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谁是谁的猎人(一)(1 / 1)
对不起来晚了,因为我发现猎人篇写得要比我想象中的纠结,好痛苦~熟悉的白光闪过,眼前景物一晃,睁眼便看见了陌生的环境。应该是一间普通的三层小楼吧——我打量了一下四周布置温馨的卧房想道,然后便有些不满地抱怨:“朝凤,为什么这么突然地把我送了过来?我什么东西都来不急拿啊!”话说到后来都有些怒了。
一分钟前我还好端端地坐在床上看小说,某龙就突然自说自话地跑了出来,对着已经痴呆的我一阵贱笑,说什么“时间到咯”“我们要走咯”,也不等我反应就把我扔了过来。
扔到这个传说中的其它界来。
我的包包啊!我的钞票啊!我的照相机啊!
哀怨的心情向某禽兽飘去。
「不能怪我啊~这结界突然就转弱了,不立刻把你送过来的话,可能又要再等一两个月了。」朝凤无辜又不失慵懒的声音通过灵识传了过来。
我坚决怀疑他是故意的,因为他看我那三个大包不爽已经很久了。
“哼!”木已成舟的情况下我也不能再多说些什么,愤愤地跺了跺脚,起身开门想去看看朝凤究竟把我送到了怎样的一个地方。
如果我知道这门一打开会发生那么多事的话,我想那时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不管这房子几楼,先跳楼逃跑再说!
当然那时候我不知道,所以我拉开了门……
恰巧有个人也从外边推门进来。
四目相对。
我的第一个反应是:完了,擅闯民宅被房子的主人抓住了(看我多有法律意识)。
对方似乎也一怔,然后眯起了狭长的眼睛打量了一下我,还发出了一声不明意味的“哦~”。
紧接着他的身后探出了一个脑袋,一个长得很奇怪,更奇怪的是他没有眉毛的男人惊奇地看了我一眼,才摩挲着下巴感叹:“啧啧,行啊,没想到这里还有个品质更优的啊!飞坦,你小子运气不错哦,要不我们换一个吧?”说着晃了晃胳膊上架着的一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年轻女子,“只是,□□了些,哈哈,飞坦你不会哈这一型的吧?”然后那男人大笑着躲避了被他称为飞坦的男子的攻击,趁机跃入对面的房中,砰地关上了门。
那个叫飞坦的冷冷哼了一声,也不追过去,一把粗鲁地抓过我的胳膊将我拖进了房间,“嗖”地扔在了床上,随手砸上了门,就不紧不慢地走到床边,带着一种看待猎物的侵略眼神,闪身覆在了我的身上。
我处于极度石化中……
脑中陷入了死循环:飞坦,没眉毛的男人,飞坦,没眉毛的男人,飞坦,没眉毛的男人,飞坦,没眉毛的男人,飞坦,没眉毛的男人……
直到对方的脸越凑越近,手也不规矩地到处乱摸时,我蓦然睁大了双眼,“猎人”这两个大字轰然跃入了脑中。
然后脑子瞬间清醒了:我来到了猎人的世界,不,我被朝凤扔到了极度危险的猎人世界,碰上了貌似正在干好事的旅团,被飞坦误以为是这间房子里的人,正要实施QJ!
……不,或许是□□……
我看着那双泛着冷光的金色眼眸,精致光滑的小脸蛋,默了一秒,兀的,眼一眯,冷冷地说:“死矮子,老娘的胸你也敢摸?!”
他手上的动作一僵,然后铺天盖地的杀气袭来,一把寻上我的脖子,猛然用力,直掐得我透不过气来。
于是我也不乐意了,也不管自己的脖子还在人家手里,脱口而出:“咳咳,破、破道之三十三•苍火坠!”
随着一团惊人的火团窜出,我顺利挣脱了飞坦的钳制,来不及去查看他有没有被我的攻击打到,几个起落就离开了这幢正在熊熊燃烧的三层独立小楼,然后灵力全开地跑了个没影。
至少我还知道,我闯了个大祸……
我骂了飞坦矮子,我还坏了他“好事”,轰了他打劫的房子,说不定还顺带打断了其他几只蜘蛛的“正在进行时”……
泪了:我总觉得此行危险重重,前途渺茫啊!
