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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一期一会错逢时,两线平划终交错(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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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石阶在琼楼脚下轻若浮云,玉宇铁了心不再把自己搭进这档子事,抱着臂,转着手中的经卷,“半生的修为你倒是一点不心疼。”

“心疼什么,炎帝讲过修为若自己觉得够了便好。”琼楼难得的豪迈了一回,“情这种东西光是付出去,总会被掏空,得有人来填补填补。”

天明时,琼楼不在她身旁,憬惜认定是昨夜太燥,而来得是琼楼而已。沐浴后她便开始左打圈右打转,岛上三位大仙却没个踪影,她竖起耳朵听四面八方的动静,原来他们又给两仪圣君缠上了,“还不如被战神追捕呢。”

“这位圣君较战神许是更麻烦百倍。”琼楼的脸色在红衣的映衬下更加白皙,憬惜想把把琼楼的脉,他却将手往身后一背冲她笑着摇摇头,憬惜也笑着摇摇头回敬他,若是之前琼楼会认为她盯一会儿就会放弃了,如今他可清楚了,她的眼神只会益发坚定,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你的执念果然吓人。”

他们比任何人任何时候都要渗透彼此,而他们需要些时间消化对方曾经的那些天上人间,“有件事一直想不明白,亡魂永锢何来坐化一说?”

琼楼:“与其说是坐化,不如说是遗忘,修罗坐化,世间与之相关的念即被滤尽,纵使对面亦不识。”

憬惜:“玉宇呢?他也识不得。”

琼楼呵呵的笑起来,“玉宇与我恰好是入修罗道前就相识,不然也不必识得。”

憬惜:“换言之,执念和怨念也不复存在,似乎也不错。”

“被恨也是十分奢侈的事,它有时胜过其他所有的情绪,也远比那些情绪更强烈,这点,你应该颇有感触。”琼楼开着玩笑,“唯修罗可以孤者自居。”琼楼不经意瞥了她一眼,“你真的认为火神另有打算。”

“嗯,神仙不都有些代代相传的秉性吗?火神族嘛,虚虚实实,而且炎阳,是个活子,赤帝女从来不规划他,这次应该也不例外,不是谁安排了他,是他自己跳出来的。”憬惜揣度着炎阳的做法,“炎阳一向低调,慕枫同他认识几千年都不知他家有妻室,我也是到很迟才知道他与赤炼的关系,对自己的事情炎阳从来也不提,谣言满天他不但不去辟谣,反而特意夸大,将层次加的越高越丰富,越难找到源头,燎原之势始于星火,这回动静大了,不像他,他究竟怎么打算的?”憬惜托着脑袋,琼楼的脑中浮现一个场面,雪来、憬惜和炎阳三人同场,他透过憬惜的过去里找到的一幕又将上演了,这便是命数?但凡未果的命运就会这样一遍遍演绎,憬惜一转身见琼楼一脸落寞,“猜错了也不怕,死在你之前,起码不会忘记你,也非全是坏事。”

“如果真是那样,到时,我会将你忘了,永世永世。”两人低头对着地上的影子笑了,琼楼指着外面,“怎么办?”

“能怎么办呢,好生劝劝呗。万一劝不动...”憬惜叹着气举起拳头,“就只好这样了。”

琼楼:“这个嘛,哈哈,还是请宵夜代劳吧。他一定乐意。”

憬惜摇摇头,“他怎么会跟我走呢。”

“怎么会。”琼楼觉得她在讲笑话,宵夜怎么可能离开憬惜。

“因为是宵玥。”憬惜口中这无理的解释,俨然是个妥帖的答案,不,该说,它就是原因,因为他是宵玥,他对魔神的渴望远胜一切,当他站在憬惜身旁,他手中的刀刃只怕要快过所有人的。壁上并排的双影跟着主人靠近,因男子驻足重合,随少女前行分离,分行中两个侧影微微转变了角度,正欲侧身的二人似乎是察觉了对方的动作又恢复到了一朝南一面北的样子,让那般实在的夜晚,实在的关系,一笑过之。

