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刺探虚实(1 / 1)
在天边开始露出一丝粉红色的时候,太阳还没有升起来,元始,虎妖风来,白鹤阳欺天已经来到了军营门口,而沈婕淑已经在那里等他们了。
这些日子,沈婕淑已经在元始面前不知道流了多少的眼泪,吵了多少次嘴,全都是为了他的不辞而别,而此时,沈婕淑昨天才跟元始赌气了,现在便又站在那里,等着他。
元始走了过去,说:“你怎么起得这么早,不冷吗?”
沈婕淑望着他,哀怨地说:“你去考城要注意安全,知道吗?我会一直等着你的。”
元始见沈婕淑已经似乎不再生他逃婚的气了,心里便放下了负担,他高兴的说:“喏~你有这话我就像是吃了个定心丸了。”
沈婕淑嘴角抿着笑了,说:“看你,油嘴滑舌的,我都还没有原谅你呢,等你回来了我们在继续算账。”
元始有些不知所措,他紧张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沈婕淑见到元始这个样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说:“看你,我就随便说说,你至于这么紧张吗?你这次一定要去小心一点。”
元始这才笑着说:“知道了。”
远处的虎妖风来见元始和沈婕淑不再闹别扭了,连忙打趣地说:“矮油,果然两个人又好了啊,哈哈,真是夫妻没有隔日的仇啊。”
沈婕淑听到了这话,脸一下子红了起来,然后转过了身子,不去看他们。
这时,魏王元颢和飙勇将军陈庆之也赶了过来,他们都是为元始来送行的。
飙勇将军陈庆之命手下将桌子伤到了地上,然后摆满了许多的酒杯说:“这一去非常的危险,我在这里就来为你们践行了,这里有几杯薄酒请你们喝上,现在天还冷,喝点酒暖暖身子。”
于是,众人便都端起了酒杯,都一饮而尽。虎妖风来喝完后,皱了皱眉头说:“这酒,怎么会这样呢?!”
白鹤阳欺天以为虎妖风来是说酒里有度,非藏紧张的望着虎妖风来说:“什么?你说这酒里有什么奇怪的吗?”
虎妖风来摇摇头。白鹤阳欺天急了,说:“你快说话呀,怎么了这是。”
虎妖风来有端起了一杯酒一饮而尽,才说:“这酒实在是太好喝了啊!我前些日子可从来都没有喝过这么好喝的酒,你们一定要讲清楚,这些酒是从哪里来的,快说!”
飙勇将军和魏王元颢互相笑了笑,然后魏王元颢说:“风来兄弟果然是个品酒的行家啊,实在不瞒你,我私下里确实收藏了一些好酒,都是当年皇帝赏赐的,数量不多,但都是好酒。”
虎妖风来说:“哦~你这个人呢,竟然私下里藏了这么多的好酒。”
魏王元颢笑着说:“你放心,等这次元始兄弟平安的回来了,我就把我那些藏得好酒全部都打开,让大家一次性喝个够,喝个痛快,你们看怎么样!”
虎妖风来大喜说:“太好了,果然魏王是个豪爽的人啊,我真是没白认识你啊。”
白鹤阳欺天忍不住,指着虎妖风来,挖苦他说:“你这性子啊,永远变不了,见了好酒好肉就像是没有了命呢。”
众人听了全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此时天色也不早了,元始说:“我们这就去了,要是再耽搁一会,天亮了,可是不方便了。”
飙勇将军陈庆之和魏王元颢于是拱了拱手,说:“祝你们一路马到成功。”
白鹤阳欺天和元始点了点头,然后转身使用起了法术,陡然间腾空而起,朝着考城进发了。
他们身后的陈庆之和元颢都惊讶的看着,嘴里啧啧的称奇着。
此时元始的法力还不够高,飞的高度只是略微的能飞过城墙,而白鹤阳欺天也跟着他的飞行高度越过了城墙,然后落到了考城城墙里的角落下。
白鹤阳欺天抬了抬头说:“少主,看来天色快亮了,我们这就朝里面走吧,看能得到什么好的线索。”
元始说:“好,我们就顺着路走吧。”
两个人便朝着考城里头走,里头又一条河水贯通着东西,于是他们便顺着河沿走着。
此时天色果然亮了,河沿边上种着许多的柳树,在阳光的照射下摆动着柳枝。就在此时,虽然外面已经被围城了,可是穷苦的百姓们为了活路,还是早早的出来摆摊了,有卖包子的,还有卖胡辣汤的,却别有一番热闹。
白鹤阳欺天这时说:“这考城果然不大啊,这条河就两边有好几排住宅,远处似乎就没什么了。”
