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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为谁寒露立中宵(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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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好衣服出来,我就站在小池子边,看着睡莲,披着头发等它被风吹干。站在这个院子里,禁不住想起自己从高中就萌芽的一个愿望,希望能再在三十岁之前,有自己的一处屋子,五六间红砖平房,在屋前只种一大片草地,其他什么都不要,然后就每天都和老爸老妈守着一片翠绿。说起来,我从峨眉山金顶上坠崖就到了这里,但老妈不晓得她家姑娘还活在另一个世界里吧,不知道会难过成什么样子……刚来的时候一直认为死了就可以回去,也不着急;后来,忙着逃命,忙着生病,可以故意忽略;现在,想想心口都揪着疼……

听到后面有脚步声,偶赶紧抽了抽鼻子,免得鼻涕流下来,“是不是大夫来了?”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娇滴滴的声音,回头看到易行风轻云淡地站着。我忽然觉得很委屈很委屈,刚刚压下去的情绪瞬间蒸腾成一股酸痛,翻涌了上来,鼻头又酸了。我赶紧咧嘴一笑,大概是这种哭不了笑不成的样子很僵硬,他愣了愣,俺赶紧闪过去,进房了。

刚坐下,先前离开的小姑娘就带着大夫来了,望闻问切了一番,说风寒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再喝副药就没事了,小妹妹很有你眼力劲地跟着去抓药煎药去了。

摸了摸头发干得差不多了,看外面已经太阳西斜,霞光漫天了,还是别睡了,于是粗略地把头发梳了梳,推门出去就看到易行站在池子边,披着满身橘红,我慢慢凑过去问:“你怎么不进屋啊?”

他扭头死死盯着我,一字一顿地说,“卧房被你占了,”说完又忽然想起什么一样,问“你刚才站在这里干什么?”

嗯?他怎么问这个,还没组织好语言回答,就听到某人认真的揣测:“难道是思春?看你表情那么狰狞,也不知道谁会那么倒霉,唉——”

我跳脚,“你才思春呢,一年四季都在思春!”

易行转身,正对着我:“你这话说的有失偏颇。”

“怎么偏颇了?”

“我不是一年四季都思春的,最多是一年四季都被人思。”

偶就知道,偶就知道!偶跟这种人叫什么真啊?!偶现在想投池自尽啊,投池自尽!

我无话可说,他不屑跟我说话,于是两个人就默默站着,盯着池子里的睡莲。偶尔偷瞄过去,可以看到他镀着霞光的脸平静安然,偶忽然觉得就这样站着也不错,气氛也不算太诡异。

诡异又和谐的气氛就这样持续着,直到院门边上伸出一张贼兮兮的脸:“不好意思打扰两位,乔儿,我可以进来么?”

“呃……这是庄主的院子,自然……”话还没说完,就听易行在一边冷淡地接,“这是我的院子。”

“既然乔儿不反对,那我就进来了。”说完,那坨藕荷色就千姿百媚地飘了进来。

偶说不反对了么?往旁边看,易行理都不理偶,就进屋去了,江御恒走到跟前,笑眯眯地不停道谢,可俺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啊!

一进屋,藕荷色就开始抱怨:“干嘛笑得这么瘆人啊,下午说完正事就走了,所以,我才追过来,想着跟你好好叙叙旧。”

易行的左手在石桌上轻轻扣着,斜了藕荷色一眼,拖着长长的鼻音“哦”了一声,问:“我竟不知庄主这么闲?”

江御恒一听,立马收起折扇,正色道:“我是来请行和乔儿去花园用晚饭的。”

终于要吃饭了,偶忽然觉得藕荷这个颜色其实还挺好看的,易行看了我一眼,盯着粉色的折扇,拒绝一如既往的直白,“辜负庄主盛情,但我们就在这里吃,弄几个清淡简单的菜过来就是了。”

看来某人被某人下逐客令了,是非之地不久处,俺拔腿往外走,眼前一闪,却被江御恒给拦住了去路:“乔儿,你不要理他,留下来跟我们一起吃吧。”

“嗯?我是要去洗手,没说要走啊,江庄主。”