悬崖边玉宇抖落着衣袍,是将海上的隐障整理好了,穿过隐障想必就能瞧见宵玥是多么兴致勃勃的逗着两仪玩了,从玉宇身前越过时,憬惜缓缓鞠了个躬,玉宇抛下一只锦囊以及他笔挺的项背,憬惜踩着云朵一穿过隐障浓重的腥味扑鼻而来,饮月泉一叙对宵玥的影响去的倒是快的很,宵玥手起刀未落,因憬惜突然横在二人之间,憬惜左右一转眼珠,将他们打量了一番,双掌一伸将毫无防备的宵玥和两仪震的老远,吃惊不单是他们二人,憬惜自己也挺吃惊,她以为是琼楼从她这里取走了些东西,未料到是琼楼为她诸多付出,四周激起的水幕坠落,波涛一层层向着天际连绵,憬惜回眸望着小岛的方向,视线一路穿透了隐障,琼楼则一如他们相遇的模样,盘膝在帘后周身环绕着轻烟,双睫微颤,半瞌着眼,倒像是他做错了事不敢抬眼,良久憬惜别过头,琼楼也闭目。瞧见向着她靠近的两仪圣君,憬惜眼前竟晃过了栾华仙子的尊荣,仙子要是知道两仪这身伤是因她而受,定少不了一顿冷眼呐,玩性正盛的宵玥已然预备好再战百来回合,于是她只好用身子一挡,阻于其间,宵玥自是了然她的意思,瞥了眼她后方的两仪,“别把戏演砸了,我可等着。”

“当然。”憬惜转身定定的看着两仪,‘陌生’是两仪再见她时的感觉,尤其是她徐徐绽放的笑容里,两仪再也找不到当初那个对一切都好奇的小姑娘,取而代之的是平静,让他想起遥在三湘四水的赤帝女,出神的两仪全然没有注意到一条丝线在他创口穿梭,猛觉臂上的拉扯,“离开洛誉时我以为我明白了你的心情,我太天真了,根本不懂什么叫离别,但我现在懂了。”憬惜发现两仪怀中蜷缩的小东西,那小东西极有灵性,知道憬惜已非昔日的憬惜,缩在两仪怀里藏的严严实实,“你不该自以为是去救你,你亦不该觉得你劝得动我,紫垣总念叨着‘谁来救救两仪。’我想是她的念太过于强了,才有了我,我才会那般好奇你的故事,而我不希望有人来好奇我的故事,你不必为我担忧,纵使是三千烦恼丝我也想让它们好好长在我身上,它们属于我,只属于我,只是对紫垣我有些不好意思,没能还她的愿。”

两仪:“天帝允你留在天界直到...”

“天族养着我?”憬惜讶异道,“是做天族的上宾?还是天族的囚犯?似乎不论哪一个,我都不是很有兴趣。”

两仪:“魔神你就有兴趣?”

“没有,但是魔神有逆天之力。”憬惜放慢了速度指着前方,“圣君显然无意取我性命,可是要随我去魔界呢?”两仪急忙停住脚,憬惜见状,“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圣君珍重。”霎时两仪如梦初醒,憬惜的腰、颈、四肢均被牢牢牵制,她翻掌握鞭,单眼赤瞳虽说没给两仪带来些许好感,但着实让魔界的守卫雀跃,火急火燎的招来一大军团来围观魔神是如何爆发的,如他们所望魔神就在他们眼前裹成一团火球呼呼地蹦进了魔界,未能撂倒魔神的两仪圣君轻松地栓了一堆伸地老长的脖子为此他换来了有生以来的第一次洗礼,且由尊贵魔尊主持堪称是荣幸之至,得亏他的登场将魔神点燃的战火及时扑灭,限于魔界尚未充足的建设,魔尊大人唯有以相对友善的态度请两仪圣君在他们看护周全的上房中暂住。

当魔尊和魔神同时在无恚殿里却只有一张御座时,谁坐谁站是一个艰难的决定,憬惜传承了神仙尊老爱幼的美德不给莫道找麻烦,扫干净丹墀坐下,瞻仰御座上的魔尊,“你家的牢房够结实吗?”

莫道:“那不是牢房。”

憬惜:“嗯,够结实吗?”

