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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爷归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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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姑娘哭哭啼啼地嫁入了任家,好在任家那儿子虽然缺根筯,却是个极善极孝的,对二姑娘也好,任太太因着这个小儿子有缺陷,也越发的疼爱她,爱屋极乌之下,二姑娘在任家的日子倒也过得安稳平和,公婆慈爱,相公疼宠,没多久,倒也心气平和了,回门时,也到大太太跟前,恭恭敬敬地给大太太磕了头,感激大太太为她在婆家撑了脸面。

大老爷这一次摇摆,让大皇子看到了希望,果然就派了任志远来拉拢大老爷。

大老爷攀任家这门亲不过是权宜之际,保守之策罢了,要他立即就倒戈相向,大老爷还是做不出来的,而且,现在皇上还并没有废掉太子,大皇子虽然势威,到底不是嫡出,名不正,言不顺,若太早倒戈,将来太子又翻身了怎么办?

那大老爷岂不就成了反复小人?让天下文人唾骂不说,最重要的是,这样的人,谁还敢用?谁还会用?

大老爷的迟疑滑头却更加惹恼了大皇子,大皇子开始想方设计挑大老爷的错处,想一口气,在太子缓过劲来之时,除掉大老爷。

如此一来,笼在林家头上的,不再只是紧张气氛,而是一把随时都会砍下来的利剑。

大老爷的两鬓都熬白了,也没想到破解之法,不时地向京城去信,向大少爷询问化解之法。

两个月之后,大少爷终于来了一封密信,大老爷看了之后,喜形于色,紧锁的眉头也松了下来,心怀大慰,养了个好儿子啊,关键时期,还是大少爷救了林家。

只是究竟大少爷用了什么法子,大老爷连大太太也不肯透露半分,阿九就更加不得而知了。

大少爷仍然每两个月会给她寄一封信来,跟阿九谈的会是生活锁事,京城趣闻,从不与她谈政局,阿九的回信也是很平淡的,说的也是府里的一些小事,也和大少爷分享自己小铺子里的成功,说说得不到意经,谈下四姑娘,三姑娘几个的事情。

英姑娘进门后,并没有立即跟随二少爷林思聪一同去湘潭上任,而是留在府里。

每天一大早,阿九去给大太太请安时,就能看到英姑也在大太太屋里,侍立在一旁,俨然把大太太当成正经婆婆待着,这原也没有错,二姨娘如今只是个妾室,英姑也没有在她跟前立规矩的道理。

大太太于是觉得英姑很懂事,她原就喜欢英姑,婆媳两的关系也就日渐亲和起来。

这一天,阿九又去给大太太请安,却没看到英姑,大太太正在看帐,阿九行完礼后,大太太就招手叫她过去:“小九啊,你的铺子这几个月收成不错啊,都快超过娘的两间云绣坊了呢。”

阿九的缝纫机确实很好用,比起手功缝制要快了十几倍,绣娘手功缝制一件衣服,得两天以上,而阿九用机子缝制,最多一两个小时就成了,薄利多销,当然很赚钱。

“娘,这还不是多亏了您给小九生意做,若不是娘云绣坊的老招牌,小九也没这么多活干呢。”阿九实打实地说道。

“你这孩子就是谦虚,娘虽然给了你生意,但因为你的小店缝制得快,娘的生意也好了很多呢。咱们娘两保是互惠互利呢。”

大太太笑着将阿九揽入怀里,这两年,阿九又长高了,十三岁的她,身材出落得窈窕纤秀,脸上的婴儿肥没了,小瓜子脸儿俏丽明媚,长开了的五官也更加灵秀逼人,尤其是那双乌黑亮泽的大眼睛,清澈纯净,有如湛亮的星星。

大太太就想起远在京城的大少爷,忍不住对阿九道:“小九啊,明年你就得十四了,捷儿该回家与你圆房喽。”

阿九羞得将头埋进大太太的怀里,嘟嚷道:“娘,您又笑小九,保不齐呀,大少爷这会子已经在京城里头给您娶了门贵亲回来呢。”

大太太听得一怔,把阿九的头从怀里挖出来道:“胡说,捷儿那么喜欢你,怎么会娶贵妻呢。放心吧,他不会像老爷一样没良心的。”

正说着,英姑从外头进来道:“娘说谁没良心呢。”

