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第五十四章(1 / 1)
离汴梁越近,丁洛洛越坐立难安。白玉堂虽然看出了丁洛洛的不对劲,但也不至于思维跳跃到回忆起那时候丁洛洛半开玩笑的口气说出来的话。
到汴梁城外的时候洛夕与开封府众人分道扬镳,领着洛阳带回来的其余人回神医山庄,临走前看了展昭许久,问:“可要帮展大人带话吗?”
展昭微笑:“不劳烦洛大夫了。”
洛夕听罢亦是一笑:“也罢。”说完呵了马往苍山的方向去了。
展昭勒回马头,下令回城。
丁洛洛在马车里撩开帘子看了半晌,又放下帘子退回去了。
白玉堂疑心她的乖巧,问:“怎么不同洛大夫道个别?”
“不用了吧,”丁洛洛笑,“五哥我们什么时候去看珠珠?”
“若等伤好了,筹办喜事不急时便去吧。”白玉堂上半身靠着车壁,比原先去洛阳是清消了许多。丁洛洛“啧啧”两声,腰软身柔易推倒!
白玉堂问:“倒是你怎地又穿了男子装束?”
丁洛洛左手比了一个“八”在下巴上,右手一撩刘海:“我像攻吗?”【放心吧,永远不会像的
回药铺后,秀月和玉珍齐齐抓着丁洛洛念了一通,齐桑倒是老神在在地继续执掌药铺经营,因为他已经觉悟:自家掌柜的就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后该觉悟被丁美人得知,表示:很有道理。
白玉堂在药园里收拾出来的屋子静养,因为平日照看病人、煎药总有些吵闹。丁洛洛抱着自己的铺盖也去打地铺了,亏得是夏天,不然指不定就得挤一床了……咳!
秀月帮丁洛洛收拾好铺盖,忽的想起:“恩公,前几日……”
丁洛洛一把捂住秀月的嘴往外拖,其速度之迅速,其力度之适中,其气势之勇猛,作为旁观者的白玉堂都不吝称赞:利落!
直到把人拖到了小院里,丁洛洛才放了手,秀月喘了几口气:“恩公,你这是做什么?”
“你与珍珍也说一声,别在五哥面前提刘彦。”
秀月的表情瞬间有点微妙。
“你别乱想,我就是怕五哥乱想,”丁洛洛看秀月愈发微妙的表情,“好了好了,和你说吧,前几日与五哥定了……”丁洛洛抬头望天,故作淡定,“定了……咳!婚期,咳!所以……所以……”
于是秀月不淡定了:“你与白少侠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怎么就定了婚期了?”
丁洛洛眨眨眼,没反应过来:“那是什么?”
套明珠一句话来说:丁洛洛你个文化程度为零的渣!
通过秀月了解结婚是要爹妈说好了,媒婆提过亲了然后才行。
丁洛洛于是道:那就去找个媒婆呗。
秀月表示:你丫别以为这么简单,三媒六聘八抬大轿一样不能少!
于是该文化程度为零的渣石化了,龟裂了,化为齑粉随风而散了……
然后丁洛洛又拽着秀月回去找白玉堂商量这事,然后发现了两个问题:
其一:二人都没爹妈。
其二:二人的八字都不知道。
于是秀月的脸黑了。
最后玉珍过来送药和饭是提议让包大人作证,再编排两个靠谱又不相冲的八字给算命先生送过去,这父母之言与问名、纳吉也就算过了,其余的事要等白玉堂的伤好个七八分才能再做打算。
丁洛洛向玉珍投以葱白的目光,果然有句俗话说得好: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
约莫过了三四天,丁美人帮白玉堂换了药,然后还在洗手时,秀月来了,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
丁洛洛洗了手,擦干,问她:“有什么事吗?”
秀月指指小院,意思去那里说。
丁洛洛一头雾水,走到药园门口看见坐在石桌边的人时,脸都绿了。
秀月为自己辩解:“你说别在白少侠面前提的。”
……那你也不能把我往火坑里推啊!
“掌柜的,”刘彦穿着灰色的衣袍,比两年前黑了许多,也壮实了许多,“许久不见。”
丁洛洛抽搐着嘴角:“啊……嗯……”
唯一可以让她欣慰一点的是她今天穿了男装。
刘彦笑道:“听说掌柜的着裙很是漂亮,今日怎么穿着男子衣裳?”
“呵……呵……方便……”
掩脸,我再也不相信爱情了……
秀月很拘束又小声地向刘彦打了一个招呼,然后默默飘走:恩公,撑住!
丁洛洛脸都“呵呵”僵了:卧!槽!
“这里与我走时都没有变化。”刘彦往四处看了看,“掌柜的最近可还好?”
“……嗯。”丁洛洛低头看脚尖。
刘彦只淡淡地笑着:“那是还以为掌柜的是男子,如今想来,世间哪有男子如此绝色。”
见丁洛洛不答话,刘彦继续道:“那时刘彦的话,句句发自肺腑,即便是男子,我仍对你倾心,不论世俗的眼光。如今得知你是姑娘家,我,我……”话说到这里,刘彦激动得有点语无伦次了,他眼神熠熠,看着丁洛洛。
丁洛洛小心发问:“可能你其实喜欢的就是男人呢……”
“不是,不是,”刘彦并没有就此受打击,“洛洛,我想要娶你为妻。这两年来我一直挂念着你,不管你是男子也好,女人也罢,我喜欢的就是你。”
“我那时都与你说清楚了,”丁洛洛退了两步,“很抱歉,承蒙错爱。”
他眼里的光慢慢黯淡,垂下头,然后又抬起头,语气坚定:“可否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证明我比白玉堂更好的机会。”
“其实没有必要……”丁洛洛双手背在身后拨手指,“就算你比五哥好,我眼里也只看得到五哥。”
“不试过怎么知道呢?”刘彦强颜欢笑,后面的话一连串地说出来,不给丁洛洛插话的机会,“或许呢?或许就会觉得我更好,就选你还是选择白玉堂也没什么,至少给我一个机会……”
“恩公,你还愣在那里干什么?”玉珍手持一本黄历站在小院另一边,“我看了八月十五不宜嫁娶,你再看看其他吉日。”
丁洛洛愕然看向玉珍,这厮真乃深藏不露也。
所谓冷水,泼得一个透心凉。
丁洛洛走进白玉堂房里,见他做起靠着枕头看书,问:“五哥你在看什么?”
白玉堂勾起笑,放下了书本:“你自个儿过来看看。”
不疑有他,丁洛洛走了过去,不到两步时就被白玉堂一把拉了过去:“五哥?”
“见过刘彦了?”白玉堂看上去倒没什么不高兴的神色。
丁洛洛也知道瞒不过他,调整了一下姿势,把下巴抵在他肩上:“都听见了?”
“听见了,”白玉堂浅笑,“听见你说眼里只能看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