*** *** ***
我走在人潮密集的大街上,心中垂泪:我果然没“钱”途了。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啊~
肚子开始叫的时候我才想起,来得急了点,除了身上穿着的一套休闲服,什么东西都没带,更别提钱了。
然后走得有些无奈的我找了张街旁的长椅坐了下来,开始考虑生计问题。
长这么大了倒是头一回考虑这种问题,有些跃跃欲试。
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打工,但立刻就被推翻了。先不说身份证的问题,这种慢慢存钱的方法显然并不适合现在急需用钱的我。
然后我又想到了天空竞技场,那个打赢了就有钱拿,打到了一定的楼层还有免费房间可以住的地方,是个很好的选择。
可惜里面的人杂了点,能力强大的也大有人在,更别说还极有可能会碰上将之视为大本营的西索大人。
我这次来是身怀重任的,不是来惹麻烦的!(杞宁:你已经惹麻烦了)
于是这个方法又被Pass了。
最后忍无可忍的我决定干上老本行——偷盗!
我们的目标是:将小飞侠精神发扬到世界各地!
于是这天剩下来的时间我都用在走街串巷打探消息方面了。
*** *** ***
据说菲尔斯奇家族是这座小镇上最富有的家族。
据说菲尔斯奇家族的钱堆满了几间房间。
据说菲尔斯奇家族是个专出为富不仁的败类的地方。
据说菲尔斯奇家族的现任家主残暴不仁,利欲熏心。
据说……
反正这么多据说都是我一下午打探来的消息。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走遍大街小巷,确实没有一个人说过菲尔斯奇家的好话(杞宁:你怎么不说是因为听见了别人在说他们家坏话所以才跑上去八卦的呢)。
于是饿得就差两眼发昏的我坚定不移地将之视为我的目标。
夜黑风高杀人天。
我就穿着白天的衣服,脸也不蒙地摸进了菲尔斯奇家的大墙,别说,他们家的墙还真是高,脚有些软的我差点一头撞了上去。
吓,你说我也不遮掩一下就爬墙,胆子真大?
我有办法吗?!啊?!如果我有钱去买衣服的话我还用得着偷吗?!
其实原本我也有些犹豫,但后来想到自己在这边就是个三无人员,两袖清风,身无分文(什么跟什么),而且指不定呆了两天就要回去的,难道还害怕他一个小小的菲尔斯奇家族?
他有胆有能力就越界来抓我啊!看我不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打一双回去!
这么一想想也就觉得没什么可担心的了,于是立刻抬头挺胸堂而皇之地登门造访了。
也许菲尔斯奇家的确是亏心事干多了吧,别墅周围的保镖那叫一个密密麻麻,害得我只得一刻不得闲地运用灵力左闪右避,时不时还要来两个四枫院家的隐密步法,才险险避过了众多保镖,但仍有几次引起了几个比较厉害的怀疑,没办法的我只好施展冰之世界,制造几个小小的幻境,骗过对方。
一路上算是有惊无险地到达了主楼,我忍不住抹了一把冷汗:以前偷东西都事先做好了充足的功课,特别像是这种保安情况,还有存放钱财目标的位置,像今天这种赤膊上阵倒是头一遭,难免就有些力不从心了。
观察了一下楼道的布局,按照过往的经验还算顺利地找到了书房——这种有钱人就是喜欢把钱藏在书房里。
幸运的是,这个时间书房里并没有人。
我悄悄推门进去探头四下看了看,便闪身进入了书房。关上门,打量了一下环境,然后看见了悬挂在书桌正后方的那张人物画像。
心中一喜,脚尖点地就窜了过去。
轻轻掀起画像,令我大失所望的是,画像后并没有我想象中的保险箱。
“哎~怎么可能?保险箱竟然不在这?!”我无奈地一屁股坐在了桌子上,有些失望,眼睛骨溜溜地转了一圈,窗台旁的一盆高大的景观植物引起了我的注意。
呃,品种很奇特,至少我活了这么大把年纪还没有看见过,也没有听说过。
于是我跳下桌子,颇为好奇地走了过去,凑上前仔细瞧了瞧,还用手指戳了戳那细长的叶子。
“唉,这年头的人怎么这么无聊啊?连老头子我也要玩弄。”那盆植物突然说话了。
“我没有玩弄你啊,只是奇怪你究竟是什么品种啊?”我好奇地问道。
“品种?老头子我可是……你、你能听得懂我说话?!”愣了下,那植物突然激动地浑身颤动了起来。
我很淡定地点了点头。
关于我能和植物说话这件事我也是不久之前才知道的,当时唯一的感想是这个世界很奇幻。
后来问了朝凤才知道原来那是木之圣石的缘故,然后我再想想的确收回木之圣石之后就偶尔能听见奇怪的说话声了,我曾一度将之归为鬼在说话,脸色铁青地目不斜视,知道后便了然了。
也终于知道了那次与宫崎遥比网球脱力后听见的奇怪对话的由来了。
场景重现————————————————>
就这么沦丧地即将走出冰帝雄伟的校门时,一段奇怪的对话突然传入我耳中:“哇,老婆,快来看这对傻妞啊!”