阿九就不好意思地从大太太怀里钻出来,站直了给英姑行礼。

英姑拉着四姑娘走进来道:“九妹妹免礼,我才在四妹妹屋里坐了一会子,来晚了,娘可不要怪我哦。”

四姑娘淡淡地看了阿九一眼道:“九妹妹如今比我还得娘的欢心呢,也是,谁让九妹妹是我的大嫂啊,娘的心里,女儿就是外头的,只有儿媳才是自家的呢。”

自从与许明鸾的婚事无法推却后,四姑娘就对阿九不冷不热的,时不时喜欢讽刺阿九几句,阿九也知道她心里不痛快,就不与她计较,偶尔,看到四姑娘眉宇间淡淡的忧伤时,阿九的心就忍不住心痛,一个花季少女,还没来得及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就要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而且,还明知对方的心里没有自己,这原本就是一种残忍。

“娘心里最疼的,永远是四姐姐,小九心里也是一样。”阿九就认真地看着四姑娘道。

四姑娘轻呲了一声,懒懒地坐到窗台下去,看园子里的开得正艳的桃花。秀气的双眉不经意间,又轻轻拢起。

“小四,你个小没良心的,再过几个月你就要嫁了,小九可是给你备了好几样礼物呢。”大太太就嗔四姑娘道。

“哦,小九会把她的铺子也送给我添箱吗?”四姑娘就不屑地回头看了一眼道。

阿九觉得好生尴尬,笑了笑道:“小九的那点子产业,四姐姐怎么会看得上,娘啊,会把湖北的八家云绣坊都给四姐姐呢,可是比大姐姐的都多了两家哦,四姐姐还不满意吗?”

“当然不满意,我嫁的可是平国公世子,嫁妆少了,我怎么镇得住那些如狼似虎的妯娌,不如娘把湖南的几家也给我吧,反正大哥当着官呢,他以后能再挣出一份家业来孝敬娘的。”四姑娘就冷冷道。

这就是在故意挑刺了,一旦不满意这门亲事,就算大太太把所有的嫁妆全给她,四姑娘也能挑出另外的毛病来说嘴。

大太太听着就沉了脸,英姑看着气氛不对,就笑道:“要说起,大哥在京里头还真是置了个大宅子,四进四出,在京城达官中间也算是大的呢。”

大太太听得怔住,问道,“这是何时的事情,捷儿怎么都没告诉我呢?”

英姑就笑道:“儿媳原也不知道呢,只是那天不小心在京里头遇到了樱桃,看着眼熟,上前一问,才想起是大哥以前的通房丫头,她告诉儿媳说,大少爷在京里头买了大宅子,她就在宅子里服侍大哥。”

阿九听得目瞪口呆,好半晌也没回过神来,忍不住又追问了一句:“二嫂是真的看到樱桃了么?你没有看错?”

“这还能看错么?你二嫂我不可能会连樱桃也不认识吧,听说当年她还救过大哥呢,可是大哥跟前的功臣,哪能不记得她。”英姑笑着回道。

阿九顿时感觉自己的手脚都在发麻,整个人,都有点僵木的感觉,四姑娘就叹了口气道:“不过是个丫头罢了,小九,大哥也未必又把她收房了,不过是还她当年的那份恩义罢了,你又何必当真。”

可他当初曾说过什么?言犹在耳啊,阿九感觉自己的心上像被吊着一个称砣,拽着心脏不停的往下坠,扯得好痛,好痛。

“傻小九,她虐过你在意的人,我又如何还能容得下她,来人,把樱桃一家子都发卖了……”

原来,一切都是做戏给自己看的么?只是将自己当成傻子欺骗么?

