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八章(1 / 1)
丁洛洛把明珠拉了回来:“展大哥,你和五哥怎么都见过我朋友呢?”
明珠诚恳地回答:“我大众脸。”
丁洛洛听出了明珠有些事情不想跟自己说,于是放了手,道:“我先去明月姑娘那儿,你们聊。”
白玉堂见丁洛洛走了,直接问:“不知道流浅薇流姑娘来汴梁所谓何事?”
明珠笑得很浅:“我杀了我爷爷。”
白玉堂和展昭皆是一怔。
“所以,我自由了。”明珠摩挲着栏杆,“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白玉堂知道她不会对丁洛洛做什么,于是摇摇头,不问了。
展昭问:“不知,两个月前流姑娘坠崖身亡的实情是什么。”
“实情?就是假的啊,我不是活生生地站在这里吗?”明珠下意识地小退两步,避开展昭探寻的眼光。
“但是……”
“洛洛?”白玉堂见丁洛洛脸色煞白,这一喊也打断了展昭的话。
丁洛洛道:“明月死在她房里了。”
白玉堂问:“看见尸体了?”
丁洛洛点头:“没看见的话我能跟你说她死了吗?”
明珠道:“如果你尖叫的话我们能很快赶过去的。”
丁洛洛道:“那样的话显得我多不淡定啊。”
明珠道:“这种情况下你可以不淡定一点。”
丁洛洛道:“我的不淡定已经行走在了消逝中。”
“……”
等四人赶到明月的房间外的时候其余三人就知道了为什么丁洛洛会脸色惨白了。
明月的尸体是头下脚上地挂在房门内的横梁上,而那扇门正好是往外拉的,小翠开的门,直接被吓晕了,丁洛洛走得有些后面所以有了心理准备,一看也是吓得不轻。谁忍得住和一个死的不怎么好看还是倒的尸体突然打照面啊。
丁洛洛问展昭:“怎么办?”
展昭道:“通知包大人,把这里围起来。”
丁洛洛道:“堵个门口还行,请问我们才四个人怎么围?”
明珠扶额:“他的意思是先通知包大人然后把这里围起来。”
丁洛洛道:“谁让他在不该喘气的地方喘气。”
白玉堂道:“你还有脸说别人?”
明珠决定帮丁洛洛:“那他不喘能憋疯吗?”
白玉堂噎了,决定闭嘴。
丁洛洛慢悠悠道:“说不定能憋死。”
展昭、白玉堂、明珠:“……”
好吧,祸头子的潜力是无限的。
把明月的尸体放下来之后,展昭去通知包拯,其余三个人仍在红袖楼,红袖对明珠和丁洛洛的态度不冷不淡的,就是和白玉堂聊天。
明珠喝了口水,淡定而又小声地对丁洛洛道:“我怎么觉得红袖姐跟嫖客似的。”
白玉堂:“……”
丁洛洛同样淡定而又小声地回答:“换位思考才能明白客人的需求。”
红袖表面没什么态度,但手下的椅臂已经被捏出裂缝了。
明珠道:“真有开青楼的头脑。”
丁洛洛道:“不客气,不如我开个百花楼?”
明珠问:“什么形式的?”
丁洛洛道:“卖身不卖艺的。”
红袖、白玉堂:“……”
明珠扯了扯僵硬的嘴角:“花魁叫做春花?”
“不,”丁洛洛摇头,“春花当头牌。”
“……那花魁呢?”
“秋月。”
明珠问:“不是麻花吗?秋月又不是‘花’。”
丁洛洛反问:“谁说百花楼就只能是‘花’的?秋月和麻花不是也有相似之处嘛。”
“什么相似之处?”
“都不是人。”
“……不是人是贬义词。”
丁洛洛问:“红袖姐是人吧?”
红袖咬牙切齿,白玉堂连忙解围:“红袖姐这样国色天香的女子自然是人。”
丁洛洛对明珠道:“听五哥说得多对。”
红袖脸色总算好看些了。
喘完气,丁洛洛接着道:“所以‘不是人’是褒义词。”
明珠、白玉堂:“……”
红袖说的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不知为何丁公子一定要扯上奴家。”
丁洛洛道:“我们老师……咳,先生说,不论是讲话写作还是辩论,举出实际的例子更有信服力。”
红袖一张漂亮的脸扭曲起来:“不知丁公子的师傅是哪位,奴家好下次拜访。”
丁洛洛道:“先生已经去世了,不过红袖姐你一定要去我这个做学生的也不好拦着。”
“……不知丁公子的先生是不是被丁公子你气死的。”在十分重视师道的时代说这样的话几乎等于当面骂娘喷爹。
丁洛洛想了想,诚恳道:“这个问题我还真没想过。”
红袖:“……”
丁洛洛道:“其实红袖姐,你还是刚才脸扭曲的不是人的时候好看。”
红袖装作没听见,她改天一定要去烧香,这都什么人啊……不对,他妹的就不是人!
明珠悠悠地问了句:“展大人什么时候来啊?”
对啊,展大人你怎么还不来啊?
展昭来的时候,红袖楼大堂内死一般的寂静。
展昭有些迷惑,他不在的时候发生什么事儿了?
白玉堂问:“包大人呢?”
展昭回过神:“包大人在询问周巨山周掌柜王有吏一案的事,所以暂时没办法过来,让展某带着衙役先过来。”
红袖楼很快就被围起来了。仵作去检查明月的尸体了。
丁洛洛闷闷地站在白玉堂身后。
明珠睨了丁洛洛一眼,果然不理她就翻不起浪了。
丁洛洛看了看尸体,突然“咦”了一声。
白玉堂问:“怎么了?”
丁洛洛道:“她一开始是散着发被倒挂在房梁上的,为什么头上会插着发簪?”
此话一出,众人背后发寒,那就是说凶手回来过?
仵作拿下明月发上的发簪,轻声道:“是金步摇,说是发饰倒不如说是古董了。”
展昭一惊,接过仵作手里的金步摇:“这是……原本展某在月瑞阁看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