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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过眼烟尘(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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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只有荒草丛生。

青晗朝前行了几步,低下头找寻不见,又弯下腰,最终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双手按着土地、指尖拂过粗钝的草根。

她拼力的想在这荒地之中找寻她生活过的痕迹,想要告诉言澧这一切才不是什么幻觉。

可她不仅连半点生活琐碎都没寻见,就连筑屋的痕迹也无有半分。

“才不是你说的那样,言澧,你少骗人了——”嘴上依旧不依不饶,可她唯一能找寻到的证明却只有回忆中村口的那一方被她用年轮计数岁月的树墩。

直到最后,她也什么都证明不了。

清风徐来,吹动了女孩的衣摆发梢。女孩抬手压住耳旁鬓发,广袖翻飞,在空中晕出一抹桃粉色的柔光。言澧觉得自己或许无法理解这里对青晗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但至少她觉得,青晗或许当真失落了最后的庇护之地。

至此,无家可归。

言澧想了许久,似乎能够明白她的师傅——那独一无二的至尊纯神究竟为何要那么做,因为如果换做是她,她一定也会这么做:只有这样抚养她长大,如此和记忆作别,才能真正无牵无挂。

除了跟从凤家的指引之外,别无选择。

虽然言澧承认,这很残忍。

“这不可能——师傅不会丢下我的——大家怎么可能都是假的!……”少女紧紧地压着太阳穴,终究不肯投降。但这时她才意识到,她想要回忆那些明明就徘徊在嘴边的名字,张开口,竟无法道出一人。

“青晗,你说这个村子真实存在过,那你能尝试着回忆出某个村民的相貌吗?”

她费了很大的力气,头脑中却仅有空白,如今就连师傅的面容,也简化为一双金色的瞳仁,不辨五官。

“那你还能记得……你师傅长得什么样子吗?”

脑海里仅剩一双金眸静静的注视着她。

“想起来……快些想起来啊!”少女跪伏在地上,双手不断地敲击着脑壳,企图借此当真能回忆出什么讯息。而当她冷静下来的时候,只愣愣的双手撑地凝视那杂草那沾满泥土灰尘的细茎发呆。

此刻,就连那双金眸也不再明了:金色开始发光并逐渐泛白,最终化为光点直至消失。

归为一片青黑。

“别……别走——”她突然歇斯底里的叫了起来,不仅是关于村民的回忆,就连和师傅之间的只言片语也变得云雾般斑驳朦胧。

这样下去,她会忘记的……她会把所有事情都得干干净净!

失去了村落也无妨,青晗自小跟着师傅长大,她是看着那双耀眼的金色瞳仁长大的,有师傅在的地方,那就是家!

可是——

为什么他连最后的念想也不留给她,就连走了,也要把记忆都全盘带走?

青晗已经不知道自己还记得什么、还能记住什么,微微启了唇,想要将仅存的记大声说出来,这样或许还能多存在数秒光景,“昭灵煌——”

声音戛然而止。

女孩所见的,是她缓缓起身,依旧微微摇摆踉跄。青晗抬起手来,用手背轻轻揉着额头。

“……怎样了?”言澧尝试着发了问。

青晗的目光有些发怔,似乎依旧是头疼得紧,下意识的开口,“没……我很好。”她突然抬起头,望着面前的女孩,眼中仅剩空洞迷离。“对了,我刚刚说了什么吗?”

“……没有。”言澧回答。“你刚刚什么都没说。”

昭灵煌。

便是他的名字、她师傅的名字。

“言澧,你记不记得我来这里是做什么的?”她似乎依旧头昏发胀,身体也微微摇晃。女孩见状不妙,连忙伸手去扶她。

“不舒服吗?要不要坐下休息会儿?”

青晗摆了摆手,“不用了,嗯……我们要做什么去来着?”她半是思考的犹豫着,“我有些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就不想了。”言澧道:“我们就还是回兴元府吧。”

“兴元府……嗯对,兴元府。”她木讷的重复着,目光迷离涣散。

昭灵煌终究还是洗去了她所有关于自己的记忆,言澧想,这样也好,纵使记得又能怎样,千方百计的去寻找吗?不要说青晗区区人类,就算是本家上祖:云鸾,也曾经找寻过他,末了依旧是徒劳。

