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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 所谓兄妹(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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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与前述事件都有点关系的人,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消失了踪影。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很年轻的女孩子。

她的名字叫画蝶,24岁,身材娇小,容貌清秀——简单说的话,她不过是抛弃了那个小女孩的扮相,做回了自己。

她并不像有些人以为的,正躲在某处兴风作浪。事实上,所有该做的事,她在旅途开始之前,在等候旅团寻找除念师的时候,就全部安排好了。现在她只需要每天看下报纸,留意一下相关事情的进展,然后适时地打几个电话。

她也将那无限金钱卡封存在某个银行的保险箱里,不再动用。现在她仅会动用提前从卡里提取出来的一部分资金过活。尽管只是那卡里的一点小零头,也足够她一个人在这里悠闲宽裕地生活一辈子了。

可是她现在的生活也并没有她以为的悠闲自在,尽管她正在环游世界之中。

此时是2月,最冻人的寒流还未过去,蚂蚁也还没被发现的时候,她正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头戴一顶毛线帽,手里捧着一杯快凉透了的咖啡,对着餐厅外的景色发呆。

埃里湖风景区的景色相当有名,据说每个季节都会显现出不同的让人陶醉的美貌,另外传说这里还是世界七大美色“水琉璃”的生长地。

她所处的这个餐厅也相当有名,不仅因为它在世界级的名胜风景区里占据了最好的位置,更因为它的设计所呈现出的梦幻般的美景:整个餐厅被设计成半圆型,大半建于埃里湖的湖面上,临湖的一方全用大块透明厚玻璃镶嵌成弧形,就像个240度视角的巨大屏幕,客人位居其中徘徊顾望,可见四面湖波,一池蔚蓝的色泽从脚下漫延而去,直至远方被白色层层叠叠覆盖着的雪松和山峦。

明明她的面前是一幅让人吃惊的美景,她却没有半点欣赏的心情。这里的景色虽美,可惜冬季游人太少,她一个人看着这种苍白寂寥的景色,心中成了一片枯山水。

也许她该立刻离开,换个温暖一点的景点继续玩?只要避开蚂蚁即将泛滥的地区就可以了,懒得坐车的话,她还可以包艘飞艇去环游世界,这在操作上没有任何问题的。

尽管心里这么想,可是她却只是摊坐在那软椅里,半天没动,连掏出电话订车票的干劲都没有。因为她心里也明白,心境变跟景色、地点并没有太大关系。

这一路走来,她实现了许多人毕生也难以达成的梦想,她可以到达世界上任何想去的地方。但她只能是一个人。

一个人游历景点时,走累了不会有人拉你一把,不会有人鼓励你要坚持走到最后;看到漂亮的景色,也只能默默地用相机拍下来,相片里没有半个人影,也没机会和别人分享你的发现;吃到难吃的伙食也懒得作声,因为没人会和你一起拍着桌子抗议;有次遇上抢劫,她连眉毛都没动一下,二话不说将全身现金双手奉上,事后甚至想不起要去报警……

即便沿途风景再美,走着走着,兴致便没了。

更糟糕的是,这几个月以来,她的睡眠情况极为不佳。

她常常在亮着灯的房间里辗转反侧。每到这种时候,流经她身边的时间仿佛特意放缓了脚步,几次抬头看时钟,指针仿佛都没动过。

好点儿的时候,也只是缩在被子里迷糊地合着眼,可是脑子里总有许多情景闪过——姐姐、母亲、家里,更多的是这几年来发生的一切。这种时候,时间又似乎过得特别快,转眼天就亮了,她却不确定自己是否曾经睡着。

她尝试过吃安眠药,睡是睡着了,却会做着从高处坠下的梦,以至于她常常在半夜里突然惊醒,瞪视着陌生的房间,不知自己身处何方。

随着旅行的日子变长,她甚至在白天也发起呆来。像现在,她对着湖光山色,想到的居然是蕾娜。

因为蕾娜还没看过雪,她记得她曾说过要带她去堆雪人,还对她比划着雪人的样子,蕾娜太小听不懂,可是她听完后,却伸出了短短胖胖的小胖手,抱住她的脸一亲。这时,旁边还有双漆黑的眼睛微笑地看着她们俩……

