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回 调查（1 / 1）
“砰——”一声枪响惊醒了默哀中的晴素，司空野冷冷一枪，结束了徐文静的性命。
“不要！”晴素下意识喊道。
她用力转着轮椅往徐文静的方向而去。
“小姐，您怎么在这。”同时，身后传来仆人的叫喊声。
可惜晴素什么都听不见了，包括女仆焦急的声音和司空关切的呼喊。
她直直的看着徐文静，眸子里蓄满了悲哀，来到那一片血泊里，蹲下身子靠近她。
徐文静喘着最后一口气，勉强扯朝她一笑，那个笑容包含着谅解。小姐，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愿意，我也看到了你昨晚出去。我知道，你在用自己的方法去补偿这次行动的失败，我一直知道，其实你是爱自己的家乡的。
晴素悲伤的看着她的笑容，徐文静喘息着留下生命中最后一句话：“现实的残酷，告诉人没有退路，我不后悔，因为我的心中有爱。”然后停止了呼吸。
晴素的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下，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抓着徐文静的渐渐冰冷的尸体，内心的悲伤凝聚成一场暴风雨，最终化成泪雨滂沱，晴素在她的身边嚎啕大哭，直到现在她才明白，原来有太多东西她是躲不开，避不掉，洗不清，化不去的。
侍卫立刻上去清理场地，仆人们面无表情的开始自己的工作，勾引少爷陷害小姐谁也原谅不了。
司空强行抱起满脸泪痕、悲痛欲绝的晴素回到房间，给她清理了伤口，换上衣服。看着晴素在安眠药的作用下渐渐安静下来，并且进入沉睡。
司空绷着脸，快速的回到书房，宇文和良文已经在那里等候。
“那个女人临死前跟素素说了什么？”司空冷冷的问道。
“现实的残酷，告诉人没有退路，她不后悔，因为她的心中有爱。”
空气的气氛顿时紧张，司空的身上散发出巨大的危险气息，他强压着怒气，森然冷笑道：“临死还不忘给素素一块心病。”
“楚小姐不应该去她跟前。”良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冷静道。
“她太小，没见过这些场面，女孩子原本就怕看到流血，又总是心软。”宇文笑笑。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司空皱着眉道。
“我也觉得奇怪，自从楚小姐来到都督身边，便纷争刺杀不断。”良文道。
“这个很正常，以前大哥的身边从来没有女人，更别提带女人回家，那些女人假装矜持，心里却个个都对大哥身边的位子虎视眈眈。但自从嫂子出现之后，她们便慌了，迫不及待的想动手除去她。大哥，小心那些女人联手对付晴素。”
宇文的最后一句话点醒了司空，他猛地抬头，命令道：“良文，你查查那个妓女在刺杀素素之前跟谁接触过，去过哪里，一定要查仔细！”
司空眼中戾色一闪而过，咬牙切齿：“我一定让这些对素素心怀不轨的人统统去死！”
宇文和良文对视一眼。
“大哥，有什么计划吗？”宇文问道。
司空眉头一皱道：“与其保护她，不如让她保护好自己。”
司空去晴素房间的时候，她已经醒来并且心情恢复不少。
她望着窗外的风景，打开窗户呼吸着外面新鲜的空气，许久之后，终于下定决心：“来人。”
“小姐。”仆人乖巧的出现在身后。
“给我换衣服，我要出门。”晴素淡淡道。
“可是少爷。。。”
“让她去。”司空声音在门口响起，他走近晴素嘱咐道：“早去早回，宇文叫阿四给你备好了车，以后他就是你的专用司机。”
晴素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淡淡一笑表示知道了。
她带着仆人坐上车，让司机来到飞鸽路的西瑞咖啡厅。
“小姐，我在车上等你。”阿四把车停在路边道。
晴素点点头，身边的婢女推着她进了咖啡厅。
“你叫什么名字？”晴素拿着菜单问自己的侍女。
“回小姐的话，奴婢名叫蝴蝶。”
“蝴蝶，你帮我去对面的报亭买份报纸可以吗？”晴素道，“我还想吃份十八巷街的酸辣粉，你知道，我的腿不方便，不能亲自去。”
“小姐，您在这坐着，我这就去给您买，我把阿四叫来照顾你。”
晴素连忙道：“不用了，我自己在这可以，阿四在车里也能看到我。”
蝴蝶犯难的皱起眉。
晴素道：“我不习惯外人在身边照顾，我能照顾好自己，你放心去吧，别忘了给自己也买一份，回来咱们主仆俩一起吃。”
蝴蝶的眼睛亮了，能得到小姐的信任是莫大的荣耀：“是，小姐，奴婢一定会尽快回来。”
晴素笑着看蝴蝶离开咖啡馆。
老刘来到晴素身边：“小姐，您需要些什么？”
老刘低声道：“你的婢女呢？”
“我把她打发走了。”晴素笑笑：“来份番茄酱。”
“好的，请问小姐还有什么需要吗？”老刘问道：“她就这么容易被打发？”
“就是看她单纯才带她出来的。”晴素眼睛里如流着光，她微笑着好像是在询问服务生那道菜最好吃，却声音哀痛低沉的对老刘道：“1号牺牲了。”
老刘大惊，“怎么牺牲的？”
他看着晴素，她还在微笑着看着菜单，只是她眼里的泪水在打转，灯光将眸子照的晶莹。
“掩护我。”晴素声音暗哑道。
老刘有片刻不能接受，1号是唯一一个能混进司空府长达四年的人，可以说是一组里面能力最强的一员。
她的死，在让大家悲痛的同时，也给大家带来了不小的压力。
“司空野真是不容小觑。”老刘喃喃道。
“我需要援助和更多的信息，并且我的存在不能有太多人知道。”晴素低声道，随即又将声音放开：“来份煎蛋。”
“好的，小姐。”
“这你放心，我们会全力配合你，你将成为新一号。”老刘道，随即又把声音太高：“本店的土豆泥是一大特色，要不小姐您也来一份？”
“以后怎么联系你。”
“我来找你。”
“嗯。”
晴素浏览着菜单：“土豆泥的价格在哪里？”
老刘俯身去指菜单，趁机道：“南方总司令部十分感谢你提供的资料，他们让我跟你说，表弟的计划正在顺利进行，你的“家人”都已做好准备。并且会通过电报联络你。”
“知道了，我会准备。”晴素压低声音。
“二十元一份。”
“这么贵，谢谢，不要了。”
“小姐，那请问您还有什么需要吗？”老刘客气道。
晴素抬起头微笑道：“谢谢，能再上两杯白开水吗？其他不需要了。”
“好的，您稍等，您的菜马上就会上。”老刘微微鞠躬，转身离开。
司空府，书房。
“小姐去哪里了？”司空处理完公务，揉了揉眉心问道。
“回少爷的话，去飞鸽路的西瑞咖啡厅喝咖啡了。”
司空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淡淡道：“她什么时候有那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