游走在世间的那唯一纯神,一直都以那双灿金色的眸子,探察着这个世界。

但面对生死离忧、是非善恶,却始终无动于衷。

那少女终是不支,跌坐在地,伏在那树桩上沉沉昏睡,而言澧也坐在了她的身边,望着荒草丛生,期望能借此幻想出青晗所谓的村落、所谓的家。

熏风拂面,言澧抱膝坐在地上,静静的发呆。而就在此时,眼前却骤然闪过一道白光。她一惊,匆忙起身,环视四周、同样捕捉风流的动向。

言澧侧目而望,却见一名青年着了月白长袍,逆风而立。炫目的金色发丝如同阳光般披散在肩头、松散的用白绸扎成一束。他微微侧目,金色眼眸凝视青晗半晌,视线微转,落在言澧瞳间,嘴角微扬,却是不明意味的含笑。

她至今仍无法形容那男子究竟长得什么样子,因为就算她当真见到了昭灵煌,最终能回忆起的也只有那灿灿的金眼。

恍然数刻,再次凝神的时候,他已经不见了。言澧到底还是说不清他究竟何时来、几时去。

“我怎么睡着了——”那少女说着,直起腰轻轻地锤了几下,“对了言澧,我们不是要回兴元府么?”

“……是啊。”言澧点点头,倒是先将她拉了起来。

“那我们快走吧。”青晗说着,“不过我可不要骑马了,那厮的大力丸也太不顶用了!看来我还是有些晕……嗯,晕马。”说到最后,她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似的搔了搔后脑勺儿,就连发髻也被她弄散了,只得又花些时间整理。

虽然花的时间多,但青晗之前也都是这么走过来的,一坐马车一骑马就晕,下来一定要吐一番。

——晕车晕马晕马车,不过要是这么想想,她也真是够废柴了。不过事情也许也不怨她,兴许就真是因为言澧这御空而行闹出来的呢?言澧其实也有自责,后来到了达州,也买了另一匹马。

结果骑马走了一阵——吐了。

吃过了大力丸,再骑马走了一阵——又吐了。

我说,这果然是晕马的啊!而且那什么神药也分明一点用都没有好吗!?

青晗自己也想了很久,毕竟之前马也骑过、马车也坐过,怎么这下突然什么都乘不得了?仔细琢磨,也许还是因为实在不适应御风飞行之术,让她着了心理阴影。

说到底,可能真是言澧的错。

磨磨蹭蹭的耗了两日光景,这才回到了兴元府。

似乎因为凤家一行人的到来,对方的力量也都被压制、不敢再嚣张妄为,如今城中虽然繁华已减,可人心还算安稳。

二人进了城,也就长长的松一口气。可下一口气刚提上一半,青晗的脸色可就不太对劲了。

言澧朝着她的目光望去,又是一阵人潮涌动。少女二话不说,松开牵着的马缰跑了过去,挤开人群走进圈子里。中间果然立着那熟悉的白衣青年!

“卖大力丸了!!”他依旧高声叫卖:“各位上眼,看看我这个大粒丸,又名叫宝贝疙瘩,包治百病,无论您是刀砍着,斧劈着,车轧着,马踩着,鹰抓着,鸭子踢着,吃了我的大粒丸,保证药到病除!”

一听到这,青晗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上前几步就抓住他的袖子将那人扯过,还未等那青年说一声“哎这不是那天的那位姑娘吗”来套套近乎,少女便踮起脚揪住了他的前襟。

“姑娘——姑娘男女授受不亲呐姑娘~!大庭广众之下您这么着急是要做什么呀——”

“去你的!我买了你这药都骗惨我了!你还继续在这里卖药坑人?”

那青年心里也略犯嘀咕,可还是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样,“姑娘,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东西也不能乱吃!”青晗打断了他,杠上了似的颇有点胡搅蛮缠的意味。

“好好好,不能乱吃不能乱吃。”那青年连忙应和着,可也实在不知道她到底是吃出了什么毛病,琢磨着那些配料顶多算是个蜜饯面丸子,用的料也都是能入口的物什才对呀!“姑娘,您怎么就说我这药出了问题了?我祖上都卖了三代了也没听说过吃坏了的呀——”

“停停停,谁要听你那堆骗人的鬼话!你不是说这大力丸包治百病嘛!可是我吃了你这大力丸——还是一样的晕车晕马!你说这一路上你是不是把我害惨了!?”青晗不依不饶的揪着那小子,咬定了一定要给她个说法才行。

“那好……算是我这药不管用!”那青年没了辙,见周围的人越围越多,匆忙便想开溜。“姑娘,那您说要我怎么办?怎么算赔偿了?要不人家都说我有几分姿色,我以身相许,姑娘您要不要?”他突然在嘴角绽出一抹笑意,弯了凤眼,拐着半抹的奸猾。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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