只要想到这里,心脏就是一阵紧缩,这种痛苦是如此巨大。有几次夜间无人时分,她会偷偷蜷在被子里痛哭,为着这些从来不曾存在的人物。

有时候,她会觉得自己的心早已经老了,再也配不上年轻的外表,却不得不继续披着这张皮在这里硬挺……

情绪开朗点的时候,她会立刻打断自己的回忆,告诉自己这些想法是消极而且毫无意义的。像是现在,她就用力甩了下头,奋力坐起身来,打算结帐离开。

这时她心里正在想着,应该要赶紧找个旅途的玩伴,或者找些别的事做才行。然后眼角瞅见人影一晃,有人在她对面的位子上坐下了,与此同时,一个声音传来,“不好意思,介意我坐在这里吗?”

她整个人立刻像被点穴一样僵住了。这个声音曾经陪伴了她两年多,是她再熟悉不过的。

来人不请自来地坐下来,抬手附近的服务生做了个手势,说,“麻烦给我一份点餐牌。”然后微笑着向画蝶说,“抱歉,我还没吃午饭呢。呼——肚子饿坏了!”

对比这个的爽朗笑容,画蝶简直就是面无人色。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一眨不眨地看着眼前这人,几乎忘了呼吸。

神在跟她开玩笑?!

她想过酷拉皮卡会找来、莫洛斯会找来、尼特罗会找来,就是没想过库洛洛会找来。就算夜晚梦里见到,白天心里想到,她也从没设想过真的还会再见到他。

——库洛洛怎么会在这里?!

她的脑海瞬间就被一连串疑问塞满了:他怎么会来?!他怎么找到这里的?!他怎么会知道这是我?他应该不知道我有易容能力吧?他是一个人来吗?还是……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四处张望。幸好,没有那个穿着黑披风的身影,上帝保佑!

“我没有和飞坦他们一起。”突然说这话的库洛洛不但将她的一举一动全部看在眼里,更像对她的心思了如指掌。“不过我应该马上告诉他才对。他这些天一直在找你。”他说着掏出了手机,开始按键。

“不要!!”她大喊一声,猛地扑过去想制止他,由于动作过猛,她撞得桌子“呯”地移动了一下。“千万别叫!拜托——”话音未落,她就看清了库洛洛眼里隐藏的笑意……她立刻住了嘴。这么浅显的一个把戏,她居然上当了。

她闭了下眼睛,叹着口气说:“团长,这不好笑。”说完,这才发觉自己正紧紧地抓着库洛洛的手,赶紧放开。

库洛洛瞟了一眼自己被甩到一边的手,不动声色地收回来,脸上同时展开一个安抚的笑容。“你看起来很紧张,我想让你放松点儿。再叫杯咖啡吧,我的午餐看来还要等一会儿。

放松?他叫她放松?他真这样想的话为什么不走开?这人才是烦恼的大根源。她刚才在感叹啥?那些烦恼在这人面前一比,根本什么都不是。

腹诽归腹诽,画蝶到底不敢再造次。谁叫她当时自信满满,以为绝对不会再见面,退团手续办得如此马虎,还留下那封恶作剧的信……现在她猜不到库洛洛到底是为哪桩来的,甚至连主动提问的勇气都没有,只好乖乖地呆在那里,等候团长大人发落。

在这个时候,库洛洛显然对吃食更感兴趣。他自在地坐在椅子上,一手托着下颌,一手翻看着餐牌,看得仔细又认真。

柔和的冬日阳光从旁边的落地窗户漫射进来,似透明,又非透明,像一块着了雾的玻璃,把那俊秀而微带稚气的脸涵在其中,他看起来就像一幅明晰而又有点朦胧的画像。只有那双黑眸的色彩依然强烈鲜明,它一半在光线中流动,一半隐藏在刘海的阴影下,黑得看不着底。容貌同样俊秀得让她心动,但他并不是她所熟悉的那个人。