话音刚落,就感到耳旁一阵凉风掠过,江御恒抬起的手里握着一个空杯子,俺的小心肝颤了颤,转身刚想炸毛,就看见易行笑意坦然:“要走的是你,江御恒。”

某人立马两手握着被拿来当凶器的水杯,无辜地看着我,大哥,我比你更无辜好不好?!偶只好转身无奈地看易行。

然后,然后三个人就坐在房间里盯着杯子喝茶,江御恒先含情脉脉地去看易行,得不到回应,就掉头嬉皮笑脸地对偶抛媚眼,实在受不了这种诡异气氛,偶决定还是去院子里站着,至少比较自在,还可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饭菜上齐了,回到屋里才发现气氛已经大不相同,两个人也不知道在嘀咕什么,但直觉告诉俺一定不是什么好事!于是拣了个距离他们最远的位子坐下来,可刚落座,藕荷色就黏上来了,不停的夹菜过来,不停的问都问西,从生辰八字问到吃饭喝水,又从吃饭喝水问到穿衣梳头,八卦欲望比木则修有过之而无不及,饶是偶这样的好脾气,也有点耐不住了,于是皱着眉向易行求救,可那丫看到后竟然毫不含蓄咧出一个乐见其成的微笑来,靠,不就是因为刚才我没把人打发走么?!

从小在老妈“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的教育下长大,现在额头青筋乱舞,偶决定把嘴里的饭菜咽下后就炸毛,嘴巴一空,刚想发飙,却见八卦狂人忽然转身,问易行:“你是不是好久没去霁城了?‘一枝独秀’的洛洛姑娘都抱怨到我这里来了,说什么你许久没去看她,莫不是把她给忘了吧。”

某人:“哦。”

大概是吃饭太专心的缘故,俺被他这这声“哦”震得心头一紧,于是埋脸吃饭,可这个碗真的好大啊,扒了半天也没看见碗底,于是继续埋头奋斗。

刚扒完,抬头就见江御恒正上下打量我,然后凑上来:“乔儿,你这身玉色衣裙还真合身啊。”

如果刚才易行那声“哦”震住了我,那现在江御恒这句话明显点醒了我!偶把碗筷一推,努力笑得眉眼弯弯,端庄地说:“你们慢用,我吃好了,去外面消消食。”

易行忽然抬头,眉开眼笑:“后面的荷塘还不错。”

“真不好意思,我今天不想看荷塘。”丢下这句,转身就出去了。

好像确实吃多了,胸口被堵的难受,于是偶就开始在山庄里乱转,小厮丫鬟见了就上来行礼,喊“乔儿姑娘好”,只能说这个江御恒还真不是一般的热情好客。但一路被喊下来也不自在得很,于是开始往人少的小道走,走着走着,竟然走到了荷塘!果真,做人不能把话说太满啊!

坐在荷塘旁的台阶上,脑子混混乱乱的,又开始想老妈了,想着想着胸口就更堵了,于是又开始想木隐谷。想着想着,就想到了霁城、“一枝独秀”,还有那个很美很温柔,但偶一点都不喜欢的花魁洛洛。能让一个阅人无数的青楼女子如此记挂,易行大概真的对她很好吧,至少应该不会像对我这样对她。

认真想下,偶没有倾城之姿,也不会柔情似水,不能手到病除,更做不到飞檐走壁笑傲江湖,实在也没什么资格要求易行那样的人要对自己如何好。想着想着,觉得胸口又堵了,懒得再动脑筋,抬头看着夜幕上坠着的星星,想起在霁城外,易行拿着“长安”的解药,痞痞地说“难得夏姑娘你在临死前还念叨着易某人,也不枉在下千辛万苦来救你”,我抬头看他,当时他背后也是这么一片星星。

“这次在思什么啊?”

扭头,易行就站在右边两步远的地方,荷塘边的灯笼随风摇摆,我看不真切他脸上的表情,索性抬起头看星星,回答他:“我们那里有句诗,‘似此星辰非昨夜’。”

“下半句呢?”

“为谁寒露立中宵。”

他沉吟了一会,才说:“好诗。”

“是啊,好诗。”眼睛又开始酸胀酸胀的了。

等了半天没反应,我正打算转身回去,就听他问:“那你在为谁,寒露立中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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