“小九,你二嫂肯定是看错了,当初可是娘亲自把樱桃一家发卖的,她不可能还跟着捷儿,除非樱桃也被卖到了京城,又遇到了捷儿。”

阿九再也听不下去了,她苍白着脸向大太太告退,木然地出了浣溪纱。

“姑娘,您应该相信大少爷的,越是离得远,就越该相信他,您以前不是常告诉奴婢,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么?怎么到了自个头上到是又犯糊涂了?”冬梅在一旁小声劝道。

也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或许,有的事情不能再打哑迷,还是明着问清楚的好。

阿九冲回屋里,铺开纸写信,林思捷,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若你骗我,我杨玖决不会轻饶。

信很快写好并寄了出去。

大少爷的信回得很快,语气里带着焦虑和不安,毫不犹豫地否定了樱桃的事,但宅子的事情,还是承认了,并且说,四姑娘出嫁之后,他会回长沙,要与阿九圆房。

接到信的阿九愣怔了很久,就感觉自己的心像是悬在半空中,不上不下的,着不了地,一股严重的不安和惶恐充斥心间,她不禁问自己,真的要和他圆房吗?真的要嫁给林思捷了吗?他真的就是自己一生的良人?

可是不嫁他,自己又能怎么样?

收好信,阿九抬脚就往大太太屋里去,路上正好碰到英姑,她看见阿九后一脸的笑:“九妹,恭喜呀,听说大哥不久就要回来了。”

阿九心不在焉地笑了笑道:“二哥也要回了呢,四姐姐大婚那天,二哥离得近,肯定会回的。”

英姑的脸色就黯了黯,“是啊,你二哥也要回了。”边说边垂下头去,似乎在想着心事。

阿九也没打扰她,就有点不想跟她一同去正院,正要找个借口离开,就听英姑又道:“大哥还真是细心,早早儿在京里头就备好了宅子,小九,你和大哥成亲后,也会去京城吧,我在京城可有几个手帕交,都是京中名媛,连永宁公主,也是我的好朋友呢,听说她今年也在招驸马,也不知道哪家贵公子有这个福气,成为皇上的东床快婿。”

这话听着有点莫明,阿九道:“就算成了亲,我也不一定就会去京里,我还是想留在娘身边,不想离开娘呢。”

英姑就一脸的羡慕道:“小九还真让我嫉妒呢,你打小就跟在娘身边,跟娘就好像是亲母女一样,就是四妹妹有时也忍不住吃你的醋呢。”

阿九笑了笑,就找了个借口,没有跟着一起去正院。

阿九一走,英姑身边的贴身丫头凤喜就道:“二奶奶,你说她会信么?”

英姑就冷冷一笑道:“怎么会不信?她当年就对林思捷不是太放心,最在意的就是樱桃,哼,我那个亲婆婆也真是有手腕,知道把樱桃买下来,送到我那儿去,林思捷看着无情,实则多情,看到樱桃流落在外,又怎么舍得?果然就接回去了,哈哈,你说,等他们圆房后,去了京城,阿九看到樱桃会是什么感觉?”

四姑娘的婚事定在第二年的春天,而许明鸾也总算找到了那名逃犯,并将其送到皇上面前,大皇子训练私兵的事,终于败露,皇上大怒,夺去了大皇子的兵权,加之太后最近大病一场,皇后亲自己侍立于床前,用孝心感动了太后,太后对太子的看法又有了改观,太子的地位终于稳固了一些。

而皇上又旧疾复发,再一次病倒在床,让太子代为主理朝政,却又把福建封为大皇子的封地,大皇子离京赴封地,福建紧临大海,又有台湾岛可靠,进可攻,退可守,不得不说,皇上此举很耐人寻味。

犯了大错的大皇子,仍然是太子的心腹之患。

四姑娘出嫁那一天,阿九早早地就去了四姑娘的屋里,三姑娘和二姑娘两个都回了林家,为四姑娘送嫁。

阿九去四姑娘屋里时,请来的福全奶奶却坐在正堂里喝茶,阿九觉得诧异,问小喜:“怎么没给你们姑娘梳妆呢?”

小喜就指了指屋里,阿九就进了里屋,就见四姑娘正在发呆,“四姐姐,时辰不早了,快梳妆吧,一会子娘和二姐她们就要过来。”

“梳妆?妆扮好了给谁看?杨玖,别人可以跟我说这句话,你也来说?”四姑娘含泪瞪着阿九道。

都要出嫁了,怎么还在闹啊,阿九就强吸一口气劝道:“不管别人看不看,一辈子就嫁这么一回,总要让自己做个最美的新娘不是吗?给四姐姐心里想给的那个人看,也是好的。”

每个女孩儿在心里都会幻想出一个自己最满意,最爱的如意郎君模样来,就算今生没有遇到过,那个人的影子也会若隐若现的存在着的。

四姑娘听了果然眼睛一亮道:“小九说得对,我就当今天嫁的是我最喜欢的人,就当那个人也会看见做新娘的样子,看见我最美的模样吧。”