“怎么了?”当库洛洛抬眼问时,她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地看出了神,赶紧通过转移话题来掩饰失态。。

“没有。嗯……我只是在想,团长是怎么找到我的?我明明……”说着指指自己的脸,表示这个壳明明完全不同了。

“你这个样子是本来的样子吧?变化不大,一眼就看出来了。”库洛洛的手指朝她的脸比划了下,微笑起来。“而且你原来的模样,老是让我觉得奇怪,常常用小孩子的脸做出老成的表情。”

这明显是在转移话题。可是画蝶被他说得有点不太自在,所以没有接话,只是默默地捧起那杯早已凉透了的咖啡喝了一口。

“对了。比起这个,我还以为你会好奇我为什么来找你。”库洛洛扬起眉,露出一个让人难以捉摸、但肯定包含着自信和狡黠的表情。他的手从桌子底下伸出来,食指和中指间夹着一封淡黄牛皮纸质的信函,上面写着两个熟悉的中文繁体字——这分明是她当初留下的道别书。

画蝶定定地看着这封信几秒,仍然没有说话,只是抿着唇,掀起眼皮盯着库洛洛,静待他主动揭晓答案。

这不是镇定。只有在无法可想的时刻,她才会采取这种姿态。

库洛洛用手指着信封上的字体说,“你给我写了这‘情书’,然后突然退团,这不是让我亲自来找你的意思吗?”

画蝶的背脊渐渐僵硬起来,但她说出来的话反而越发平静。“是写着‘情书’没错”。不过团长如果真的看懂了信,应该明白所谓“情书”,其实是我闹着好玩写的,信里也完全没有让你来找的意思呀。到底是哪里让团长你这么觉得这是情书呢?——不如你念出来给我听听?”

两双同样漆黑的眼睛对视着,视线胶着在一起,像在进行无声的交锋。

团长是不是真能看懂这信,画蝶没有十成把握。但她在写信之前,曾经询问过伊尔迷关于中文的问题。得到的答案十分明确,这是已经失传的某种古文字,杰诺只懂得极少一部分。库洛洛即使找人来看,这里最顶尖的语言专家也只懂得一些最简单的常用字,有些字就算看懂也不能理解。这就像日本人看中文报纸那样迷糊。

过了一会儿,库洛洛的嘴角轻轻勾起,笑容里居然带有少许称赞的意味。“聪明的女孩!既然这次你不肯上当——那我就直接问好了。你这信后面的内容是什么?我猜里面会说明你退团的真正原因,对吗?”

气氛变了。

那种刻意营造的轻松感消失无踪,气氛开始变得有点危险。库洛洛的眼神和态度都在说明,他必须得到答案。

——既然如此,那就给他答案吧。

“团长……”在相当长久的沉默之后,仿佛终于屈服于压力般地,画蝶敛下眼帘,纤长的睫毛如蝶翼微颤,声音也带着些许情绪激动时的不稳。“你从来不觉得奇怪吗?我的姓跟你一样,这个姓很少见的吧?”

库洛洛没有表示赞同,也没有表示疑问,他只是静静地听着。

“我从小就知道自己有一个哥哥,但他刚生下来不久就跟保姆一起失踪了。父母找了很多年,但都找不到。时间过得越久,线索就越少,因为我哥哥唯一的身份证明,就是他身上的被褥上绣上去的名字。他叫库洛洛.鲁西鲁。团长,当我听到你的名字时,我就留上了心……”

画蝶让安息香帮助假造身份时就考虑到这些情节,所以这些谎言均有据可查,无懈可击。而且这段话说得声情并茂,她几乎要为自己的演技感动了。

可是库洛洛的表情仍然没有任何变化。他等了一会儿,见她不再说话,才开口问:“然后呢?”

“然后……你也知道的,我到处调查你的事,而且想办法找你呀。”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画蝶一头雾水。

“你以为我是哥哥,所以想找我——我在问你为什么要找我?”

她噎了一下才说,“这有什么好问为什么的?谁都会这么做吧?”

