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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回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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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杀的那些人见已错过了最好的机会,并不恋战,当下便往林子中撤退。

章简已然放开了手中的剑,凤眸里的狠戾散去,取代的是惊惧,痛苦,还有惶恐。

温热的鲜血喂红了周素馨身上的浅色衣裳,她觉得身上每一处都在发疼,肚腹尤甚。颤抖着手将插|入肚腹之中的剑拔了出来,疼痛更盛,身上的力气被消耗殆尽,剑也跌落在地。

倒下的刹那,头顶是有些灰蒙蒙的天空,天地之间雪花依旧纷飞,微凉的雪花就这么飘落在脸上,身上。

肩胛还有一支箭,这么倒下去一定会很疼,也许她应该脸先着地。周素馨想着,又觉得累倦,只想阖了眼。

耳边似乎响起了一声低吼,身子也突的被人揽住,那手小心的避开了后背的伤口。肚腹与肩胛的伤口愈疼,她连睁眼去看一看抱着自己的人的力气都没有。

手被同样冰凉的大掌握住,肚腹血流不止,被巨大疼痛包裹着而无法动弹的她只能这样被章简揽着。

冰天雪地,受了这样的伤,还是在这样地方,她还能活命吗?

周素馨心中苦笑,颤着手攥住了章简的衣服,艰难得睁开眼。映入眼中的,是一张又急又怒的脸,似乎还有些惊恐……狭长的眸里,是她有些苍白的脸,还有她嘴角的一抹苦笑。

这个时候,电视剧里都是怎么演的?

闭了闭眼,周素馨摇了摇头,想了想,哑声道:“我知道我快要不行了……”

握着她的手的力道不自觉加大,另一手轻轻覆盖在那一剑的伤口之上,血还在流着,章简能够清晰的感觉到,甚至,他能感觉到她的生命正在紧缩。这一剑,他下了狠力,也许……她会就这样死在他手中。

前世,周素馨为他而死。重来一世,即使那个人已不是真正的周素馨,也许仍是为他而死。

所有他有的关于周素馨的记忆,几乎都来自眼前的人。明知都是假的,明知人已不是那一个人,这一刻,除了不要她死,只有不要她死这个念头占据了所有的理智。

她告诉他,她要不行了。

她真的伤得很重,他知道。

“放心,不会有事的,朕现在便带你去都城,找最好的大夫给你医治。”章简心中大震,却越发柔声的安慰怀中的人。

听见怀中之人不自觉的痛苦呻|吟,章简将她抱了起来,朝着马车走去。他记得,马车上有能止血的伤药。

“章简。”咬牙忍着痛,从来没有这样艰难的开口过,周素馨低低的喊了一声,又忍不住低笑了起来。她这样直呼一个帝王的名讳,犯的是死罪,可是有什么关系,反正她也要死了。

听见怀里的人唤他,章简连忙低头看去,却见她脸上笑意还未绽开又因为疼痛皱了眉。

“你说,我在听。”

“妈的,你的剑怎么这么锋利……”周素馨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看着章简面容僵住的样子,骂了一句又忍不住笑他,“别摆出这么一副舍不得的样子,我会当真。我都要死了你就不能让我安心的走么?”

“你……”章简想说什么,又见怀中的人闭了眼,缩着身子往自己怀里蹭了蹭。这样熟悉的亲密,多久没有过了,再一次这样将她抱在怀中,竟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香囊,在我的衣袖里,如果皇上想拿回去便拿回去吧。”身上的温度似乎越来越低,浑身冷得厉害,周素馨哆嗦着,细若蚊蝇的呢喃。“若是我很不幸的没死,皇上便兑现了当日的话吧。”

“章简,原来假戏做得多了也会成真。”

这个时候了,她竟然还在说这些,章简见她呼吸似乎更加微弱了些,不再去管她还要说什么,抱着她快步上了马车。

往昔的种种又仿若再一次看见,从馨月阁到瑾瑶殿。

有她的第一个生辰,那一夜的莹白月光,还有那一夜的温情。

原来假戏做得多了也会成真——从馨月阁到瑾瑶殿,你还未告诉朕到底什么是真。所以,周素馨,你不能死!