“哪里哪里?”
“喏,那边,被扛着的两个。”
“啊,看到了,傻牛抗傻妞,噗~ ”
……
顶着青筋,我回过头,想努力看清这两个白痴是谁,结果发现那个地方连个鬼影都没有,只有两棵华丽丽的红杉矗立着。
真是,见鬼!
所以我之后有回去狠狠地揍了那两颗红杉一顿,他们大声叫着“大侠饶命!”。
武侠片看多了。
“哦,苍天啊!大地啊!老头子我寂寞了大半辈子,终于碰上了一个没有语言障碍的人了!”那植物唰唰地抖动着身体,幅度之大让我骇然,然后仿佛要扑上来般用它尖锐的叶子来回抚摸(?!)着我的手臂,激动道:“我和你说哦,想我三十岁被送进这个地方,就再也没有出去过,看着这里的家主换了一代又一代,我只是孤零零地矗在这里,老头子我好悲哀啊,我的青春啊,我的初恋啊,我的……嗷嗷嗷嗷嗷嗷~~~”
我一把掐住了它的脖子(?!),拍掉了它在我手臂上行凶的叶子,咬牙切齿地问:“钱、在、哪、里?!”
别怪我不尊老爱幼,它在我手臂上挠出了无数条血痕!
他娘的,疼死了!
*** *** ***
“嗯~啊,再快一点~唔,啊啊啊啊~”
□□糜烂的声音不停地从房间里传来,仅靠两手把着三楼窗沿的我开始爆出青筋,脸色涨得通红,眼看鼻血就要流下来,我又不得不咬牙腾出一只手捏住鼻子。
为毛那棵死植物只告诉我钱藏在卧室里,却不告诉我他老爷正在房里干限制级的事情啊?nnd,你干限制级的事情倒也算了,为毛还在搞耽美啊?!
我偷偷吸了吸鼻子,这声音实在太销魂了!然后悄悄探出个脑袋,做贼心虚地偷看房里的活色生香。
咳咳,家里扫黄扫得比较严重,所以老娘禁欲已经很久了,嘿嘿嘿~
啧啧,这小受不错,二十七八的年纪,一头淡紫色的长发披散在豪华大床上,白皙的肌肤,细致的五官,略显纤弱的身形,真是令人馋涎啊~相比之下,这小攻就差了点,长得也差了点,倒是身材还算强健有力,应该就是现任家主萨卡兰•菲尔斯奇了吧?哼,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将这样一极品搞到手的!
那老头说钱就藏在……嗷嗷嗷,要□□了!
……呃,流鼻血了……
让人血脉喷张的事情持续了一会,直到我的手臂酸软无力,两人才完事。小攻小受先后离开了卧室,过了一会,我才红着张脸小心翼翼地从窗户爬了进去,然后利落地钻入了床底下——那植物老头说的,床底下有个暗格专门放现金。
很快,我便将全身上下能塞的地方都塞满了戒尼,两只手还抓了两大把纸币,正想志得满满地退出去打道回府,却传来了开门的声音,一惊,钻回床底下小心掩好气息。
听脚步声应该有两个人,其中一人来到了床前,我明显感到床向下陷了陷,那个人坐在了床上。
下一刻,房间里弥漫起了烟味,然后一个有些讨好意味的声音响了起来:“萨卡兰先生,东西都已经拿到手了,人也已经处理干净了。”
“嗯。”那个被叫做萨卡兰的人轻轻地回了一声。
“那个……”第一个声音突然显得有些犹豫。
“还有什么事吗?”
