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与**的柳下惠之夜（1 / 1）
“Hi，小帅哥。你也在这里呀？怎么一个人呢？”
我一转头，突见一个穿着漆皮黑色高跟靴，黑色丝袜黑色短裙，白色兔毛小袄的美女正在向我打招呼。
靠，在这个时候，这个地点，怀着这样的心情，竟然碰见了这位大姐。突然让我想起那句经典的语句“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那也没有别的话可说，惟有轻轻地问一声：噢，你也在这里吗？”老天爷你不是跟我开玩笑的吧？这样的玩笑我可开不起的。这位正式那次我与小琪在地铁碰见的那位，也正是被我哥哥嫖过的**当中被他称为最够味的那个……
“厄。是哈，红豆姐，真巧，我的脸上略显尴尬。”
“你这是干嘛去？你那个漂亮小女朋友呢？”
“哦，她……今天有事。我……随便转转。”说实话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和这位大姐交流，对于这个行业的规则我是一窍不通。
“既然没事，不如来我们公司玩玩吧。现在开业正好酬宾价格实惠的很。”我顺着她的手指看去，阑珊之处开着一家有点山寨味道的KTV。
“厄，这个，我看还是算了吧。”我面露难色。
“放心啦，我现在做的可是正经生意。不拉客。”说着就拉着我的胳膊往里走。靠，这是不拉客么。
“那个，那个我没带多少钱。”我赶紧把胳膊抽回来。
“放心啦，有我在，给你50块包夜！最低价。”
“啊？”
“你别误会，是KTV包房包夜。”
“我自己一个人唱什么KTV呀。”
“没事我陪你唱呀，哎呀，走啦。”
“不是，我可不叫特殊服务啊。”
“没有特殊服务。”我被强拉硬拽进了KTV。不过我还是保持警惕状态，准备随时一有特殊情况就立即遁逃。
走进KTV，环顾周围的环境和正规的KTV也没什么不同。只是在门口的沙发上坐着几位和红豆姐穿着相似的年轻漂亮女人。
“红豆姐，这么快有生意呀？”坐在那的其中一个女人看到我们进来。
“恩，我朋友来唱KTV的。先进去了。”听了这话我心中有些发毛。
“麻烦，麻烦一下，KTV多少钱？”我有点紧张。
“先生，开业酬宾，包夜50。”
“我，我只有60块。”我从兜里掏出一张50面值的和两张5块面值的人民币。
“行了，50够了。”红豆姐说着把我手里的50面值的钞票拽出来递给服务员。
“123号房间。到明早7点。饮料要么？”
“送来半打啤酒，记我的帐。”红豆姐边拉我进去边对服务员说道。
“干嘛叫啤酒？我没带那么多钱。”
“没事，我请你。”
来到123号包房，感觉和其他地方的KTV确实没什么两样，并且在墙上还看到了禁止条例：第一，不许打架斗殴；第二，严谨吸毒贩毒；第三，禁止卖淫嫖娼……
看到第三条的时候，我心里踏实了许多，总不至于这里的员工自己违规吧。我很客气的让红豆先点歌，因为我的破罗嗓子确实不敢自豪。另外我也实在没有必要在一个风尘女子面前抒发情怀吧。
与我想象的不同，红豆所唱的歌并不是那些粗口的Fuck和Suck之类的。而是情意绵绵的失恋伤感歌曲，张惠妹、萧亚轩、莫文蔚等几个情感怨妇几乎被她点了个遍。不过红豆姐的唱功实在不敢恭维，五音之中有三音不在调上，撕心裂肺的呐喊让我浑身发麻。10几首歌过后，我惊讶的发现红豆的眼角竟然挂着泪水。唱歌这样的投入是不是有点过了？
“恩？你怎么不唱歌呀？”靠，十几首了你才发现我没点歌呀，真差劲。
“哦，我还是比较喜欢听你唱，呵呵。”我知道我的表情有些尴尬。
“好！那喝酒，干了。”红豆拿起半瓶啤酒和我碰了瓶子，然后一下一饮而尽。我碍于面子也一口饮下剩下的半瓶。
“红豆姐，够能喝的呀。”
“呵，做我们这行的不能喝行么？基本功，入职培训的时候有这个项目。”
原来喝酒是他们这个行业的职业技能，我不由得感叹道，真是隔行如隔山啊。“红豆姐，你好像哭了？”我的好奇还是怂恿我问了本不该问的问题。
