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第四十章(1 / 1)
下午的时候丁洛洛跟着白玉堂去开封府帮展昭查案,丁洛洛经过了上午的心情起伏,下午明显沉默了许多。
展昭去看过一回丫头,但是一靠近她就大声尖叫,根本没办法交流。
白玉堂见丁洛洛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于是对展昭道:“洛洛是没办法去和那个小姑娘交流了,派个衙役去药铺找一个姑娘过来吧。”
展昭想姑娘与孩子间比较好沟通,于是就吩咐下去了。
丁洛洛问:“展大哥,秀水姐姐的草屋就看遍了吗?”
“嗯,还没有什么发现。”展昭话音刚落,仵作就过来了:“展大人,有发现。”
三人跟着仵作到尸房,丁洛洛看见陆秀水的尸体眼眶又红了起来。白玉堂摸摸她的头:“不要多想。”
丁洛洛点点头,不做声。
“展大人你看,”仵作托起陆秀水的手,“伤口很新,应该是才有不久,而且在指甲里面发现有树皮的碎屑。”
细看陆秀水的手,上面确实有细小的划痕。
“但是屋内没有树……”展昭皱着眉回忆陆秀水屋内的物件。
“再回去看看不就行了?”白玉堂说完看丁洛洛,“洛洛你别去了吧?”
丁洛洛抬头看白玉堂,许久没有说话。
白玉堂投降:“行,一起去,你不要进屋。”
丁洛洛伸手抓住白玉堂的衣袖,表示同意。
到小木村的时候原本守在那里的差役过来跟展昭报告:“展大人,没有可疑的人靠近。”
“屋里的东西可曾动过?”
“大人走后不曾动过。”
丁洛洛在门外蹭地,白玉堂和展昭进去了。
不一会儿两人就出来了,白玉堂手里拿着一根树枝的枝桠:“墙角找到的,上面有血迹,也有划痕,应该是这个了。”
丁洛洛接过枝桠仔细看了看,原来有几条分枝,被陆秀水折得只剩下顶端和一条分枝,断口和划痕都是新的,有几处断口上还有血迹。
展昭对其中一个差役道:“先送丁姑娘回去,展某与玉堂还有其他地方要去。”
丁洛洛想抗议,白玉堂马上道:“你手里的是证物,好好护送回去。”
张了几次嘴,最终没有说出反驳的话,丁洛洛说了声:“你们俩自己小心。”就跟着差役走了。
等那两人走远了,展昭让剩下的差役继续守在那里,然后和白玉堂往另一个放向走了。
武艺到了一定的境界就能从留下的痕迹中推测出大致的过程。
过程不需要知道,只需要知道是刺客不敌逃走,而陆青山追上去了就够了。
路径,自然可以从花草倒伏以及路上留下的痕迹去推测。
两人一直跟着走到小木村后的半山腰上。
白玉堂啧啧作奇:“这陆青山也真是执着,追个刺客能追这么远。”
展昭无奈道:“也许有其他原因,玉堂你别这么不耐烦。”
“五爷哪儿不耐烦了?”白玉堂听了这话自然火了。
展昭不与他争辩,自顾自地去查看周围的痕迹。
“臭猫你给五爷说清楚!”
展昭蹲下看了看地上的泥土,然后充耳不闻地往一个方向过去了。
白玉堂一肚子的火气,见展昭没走多远就停下了,说风凉话:“展大侠你走不动了吗?”
展昭摇摇头,没有丁洛洛在的时候白玉堂怎么就这么不讲道理。弯腰拾起地上的物件:“你来看看这是不是陆青山的银枪?”
白玉堂一怔,上前仔细辨认了银枪,习武之人对武器有天生的敏感,虽然那次看见是陆青山是背在背上的,也没有仔细看,但是走近了就看出来确实是陆青山的:“看样子他在这里中招了。”
“展某在这里看过,没有机关的痕迹,也没有血。”说完,展昭又在附近查看起遗留下的蛛丝马迹。
白玉堂没再找展昭斗嘴,看了看地面上落叶的分布,就看出了陆青山倒下时的方向。
“玉堂,在这里。”展昭对着一棵树。
白玉堂上前看,树干在一个成年男子的高度上有一些白色粉末:“□□?”
展昭从袖袋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颗散发着青草香的药丸吞下,然后凑近了白色粉末轻嗅:“是迷药。”
于是两人奇怪了,照道理刺客就是去杀人的,为什么不直接用□□?如果身上只有迷药可用,那为什么在陆青山倒下之后不直接取他性命?四周没有血迹,难道刺客还有迷倒别人后捂死那个人的嗜好?
“先别考虑这个了,把陆青山先找到吧,尽管有可能找到的是他的尸体。”白玉堂说完踢踢地上的落叶:“刺客应该把人拖走了,看落叶的痕迹很明显。”
于是两人再跟着拖痕走,这次下到了离这里不远的一个山涧里,发现在不明显的地方居然有一个山洞。
展昭道:“展某进去吧,玉堂你留在外面……”
“看不起五爷?”白玉堂把展昭的话打断了,“五爷同你一起进去。”
“这样不保险,万一里面有什么……”
“那五爷进去,臭猫你留在外面把风。”有一就有二,第二次白玉堂打断得更顺口。
两人僵持不下,最终决定一起进去。
因为山洞在阴面,所以洞口看得并不真切。展昭拿出火折子吹亮,两人才看到洞口的山壁上用朱色写着“云仙洞擅闯降灾”。
白玉堂道:“看样子是吓唬那些村民的。”
展昭点头,然后往里面走了。
山洞不深,山壁上画着一些似是符咒的东西。
快到底了两人发现居然还有一个拐角。
白玉堂向展昭看了一眼,画影出鞘,然后闭上了眼睛。展昭抽出巨阙盯着那个拐角,估摸着白玉堂的眼睛已经适应黑暗,吹灭了火折子。
一瞬间展昭眼前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听见白玉堂和另一个人的跑动声,然后是兵刃相接的声音。等他的眼睛也能在黑暗中看清之后,就看见白玉堂的画影已经指在另一人的脖子上:“你是谁?血雨楼的走狗?”
那人不回话,脸上一阵扭曲,然后就咽气了。
白玉堂蹲下身检查:“他已经咬碎了毒囊,毒发了。”
展昭也不免可惜:“难得的线索又断了。”
白玉堂道:“也不一定,去里面看看吧。”
这时展昭才发现拐角这条山道的底部居然有一扇门。进门前两人都是戒备的,但没有任何的危险,看样子这里就只有外面死了的那一人。
用门隔开的空间并不太大,但是有一张小床,书桌和椅子,还有一个大缸。东西搬进来留下的磨痕也很新,想必也就是这几天才搬过来的。
四处检查了一会儿都没有什么发现,白玉堂道:“臭猫你说那大缸里是什么?会不会是一整坛的酸菜?”
展昭也觉得蹊跷:“打开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