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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殷勤(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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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去吴参将府上上课的时候,只见到满院子的木芙蓉,一盆盆,往后面抬过去。

马管家一马当先,站在院子中央,指挥着小厮。木芙蓉红白相间,半透的日光之下,更显得楚楚可人。微风一过,花枝微颤,娇嫩欲滴。

我奇道:“不错不错。这花在西疆这里,最是难养。吴参将好兴致啊。”

马管家看了看我,压低声音道:“周老板果然见多识广。这花我也知道,喜暖喜湿润,哪里是西疆这个地方能养出来的。”

我笑道:“既如此……”

马管家摇摇头,用手指了指后花园的方向。

又是那位奇怪的客人。

一个大男人,喜欢花。

我突然想起吴小少爷跟我说的“要好”的事情,心底狠狠抖了抖,忙往书房教课去了。

吴小少爷显然心思并不在四书五经上。

我正摇头晃脑给他念,他却兴致勃勃摇晃着我的胳膊,道:“先生先生,薛涛是谁?”

我正色:“小少爷断不可看那些野史,该拣正经的书来看。”

他眼睛却亮了:“书上也有说薛涛的?是怎么说的?先生快给我讲讲。”

我想这吴家家门颇为不幸。既有个好男风的舅舅,又有个好搜集女子轶事的少爷。

我清了清嗓子,道:“少爷从何处听来?”

他笑道:“我爹的客人说的。他好奇怪,把爹爹送他的芙蓉花都榨成汁了,然后染信笺,说是什么薛涛笺……”

我想着一个大男人一张张细细染着信笺的情景,心内又是狠狠抖了抖。

我也想着要好好跟吴参将说说,若吴参将还爱惜他的小儿,定要让吴小少爷少和那位奇怪的客人见面。

正想着,吴小少爷又道:“那天,那位伯伯教我念他在薛涛笺上写的字,是什么同心结同心草的。”

不结同心人,空结同心草?

我笑道:“少爷,你确信他是你爹爹的客人,不是你三舅舅的客人?”

吴小少爷小脑袋一歪,又摇了摇头,道:“伯伯白瓷人儿一样,但三舅舅的哥哥更好看。”

他又拍手笑道:“伯伯养芙蓉花,还是我教的。”

我奇道:“什么你教的?”

吴小少爷笑道:“先生上一回教课时,落下了一张纸,上面印了字印了花。我捡了觉得好看。后来被那位伯伯看到了。伯伯告诉我那是芙蓉花。没两日伯伯就种上芙蓉花啦……”

他絮絮叨叨。

我仿佛忆起我似乎真的在一本破旧的《论语》里夹了一张笺,是我在西疆这里唯一的一家文房四宝店里买的。纸张十分粗劣,花和字也不甚雅。但是我在此地唯一寻得的版本。

我那时买了好一些,还送给了夏容。夏容一脸感激收下了。

好像剩了一些,我当时颇为小心翼翼折得刚好,夹在书里。平平整整。

好不容易纠结地把当天的课讲解完,我收拾着书本,却见吴小少爷的娘、吴参将的三姨太妖娆地往门框上一靠,一边笑道:“哎呀,先生,幸亏你还没走。我那新认的干妹妹来啦,正好见一见。”

吴参将的三姨太,并不是第一次要给我说亲。

我干干笑道:“多谢三姨太的美意。只是周某现在糊口为重,成亲的事情,还是往后搁一搁吧。”

三姨太向我飞了一眼,道:“又不是赶着你成亲,你倒是先见一见?你们要真好到一处,那可是多好的缘分。”

吴小少爷许是听到“要”“好”二字,蹦跳着过来,扯着他娘亲的衣袖,道:“娘,先生不和姨娘要好。先生要和那伯伯要好。”

声音颇大。我老脸也颇热。

三姨太将她的娃儿拽到一边,道:“小孩子家家,胡说些什么!”

她又冲着我笑道:“先生断不是那样的人。”

我嘿嘿笑道:“是。是。”

吴小少爷“哇”地一下,作势要哭,道:“先生说要好看的。姨娘我见过的,不好看。没有那伯伯好看。”

三姨太似乎这才明白吴小少爷都在说些什么,她蹲下来,按着他的肩膀,道:“什么伯伯?”

吴小少爷手臂一伸,往后花园方向一指,嚷道:“后花园那个伯伯。伯伯好看。”

他又嚷道:“伯伯会弹琴,会用花做了东西,会写字。姨娘又不会。”

三姨太面上红一阵白一阵,看着我。我被她看的有点慌神,只听到她道:“先生,莫非,真是有这……嗜好?”

我连忙摆摆手:“断断没有。三姨太可千万别信了小少爷的话。”

三姨太被她的娃儿闹得不行,忙忙跟我道了辞,一路拽着吴小少爷走了。

我往四周望了望。吴参将府上几个小丫鬟,正探头探脑看我,一边掩着嘴笑。

我忙低了头,快步穿过亭廊,想快些出门。

迎面差点撞上了马管家。马管家深深望了我一眼,又叹口气,摇摇头道:“先生原来……有这嗜好。”

我想起在我到西疆后,众多说亲的人中,似乎也有马管家的远房亲戚。

我哭笑不得,道:“马管家,你莫不是也信了那小娃娃的话吧?”

马管家目光深邃:“先前我还不信。但今日我确实信了。”

他往边上让了让。

我看到他身后红红白白几盆上好的芙蓉,开得正欢。

马管家在我身侧悠悠地说:“这些,都是那位客人让老爷送给你的。那位客人说,想必先生也是个爱花的。这花难养,花中娇女,先生要细心爱护之。那位客人还说,西疆贫瘠,先生若得了花,可聊慰些许寂寞。”

我牙齿一酸,干笑一声,道:“马管家,即便是你家老爷府上这位客人,是个断袖,也并不代表我也是断袖。”

马管家面皮带出一丝笑来:“我听闻人说,这断袖之人,彼此之间是认得的。那位客人这般待你,想必是真断了。他这般认了你,想必,你也是断了的。”

我一想,确实有道理。

认了断袖有个好处,就是西疆这里众多婆婆妈妈给我说亲的人,定然会顷刻间被吓跑了。

也不错。

我于是拱拱手,笑道:“既然这样,却之不恭。我这就全收下了。”

当日,我将这些芙蓉花统统送到夏容府上。

他笑道:“你从哪儿得来这些?”

我将赠花的事情说了一遍。

他奇道:“是谁这般殷勤,居然看上了你?”

我白了他一眼:“以前为女子时,从没有人巴巴儿要哄我。如今着了男装,有人偏偏要哄我,这滋味颇好。”

芙蓉花全落入了夏容家。我住的地方还是院落空空。

这样过了两日。这一日大清早,我刚拉开院门,只见马管家面皮带笑,瞅着我。

我一愣,道:“马管家,这大清早的,您老辛苦。究竟何事?”

马管家又往旁让了让。

又是三大盆上好的芙蓉花。

我正愣神的当儿,只听得马管家道:“那位客人说了,先生将花另送了人,或许是先生嫌麻烦养不活。先生如收下花,我家老爷定会派人将先生这里凿了沟渠,引了水来。客人说,芙蓉花要临水养最是好。或是做了花篱,也是好的。”

他一溜烟背下来,似乎还喘了口气,又续道:“客人还说,如若周老板养花遇到了疑难,可以去问他去。”

芙蓉花浓浓淡淡的妖娆看得我眼花。

我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又仔细想了想,方才想到我一直没有问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我问道:“你家老爷府上那位客人,怎么称呼?”

马管家摇摇头,道:“不知。只知道老爷叫他岳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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