“是吗?我们从来没见过面,没有在一起生活的记忆。你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也不知道见面后我会对你做什么。你唯一知道的只是我的名字。这样的人,你为什么会想见面?”库洛洛的语气如此平静,问得如此理所当然。

这下子,画蝶真的被问住了。

对她来说,家人是最重要的。可是她怎么向流星街的人说明这点呢?

“你要跟我说血缘理论吗?还是你只是满足自己对于哥哥的幻想?”库洛洛仍是平静地微笑着,但他清彻的声音里却充满嘲讽。

画蝶蓦地抬起头,眼神笔直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我从不会有幻想,更不会对一个幻想的人物好。我这几年作过很详细的调查,知道你的很多事。我知道你是有史以来最恶名昭彰的盗贼首领,我知道你杀了很多人,包括窟卢塔族的人,包括无辜的女人和小孩……我是知道这些才行动的。请你不要侮辱我的理智!”

库洛洛盯着她,眼神颤都没颤一下。他没有被这番话迷惑,因为她说的这些并没有解答他的任何问题。但女孩专注的眼神却让他有点好奇。

“那么,我的妹妹阿秀娜,你为什么突然退团了呢?”

一瞬间,空气像是被冻住了,周围突然静了下来,可以清楚听到侍者向这边走来的脚步声,和他手里的托盘隐约传来的餐具碰撞声。

她收回眼神,淡淡地说,“如果我不回答的话,会怎么样?”

这时,侍者刚好走了过来,把库洛洛的午餐逐样摆开。于是他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只是专注于眼前食物,任由沉默在两人当中弥漫。直到吃完之后,他才开口。

“我们走吧。”

走?去哪里?她虽然疑惑,但却没问。基本上,团长一出现,她就知道自己的自由生活结束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餐厅。

门外有一段棕栗色的观景木桥,是用来连接餐厅和湖边小路的。钉在木桥上面的铁丝网已经风化成了与木头相似的颜色,腐蚀得与木板融为了一体,踩上去听不到半点声响。风格古朴的桥反衬得桥下的埃里湖水碧蓝如幻,有种艳冶柔媚的美。

当画蝶下意识地欣赏着这抹蓝时,前面走着的库洛洛突然这么说:“你刚才说了,我才想起来……很久以前,我倒真是曾经想过自己如果见到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人时会怎么样。虽然这种想法只有一次。”

她意外至极地看向他。他停下脚步,她自然也停了下来。

“既然你自认是我的妹妹,那么你帮我来完成这个心愿吧。”

库洛洛回头,表情冷淡,但浑身上下没半点杀气,以至于画蝶完全没预料到他接下来要做的事。

他只是状若平常地伸出手来,在她肩膀上推了一把——动作不快,用力不重,但施力角度巧妙。她被推得上身向外倒,脚弯处在木桥栏杆上一卡,顿时头朝下地栽了下桥。

电光火石间,她想到的是:原来库洛洛也想过这个问题的。他想要杀了他从未谋面的家人吗?所以他现在要让我在埃里湖里淹死吗?

等她跌入湖水之中,她才发现很难说她会淹死还是冻死。埃里湖的水一儿点也不像看上去的那么温柔,这是浸融着冰雪的水,比她想象的要冷得多,也深得多。

被湖水淹没的那一刻,她的心脏甚至被刺激得偷停了一下。接着,她的身体像灌了铅般地不停地向下沉,无法呼吸的感觉开始让她无意识地手脚乱划,冰冷的水不断地从口鼻里呛进来,胸部像被一双手大力撕裂着,又像被烈火燃烧着。

幸好,这些痛苦没多久就消失了,所有感觉都好了起来。她像鱼儿那样,在水里安静的张着嘴,身体再也动不了,但是感觉很舒服,像在熟睡一样平静,像掉落水面的落叶一样舒缓。

世界没有半点声响,时间像停止了,到处都是发亮的蓝绿色。这景象静谥美丽得让人发怵。

她知道,她又要死了。

她可以动用复活能力,然后会在梦里回到那扇门前……她作好准备打开那感觉恐怖的扇门了吗?比噩梦更恐怖的门……

算了,还是算了吧。

在最后,她缓缓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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