元始说:“没错,只不过说外面这条河水把咋们进去的路堵住了,不然我们大军进来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呢。”
远处这时候来了几个考城的守卫,手里拿着长刀,在巡逻着,就快到他们跟前了,白鹤阳欺天赶忙给元始了一个颜色,两个人便装作若无其事的找了一家包子摊子坐了下来,要了几笼包子吃了起来。
等看着那几个巡逻的士兵走了,元始说:“这考城虽小,可是这一路过来,却见了这么多的士兵,看来考城太守元晖业已经在小心的防备着了,我们还是不要被他们发现了,打草惊蛇。”
白鹤阳欺天说:“是啊,这元晖业看起来也是个谨慎的人。”
两个人正说着话,忽然旁边传来的大叫声的声音,只见刚才那几个巡逻的兵士正在用鞭子抽打着一个老人,那老人身上衣衫单薄。只见一个士兵大骂:“好你个老东西,竟然敢碰撞我们,我看你一定是外面梁国的奸细,看我不把你大胆头破血流了!”说着,又给了那个老头几鞭子,老头被打的满身的红雪痕。
一旁看的人越来越多,可是都只是在一旁一路着,谁也不敢走上前去帮着说几句话,任由那几个士兵在老头的身上抽来抽去。
元始看不过去了,他正要站起来为老头出气,白鹤阳欺天却紧紧地拽住元始的衣角说:“少主,你千万不要轻举妄动,万一他们是故意的呢,我们就中了他们的奸计了。”
元始生气的说:“你说的也对,可是这样打下去,只怕这个老人家受不了几下了。”
眼看着外面围的人越来越多,那几个士兵便收起了鞭子,说:“哼!不要让我们再看到你,赶快给你外面的梁国军队报信去吧,哈哈,小心被我们的水淹死了啊。”
几个士兵故意这么说,然后便乐的走开了。
老头可怜的巴巴的趴在地上,满嘴流着血,他勉强的爬了起来,然后气喘吁吁地朝着远处走了。
元始这时候站了起来说:“走。”白鹤阳欺天问:“去那里?”元始说“跟着老头。”
那老头进了一条巷子里,他的家在那边,在一个房子门前他停了下来,然后打开了锁走了进去。
元始和白鹤阳欺天一直跟在他的身后,老头没有关门,他们便悄悄地走了进去,刚一进去,却闻到了一股醋的味道。老头儿原来是个酿醋的。
老头儿在院子里的醋缸子前停了下来,然后望着满院子的醋说:“这么好的醋,却遇到了这么个坏年景,可惜了我们祖传的秘方了。”
这时,元始却说:“老人家。”
老头儿转过身,看见了他们,问:“客官,你们是来买醋的吗?”
元始摇摇头说:“不是的。”
老头儿打量着白鹤阳欺天和元始,心里想了想,然后似乎明白了,他不再理会他们,却继续望着他的醋缸子。
白鹤阳欺天见了这么个奇怪的老头,越发觉得有些可爱了。
正在这里,外面突然传来的惊叫的声音,似乎是官兵来了。
老头这时对着醋缸子说:“这最里头有几个醋缸子是空的,你们快躲进去吧,不然等官兵来了,恐怕你们就跑不了了。”
元始说:“你竟然知道了我们的身份?”老头没有说话。
白鹤阳欺天说:“少主,我们还是躲进去吧,不能被他们发现了。”
元始说:“好,等一会我们就见机行事。”
说着,两个人便很快的躲进了大醋缸子里。
这时,外面的们被官兵们踹了几脚,只听见外面说:“你在这里查,我们先过去了。”只见一个士兵拎着刀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老头儿说:“大人是要来买醋吗?”
那士兵吃的肥头大耳的,他‘嘿嘿’一笑说:“你个臭老汉,快说,是不是有奸细跑进来了,听到没,坦白从宽。”
老头说:“大人,我老汉是个卖醋的,不知道什么奸细。”
士兵一气跑到了醋缸子旁边,用脚一顿乱踹,然后还用刀在醋缸子上乱砍一起,只见酸酸的醋从醋缸子里就流了出来,流满了一地,惹得整个院子里都酸酸的。
士兵打坏了好几个缸子,却没有发现什么线索,便又跑进里屋取,把老头家里的纸窗户,还有什么草席用刀胡乱的戳了好几下,全都搞成了破烂东西。
士兵愤愤的从里屋里走了出来,撅着嘴,很不满的说:“臭老头,你们家人呢,是不是都出去投敌叛变了,从事招来。”
老头望着士兵,心里却突然的悲伤起来,眼泪也忍不住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