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第三十六章(1 / 1)
玉珍给丁洛洛上了最后一次药,到一边去洗手。
丁洛洛看玉珍的袖子挽上去了手肘上有一点红点。
丁洛洛问:“珍珍你那个是什么啊?”
玉珍见丁洛洛指自己的手,抬手看了看,抿抿嘴:“是守宫砂。”
丁洛洛眨了很久的眼,然后惊奇了:“哦咦?守宫砂?”
当年的小龙女手上就有的那什么玩意儿。
据说是用丹砂喂养壁虎,等它长大后在阴瓦上烘干,再剖开表层的皮肤得到的东西。
“嗯,守宫砂。”玉珍洗完了手,放下衣袖,“那我先出去了?”
丁洛洛问:“我也能弄一个吗?”
玉珍笑得有点无奈:“这个很疼的。”
于是丁洛洛消停了。
待丁洛洛出门,齐桑就来了,还带着一个比他小两三岁的男孩子。
齐桑道:“掌柜的,这是我的老乡,他叫王学蒙。”
“据我所知,齐桑你并不会无故带人给我认识,难道你是要——”丁洛洛拖长了尾音。
齐桑以为丁洛洛知道了自己的来意,脸上一喜,正想点头,丁洛洛又接下去道:“我来给你们证婚吗?”
“……”齐桑抹一把脸,对不起我真的错了,居然以为您是正常人了。
“丁掌柜,不是的,”王学蒙倒是挺淡定,“我自小跟着我爹采药,所以齐哥带我来想让我在这里学一些医理。”
丁洛洛道:“那就先在药铺当个伙计边学着吧,叫你齐哥给你支月俸。”
齐桑大喜过望,他原以为能把王学蒙留下就很不容易了,没想到丁洛洛居然让王学蒙在药铺工作。
丁洛洛又道:“药铺屋子不多了,你不介意就和你齐哥住一屋吧。”
王学蒙脸上也有喜色:“不嫌弃,我自小是和齐哥睡一床长大的。”
丁洛洛“哦~”了。
齐桑一把捂住王学蒙的嘴,拖走,还一边教育道:“不要乱说话!”
白玉堂见丁洛洛好久还没出来,于是进去找人,看见丁洛洛站着傻笑:“怎么了?”
“五哥,”丁洛洛继续傻笑,“齐桑真是太没有耐心了,大白天就把小学蒙带到房里去了呢~”
然后齐桑打开门吼:“掌柜的!”
丁洛洛挥着小手:“我不会说出去的~”那你刚才在干什么?
然后无视齐桑的咆哮和白玉堂一起去开封府了。
才在展昭房里坐下还来不及喝口水,就有差役来报:“展大人,宝芝堂出事了,包大人让你去看看。”
展昭原本是因为灯会休假两天的,听到就马上去屏风后换官服了。
丁洛洛趴在桌上问白玉堂:“呐,五哥,你说展大哥为什么不叫我们回避而是去屏风后换呢?”
白玉堂问:“你会出去吗?”
丁洛洛道:“看心情啊,心情不好就不出去,心情好久呆在里面。”
有区别吗!
等展昭换好衣服丁洛洛和白玉堂就站起来了,显然打算一起去凑热闹。
宝芝堂死的是一个医术高明的老大夫,被人一剑刺入心脏而死,身上没有其余伤痕。
展昭到了,仵作就上来禀报详细情况:“死者叫做柳岩以,死于今晨寅时初,致命伤在胸口,是普通的剑所伤,伤口宽两尺半,深三指,无其余伤口。”
“可还有其他异常之处?”