一大早,四姑娘再没闹过,很平静地接受着梳妆打扮,并按部就班的跟随喜娘行礼。

阿九看到一身大红飞虎补服的许明鸾进来时,她的心像是被重锤击中一样,悄悄捂住心口,暗暗苦笑,原来,自己还没有修成铜墙铁壁,心还是会痛的啊。

阿九就站在三姑娘身边,许明鸾英姿勃发地进来,一年多不见,他更黑了,浑身透着健康的美,眼神也更加肆意自信,只是那眸子里,再也没有火热,有的只是淡漠和冰霜,那双丹凤眼滑过阿九时,停留了不到一秒,就飘了过去,行礼拜堂,自始至终再也没有看过来一眼,就当曾经的一切,都是烟云,都是泡影。

这样也很好,不是吗?人总是该认命的,他许明鸾也不能例外。

四姑娘嫁后,阿九就越发一心扑到自己的铺子上,又制造了几台缝纫机来,赚了钱,她就在长沙府买了一处宅子,让老七搬了过去,林家先前给老七的,阿九也没还,她知道,若是去还的话,大太太又会见气。

这几年,就是个多事之秋,皇上大病未愈,北方战事又暴发,辽东的契丹举兵侵边,刚成婚没多久的许明鸾就和林思敏,带着阿十一起去了北疆抵御契丹人。

原本说第二年年初就要回长沙的大少爷也因为战事紧张,在京城没有回来。

大老爷更是忙得不可开交,去年北方大旱,粮食欠收,大战开阀,战场上缺衣少粮,而北疆的军队原本又大多是大皇子的旧部,多忠于大皇子,不太听从许明鸾的调摆,许明鸾一面要抵御辽人,一面又要在内部与大皇子的旧部斗,确实很困难,再加之缺衣少粮,更加举步维艰。

两湖原本就是产粮之地,近两年收成又好,许明鸾就多次来信,让大老爷在两湖为他督粮。

但是,却遭到了湖南布政使任志远的反对,总是间中从中作梗,他身份特殊,既是太后亲族,又是大老爷的亲爱,又是暗中作对,让大老爷很不好办事。

但是,许家这一次若在辽东大捷,那军中泰斗的地位就会稳坐,许家又是太子党的最中坚力量,许加强,也就是太子强,大老爷经历过前年的事情后,现在看事清明多了,再也不会左右摇摆,遭人诟病。

何况,前方大将中,除了许明鸾,还有他自己的儿子林思敏,三年的战争生涯,让林思敏的战争天赋得到发挥,他如今已经是五品郎将,在许明鸾的帐下,成为飞虎先锋将军,在军中享有威名,大老爷老怀宽慰,几个儿子都让他长脸,他在后方自然想方设法要支持儿子女婿。

战争拖了大半年,与辽人正处于胶着状态时,前方却开始断粮了,天气转凉,军士棉衣也跟不上,北方原本严寒,许明鸾的军队陷入了危难时期。

这一日,阿九大太太屋里画十子绣图,大老爷急冲冲地进来,自顾自地端起大太太喝剩下的一杯花,猛灌下去,焦灼地说道:“真真岂有此理,太太,你去任家走一趟,与任夫人说道说道,任大人再这么着下去,我可真会不顾亲家情面了。”

阿九抬眼,这才看到大老爷瘦了一个圈,鬓间有白发又添了几许,急得嘴唇都起了一圈燎泡,心中一紧,难道前方战事又紧?

她在后院,听不到太多外头的事,但阿十也在战场上,又岂能不关心,这阵子去杨家,桂花嫂没少在她跟前唠叨,还在怪她当年不该把阿十送进了军营,杨家也只有这么一条根,如今日子眼看着好了,阿十却在外头冒险,生死难料,桂花嫂会埋怨也是理当。

所以,一听大老爷这话,阿九就知道与战事有关,心里就着急。

大太太愕然道:“任老爷又岂会听夫人的,你们男人家在外头的事情,又哪一件会与女人家商量来着,老爷也别太心焦,若非不行,就去江南征粮吧,也不止两湖有粮啊,关中地区不是一样也有么?太子既然知道这场战关的厉害,会比老爷你更加着急才是。”