福禄已从车壁里取出了伤药# 出来,侍卫去了接老大夫。

章简的身子并未完全好透,老大夫答应陪同去帝都替他继续医治,只是为了避人耳目并没有同行。这会儿,章简却再也管不了那些。

福禄咬牙驾着马车朝着都城内赶去,马车内,章简揽着周素馨,让她半躺在小榻上。打开她被血水浸渍的衣裳,伤口触目惊心。

“可能会疼,忍一忍。”

章简一手握着周素馨的手,将她的手完全包覆在自己的大掌中,另一手拿了伤药撒在了肚腹的伤口上。明明只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他似乎很久才做好。肩胛上的利箭尚未取出,只将箭身削去,利箭有倒钩,章简不敢乱动。

从帝都京郊到帝都的路途,好似千万里那样的长。抵达时帝都都城内时,天色暗了下来,大雪也已经停了。

大约是天气的缘故,无论是店铺还是医馆,都早早的关了门。

一家一家医馆敲门过去,见了周素馨的模样,都是摇头称不医。谁也不愿意接手那样一个病人,一个不好,遭了晦气不说,还砸了自己的招牌。马车里的女子,分明是将死之态!

“爷,这是最后一家了。”福禄躬身在马车外,冲着马车内的人说着。

章简抱着周素馨从马车内出来,将周素馨交到了福禄手中,亲自上前去敲门。

不一会儿,医馆的门开了,来开门的是个约莫三、四十岁的男子。

烛火微光摇曳,男子只将门开了条逢,甫一看见章简身上衣裳染着的血迹,便立刻要将门阖上。章简手中拿了剑,男子并未发现。是以当他还未将门关上时,剑已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门,被迫打开。

“恳请大夫医治在下的妻子。”

章简虽说着这话,凤眸却甚是凌厉,男子见了,立刻举了双手应好。

剑依然架在男子的脖颈上,章简侧了身子,男子看了一眼被福禄抱着的周素馨,心下大惊又扫了一眼章简。

“公子……还是准备后事吧。”

剑贴近了脖颈,一条血痕顿现,男子吓得两腿发软,连声求牢。

“公子莫要为难,夫人受了这样重的伤,又拖了这样久,鄙人确实无能为力啊。”

又有一妇人从里面走了出来,见男子站在门口,嘴里忍不住念叨着:“这么半天还没好,饭菜都凉了。当家的,你杵门口干啥呢?”又走近了一些,瞧见了架在那男人脖颈上的利剑,顿时大惊失声,“作死了哟,这样的东西公子拿出来做什么。”

说着妇人拿手去掂开章简架在男子脖颈上的剑,顺便环了章简几人一眼,又狠狠的拍了男子一下,骂道:“当家的,都这个时候了还管什么晦气不晦气,你的命还要不要了。那位公子,快把夫人抱进来吧。”

章简这才收了剑,从福禄手中接过周素馨,抱进了屋内。

尚且留在身体里的半只箭被取了出来,倒钩翻卷着血肉,被章简抱在怀里的周素馨即使失去了知觉也一样满头大汗。伤口接着被处理好,衣裳也换过了干净的,剩下的,便只有等待。

大夫说,他已尽力,剩下的,听天由命。

章简守在床榻前,不肯挪一步。床榻上的人,嘴唇干涸,上面是一层白色若枯死了一般的皮,不大的脸上没有一丝儿生气,呼吸亦弱得如同随时要消失一般。

他知道他守不守在这儿都是一样,什么也改变不了。可是没有办法,他怕,很怕。他怕他一离开,她就真的去了,在他不知不觉的时候不声不响的离开。

以前便觉得她瘦弱,却不知她这两月又瘦了一些。抱在怀里时,甚至会觉得有些咯的疼。她真的太瘦了,如果还有机会,一定要将她养得圆润一些。

现在累了就好好休息,等明天天亮了,便醒来吧……

夜里,周素馨突然高烧了起来,章简发现之后连忙将大夫喊醒。

用清酒替她擦拭身子之后,又将冷水沾湿的毛巾敷在她的额上,章简守在床榻旁一遍一遍的换。昏睡中的周素馨没有办法喝药,章简便以口相喂,一点一点将药灌进她的口中。

一通忙活到天亮,周素馨总算是退了烧,章简却仍不敢睡。

她还未醒,他怎么敢阖眼?

第三日的下午,侍卫总算领了老大夫寻来了医馆里。早已听了侍卫说明了事情,老大夫甫一到医馆便替仍旧昏睡着的周素馨把脉。

“脉象尚且平稳,是个好兆头。”章简听了这话,并未觉得高兴,又见老大夫又忽而蹙了眉疑惑,“公子,夫人可是有身孕?”

章简惊愕,继而哑然。“老大夫可是诊出了什么?”

