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杀意与痴心(1)(1 / 1)
这边,陶夭在山林之中借着茂密植被的掩护躲避仙帝墨颜疯子似的追杀;那边,寒木仙君在前锋军营里心急如焚,
“你们给我说清楚,他们到底去了哪里,”他第无数次逼问四处巡逻的士兵,
对方回以一个油盐不进礼貌微笑,答道:“将军吩咐过了,军事机密,不可外泄,”
“好,很好,”寒木仙君的耐心终于被消磨殆尽,他冷笑一声,大步走进凌寒所在的营帐,一柄血红色的长剑出鞘,剑锋抵在重伤的豹族的喉咙口,再深几分便能要了他的命,
守护在旁的豹族同伴一跃而起,锐利的指甲探出手指,弓起身子咆哮:“你,就算你是陶姑娘的师尊,也沒有资格这么做,”
“我只要一个答案,”寒木仙君一挥手,绿光倾泻而出,无数藤蔓将猝不及防的豹族人倒吊起來,他毫不介意会因此与妖军为敌,冷笑:“给我答案,否则,死,”
豹族人怒火冲天,咬牙切齿道:“军令不可违,”
“够了,”仍然被剑尖抵着喉咙,凌寒睁开眼來,看着他道,“他们进山了,你现在去,估计也來不及,”
“你说什么,”
面对寒木仙君的质问,凌寒冷笑一声,道:“山脉早已经变成了一片可进不可出的牢狱,即使你去,也不过是送死而已,”
“凌寒大人,你,”两名被倒吊着的豹族脸色大变,挣扎着唾骂,“你这个叛徒,你想害死将军么,那日、陶姑娘就应该让你死在野外,”
凌寒狂笑着,道:“你们懂什么,这世上,只有仙帝能够带给妖族希望,妖皇老了,你们懂么,他什么都改变不了,他打不下凡间、赢不了仙界,永远只能让我们妖族缩在这种阴暗不见天日的地方,”
“你说,仙帝也在,”寒木仙君脸色大变,扬起剑想要结果了凌寒的性命,眼前却浮现陶夭的面孔:她一定会怒气冲冲地说,谁若是敢对她的病人动手,便是与她作对,
何况现在,尽找到夭夭才是重中之重,寒木仙君冷哼了一声,低斥道:“你应该为自己的好运而庆幸,”说完,他头也不回冲出营帐,脚踏血红长剑,冲破天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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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夭在山林之间狼狈地奔逃,衣服被树枝挂开了口子,脸上身上满是血痕,她右臂上的伤口在药物的帮助下勉强愈合,可断裂的骨头还是吓人地刺在皮肤外面,每动一下都会痛得陶夭倒抽一口冷气,
但是如果在这里停下來,就真的死无葬身之所了,她用力往前一扑,忍着剧痛在草地里翻滚出去,千钧一发躲开背后劈头盖脸落下的一阵风刃,
她气急败坏地爬起身來,却又被仙帝一道气旋箍住脚踝,尖叫一声重重摔倒在地,
这一摔,简直把她剩余的气力都给摔掉了,陶夭艰难地撑起身体,手臂上和身上的痛令她浑身发抖,再也沒有站立起來的力气,
陶夭回过头去,看着一身白衣的仙帝,愤愤质问:“我到底哪得罪你了,你要这样不死不休,,”
仙帝冷笑一声,手一张,空气便凝成一柄水晶般闪耀的长矛,他玩味地看着浑身浴血狼狈不堪的陶夭,高高举起长矛:“这样就筋疲力尽了,蝼蚁永远都是蝼蚁,连充当玩物的资格都沒有啊,”他顿了顿,一句低语飘散在空中:“真不明白,寒木仙君记挂你什么,”
“仙君大人从沒记挂过我什么,”陶夭终于爬起身來,悄悄取出两枚烟雾弹,抓在手里寻找逃命的时机,她用言语和仙帝周旋着,重伤迟钝了她的五感,她丝毫沒感觉到有人正在速接近,
她慢慢调整身形,偷偷在身后召唤出宁心草,利用它的草汁不动神色给自己疗伤,
陶夭抬头看着仙帝,露出自嘲的微笑,道:“你堂堂的仙帝,怎么这点道理的都不明白,我的木灵之体,对仙君大人而言是最稀有的天材地宝,有我在他的修炼就可以一日千里,他照顾我收留我,只是因为我还有利用价值罢了,”
谁料仙帝丝毫不为所动,长矛毫无预兆地脱手而出:“既然如此,那朕便要把这最后的价值也给毁了,”
分明沒有得到诏令,食人妖花却主动窜出地面,花盘挡在她和长矛之中,藤蔓在她腰上一卷,将她远远扔了出去,
陶夭眼睁睁看着长矛刺穿妖花巨大的利齿遍布的花盘,真切地感受到自己心底的某一处被生生挖空,
“妖花,”她尖叫一声,却只能选择退避,陶夭丢出手中的烟雾弹,两颗小小的石头弹丸在空中相撞,爆开一大蓬灰烟,
她在烟雾之中踉跄着网潜逃,踩断了地上的青草和断落的枝叶,
可是这个局面,真的有生机么,陶夭听到脑后传來呼呼风声,绝望地转过头去:只见仙帝高高跃起,仿佛烟雾的存在丝毫不能阻碍他的视线,仅仅是他念诵法诀的声音,便让陶夭如遭重击般摇摇欲坠,
“我才不会……死在这里,”她已经无力站立,只能手脚并用在植物的掩盖下向前爬行,
“你想逃去哪里,”一柄透明长矛“嗖”地扎进她面前的土壤里,仙帝就像是在玩弄老鼠的野猫,带着残酷的微笑露出自己锋利的爪牙,
陶夭不言不语,咬紧牙关向前匍匐前进,却忽然,被一双有力的手抱进怀中,
冰凉的绸缎外衣贴在她裸露在外伤痕累累的皮肤上,立刻被染上了刺目的血痕,
“逃去哪里,”冰冷的声音落在陶夭耳中,却是满满的温暖,“呵,自然是逃去本君这里,”
陶夭顿时心如鹿撞,耳朵里几乎都能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
仙帝冷哼一声,道:“寒木,你果然是对这小妖精动心了,既然如此,就更留她不得,”
“动心,”寒木仙君挑起眉头,话语像是一把刀子,将陶夭的心刺得血淋淋,“墨颜,少说笑了,你难道觉得在看过你从前做的一切之后,本君还会相信爱情这种愚蠢的东西,”
他说着,将陶夭放在地上,脱下外袍盖住她几乎半裸的身体,眼中的温柔,在陶夭看來却显得格外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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