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第四十六章(1 / 1)
丁洛洛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展昭屋里,玉珍见她醒了,忙问:“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
丁洛洛摇头:“我怎么就晕过去了?”
玉珍没看丁洛洛的眼睛:“刚才大夫来说是气火攻心。”
“哦。”丁洛洛只应了一声,看不出是信了还是不信。
玉珍见丁洛洛似乎在思考什么事情,咬咬牙,跪了下来。
丁洛洛听见响动,往玉珍那儿一看,也是被吓了一跳:“珍珍你干什么?”
玉珍低着头颤抖:“恩公,对不起,我对不起你。”
丁洛洛自认没明白,上前扶人:“你先起来啊。”
话刚说完,传来敲门的声音,丁洛洛强拉玉珍起来:“有人来了,就算你真对不起我,也不好让外人知道。”
玉珍勉强应下了,站起身,依旧低着头。
丁洛洛打开门,发现门外的居然是齐桑和王学蒙。
让两人进了门,丁洛洛刚关上门,就听见身后传来很熟悉的响动,无奈地回头,那两人也跪下了。
玉珍见那两人跪了,自个儿也跪下了。
丁洛洛自认为虽然在古代活了挺久,还真没到接受这么大的刺激的时候。
“你们……能先起来吗?”丁洛洛真的觉得从小到大,就今天最受刺激了,“你们不起来我都想跪了!”
总之三人都起来了,丁洛洛坐到床边:“有话说话,不准跪下。”说完自己笑了起来:“还挺押韵的。”
“……”
总之气氛又严肃了,丁洛洛强装镇定:“你们有什么要说的就说吧。”
“陈举是我杀的!”
三重音,三人说完之后面面相觑。
丁洛洛举小手:“你们能先串个供吗?我也很难判断……”
王学蒙道:“不怪齐哥,他因为我才杀人的。”
“你不要说话,”齐桑瞪一眼王学蒙,“人真的是我杀的,和别人没有关系。”
“都是因为我,”玉珍已经哭出来了,“人是我绑的,毒是我下的,和你们没有关系。”
“还好,”丁洛洛说话了,“你们没有去自首。”
三人表情皆是惊讶。
“我之前猜到一点,但是不确定。”丁洛洛笑笑,“我之前看到过珍珍手上有守宫砂,以前珠珠说过守宫砂除皇室和既有权势人家的女儿以外只有青楼女子才会有的。”
玉珍抽泣了一会儿,才慢慢稳定了情绪:“我是和弟弟一起被卖到青楼里的,别人说陈举的那些事虽然有些夸大,但是我弟弟确实是死在他手上的,他觉得有趣就可以随便给弟弟下那样的毒……”说到这里玉珍又激动起来,大口喘着气,话不成声。
丁洛洛连忙上前帮她顺气。
齐桑道:“人是我杀的,和他们没有关系。”
“因为陈举对小学蒙下手了是吗?”丁洛洛看见齐桑惊讶的表情,解释,“那天你说给小学蒙上药,后来又吞吞吐吐,所以就猜到了。”
见玉珍平静了许多,丁洛洛走到三人面前:“其实错在我,我当时不该因为他的医术就聘用他的,后来小学蒙身上发生那样的事也没有发现……有这样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三人都低着头没有说话。
丁洛洛叹了一口气:“过几日展大哥五哥他们就要去洛阳,这案子算在血雨楼的身上也没什么。”
不等有人说话,丁洛洛就道:“这件事就这样吧。”
晚饭是回药铺吃的,秀月对丁洛洛道:“恩公你为什么骗我齐桑找我?”
丁洛洛眨眼:“有这回事吗?”
秀月正想骂人,白玉堂回来了,于是丁洛洛马上道:“五哥去洗手,吃饭了。”
秀月气鼓鼓地瞪丁洛洛。
白玉堂坐在丁洛洛身侧轻声道:“丫头今日招供了,说这几日大夫的死主要是因为想要逼他们为血雨楼炼药,他们不愿便灭口了。”
“什么药?”丁洛洛也小声问白玉堂。
白玉堂微微摇了摇头:“丫头说那药叫‘天芒’,有什么用就不知道了,臭猫给神医山庄传了书,明日应该能知道了。”
丁洛洛点点头,抬头的时候见一桌人都在看自己这边,猛然反应过来自己和白玉堂的距离实在太近了。
秀月见此时不调戏丁洛洛更待何时,于是道:“恩公你和白少侠感情真好。”
丁洛洛从来是有人说话就来疯的人,马上道:“我帮五哥数数他今天碗里几颗饭罢了。”
众:“……”
晚上的时候丁洛洛缩在被子里:“五哥……”
“嗯?”
“陈举,真的是齐桑杀的。”
白玉堂见丁洛洛抓着被子脑袋缩在里面不肯出来:“先出来。”
“我猜中了。”隔着被子,丁洛洛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但是我觉得好难过。”
“醉月是玉珍下的?”
“嗯。”丁洛洛道,“其实这件事不怪他们,但是我觉得好难过。”
白玉堂终于硬把被子扯了,丁洛洛眼睛红红的,伸手摸摸她的头:“他们同你说了?”
丁洛洛把白天的事说了一遍:“我知道不该怪他们,我就觉得很难过。”
“洛洛,”白玉堂抓起丁洛洛的手放到自己的手心里,轻拍,“没有谁是什么都能控制的,五哥知道你觉得因为你识人不清才有那么多的事发生,但是这些和你没有关系。即使是你请来了陈举,但是后面的事不是你能决定的。”
丁洛洛沉默了许久,之后道:“五哥,等这件案子结束了,我们去苍山吧?”
“好。”
信鸽在第二日就到了开封府,但是大家都不知道那三个字究竟是什么意思。
直到丁洛洛到了,一看就明白了:兴奋剂。
丁洛洛说了大概意思,众人的脸色就凝重起来了,如果敌人不怕累不怕死,那这可是一场硬仗。
展昭问:“可有解此药的办法?”
丁洛洛干脆道:“没有。”后来想想觉得不对:“不对啊,我又不知道,干嘛问我?”
白玉堂翘着二郎腿:“那伙人不知道疼,那不是永远会站起来?”
展昭也是愁眉不展:“恐怕此行很是凶险。”
丁洛洛忽的轻飘飘来了一句:“挑断手脚筋就好了。”
话音刚落,展白二人及四大校尉和在场的几位捕头齐齐地看丁洛洛,大致一个意思:这么残忍的话居然就这么轻松地说出来了?
丁洛洛不开心了,当给谁出主意呢?于是更加轻飘飘地来了一句:“你们这是什么表情?到时候动手的又不是我。”
“……”
似乎,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