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1 / 1)
时间仿佛流逝了好久,可芙昔觉得时间仿佛没有走动,远处的锡珠嗫嚅的不敢上前,王爷刚刚回府,说要见王妃,可王妃现在这个状态,她实在不忍心去打扰。
“锡珠,王妃呢。”祥渊寻到了后花厅。
锡珠一抖,不知道说些什么,祥渊看她的样子有些明白,四下一扫,发现芙昔像幽魂般坐在凉亭里,落寞的样子,让自己心疼。
祥渊阔步到芙昔身边,芙昔看见停留在身侧的人惊讶了一下,抬头,原来是祥渊。
芙昔勉强挤出一抹笑,“回来了,怎么不叫锡珠告诉我。”
祥渊直直的看着芙昔,一言不发。芙昔意识到他的严肃,咬了咬嘴唇,站了起来,走到祥渊身边,“祥渊,下次不会了,我不是故意的。”
祥渊笑了,英俊的脸上泛着愁容,甚至是一些懦弱,“芙昔,我放手,可以吗?你走吧,我不会牵绊着你了。”
芙昔一愣,“什么?”
祥渊看着芙昔,接着说,“刚刚父王下了诏,说让你在宫中担任女官,我们不会大婚了,四哥和清吟照旧。”
“留在宫中担任女官,呵呵,好一个卫冕堂皇的理由啊,就是说,皇帝他想杀了我,但苦于某人的面子,让我在深宫中寂寞中老,守一辈子活寡吗!”芙昔变得愤怒。
“芙,芙昔……”祥渊没有想到,芙昔居然可以猜到皇帝一开始的圣意!“芙昔,不是的……”
“呵呵,祥渊,你好懦弱啊,这样的决定一定是祥溯为我争取到的,我不怪你,怪就怪你不该一开始就那般信誓旦旦的说爱我!”
懦弱,这个词深深的挫伤了祥渊,的确,自己不敢向父王请求芙昔的不死,的确,自己没有能力保护自己喜欢的人,虽然自己深深知道芙昔不喜欢自己,可他自己也知道,就算芙昔喜欢自己,自己也不敢像祥溯那样,在大殿之上,在朝臣之中,在鲜卑人前以拼死威逼皇帝放了芙昔,是啊,自己不是懦弱又是什么?“芙昔,走吧,父王现在就招你入宫。”
“靖朝总是这般快捷吗?”芙昔惨然一笑,这一入宫,宫女就罢了,偏偏是女官,“几天前,我从四王爷府糊涂的来到你的府上,现在,我还要糊涂的进宫,我已经葬送自己的选择了,现在,居然要葬送自己的婚姻,我恨你们。”说完,飞快的出了后花厅,祥渊站在原地,有些无措,他不知道,没有了芙昔,自己回府的目的会是什么,以前,就算得不到她的心,也可以看见她的人,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生生的抢走,我,这得很懦弱。
芙昔来到正房,发现一顶明黄宫轿已经停妥,旁边的锡珠抹着哭红的双眼拿着芙昔的衣服站立一旁。
“王妃……”锡珠走到芙昔旁边,眼泪夺目而出。
芙昔的心酸酸的,用手摸摸锡珠的头,“我走了,好好的,有时间,我来看你。”话出口。连芙昔自己都觉得有多么可笑,再出宫,已是猴年马月?
单纯的锡珠用力点头,“王妃,入了宫要好好照顾自己啊!”
芙昔笑笑,向后花厅方向望了望,然后转身进到了宫轿之中。
“起轿!”声音高昂而尖锐,一瞬间,锡珠哭泣的声音清晰的穿进芙昔心中,芙昔的泪水也不住的落下,花如,花如的眼圈也红红的。
躲在墙后的祥渊红了眼睛,痛苦的蹲在地上,自己没用,甚至连心爱的女人最后一面都不敢去看。
宫轿进了一座宫殿,轿落,芙昔掀帘而出,这是什么地方,院落打扫的很干净,一颗高大的榕树立在院子右边,周围各有一排厢房,正对的是一座气派的正房,院落四周是高高的宫墙,虽说干净可周围却一片寂静,芙昔走到院外,牌匾上刻着三个不甚明艳的大字‘永安宫’,皇帝的寓义是要自己一辈子安安稳稳不问世事,不扰乱他儿子的生活吗?呵呵,有些事,可不是我芙昔躲,别人就能放弃的!
“我就住在这里吗?”芙昔问一直跟在旁边的公公。
“对,良修仪以后就居住在此。”公公谦卑的说。
“修仪?”芙昔失笑,这不就是宫内带发修行的尼姑吗?“呵呵,原来皇帝是要我在这里带发修行一辈子啊!”
公公不敢说话,要是换作别的修仪一个卑微的尼姑,他才不畏惧呢,可为修仪是因为和皇子产生纠纷才罚到这里,况且,其中一个还是可能继承皇位的人选,这样的人物,他可的罪不起。
“修仪大人有什么需要的尽可吩咐。”公公卑微十足。
大人?可真能攀附啊,“是吗,该有的我有就可以了,别的不麻烦公公了。”
“不麻烦不麻烦。”公公陪着笑。
“我想休息了,麻烦公公收拾一下寝宫。”芙昔微笑。
“哦,早收拾好了,这是赐给修仪大人的奴才。”她忙指着自己身边站立多时的下人。
芙昔扫了一眼,呵呵,人不少啊占了皇子的光就是好,伺候的人手都不含糊。
“好,我知道了,我要进去了,我累了。”芙昔淡淡的说
公公忙点头,“大人进屋安歇吧,有事叫奴才上云溪殿找我秦公公就行了。”
“知道了。”芙昔应了,然后进了屋子,关上了门。
“你们这帮奴才,好好服侍这主子,听到没有!公公是为你们好!”说完也离开了永安宫。
秦公公是个安守本分的公公,打从云溪殿,他就觉得芙昔是个好女孩,所以,这次给芙昔选得下人,都是初入宫门的,和老奴相比,应该是好对付的。人都是双面的,虽然他对芙昔印象不错,但还是夹杂着巴结的成分,否则这样的老奴,凭什么叫一个十六岁的修仪为大人?
秦公公摇摇头,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