迟疑间,老大夫又探了探脉,这一次却是肯定了下来。

“夫人腹中有死胎。想必是先前有孕而夫人肚腹受了伤,加之身子虚弱,才至于如此。”

“死……胎?”

周素馨觉得自己醒来得很不是时候,恰巧便听见了老大夫的话,又下意识的问出了口,声音仍是虚弱。只是惊讶之下,扯了伤口,又疼得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细细想来,又觉得不对劲。这两个月和章简没有过任何亲密的接触,她的葵水也明明没有缺过,如何会有死胎?

老大夫见周素馨醒来,知章简与她有话要说,便只是说道:“这死胎不可再留在腹中,公子切记。”

言罢,老大夫出了房间,将屋子留给了章简和周素馨。

周素馨这才看向了章简,平素俊美的脸此刻却是眼底泛青,下巴冒着胡渣,而他望着她的肚腹。不自觉的,周素馨也将手放了上去。

她最后到底没有死,也不知睡了几天。可是,老大夫说,腹中有死胎。怎么会?

“这两月,我的葵水都来过,老大夫想必是弄错了。何况,宁遥郡的两个月,我们……根本没有宿在一处。先前在宫里,侍寝之后,皇上也都是赐了芜子汤的。”

听了周素馨的话,章简才是忆了起来。

“你生辰那夜之后……并没有让太医署准备芜子汤……”

惊骇得看向章简,周素馨又连忙垂了眼睑。过去的种种,何必再提。

“你且等一等。”

此刻面对周素馨,章简觉得有许多话想说,却又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何况,现在最重要的是她的腹中死否真的有死胎。

章简出了房间,老大夫并未走远。

“老大夫借一步说话。”

待章简向老大夫说明了情况之后,老大夫便更加确定了自己的诊断无误。

“有些医书上曾提及过这种特殊的情况,虽没法解释,但确实是存在的。”

眸光顿时黯了黯,章简心中却是大骇。他们的第一个孩子,最后是死在了他的手中,是他……亲手害死的!

“这死胎若再留在夫人腹中,势必拖累了夫人的身子,公子且下个定夺吧。”

“嗯,便按老大夫的意思去办吧……”

房间里,周素馨躺在床榻上,无论肚腹还是肩胛的伤口皆是疼的厉害,连带着四肢百骸似乎都被疼痛侵占了。方才醒来时,头便昏沉得厉害,见章简出去,她便干脆阖了眼小憩。

章简回了房间内,便见周素馨又一次睡着了。她的一手正抚着自己的肚腹,而眉头紧皱。

坐在床榻旁,抚平周素馨蹙起的眉头,替她将放在锦被外的手收入锦被中,章简心里再没有一刻比现在笃定。

即便这个人不再是他认识的周素馨,即便她会对他失望之极,他也绝不会让她离开她的身边!他要她,陪着他一起看着这天下被平定,他要她,这一生都呆在他的身侧!

“若是你以后不能再生育,朕便将六弟的孩子过继到你膝下,把他当做我们的孩子。”章简吻了吻周素馨的额头,低声在她耳边说着。

派人去寻了女大夫过来替周素馨取出腹中死胎。血导之法,将死胎化作血水,排出体内。这方法,不啻于女子生产,胎血污秽,断无男人在场观看的情况。何况章简乃是……他执意却不肯离开,坐在床榻旁将周素馨抱在怀中低语,似乎是在说着些什么安慰的话……

天崇二年,十二月初,天崇帝自寒山祭祀归来。

传闻,天崇帝遇得高人相助,将一身病痛悉数散去,自此身子大好。

明黄的仪仗队伍缓缓进入了视线,文武官员,还有后宫妃嫔,皆等在皇宫门口迎接他们的年轻帝王。

李德荣躬身候在一旁,从御驾上下来的人,面若冠玉,凤眸轻瞥,正是章简。

“恭迎皇上回宫。”

众人齐齐下跪,唇齿张合,说着恭敬的话。

章简一撩衣摆,却对着最前方一名身着深色宫装的看不出年岁的妇人淡笑行礼。宫装妇人含笑点头,“听闻皇上身子大好,哀家心中高兴,便回来宫里瞧一瞧皇上。如今看来,倒的确是这般回事了,哀家很是欣慰。”

“母后操心了。”

环了一眼在场的人,章简敛眉,免了众人的礼。

“除去皇上这一桩喜事之外,哀家这儿倒还有一件喜事要说给皇上听。”

“哦?”

