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1)
当拿破仑(Napoleon)于1799年到达埃及的时候,他带领他的学者们研究并试图解释这些古代奇迹。他的一位官员发现,在靠近罗塞塔(Rosetta)的地方有一块石板,是公元前196年刻立的,上面用古埃及象形文字雕刻了一个宣言。
对古代埃及文字和语言的解读,以及考古学的成就表明,早在希腊文明之前,埃及文明就有了很高的成就。资料记录,在大约公元前3100年,古代埃及人就有了皇室和王朝,比古希腊文明早了整整两千年。在公元前五世纪到四世纪的时候,它进入了黄金时期。古希腊在它的面前与其说是起源者,不如说是后来者。
那么我们文明的起源是在埃及吗?
这貌似是一个较为合乎逻辑的结论,但事实却不是这样。古希腊的学者们的确描述过他们对埃及的拜访,但他们的知识来源却在另一个地方被找到。爱琴海(Aegean Sea)的前希腊文明──克里特岛(Crete Island)上的迈诺安(The Minoan)文化和迈锡尼(Mycenaean)文化──证明其集成的是近东文化,而不是埃及文化。叙利亚和安纳托利亚(Anatolia)是一个早期文明通向真正希腊文明的主要通道,而非埃及。
值得注意的是,多里安人(Dorian)入侵希腊和以色列人逃离埃及后入侵迦南(Canaan),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发生的(大约是公元前13世纪),学者们对不断增长的闪族(Semitic)文化和古希腊文化的相同点而着迷。居鲁士·H·戈登(Cyrus.H.Gordon)在《被遗忘的文字》(Forgotten Scripts)和《迈诺安语言的证据》(Evidence for the Minoan Language)等书中,通过使用一个早期的克里特文字,称之为A线(A Linear),代表了一种闪族的语言,从而开创了一个新的研究领域。他的结论是:“希伯来文明和克里特文明的模式充满不同寻常的相似。”他指出,很多岛屿名字,如克里特,在克里特语中是Ke-re-et,意为“筑有城墙的城市”;在希伯来文中,其意思同样如此,而且也有和闪族神话中克里特之王(King of Kereet)相对应的神话。
甚至古希腊的字母表,也就是拉丁文和我们现在的字母表的源头,也是来源于近东的。古代希腊历史学家自己曾写过,一个名叫卡德摩斯(Kadmus)的腓尼基人(Phoenician)带给了他们字母表,其中包括了和希伯来字母表相同数目的字母,连顺序也一样。这是在特洛伊(Troy)战争到来时希腊唯一的字母表。在公元前五世纪的时候,字母数目被诗人西蒙尼德斯(Simonides)增加到了26个。
希腊和拉丁文,以这种方式成为了我们整个西方文化的基础。通过对比各种名词与符号,甚至对比很久之前的近东字母表和很久之后的希腊和拉丁文,都可以轻松地证明它们源于近东。
当然,学者们意识到,在公元前1000年以来希腊与近东的接触,随着波斯(Persians)于公元前331年被马其顿(Macedonian)的亚历山大大帝(Alexander)击败而走向了终结。希腊文化记录了很多关于这些波斯人以及他们土地的资料(也就是今天的伊朗)。根据他们国王的名字来判断 ──居鲁士(Cyrus)、大流士(Darius)、薛西斯(Xerxes)──以及他们女神的名字,都是属于印欧语系的,学者们现在相信了他们是来自接近里海(caspian)的某个地方的雅利安人(Aryan)的一部分。一直到公元前二世纪最后,他们向西到达了小亚细亚(Asia Minor),向东到达了印度,向南到达了《旧约》中提到的“米底人(Medes)和帕西人(Parsees)的领地”。
并不是都这么简单。比如居鲁士,被认为是“耶和华的受膏者(Anointed of Yahweh)”──这是希伯来神和一个非希伯来人之间的奇怪关系。《以斯拉书》(Book of Ezra)中说,居鲁士收到了在耶路撒冷(Jerusalem)重建神庙的任务,便按照耶和华的要求开始了行动。他称耶和华为“天堂的神”。