“不,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可能是属下多心了。”第一个声音又说:“刚才雷诺赛先生告诉我今晚有几个保镖精神不知为什么有些恍惚,但这几个保镖的能力平时都是很突出的,按理说不应该……”
他说到一半停了下来,我有些着急,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了不对劲,看来我得快点脱身才是,否则让这里的人提高警惕的话只怕会有麻烦了。
我不安地扭动了下身子,该死,这两个人不在书房谈话,来卧室叫个什么劲啊!
暗暗皱眉,却听那个被称作萨卡兰的人低声笑了一下,说:“关于这个问题,我想我们可以请教一下床底下的这位女士了。”
还未来得及反应,床罩被人掀起,眼前一亮,抬头,便撞进了一双淡绿色的眼眸。
那个小受?!
那双眼睛冷冷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带着毫无笑意的微笑说:“钱你可以拿着,要不要站直了身子说话?”
我羞愧地爬了出来,拍了拍身上的些许灰尘,这才抬头对上了那人。
淡紫色的长发,绿色的眼眸,精致如女子的面容,以及柔弱无骨的腰肢,果然是之前还躺在别人身下承欢的那个小受。
只是如今,举手投足间似乎又多了些什么。
气质浑然不同了。
“萨卡兰•菲尔斯奇先生?”定了定心神,我微笑着问道,竭力表现出一副手上其实拿的不是大把戒尼,而是卫生纸的这一假象。
虽然即使是卫生纸,这也是人家家里的。
对方好像有一点点的惊讶,但转瞬即逝,萨卡兰也不回答,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理了理睡袍,慵懒地半躺在豪华的大床上,露出了一大片娇嫩的胸膛,还有两条白花花的大腿。
我的鼻子又有点热热的了……
赶紧转移了视线,装作若无其事地捋了捋刘海,脑中却反复出现刚才的限制级画面:小攻小受……
“轰”的一下,我脸红了。
“呵呵。”轻笑声从他口中溢出,带着一丝软软的奇特味道:“刚才,看得很爽吧?”
我不好意思地挥了挥手:“没有没有,只看到一点点。”
……
汗哗啦啦地流。
“哈,哈哈,那个,萨卡兰先生,天色已晚,小女子就不打扰您休息了,告辞!”尴尬地打了个哈哈,我转身就要跑路,却不曾料,才转过身子,就猛地感觉一震,随即,动弹不得。
一惊,使劲动了两下,却仍是挣脱不了那不知为何的束缚。
这下,不得不紧张起来。
怎么回事?现在房里只剩下我和那个萨卡兰,之前和他说话的那人也不知什么时候退了出去。
难道是萨卡兰干的吗?他是如何做到的?在我们两相距几米的情况下瞬间令我不能动弹?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念?!
我,可以学吗?
兀自出神,等感觉到身后的气息时,那人已经将手抚上了我的头发。
暗暗抽了一口气,却听萨卡兰在我的耳旁轻轻地说:“脏兮兮的,真是不符合我的审美观。”
吐气如兰!
我却不禁腹诽:要不是为了偷钱,我用得着树上躲地上爬还床底下钻吗?不脏才怪!
想归想我却不敢说出来,因为萨卡兰的手已经从我的头发上移到了脖子上,只要他一用力的话,我就惨了,于是我乖乖闭嘴不说话。
“不过皮肤不错,嫩嫩的,只是和我比起来还差了点。”说着他捏了捏我的脸颊,很用力!估计留下了两个红印子,然后他指节分明的手掌又下移了,比了比,“可惜还不够有料,不是我喜欢的类型。”说罢还啧啧两声,以表示自己的惋惜之情。
……
“够了哦,老娘也是有脾气的啊!摸胸,靠,又摸胸!”对于一天之中被两个不认识的男人摸了胸这件事,我忍了一下,没忍住- -!
于是,丧心病狂了,哦不,是失去理智了。
“雷电神敕,急急如律令!”
一道惊雷轰然劈下,我能感觉身后的萨卡兰瞬间跳离原地,于是立刻抓紧机会爆发灵压,挣脱了束缚,回头狠狠地瞪了一眼越到房间另一头的他,以及闻声赶到的其它保镖,一个腾空翻跳离了窗台,空中一个折身,灵力凝聚——
“破道之三十三•苍火坠!”
那幢华丽的别墅瞬间被打出了一个大洞,立时警声大作,人声鼎沸。
我冷哼了一声,头也不回地两三个起落间跑远了。
当然还不忘紧紧揣着偷来的巨款。
哼,老娘的胸可不是好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