“哦，呵呵，想起一些往事。来，接着喝酒！”我突然觉得这位红豆比刘川枫甚至还要豪情。一口下去之后，啤酒瓶又空了三分之一。我的酒量根本无法与之匹敌，一口只能下去一点点。不过红豆倒是也不与我计较这些，难道这就是职业素质？她看了一下我的酒瓶只是接着说：“喝啤酒，对增长**时间有帮助。”
听了这句话，我差点把刚才那口啤酒从胃里面反出来。我无法猜透她这句话是单纯的给我普及行业基础知识还是有其他用意，所以我也没敢应声。不过性教育课，要是从一位**的嘴里说出来可要比学校的老太太教授要来得实际多了。
“上次记得你哥哥，就喝了不少啤酒，所以坚持的时间特别长……”说道这里我看见红豆的脸上略显几分红晕，按说从事这个行业的人讲到此处也应该是家常便饭一般，却如何害羞呢？
“你喜欢他？”我有点不敢相信，那个流氓模样的家伙也有人喜欢。
“恩，我活了这26年，就喜欢过两个男人，你哥哥是其中一个。按说做我们这行的，没有资格说这喜欢或者不喜欢的话。不过我还真的就是对他有不一样的感觉。说出来让你笑话了。”
“不，不要那样说。在‘爱’这个公众化的词语面前人人平等吧。”我没想到红豆竟然是如此性情的女人。所以在心中顿生尊敬之意。虽然她从事的行业让人有所不耻，但从某些角度上看，也算是江湖恶汉光明磊落，到要比一些外表光鲜，看起来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要强的多了。
“呵呵，谢谢。其实后来我和你哥哥有过几次交往。自那时候起，我就已经放弃了我的职业。我想我是真的爱上他了，可是以我这样的过去，又有什么资格说爱呢？也更不敢妄谈什么以身相许的誓言。你哥哥倒是也说不会在乎那些的所谓世俗，但是我又如何能那样的自私呢。让自己心爱的男人为了自己被人横眉冷对，我做不到。”
哥，你真牛逼，你与一个**的一场风花雪月，却让我来做一个聆听者。恩，学习了。但对此二人的此份感情我丝毫不敢有鄙夷之心，倒是更加的相信了那句‘世间自有真情在’。
红豆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梦落夕颜翩跹时，定是伊人断肠处。来，干了这瓶。”然后举起酒瓶一饮而入。
靠，真她娘的有文化，我心中暗挑大指。既然同是性情中人，那我也舍命陪君子，拿起多半瓶的啤酒一饮而没全入，喝到最后终于喷出了一大口，实在灌不进去了。
“不行就不要勉强，慢慢来。”
“呵呵，没事。那你打算怎么办，要不要我给我哥哥打个电话叫他过来？”
“不用了，相儒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啊？”我突然觉得自己的境界有些低级。无论是从文化程度还是生活感悟，在红豆面前我只得甘拜下风了。
“干嘛那样的眼神看着我？我也上过学，而且成绩很好的。只是高中之后家中的变故就没有钱再继续下去了。你不要以为做**的就全都没有文化好不？”
“厄，不，不敢，没有没有。”这次的谈话，红豆还真是颠覆了我对这个行业中从业人员的看法。至少对红豆本人我绝对是肃然起敬的，要不是行业的原因我都想树立她为我心中的偶像了。
“算了，不说我的事了，你怎么样呢？小帅哥，你女朋友怎么不在新年之际陪着你呢？”
“她出国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很郁闷。”
“哦，这样呀，那你觉得她值得你等么？”
“……值得吧。”我短暂的思考了一下。
“那就等了，人生之中难有爱情，既然爱了就要爱得洒脱一点。但是你要让她知道才行，否则你就是傻等，牺牲可以洒脱，但是要讲究策略，不然你就是在浪费生命。”
“我也不知道，她离开的时候把我托付给了另外一个女生，虽然我也很喜欢另外那个女生。”
“呵，她想为你这样牺牲一定是有原因的，否则不可能会把自己的男朋友拱手让人，即便是自己的好姐妹也不会的。问题还是主要在于你自己，看你喜欢谁多一点了，选择一个你想要的。”
“我很纠结，不知道，还是先等着吧，等我的女朋友。”