“还有就是宝芝堂的伙计报案是说的,在死去的大夫房门前发现了染血的桃花。”
然后又检验了屋内其他的状况。柜子里的东西被翻乱了,有几个药瓶倒着,地上还有些摔碎了。
白玉堂在尸体前蹲了下来:“臭猫你过来看看。”
展昭撩袍蹲了下来:“这是……”
柳岩以原本就偏胖,所以浅红色的指印留在他的脖子根部没有被人发现。
“看来凶手似乎在杀死他之前还做过什么。”
丁洛洛坐在凳子上,无意往旁边看了一眼:“咦,柳大夫还和谁一起喝过茶。”
桌上两只茶杯放着,正好是对座。
检查了屋外的衙役禀报道:“展大人,屋顶的瓦片没有动过的痕迹,窗户也没有损坏。”
白玉堂笑:“看来这位柳大夫是自己开门把凶手迎进来的。”
展昭皱眉,先是摇摇头,后又点头:“刘仵作你先把尸体运回开封府,赵捕头你再带一个班的人查查还有无可疑之处,其余人……”眼一瞥丁洛洛,补充:“其余人和不是人的同展某回去。”
丁:“……”
丁洛洛一路上晃白玉堂:“五哥你说展大哥是受什么刺激了?他怎么会这么说话的?是不是谁易容的啊?”
白玉堂言简意赅:“近墨者黑。”
丁洛洛眼一瞪,怒道:“五哥你怎么可以把展大哥带坏的!”
白玉堂没忍住,一巴掌拍在丁洛洛后脑勺上,终于明白为什么当初明珠总是采取武力解决问题,有些问题确实只能用武力解决。
到了开封府,展昭叫了白玉堂和丁洛洛一起去跟公孙策汇报这次去宝芝堂的发现。
白玉堂说了自己的推测。
展昭道:“柳大夫应该知道凶手是个刺客,柳大夫身上无其他伤痕,只有胸口一处,除了刺客,其余人杀人一般不会攻击心脏而是……”
“割喉。”丁洛洛还顺便用手比划了一下。
“还有就是那株染血的桃花,具展某所知,是血雨楼的杀手杀人之后才会留下的。”
“血雨楼?”丁洛洛问,“那是什么?”
“杀手组织,去年初夏时兴起的,在流姑娘离开神医山庄的时候由神医山庄的庄主暗中支持的。”展昭道,“流姑娘回去之后血雨楼没有了神医山庄的支持便没落了许多。”
白玉堂道:“臭猫你知道怎么不早说?”
丁洛洛道:“展大哥这是为了巩固自己攻的位置啊!”
白玉堂很顺手地,面无表情地一巴掌拍在丁洛洛的后脑勺上。
丁洛洛道:“你再拍我我就咬你了!”
然后展昭和公孙策无视那两个智商倒回改革前的两人,继续商讨柳岩以的死。
“血雨楼与柳大夫有瓜葛可以理解,但为什么要杀人灭口?”
公孙策捋了捋胡子:“也许柳大夫知道了他不该知道的。”
“那为何柳大夫还邀请凶手喝茶,如果是要灭口,就没必要话家常了,直接动手不是更好?”白玉堂手臂上被丁洛洛咬了两口,牙印清晰,但没流血。
“我知道,”丁洛洛道,“我听珠珠说过,柳大夫是神医山庄的大夫,宝芝堂也是神医山庄的产业,如果珠珠回去神医山庄就和血雨楼谈崩了,血雨楼没办法拿神医山庄怎么样,势单力薄的宝芝堂总还是可以进行威胁的。柳大夫不肯合作,杀了他也是正常的吧?”
“柳大夫是因为拒绝凶手的要求才会被杀的,那就没有必要请他喝茶了。”展昭提出了一点疑问。
丁洛洛已经从正经的状态中出来了,马上猜测:“他们是老相好?相约喝了最后一杯茶就同生共死,没想到凶手背叛了柳大夫,唉,被自己深爱的人背叛,柳大夫真是可怜啊。”
“啪”!
“五哥你又拍我!”
白玉堂制住丁洛洛:“臭猫快回宝芝堂取桌上的茶水!”
展昭一想也明白了,连忙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