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仍然可嫁(1 / 1)
夜里,她躺在床上假寐,听到门轻轻的开启,又合上,听着窸窸窣窣的脱衣服声音,然后感受着他带着一丝疲惫,躺在她的身后,轻轻的将她拥入怀里,动作一气呵成,仿若他不曾背叛过他一般。
她静默着,她知道龙亦然一定会告诉他,自己今天曾去过荣华殿,心里甚至还在愚蠢的等待着他的苦衷与解释。终于,还是她耐不住这安静,一颗心终于寒透,带着一丝平静说到:“既是如此辛苦,以后不必两头跑了。”
他的身子一僵,在后面望着怀里的娇小,这个时候,难道还要和自己使性子吗?“乖,睡吧!”
她轻轻挣开他的怀抱,突然做了起来,定定的看着他,看着那紧锁的眉头,一脸的倦容,却笑的讽刺,“怎么?就没什么话想说?”
他烟波平静,墨色的眸子里深邃的让人难以看透,“我是在你和我们的孩子着想!”
她不禁轻笑,笑的颤抖了起来,颤的眼眸里的泪都溢了出来。“着想?还是为你和她的孩子着想?我算什么?”
特的眸子低垂下去,在听到和她的孩子时,还是忍不住的愣怔住,看着她脸上挂着一脸的泪,心不由一时揪痛,忍不住,轻轻伸手去搽她脸上的泪珠。“你知道了?那只是个意外。”
而她看他愣怔的模样,全认定了他的谎言被戳穿,不着痕迹的躲开他的手,拒绝着所有的接触,“这个孩子,对于你也只是意外,好了,我累了,不留你了!”
他一双眸子不禁轻轻一眯,“怎么?你这是要赶我走?”
她轻轻一笑,“孤男寡女,三更半夜,始终不好,如今你又成了家,自然是有去处!我又何必自讨没趣?”
他一双凤眸,带着一丝怒气,危险的眯起,定定的凝视他,阴阳怪气的恨声说道,“如今,你到真丝懂得姐妹友爱呀?”
“姐妹?你我既无名,又无份,我与那荣华的王后,何来姐妹之称?况且,无论她是左家的千金,如今还是你的王后,我都与她势不两立,那天石室里,我就曾说过,她给我的,定要双倍奉还!”话落,起身,穿上一旁的粉色裙衫。
“修罗王,难道你还不走吗?”她的脸上带着一丝疏离,一丝讥诮的戏谑。
他伸手欲拽住她的手,她却是起身穿好了衣衫,心里忽然一空,带着一丝即将失去她的恐慌,随即起身,利落穿上锦袍。“这些日子,哪里也别想去。”
“你还想困住我?”她旋转到他面前,仿佛是听着最好笑的笑话。“我说过了,谁也别想困住我,你也不行。或许,我该在修罗界,给他寻个好爸爸。左嵘添如何?”
说着,抚着肚子。“看他对轩辕琰殇的样子,应该会是个好爸爸的。”
静谧的夜里,房间中,他的拳头紧握,骨节嘎嘎作响,语气里带着一丝隐忍,“你非要这般做吗?”
“你都知道,我是理性的残忍,我这么做又有何不妥?再说我只是怀孕了,又不是嫁人了,只要有人肯娶,我就可以嫁!”她的语气里故意有着几分轻挑。
“你是在挑战我的耐性吗?还是你做了王后就会安生?!”他语气阴沉,凤眸微眯,一直受紧紧的撰住了她的手腕,眼眸阴晴不定的望着他。
她扬起骄傲的下巴,“我干嘛要这么为难自己,为你?犯得着吗?”说着使劲的想要甩开他的禁锢。“委身于你,便是安生?为何?就因为我欠了你?”
不禁轻哼,“松手。”
“放开她。”一道声音从门外响起,左嵘添依然是一身黑色劲装,从容的走进里室,面含着微笑,一双蓝眸定定的望着泪颜的桃筱倪。
两道目光,对视的一刹,风驰电骋,电流激烈,一红一黑两道身影,迅速飞跃到院落之中,只听到一道道击掌声,还有灵识在空气之中碰撞的声音。
一红一黑两到光影紧紧交缠,打的难舍难分,速度之快,难以看清虚实,桃筱倪赶紧跟着走到院落外。不禁担忧起来,毕竟他的伤才好,她也恨极了自己,但还是忍不住故意假做肚子痛。
两个光影果然停了下来,一左一右立于她的身旁,她暗暗打量着他,脸色无意,松了一口气,靠在了左嵘添的怀中,“我累了,扶我进去休息吧!”
左嵘添含着笑,如夜的蓝眸跳过她,望向夜辰寒,嘴角含笑,“不如,我们回左府吧!”
“不了,修罗王说过,这个桃园雅苑是赏给我的,那这儿也是我们的家。”她在说到我们的时候,加重了语气,带着一丝轻笑望着夜辰寒,“对吧?修罗王?”
夜辰寒一只手,在袖子里不气的有些颤抖,甩开身前的衣襟,带着一丝怒气,轻哼一声,走了,最后也融入进这如墨的夜色之中。
看着她走远,她轻轻离开他的怀抱,“谢谢你,今夜肯来。”
“其实,我是真心肯娶你,何苦留在这里痴缠?”左嵘添蓝色的眸子里带着一丝她看不懂的情愫。
“呵呵,你娶我回去,不过也是想要气左媚儿罢了,留在宫中,效果不是更好?”桃筱倪目光含笑,望进了他的蓝眸,“夜深了,我让花奴为你收拾出来一个厢房,明儿早在走吧!”
他眸子轻颤,终是欲言又止,不由轻轻一叹。“哎!”
“花奴,为左公子收拾出来一个厢房!”说完,径自一个人朝屋子里走去。
“轩辕琰殇已经接出地宫,其实......我从未为难过他,只是锻造他的筋骨,体内的经脉。”说完,随着花奴消失在她的身后,
她的身子在他走后,才僵了一下,不由得带着一丝伤感,自语道:“从你将我囚禁起来的那一日开始,你我之间便无其它可能了。”
说着,关上了门,收起了刚才盛气凌人的伪装,颓然靠着门,滑落做到地上,为什么看着他刚刚抓狂的样子,心还是痛,为什么自己的心痛得不到一点缓解?
明明知道,左家是他王权的眼中钉肉中刺,还要拖他进来?她不恨他,因为他知道,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害自己。但是也从来未动情过,更多是蓝颜知交。虽是那般的说,终究还是将他拽进了这个奇怪的漩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