“恩，既然要等就要坚定信念。那我想对你说的就是，身为一个男人，你就需要懂得忠诚，不可以随便出轨。虽然作为一名**，这样教育你有些滑稽并且有悖于我行业的事业发展，但我的阅历绝对要比你多的很多，这话你要相信我。”被一个风尘女子教育自己要守身如玉多少确实有些搞笑，不过我还是相信红豆的话是对的。
“那当然是了，我现在还是处子之身嘛。”
“呵呵呵，二十多岁的童子鸡，确实不多见。”红豆捂着嘴巴笑起来，“不过，这也没什么不好。别以为你是男人，第一次就可以随便给出去，在你人生之中也是很重要的一件事情。应该选择一个你对你来说重要的女人。”
“恩，我知道。”
“滴……”似乎是红豆的手表在叫。
“别动。”红豆起身迅速的在我的脸颊吻了一下。“新年快乐！现在过了午夜12点。我也没什么好送的，这个吻当是给你的新年礼物了。”红豆的笑容虽然不能说是回头一笑百媚生，但也能算得上是标志的了。
“厄……这……呵呵……谢谢。”我有些尴尬。脸颊略显有些灼烧。
“你不要以为**的吻就是随便给的哦，我不做生意的时候很本分的。”红豆看到我的表情，补了这句安慰我。
“不是，我只是刚才啤酒喝多了有些晕，实在不胜酒力。”刚才的几瓶啤酒开始起了反应，慢慢使我的神情恍惚了。
“是吗？那你躺会吧。”说着红豆扶着我躺在沙发上。“脑袋放平了容易晕，枕着我的腿吧，没关系。”我的身体状况也不由得我反抗，只得平躺下来，脑袋被她托着轻轻的放在她穿着黑丝的性感大腿上。从触感上讲，确实比宿舍的枕头要舒服多了。我看着红豆的视线也有些恍惚，朦胧之中只能觉得她是如此的娇艳动人。
“头晕吧？我帮你按按。这个手艺我还是比较专业的。”我感觉到红豆的细指在我的脑门处轻轻的按揉，并且有一定规律和技法，着实舒服。酒精的晕厥虽然退去，绵绵的睡意却朦胧而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悍然睡去。
在一阵的手机铃响中，我茫然醒来。只觉稍有梦若田园不愿苏醒的味道。我坐起身来，看到靠在沙发上的红豆也被吵醒。
恩？我无能的手机竟然在没有维修的情况下，自己好了？还是闹铃功能太过大，有起死回生之功效？
“恩，几点了？”红豆边伸懒腰边问道。
“7点了。”
“恩，你也该回去了。否则被人知道你来了这里就不好了吧？”
“恩，好。谢谢你请我喝酒。”我突然发现桌子上的空酒瓶子比我睡下的时候又多了一些。应该是在我睡着以后，红豆自饮的。感叹！到不是因为她的酒量，而是因为佩服她的膀胱功能之强大。
“哎呦！”有点惨叫的声音发自红豆。
“怎么了？”
“呵呵，没事，腿麻了。”红豆翩跹的站起来，抖了抖大腿，轻轻的自己按揉了几下。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这样枕了你一宿。”
“哈，没关系，习惯了，干我们这行的什么苦吃不了呀，小意思。”
红豆送我走出山寨版的KTV，大街上竟然飘起了雪花。再经北风那么一吹，简直是刮人皮肉。我看着红豆冻的直跺脚，便犹生怜香惜玉之情，却也不知道如何关心这样的一个女人。“你以后还是多穿点吧，这么冷的天光着腿穿个袜子，等老了以后会老寒腿的。做生意也要注意身体，这是本钱呀。”
“呵呵，知道了。你等一下。”红豆把自己的围巾摘了下来围到了我脖子上。
“你这是干什么？”
“路上冷你戴吧，日后记得把围巾帮我还给你哥哥。”
“哦，好。”
“给我5块钱。”
“恩？”我莫名其妙的掏出仅有的两张5元钱。
红豆从我手中抢走了一张，“这是昨晚的小费。”
“为什么？”
“Justagoodbusiness!”说完红豆帮我拦下一辆出租车，然后把我塞进车里。
我刚想说我没钱打车，就看到红豆塞了100块钱给司机。
“师傅，送这个帅哥到他想去的地方，谢谢。”
我只在出租车上透过满是哈气的车窗，朦胧的看见红豆的背影蹒跚的走进KTV。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红豆，有人说她去了日本留学，也有人说她回了乡下，还有人说她傍了大款被包养了。至于我哥哥那里，就更不知道她的半毛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