“结实的很。”魅惑的鬼美人扑扇着薄翼挠着憬惜的脸颊,扇啊扇的,扇出人形,凑近她的脸细细的观赏琼楼的大作,“哪怕你是真魔神也不能拿尊上当狱卒使唤,丫头。”

憬惜:“别跟我这儿显摆年纪。我们谁早谁,还不一定呢。”

赫儿托着她的下颌,“啧啧啧,是哪个说你不是离诺亲生的,该把他的舌头拔下来。”

憬惜盯着赫儿那双惑人的眸子,“保不准因为他像我。”赫儿只是笑,笑得格外开心,憬惜转向莫道,“还想借样东西,您应该带回来的。”莫道皱起眉与赫儿对看了一眼,见赫儿铁脸,“别大惊小怪,六芒星印本来放在这副身子里。”

莫道:“领她去。”

“瞧我这记性。”憬惜拉住赫儿,凑到她耳边,“年纪。我得先见见黎曦。”赫儿摇晃着腰肢为她引路,途中遇上了让人,不,是让她和赤帝女烤的外焦里嫩,香酥却不宜入口的狸琞,憬惜戳戳狸琞的手臂,火候恰到好处,增加熟度会破坏美感,但不剥下这层焦皮狸琞变得难以辨认,“我回头替你修整修整。”

狸琞一拽把她甩到了庭院中央,“你们还没解释清楚。”

“世上哪有解释的清的事。”她结印定住狸琞,“哪天你听到了,记得告诉我。”她刚带上门,一转身黎曦掐住她的喉咙,对着她的嘴就咬上来,他们胸口滚烫,憬惜原想温柔一些取得炽元,奈何存亡之际她也没功夫客套,两人便较劲一般互咬起来,这个战场寸土必争,这场战争攸关生死,相较于那些一将成名万骨枯的悲壮,仅凭唇齿的殊死搏斗尽显旖旎,全力以赴的他们甚至不必呼吸,所需的力量自对方身上汲取即可,不见金戈铁马,不费一兵一卒,亦能踏六合于脚下。

立于正主之位的少年,占据先机,迅速攻城掠地,锁喉的气力益发大了,几乎要将余下的炽元从女孩身上挤出来,见少年一头银丝愈加鲜红,女孩扯开少年的衣襟,在他胸口摸索,顺着炙手之处五指狠狠地扣了进去,少年猛地退避意图不良的替身,女孩不满无疾而终,拽住少年,他们的纠葛今日定将休止,门外但听房内磕碰之声,谁也不曾想分隔已久的魔神之元正渐渐合二为一。

鸾龢的轩翥剑破鞘而出前往黎曦的寝室,扎到丈外的气罩上,任他使力愣是拔不动,直到气罩延展,轩翥剑这才回到他手里,与此同时四海翻腾,垂钓的玉宇,抚琴的琼楼倏尔警醒,岛上弥散着一股前所未有的杀气,杀气源于宵玥,他极力抑制那油然而生的杀意却难抵斗魂引发的本能,魔神卷土袭来,‘战神’纷纷予以回应。

憬惜怀中的少年除了面无血色,那张倾倒众生的容貌一如往常。她稳住气,有了琼楼的真气包覆使她能驾驭魔神精元,憬惜缓缓的打开门,门外等候的是厌恶也好是愤恨也罢,所以当全部视线刺向,她淡然处之,她是魔神,是不争的事实,叮嘱他们不要走进黎曦的卧榻,他的躯体一旦腐坏便是回天乏术,而她会寻得一颗既承妖统又袭仙脉元神以作赔偿,但她仍要先借昊天塔。

白夜:“堂堂的魔神之尊屈身入这小塔中,传出去多丢人。”

憬惜:“堂堂的白夜魔君都住得,我又有什么住不得呢?”

白夜:“莫道早就出去了,你来迟了。”

憬惜:“我不是为救他而来,我是为救宵玥而来。”

白夜:“什么!”

憬惜数着数,丈量好高度跃上,“看来,你对惗桋的身世也不是十分了解。”

白夜:“黄毛丫头,口无遮拦。”

“您老人家又在这里头忙些什么呢?”憬惜指着柱子,“你的夫人将一句口诀刻在这上面,祖传的秘技,专克斗魂,以保家宅平安,却不知是等谁来发现?”他们正说着塔身摇晃,她撞落在地,手腕像是硌到了什么东西,探手摸索,沾了满手的珍珠末,她来回摩挲的指腹,拿帕子包上珍珠碎末,一出昊天塔见赫儿指尖抵着小塔转的正欢,“里面的人已经够迷糊了,留些情面吧。”

赫儿:“你凭什么让我们信你。”

“不信又如何?”憬惜走了几步,忽问:“你在乎的是黎曦,还是魔神?”