大太太最近怕也没少与大老爷这事,不然,也说不出这么有见地的话来。

大老爷皱了眉头道:“所以我说你是妇道人家,脑壳不想事,其他地方若是征粮顺利,老爷我又何必着急上火?再说了,越是危难之时,越显忠心,和能力,这一次,我若率先征好粮草,太子对我就有改观。”

上一回太子危急时,大老爷左右摇摆过,有些寒太子的心,若非许家与林家的关系太过密丛,大老爷怕是已经被太子厌弃,所以,这一次,也是大老爷从新立功,获取太子信任的机会。

“娘,老爷的意思是让您带个信过去,至于任老爷听了怎么作,那是他的事了,老爷看来,是已经作好准备,只等动手了。”阿九就小声在一旁说道。

大老爷眼神凌厉地看向阿九,点头道:“怪道捷儿总舍不得你,小九果然聪颖,你三哥已经准备带人回来征粮了,这一次,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任何有碍前方战事的,太子都会痛下杀手。”

也包括太后的亲侄子么?看来,京城又要变天了,太子这一次已经下了决定,只怕皇上不久就会殡天,阿九在前世也没少看宫斗文,这种时候,就该到了改元换纪之时了。

至于皇上是正常病死,还是被谋杀,那就是史吏的事情了,从来成王败寇,太子胜了,那谋害皇上的就会是大皇子,太子败了,则是两说。

“太太就带着小九一起去吧,捷儿也来了信,说下个月就会回京,与小九圆房,小九就是咱们家的大儿媳,你带着她多在外头走动走动也是应该的。”大老爷就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阿九说道。

大太太听得心中一喜:“捷儿下个月就要回来了么?那太好了,我得赶紧准备着给她们筹办婚事。”又揽过阿九:“小九啊,娘等了七年,你终于要做娘的儿媳了。”

把个阿九说得满脸通红。

大老爷走后,英姑正好从外头进来,见大太太和阿九要出门,诧异地问道:“娘这是去哪里?”

“去你二妹妹家里,英姑啊,你也多日不见你二妹妹了,听说她已经怀了身子,你要不要跟着娘一起去看看?”大太太边换衣服,边道。

英姑目光闪了闪道:“娘这个时候去任家?只怕不妥呢,听说老爷和任大人政见不和,这会子正是闹理僵的时候呢。”

阿九就笑道:“那是男人们在前头的事,越是老爷们闹不和,咱们后院就越该多走动,这才不失亲戚前的和气不是?”

大太太就笑道:“还是我们小九懂事,英姑啊,你是二姑娘的亲嫂嫂,还是跟着一起去瞧瞧她吧。”

英姑的脸色就有些不好看,倒还是应了,只是说回院子去换件衣服。

任府离得并不远,婆媳三人坐着马车,不到三刻钟就到了。

任太太早就派了管事婆子在外头迎,二姑娘也迎到了二门外,她怀了三个月的身子,还没显怀,见大太太带了很多礼品来看她,二姑娘笑吟吟的,眼神柔柔地看着大太太,福身要给大太太行礼,大太太忙扶住她道:“你是双身子的人了,就莫要多礼。”又问她怀相好不好,会不会呕吐什么的。

二姑娘笑道:“多谢母亲关怀,怀相还好,偶尔也会吐,不过婆婆和相公对女儿好,女儿好着呢。”

英姑就过去牵了二姑娘的手道:“姑奶奶看着就是个有福气的,你瞧这样子,明年一定生个大胖小子来。”

一旁任家的婆子们听了就笑得合不拢嘴,二姑娘就在前头带路,往任太太的正院里去。

阿九就环顾任家,感觉任家比林家还要奢华富贵,也是,到底是皇亲国戚,又是占着好位子,任大人在湖南这几年,可没少捞银子,他的胆子可双大老爷大多了,宫里有人,就是腰杆子硬些啊。

任太太见了大太太很高兴,迎进屋里坐了,两人就说些二姑娘怀孕,和他们小两夫妻间有锁事,没多久,二姑娘的夫婿任三公子进来,阿九也不是头一回见到这位姐夫,只是前次他穿着大红的喜服,看着也是唇红齿白的一个俊朗青年,今日再一次,只觉他相貌端庄,只是眼神憨憨的,说话也还利索,进门后就牵着二姑娘的手不放,低垂着头,一副不好意思,怕见人的样子。

阿九就由衷为二姑娘高兴,这样的人儿,也许一辈子也不会飞潢腾达,不会有高官厚碌,可是实心实意地对二姑娘好,家道又殷实……

突然就想起大太太今天来的目的,心中就一阵难过,若是因为政见不同,真到了图穷匕见的时候,不管谁胜谁负,二姑娘怎么办?

