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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 酒楼(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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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少爷来求亲,提亲的对象是我兰家的女儿。

我的娘是又高兴又发愁。高兴的是成少爷的家可是世袭爵位,而且据传,成少爷可是位大才子,琴棋书画无所不精。

更关键的是,人,又长得俊。

我的娘拍着手笑道:“哎呀呀,这可是我兰家几世几代修来的福啊。”

可是她发愁的是,成少爷求亲的要求,除了要看看脸外,就是让兰家的姑娘每人都亲笔写一篇唱词。

古怪的要求,也许他压根儿就不想求得这门亲事?

兰家大女儿,就是我姐姐兰清,人可是漂亮得很,可是不通文墨。

兰家小女儿,就是兰狄我,相貌比我姐姐可是逊色上了不少,可是喜欢舞文弄墨。

我娘左瞅瞅右看看,唉声叹气道:“你俩为什么不能凑上一块?”

我的姐姐也略略叹了口气。我笑道:“这好办。我帮姐姐写完,让姐姐带过去,不就成了?”

我娘愣了愣,道:“你,真的愿意?”

我点点头。

这有什么不愿意的?我姐姐从小对我好,我要帮帮她,觅得了如意郎君。

这成少爷真有这么好么?为什么我要巴巴儿去见他?

我娘微微蹙着眉,满面愁容望着我。我知道,我娘一定又在想,她的这个小女儿,是没得救了。

五岁上闹着要同叔伯兄弟们一道上学堂。

八岁上闹着要把自己的名字从“兰笛”改成“兰狄”,因为当年很是崇拜狄青,想着要建功立业。

十二岁上,将张家伯母给我介绍的和京家少爷的婚事搅浑了。我偷着去瞧了京家少爷一眼,便哭着不愿嫁他了。

于是乎,从那时候起,就再也没有人敢给兰家二小姐提亲。

我端坐在书房里,咬着毛笔杆儿想了许久,还是想不出要写个什么东西给姐姐。

干脆,我将笔一扔,换了衣服,打扮成小子的模样,溜出门耍去。

在这花花世界里逛上一逛,说不定能想出来要写什么。

江南繁华,这市集上密密匝匝都是人。

我猫着腰在人群中穿来穿去,到得一处酒楼前,眼睛一亮。

“碧翠阁”。到了。

我熟门熟路上得楼来,临窗而坐,要了酒菜,自顾自喝酒。

对面是青楼。我欢喜看青楼的姑娘娇滴滴迎客。

有人在一旁问道:“那个青楼,怎么取了个‘梨花院’的名字?”

另一个人道:“你这就不懂了吧。一百多年前,这楼里出了个名妓,名唤‘溶溶’的,老鸨于是取了‘梨花院落溶溶月’的名字。”

前一人笑道:“哈哈,这老鸨还真有情趣……”

三杯酒下肚,眼前迷蒙,听不真切。

楼梯口突然一片嘈杂。有人骂道:“给脸不要脸的,爷叫你唱什么,你就唱什么!"

只见一位妙龄少女,颇有些姿色,抱着琵琶垂泪。

那人掏出一锭银子,啪地拍在桌上,道:“唱!爷爱听怎的?”

那少女还在那里哭哭啼啼。掌柜的许是怕出事,在一旁陪着笑脸道:“宋三爷,您大人有大量,别和她一般见识。这姑娘唱得也不好,别搅了您耳根子清净。还是让她走吧。”

宋三爷伸腿一踹,桌子登时倒在地上,乒乒乓乓碗碟碎了一地。掌柜的脸吓得发白,但还是道:“宋三爷,您别生气。这姑娘也不是我家姑娘。您要她唱是您的事情,您往我这发火……“

宋三爷又是一踹,冷笑道:“哼!你这个老东西,还这么唠唠叨叨没个完了!我宋三爷爱让谁唱谁就得唱。我爱踹谁就踹谁!”

正在这时,一个懒洋洋声音道:“哎哟,好大的口气么。”

我循声望去,只见一白衣公子,正斜斜靠在窗边。那白袍子看不出什么花样,但那公子却生得眉目俊秀至极。

宋三爷似乎一愣,继而高声道:“你是什么东西?竟敢管到我头上?”