赫儿:“差别在哪?”憬惜若有所思的摇摇头,继而飞火流星般横空而过,顿时在一道火光中穹空两断,魔族兴高采烈地谈论他们的魔神究竟是个什么模样,只因离诺殿下,比起先祖那一对华丽的火翼他更钟爱九条毛绒绒的尾巴,再加上年代久远品种一混杂,魔主的后人走了样子,那传说中赤瞳火翼的魔主大人便一直列在了传说里,好不容易有一个冒泡的,他们自然是激动不已,而他们的举动也叫魔尊感慨,一界子民大论魔神是什么样的,就没一个问问魔神是怎么来的,是几时起魔族变得这般天真单纯。

新房内的喜帐犹在,并蒂莲却独开,“爷爷好狠心啊,竟然让你独守空房。”

隔着帐子雪来以为赤瞳少女是赤帝女,撩开帐子又放下,一想哪里不妥,扒开帐子她感觉不到少女身上气息,“你当真做到了。”

憬惜:“吓着你了?”

雪来下床替她沏了壶好茶,“来取我命?”

憬惜摇摇脖子,“来和你打赌。”

“打赌?”雪来站在她对面端详着她的相貌,“赌什么?”

憬惜:“赌无心之人是否有爱。”

雪来端着脸,“既是无心之人何言情爱。”

“谁说有心的就有情有爱了?”憬惜观察她的反应,“你我都清楚游梦幻境为何会时隐时现,进出过神魔之井的人才通晓操控之法,战神问天以及~~赤帝女,我们猜猜她去里面做什么,她曾里面小住,像她那般念旧的人去缅怀一下故居或是故人都无可厚非,是吧。”雪来朝她伸出爪子,憬惜反手按住她的胳膊顺势一掰,“知道幻肢疼吗?身上残缺了某个部分,仍然感觉的到它的存在,我失去洛誉后便得了这种病,她也得了,她流下泪时,是多么爱着玖殇,你永远不可能体会到。”雪来的指甲嵌进憬惜的皮肤,她感到的不是疼反是欲罢不能,“哪怕她对陶然的不及儿女之情,但她爱他,陶然有等她的资格,你又有什么?我敢说,对你,她连谎话都懒得编。”雪来的手却不再动,不是不能动,是她乏力,憬惜搁下茶杯,“你慢慢考虑,我会再来的。”

雪来:“不必,你呢?你拿什么来跟我赌?”

憬惜:“有什么是六域之主赌不起的?你心心念念的至善之心,我都可以告诉你它的下落。”

雪来倏地站起,“当真。”

憬惜:“自然,不过我担心,你没本事拿,至少这个你,是拿不到的。”

雪来笑道:“我就知道,你不是老好人,有趣的很。告诉我。”

憬惜:“兜率宫。”

雪来:“长身份却不长脑子。”

憬惜:“那有的可不是普通的鲤鱼精,是饮了甘露的精灵。”

雪来:“如今的你,又会需要我的什么东西?”

“我要你...”憬惜想了想,“痛。”

雪来:“你倒是一点不怕天叱。”

“你都不怕,我怕什么?”憬惜步子迈的很缓,自雪来的住处出来,她背上就多了双眼睛,她终于忍不住问道:“看家护院会上瘾的吗?”

“你这个样子陶然见了会心疼的。”炎阳裹着云团不愿意现身。

憬惜问:“会习惯的。放着家中的娇妻幼子,合适吗?”

炎阳:“你还好意思问?”

憬惜盯着那团云,烧做一堆红莲火,“炎阳,还不到你最怨我的时候,别急着把脾气发完了。”

炎阳收起□□,他心里明白刚刚的一箭放出也未必能正中,准心偏离,憬惜能脱身是看出了他的迟疑,都说剑要使到人剑合一,他的弓箭亦如此,他心中片刻的迟疑威力便会锐减,这样的情形可一不可再,他侧身火矢一支接一支重叠如孔雀开屏般钉在墙上,火麒麟蹬着蹄子,凤鸣急忙安抚它,“你怕吗?”

