”“所以呢?”“所以,她就是我们国师府的三小姐,若梨。”若弛道,落莘面目稍露不悦,只见侍婢侍卫们都跪了下来,齐声道:“恭迎三小姐归来!”,若梨微微一笑,微风拂动面纱。
若梨并没有逗留在这喧闹的宴席,她想要的已经得到了,铃铛端着盆热水为若梨泡脚:“小姐的舞看得他们眼睛都快掉出来了,连国师都惊讶的不得了呢!”“爹爹他只要不来骂我就已经很好了。”,铃铛垂下头,不再讲话了,若梨推开窗,看向夜空中绽放着的烟火。
落花在客房中摆弄着刚被摘下枝头的梨花,落莘走了进来,道:“不是说想要快点离开吗?”“你不是也一样留下了。”落花说,话语间没有一丝感情,落莘无奈的耸了耸肩,打着哈欠说:“回去睡了,在这里看着梨花念着佳人我可受不了,不过,我还以为你真的没有感情了。”,落花没有理他,落莘似乎也没有想要他有任何的回答,就这样离开了,落花看着手中的一支梨花,茶道茶壶中,熄了纸灯中的烛焰。
若弛路过了那个偏院的小拱门,梨花的香气蔓延整个庭院,屋子里还闪着微弱的烛光,若弛站在门口,从屋里走出来的依奴忙欠身道:“国师。”“梨儿睡了吗?”“小姐还没睡下。”依奴回答,若弛稍稍皱了皱眉,走了进去,若梨忙放下手中的书卷,起身道:“爹爹。”,若弛看了看那本书卷,是一本兵法,转睛看向若梨因为跳舞赤红的脚,淡淡的道:“都几时了还在阅这些个书卷,今日的贺礼费了不小的力气,早些休息吧。”,话毕,转身欲出门,若梨呆呆的看着他,忽的停住脚步,道:“明日便搬去正院住吧。”,若梨垂下头,道:“谢谢爹爹,居所就不必了,梨儿倒是喜欢这偏院的安静。”,若弛似乎很是惊讶,这种惊讶不亚于见那舞时的惊讶,转过头看着她,若梨不肯抬起头看他,“随你喜欢好了。”若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