正沉思着,就听英姑道:“小九,娘和亲家太太还有些话要说,我们和二姑奶奶去园子里逛逛吧,我瞧亲家太太家的园子,比咱们家的还好呢,有些京城园林的风格。”

阿九就担心地看了眼大太太,大太太示意她放心地出去。

任家三公子也跟着出来了,阿九就觉得有些不方便,毕竟他是成年男子,自己是个未嫁女子,虽然是姐妹,可是,还是于礼不合。

可英姑却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她也就没往心里去了。

几人走到桃林里,阿九看到一枝桃花开得正好,抬手想摘,身旁的英姑突然往前一扑,直直地向走在前面的二姑娘扑去,二姑娘猝不及防就被她推在地上。

英姑一声尖叫道:“阿九,你作什么推我?”

这一切来得太快,阿九反应过来时,二姑娘已经痛苦的坐在地上呻吟了,任三公子忙去抱她:“娘子,娘子,你怎么了,怎么了,别咱我啊。”

一时,任家仆人就围了好多过来,把二姑娘抬回屋里去,任三公子却一把揪住阿九的领子:“是你,你为什么要害我娘子?要害我任家子嗣?”

阿九百口莫辩,半晌才道:“不是我啊?”

“就是你,你嫂子说是你推的。”任三公子是一根筋,他当时听到了英姑的那句话,就认定了是阿九要谋害二姑娘。

“我没有推她啊。”阿九就看向英姑。

英姑就去劝任三公子:“妹夫,我九妹妹怕也是不小心呢,你别见怪啊,快去瞧瞧二妹妹怎么样了才是正经,唉,以前二妹妹在娘家的时候,和妹妹也闹过不少次,如今只怕真的以为九妹妹要害她呢,九妹妹应该是没这个心思的,二妹妹都嫁了,哪里还用闹什么啊,将来姐妹间还不是要走动的?”

这番话与其说是在劝解,不如说是在挑拨,阿九记得以前的英姑爽朗直率,不是这样阴险的人啊?如今怎么变成这样了?难道是因爱生恨?

任公子单纯,没听出来话里的意思,边上的婆子却是精明的,一下子就捉住了阿九道:“原来你们有旧怨,所以就害我们三奶奶,不行,你得跟我们去见太太。”

任三公子终于明白了,大声道:“来人,告诉爹爹去,有人要害他的孙子。”

阿九大声辩解,却没人肯听,不一会子,任家管家带了人来,将阿九抓进正院里,任太太一听事情经过,当时就大怒,对大太太道:“我说怎么会这个时候来我们家呢,原来你这个嫡母果然是心狠手辣的,早就知道你和二房不和,如今儿媳已经嫁出来了,你还不肯放过呢,来人,把她们三个都关起来,让林老爷亲自来接人,这事不说个一二三四来,我们任家和你们林家没完。”

大太太愕然地被任家关进了正院的偏厢房里,带来的婆子丫环都被隔开了,呆外关着,外面有人守,到了中午,也没人来给送饭。

英姑还在埋怨阿九:“九妹妹可真是,就算要害二妹妹,你也不应该陷害我啊,我跟你二哥原就关系不太好,如今再背这样一个罪名,你不是要害我一生一世么?”

她竟然还敢倒打一耙,阿九心火直冒,上前就是一巴掌向那张叽叽歪歪,颠倒黑白的嘴脸打去。

英姑震惊地看着阿九,没料到阿九会胆敢打她。

“说,你为什么要害二姐?”阿九目光凌厉地看着英姑。

“林家与任家如今正处于敏感时期,你就算心中有什么不如意,也不该在任家闹事?或者说,二嫂原本就是在帮任家?”阿九声色俱厉地问道。

大太太好半晌才回过神来,问阿九:“小九,你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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