“我不明白,她身上有三湘四水的气息,圣洁的味道,为何成魔了?”凤鸣弱弱的问道,“你会死吗?”

“不会,一定不会。”炎阳搂住她,他是何等的喜欢着自己的妻子,可是究竟什么时候他才能给她爱呢?

憬惜坐在房顶上转着竹笛,经琼楼的悉心教导她勉强能区分五音,从前再不着调的曲子也有人让她摧残,而今她口中的清平小调又供谁聆听,“我不习惯被人拿刀架在身上。”

鸾龢跳到另一个房顶上拭剑,“我也没这个打算,两仪你总不能那么晾着。”

“你这位神君不是住的挺安好,怎么你住得,两仪住不得吗?”鸾龢是刻意同她保持距离,大概是怕把持不住和自己动手。鸾龢觉得讲道理这件事本身就是个技术活,首先你得懂得道理而他不是懂道理的人,于是他决定不跟这位姑娘闲聊。他不搭理姑娘,姑娘却抛给他个包袱,“转给魔尊,在昊天塔里拾到的。”鸾龢展开锦帕,有道是破镜难圆,这化为粉末的明珠交给莫道又有什么用,倒不如随它去了,鸾龢扬扬手锦帕连同粉末飘在夜风中。

受了鸾龢的启发,憬惜翻翻黄历找了个好日子,节墨圣君祭,有两仪圣君的祭典,节墨小镇能增色许多,她活着摸不到光亮,却没有权利去遮盖别人的光亮,为此她把节墨的光明封印在小镇以南的漩涡里。

河岸上的万家灯火形成了一条界线将她与祥和的生活分隔两端,“姐姐,姐姐。”憬惜看向摇着她裙裳的小姑娘,孩子捧了盏河灯给她,“姐姐把心愿告诉圣君,圣君会保佑姐姐的。”

憬惜俯下身让小姑娘能正视她的眼睛,“我已无须神仙的庇佑了,留给你。”小姑娘低头看看河灯再抬头,蓝衣的姐姐不见了踪影,怀中的河灯噌出小火苗。“我不需要你保护。”

狸琞:“我只是遵从姐姐和离诺的意愿。”

“他们的意愿是让我们分开,我生来就是为了和他分开。狸琞,秘密揭开容易,承担太难。我不会要求你相信些什么,只是无论问我什么,我都不能告诉你,这也是离诺和紫垣的意愿。”憬惜一路向西,背朝东升旭日,踩着自己的影子,漫步黑暗甩下身后那亮堂的世界,又似那个世界来不及收容她,总在也追不上她的步伐,替她照亮路途。

兜率宫的炉火熊熊不尽,号称让邪魔之辈无以遁形,憬惜敲敲丹炉便知魔神不曾来过。炼丹仙侍夹的一捆柴哗啦的掉一地,张大嘴不敢喊,因憬惜一手搭在他肩头,“小鲤鱼在哪?”

仙侍:“不知道。”

憬惜:“我只想见见他,见完就走。”

仙侍:“真不知道。”

憬惜眯着眼作势要劈他,一条拂尘将她与仙侍隔开,“小童并未撒谎,锦露与百花园主一道外出两日了。”魔神不惧红炉火不假,可这太上老君,憬惜就把握不好了,想着速速脱身,怎料老君的拂尘缠到了身上,“请听老朽一言。”憬惜左右挣扎却未能挣脱,这太上老君的上一支拂尘不是毁在别人手中,正是名动六域的魔主,自那之后他历尽千辛才制得这支坚久耐用的,“迷途知返为时不晚,是有前车之鉴,莫不要闹到赤帝之女那般田地再回头,是何等的辛苦。”

“我要抓的也不是浑沌兽,岂会与她一样。你就别费口舌了。”憬惜抓到了仙侍朝老君的方向一推,趁机脱身。本是要去魔界可走到半拉又折去了百花园,她这位慕枫的妹妹从前就没得到百花仙子的欢迎,现在更是被百花仙戒备,与她照过面的冬末仙子尤其不快,想到梅花独特的秉性,憬惜觉得没什么好计较的,但对雪来她又显得小气了,“你来迟了。”

“是你来迟了。”雪来是一直在等她,“比起魔,她们更相信仙,比起你,我更懂得让为情所困的人为我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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