白衣公子折扇轻摇,微笑不答。目光冷冷望宋三爷他们一扫,竟是寒如冰雪。

宋三爷的跟班上前,对着宋三爷的耳朵嘀咕了一阵。

却见宋三爷的面色登时煞白,他抖抖索索地对着那白衣公子道:“公子,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请公子见谅。”

白衣公子将折扇一收,道:“还不快滚。”

宋三爷忙不迭地点头,招呼着手下,一窝蜂跑了。

那妙龄少女盈盈朝白衣公子一拜:“茗香谢过公子爷。”

白衣公子朝她一望,笑道:“没什么。你,会唱什么曲子?”

茗香浅笑道:“小女子跟着师傅,行过很多地方,许多曲子都会唱。公子爷,爱听什么样的?”

那白衣公子微微一笑,道:“我听得人说,有种曲子,叫做《九张机》的,你会不会唱?”

茗香似乎一愣,道:“会是会的,只不过那曲子并不常有人点,略有些生疏了。如若茗香唱得不好,还请公子爷,见谅。”

白衣公子轻摇折扇,道:“你可唱来。”

店小二拉了椅子请茗香坐下。

茗香轻轻落座,清了清喉咙,方才开口唱道:

“一张机,织梭光景去如飞。兰房夜永愁无寐。呕呕轧轧,织成春恨,留着待郎归。

两张机,月明人静漏声稀。千丝万缕相萦系。织成一段,回纹锦字,将去寄呈伊。

三张机,中心有朵耍花儿,娇红嫩绿春明媚。君需早折,一枝浓艳,莫待过芳菲。

四张机,鸳鸯织就欲□□。可怜未老先白头,春波碧草,晓寒深处,相对浴红衣。

五张机,芳心密与巧心期。合欢树上枝连理,双头花下,两同心处,一对化生儿。

六张机,雕花铺锦未离披。兰房别有留春计,炉添小篆,日长一线,相对绣工迟。

七张机,春蚕吐尽一生丝。莫教容易裁罗绮,无端剪破,仙鸾彩凤,分作两般衣。

八张机,纤纤玉手住无时。蜀江濯尽春波媚。香遗囊麝,花房绣被,归去意迟迟。

九张机,一心长在百花枝。百花共作红推被,都将□□,藏头裹面,不怕睡多时。

春衣,素丝染就以堪悲。晨昏汗污无颜色。应同秋扇,从兹永弃,无复奉君时。

轻丝。象床玉手出新奇。千花万草光凝碧,裁缝衣着,春天歌舞,飞蝶语黄鹂。”(注)

音律婉转,嗓音轻柔曼妙。

我不禁拍手叫好道:“好!唱得好!”

白衣公子抬起头,向我一望。

我笑道:“公子好雅兴啊,点的好曲。”

他微微一点头,又朝茗香笑道:“多亏了茗香姑娘唱得好,让人一饱耳福。”

茗香半低着头,一脸红晕。

那白衣公子一笑,掏出银子放在茗香面前,道:“姑娘唱的好曲子,如此清雅动听,原本实不该用银子来唐突了姑娘。请姑娘不要见怪。”

茗香轻声道:“茗香谢过公子。”

白衣公子点点头,站起身,衣袖拂过桌角,飘然而去。

店小二迎着过去:……成公子慢走……改日再来啊……”

我愣了一愣,掏出酒菜钱,往桌上一拍,匆匆跑下楼去。

行人熙熙攘攘,何处再见他?

嘈杂人声中,我却忽然文思如泉涌,思绪沸腾。

我哈哈笑了几声,惹得路人频频回头忘。

我嘿嘿一笑,快步跑回家。研了墨,铺了纸,润了笔,登时就写好了词。

然后,我在我娘屋门前,不吃不喝,跪了三天三夜,方求得我娘和我姐姐答应我一件事。

我写的词,要我自己带过去。我也要让成公子相亲。

我娘最后答应了我,但她百思不解:“狄儿啊,你这是怎么了?这么多年来,你爹和我一直在帮你寻觅你的如意郎君,你都不满意,你都不感兴趣啊。可今儿个,是怎么了?”

我咧嘴笑道:“我前日在街上看到了成公子!他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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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出自《乐府雅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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