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十九章 你爱她（1 / 1）
Albert和蒲家珍纠缠着一边亲吻一边打开房门，掏钥匙这会儿功夫他们都跟两块异端的磁石似的不肯分开，蒲家珍背贴在门上吃吃地笑着，丰满的上围随着她的呼吸波涛汹涌地起伏，Albert看得眼角赤红，忍不住凑上去咬住她的唇角。
两人紧搂着跌跌撞撞地进了屋，Albert反脚踹上房门，直接把蒲家珍压到门上，双手托住她的臀部往自己身上按……
“啪！”灯亮了。
两人吻得难分难解，蒲家珍□□着向后仰，露出脆弱的脖颈，Albert心领神会地张开大口咬下去，又引出她另一声荡魂摄魄的□□……
“啪！”灯灭了。
两人同时一怔，Albert的双手还紧握着蒲家珍的臀部，蒲家珍的一只手则伸进了他的裤子，他们保持在这样的姿势，不约而同地、缓慢地抬头看去……
“啪！”灯又亮了。
“啊！”蒲家珍尖叫一声，推开Albert，自己向后跳，拼命往下拉扯被高高卷起的T恤。
Albert则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似乎想借着这个动作把残留的酒精全都拍出来，或者把眼前的幻觉拍消失。
既然没有消失，证明他看到的不是幻觉。
“Jan……”Albert抚住额角——似乎所有认识黎简超过一个小时的人都会染上这个习惯动作，“你是怎么进来的？”
黎简靠在那堵已经被他书写得面目全非的墙壁角落，面无表情地一下一下按动旁边的开关，无论开还是关都保持着一种古怪的节奏。
“物业。”关灯、开灯。
“我要打电话投诉！”Albert怒道：“他们怎么能随便放你进来？！”
“我告诉他们你的门牌号码、车牌号码、中国的驾驶证号码、美国的驾驶证号码、社会保险号、纳税登记号……”开灯、关灯。
“等等！”Albert惊道：“你怎么可能知道！？”
“别傻了。”黎简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我用过你的电脑。”
Albert这才想起来，他确实把重要的私人信息都存在电脑里，这么说的话……“你、你难道连我的银行账号……”
“啪”一声又关掉灯，黎简背转身懒得理他。
Albert欲哭无泪，那句中国俗语叫什么来着……“请神容易送神难”，谁让他去招惹黎简，这下真是要被他玩死！
那边蒲家珍已经整理妥当，脸红红地轻拍了他一下，低声道：“也不怪他，刚才他打了好几个电话，你不接来着……”
平心而论，Albert并不是不感激黎简，多亏了黎简帮忙，他今天把新的报告发出去，那家房地产公司再度狂跌，他不但收回了本金，比预期赚到更多利润，最重要的是，大大地出了一口恶气！如果那家房地产公司不能及时做出具有说服力的回应，明天开盘还有好戏看。
但黎简为人实在太难以相处，Alber佩服周非利能忍他五年，他忍了五天就快要内出血！
自从下午黎简重新联系到他，又突然挂断，Albert给他打了个无数个电话发了无数条短信，全都被他无视，最后，Albert也怒了——反正黎简已经是成年人，有手有脚还有比大多数人都高的智商，轮不到他操心！
他是故意不接黎简的电话，出于一种孩子气的报复心理，没想到黎简比他更狠！
Albert愤怒+放心+羞恼+无可奈何地瞪着黎简——的背影，呼呼喘气，头顶上方灯光忽明忽暗，形成单方形的僵持局面。
蒲冢珍不知该不该可怜他，安慰地轻抚他的肩膀，靠在他身侧也看着黎简。
不过她比Albert冷静，只看了一会儿就发现黎简按灯的规律，“咦”了一声，问道：“你在算什么？”
“啪！”黎简按亮了灯，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Albert来回看了看两人，余怒未消，却捺不住好奇地问道：“你知道他在做什么？”
“我也不是太清楚，只能猜到一点点，”蒲家珍像是怕打扰了电灯明灭的规律，小声道：“每次开灯的时间长短不一，代表一个变量，关灯代表计算，关灯的时间大概是计算结果？”
“这样你都能猜到？！”Albert难以置信地盯着自己的女朋友，“你和他到底谁是怪物？！”
“去！”蒲家珍不满地打了他一下，“你才怪物呢！我是看他的表情，之前他在墙上运算的时候也是那样的表情，所以我猜他又在算什么，然后才看出灯的规律。”
Albert想，你能从那张脸上看出表情，离怪物的级别也不差多少了。不过蒲家珍手劲不小，刚打那下挺疼的，他就识相的没说出口。
两人正耍着花腔，黎简突然原地蹦了一下转回来，脖子有些僵硬地左右转动，目光在两人身上飞快地扫过，停住。
他眼也不眨地盯住蒲家珍，那目光几乎算得上灼热，如果他不是像机器人多过活人的黎简，Albert出于男性领地意识，估计已经冲上去护卫自己的女朋友。
“建模。”黎简忽道，“好主意。”
什么建模？什么好主意？那二人面面相觑，还没琢磨明白呢，就看到黎简终于放过了那可怜的开关，单腿蹦到电脑前。
他大约是保持同样的姿势太久，脚上血流不畅，隔一会儿又换一只脚表演金鸡独立，样子非常可笑。但看他脸上的表情和双手的流畅动作，却又没人能笑出来。
蒲家珍先走到黎简身后，Albert憋了会儿气，想着自己生气再久黎简也不会有反应，又泄了气，恹恹地跟了过去。
两人看着笔记本屏幕上渐渐成形的东西，越看越觉得自己眼花，不由地使劲眨眼，又都揉了揉眼睛。
“……我没看错？”
“没有。”
Albert与蒲家珍对视一眼，她苦笑道：“他在试图计算……王又曾为什么会引起他不正常的生理反应……”
王又曾的笑容，王又曾的声音，王又曾高兴，王又曾不高兴……为什么所有人中只有王又曾的触碰他不会反感，为什么所有人中只有王又曾的注视他无法忽略，为什么所有人中，只有王又曾对他而言是不一样的？
为什么，王又曾甚至什么都不用做，她只要存在于他的意识中，他就变得不再是自己？
“……傻子，别算了。”蒲家珍真是看不下去了，她想要碰一碰黎简的右臂，却被他迅速地闪开，以一个缺乏锻炼的头脑族最快的速度。
蒲家珍并不介意，她跟一个要靠建模来分析自己情感状况的傻子介意不起来。她叹了口气，接着道：“所有的变量都指向一个结论：你爱上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