居鲁士以及他那个王朝的其他国王自称为阿契美尼德人(Achaemenids)──在由王朝创建者传承Hacham-anish这个头衔之后。这可不是属于印欧语系的头衔,但在闪族语系里却是完美的,因为这是“英明的人”(Wise man)的意思。大体上,学者们忽略了去检查耶和华与阿契美尼德女神口中的“英明的主”(Wise Lord)的诸多共同点。后者被画在了大流士的皇族印章上,可以看到,他呆在一个长翅膀的球中,并在空中盘旋。
古代波斯文明的根基可以追溯到更早的巴比伦和亚述帝国。在那些古代奇迹里出现的文字形符号,在一开始只被认为是装饰用的设计图案。英伯格·凯普费尔(Engelbert Kampfer),于1686年造访了古波斯帝国都城之一的波斯波利斯(Persepolis),他描述这些图案时称其为楔形(Cuneates),从此,这些图案就被称作楔形文字。
当人们努力地破译这些古代文字的时候,越来越清楚地发现,这些文字跟两河流域之间的美索不达米亚平原及高地上出土的人造物品与碑刻上的文字,属于同一种文字。出于对这些琐碎发现的兴趣,保罗·艾米利·博塔(Paul Emile Botta)在1843年进行了第一次有目的性的挖掘行动。他在美索不达米亚北部选择了一个地点,靠近现在的摩苏尔(Mosul),今天叫做豪尔萨巴德(Jorsabad)。很快博塔就根据楔形文字命名该地方为杜莎鲁金(Dur Sharru Kin)。这是闪族文字,是希伯来文的近亲语言,意思是“正直国王的筑有城墙的城市”。我们的教材和文件上称这个国王是萨尔贡二世(king Sargon II)。
这位亚述国王的都城中心是一座宏伟的皇家宫殿,宫殿墙上刻满了精美的浮雕。如果将它们首尾相连,长度超过了一英里。对于整个城市甚至是宏伟的皇家庭院而言,被称为西古纳特(Ziggurat)的金字形神塔更是显得居高临下,它呈阶梯形,顶部有神殿,是修来供神灵使用的通往天国的阶梯。
城市的布局以及那些浮雕描绘着一种宏伟的生活规模。宫殿,神庙,房屋,马厩,仓库,高墙,城门,圆柱,饰物,雕塑,艺术品,高塔,防御墙,露台,花园──所有这一切都在短短的五年之内竣工。乔治·康特纳(Georges Contenau)在《巴比伦和亚述的日常生活》(La Vie Quotidienne Babylone et en Assyrie)中说:“一个充满想象力和潜力的帝国可以在一段很短的时间内做到如此之多。”是的,哪怕是在3000年前。
英国人奥斯丁·亨利·莱亚德爵士(Sir Austen Henry Layard),将他的位置选在了相对豪尔莎巴德来说更远的地方,位于底格里斯河下方10英里左右。当地人叫那里为库云吉克(Kuyunjik),那里,曾经是亚述的首都尼尼微(Nineveh)。
《圣经》中的名字和事件开始进入现实了。尼尼微是亚述帝国最后三个伟大帝王的皇家都城:西拿基利(Sennacherib)、伊撒哈顿(Esarhaddon)、亚述巴尼波(Ashurbanipal)。在《旧约》里,《列王纪》(Kings)是这么讲的:“现在,在希西家王的第十四年,亚述王西拿基利上来攻击犹太的一切坚固城,将城攻取”。当上帝的天使惩击他的军队时,“西拿基利就拔营回去,住在尼尼微。”
西拿基利和亚述巴尼波建造的尼尼微的宫殿、神庙以及工艺品,都超越了萨尔贡。伊撒哈顿的宫殿遗址被认为是不能被挖掘的,因为现在那里有座穆斯林(Muslim)的清真寺,而且据说下面埋葬了先知约拿(Jonas),后者被鲸鱼吞食了,因为他拒绝将耶和华的口信带去尼尼微。
莱亚德曾研读过古希腊的文献,其中一段说一名亚历山大军队里的官员,看见了“一个有很多金字塔和古代城市遗迹的地方”,一个在亚历山大时代就被埋葬的城市!当然,莱亚德随即就去把它挖了出来,经证明,那里是尼姆鲁德(Nimrud),亚述的军事中心。就是在这个地方,撒缦以色二世(Shalmaneser II)建立了一个方尖塔来记录他的战功。该塔现收藏于大英博物馆,塔上的表单显示了在众多国王之中被迫缴纳贡品的那一个,“耶胡(Jehu),暗利(Omri)之子,以色列之王。”
再一次,美索不达米亚出土的文献和《圣经》上的内容不谋而合!
越来越多的考古发现证明了《圣经》中的记载,这是一件让人震惊的事情。亚述学家们再一次回到了《创世纪》的第十章。宁录(Nimrod),尼尼微的创建者,“在耶和华荣光下的威武的猎人”──那个所有美索不达米亚的王国的创始人被如此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