“皇后今早犯了呕吐,传了医女才知自个儿已有了身孕。这琳琅平日里贤惠,关键时候,倒是犯了迷糊。”

章简看向皇后温琳琅,却见她低垂了眉眼,脸上似有些羞赧的红。

上前几步,执过皇后的手,章简似怒似喜:“这样大的事情却这样怠慢,皇后当真是该罚。”

太后闻言,忍不住笑骂:“皇上怕是高兴都还不及,怎会舍得罚?依哀家看,这是皇上的第一个子嗣,理当好好奖赏皇后才是。”

“母后言之有理。”

……

“丽妃妹妹,走这样急作甚,当心跌着了。”惠妃被侍女书墨扶着,走向同样被侍女萱草扶着的丽妃。

丽妃淡淡一笑,看向惠妃,“多谢惠妃姐姐关心。”

德妃也被侍女弄月扶着凑了上来。“还以为这后宫之中第一个怀上龙嗣的定然是丽妃妹妹,却不想,还是皇后娘娘抢了先。丽妃妹妹切莫太过伤心了。”

“无论是皇后娘娘,还是德妃姐姐,抑或惠妃姐姐,甚至臣妾怀了龙嗣,都是皇上的子嗣,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

丽妃面上仍是平和,不见一丝恼羞成怒,回答惠妃和德妃的话也是挑不出来一丝的错。然而她的心里却一点儿也不平静,无论是她,抑或是惠妃,德妃,乃至后宫里的任何一个妃嫔,无一不对温琳琅嫉恨。

身在后位不说,还第一个怀了龙嗣,本就身份尊贵,若是生了皇子,只怕……

两个月间生生将有孕的事情压了下来,赶在皇上回来的时候才说出来,不过是因为皇上不在宫中。这消息能不能传得出去且不说,便是两个月的时间,要保住这个孩子便不是容易的事情。

温琳琅,你算计得可真是好!

丽妃暗自咬碎一口银牙,却只能往自己肚子里咽。

周素馨不知自己又昏睡了多久,醒来时,却发觉自己在一处陌生的地方。

半坐起身子,默默的环视着一圈周围的环境,又听得有人掀了珠帘进来,周素馨看去,却是章简。室内有龙涎香蕴蕴袅袅,至此,周素馨心下顿时了然自己是回了宫。

这儿,大约便是宣执殿。

手,不自觉的又抚上了肚腹,伤口还未痊愈,周素馨想的却是另一件事情。胎死腹中,可是真的?

如果是,死胎,已经取出来了罢。

她有了这个人的孩子,她自己都不知道,这个孩子却已经没有了。

最后她的确没有死,可她肚子里的孩子死了,果真是一命偿一命。

有温热的大掌覆上了自己的手背,周素馨一愣,又抬头看着章简,却见章简凤眸正盯着她的肚腹看。

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周素馨偏过头,不去看坐在身侧的人。

整个人却被抱入了一个温热的怀抱中,章简的动作很小心,似乎是在顾忌着她身上的伤。

“孩子……真的有过孩子吗?”

周素馨垂眸,终是问了出来。感觉到身后的人身子一僵,周素馨便已了然,又听得章简一声细微的应答。“嗯。”

点点头,将两人的距离拉开了一些,周素馨又问:“这儿是宣执殿?”

“是。不要多想,你便在这儿好好养伤。孩子……我们的孩子,还会有的。”

“不会的,不会再有了,也不须再有了。”

周素馨淡笑,打断了章简的话,身后的人身子又是一僵。接着,别开的脸被他硬生生的扳了过来。章简捧着她的脸,凤眸紧盯着她的眸子,似要将她的一切都看穿。

“会的,会有的,信我。”

见周素馨倒吸一口气又蹙了眉头,章简慌忙放开她,着急的问道:“可是身上的伤口还在疼?哪儿疼,告诉朕。”

“皇上,”周素馨深吸一口气,忍不住将心底的话说出来,“既然回了宫,周素馨便还是皇上的瑾嫔。臣妾想回馨月阁,不知皇上可否允了?若是皇上想见臣妾,便翻臣妾的牌子吧。”

心中的某个地方猛的一抽,章简心中黯然。

她说还是他的妃嫔,她要回馨月阁,那个他亲口下旨圈为冷宫的地方。若要见她,便翻了她的牌子。因为她是他的妃嫔,侍寝……是义务。她这是要和他划清界限吗?

“你就在这儿,哪也不去。”

章简起身,行至水晶珠帘前,脚步微顿,微微侧过脸,只留下这么一句话,继而掀了帘子,又脚步不停的出了去。

作者有话要说:稍微来迟了一眯眯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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