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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第三十二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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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只草草翻了一下账房送上来的账本,又吩咐了一杆事体,凌氏才让众管事家的都统统退下,松了一身筋骨,闭着眼睛软软的靠着贵妃榻侧躺下来。

金嬷嬷见状轻声吩咐一旁的白荷去取一盅参茶上来,自个儿凑到凌氏耳旁道:“太太,您若是累了,是不是去屋里歇歇,这么靠着容易着凉。”

凌氏闻言睁开眼,拉住金嬷嬷的手道:“我不累,就是有些心烦,这么多账本,看了头晕。”

金嬷嬷心知她撒娇,轻笑道:“若是看了头晕,让多福待会给您念念,省的您累着眼睛。”多福是她最小的儿子,凌氏可信之人。

凌氏彻底睁眼笑道:“还是奶母疼我,你坐下陪我聊会子,这些账簿日日看,总也看不完,我心里的话,倒是憋了一肚子。”

金嬷嬷闻言便要往脚踏上坐,凌氏自然不肯,让人推了红木绣墩让她坐,又把一众低头在旁伺候的都赶到小厅去,金嬷嬷见着架势,也不再退让,靠着凌氏坐了。

凌氏的手被金嬷嬷按在掌心里,一阵舒服的捏弄,才开口道:“我听说,老爷这几日往西边的跨院去了两次。”

西边的跨院是家里的佛堂,这些年是秦姨娘一直在里头礼佛。

金嬷嬷看了看凌氏的表情,也没有太大的起伏,想了想还是小心道:“奶奶,老奴斗胆说一句,秦姨娘这些年也是一直规规矩矩本本分分的,门都没有踏出来过,您若是吃这门子酸,实在没得太大必要。”

凌氏叹口气:“我也只是随口这么一说,这秦可心的心眼也是死的,我当初看中了这点,才敢塞进老爷房里头。算起来,当初她也算是帮过我,灭过蒋氏那混人的威风的,可怜她小儿子突然蹊跷的就没了,也是苦命,再说她那么多年怎么过的,府里的上上下下都看着,我再拈酸现也断不会再拈到她那里去。我就有些不舒服,听着前几日连玉往老爷书房跑得勤,不知道是不是她对着老爷说了什么,才把老爷哄过去的。”

金嬷嬷道:“老奴觉着,三姑娘对太太还是很敬重的,除了太太嫡出的大少爷二少爷大小姐,老奴冷眼在旁瞧着她比其他几个姑娘都规矩。况且老爷哪里是个肯听的下儿女话的,许是看了三姑娘和秦姨娘一个模子倒出来的样貌,又想起什么了。”

凌氏道:“我知道嬷嬷心好,当初秦姨娘也是你挑的,我信得过。也是我多心了,觉得连玉近日变了个人似地,原本和秦氏一样怯懦的,忽然就灵巧起来,还和辰萤顽的这般好,也会哄老夫人了。也罢,连玉与我虽然不亲近,但是大体什么品性,我还知道些。不像蒋氏那个混人,自己一副混账样子,教出来的少爷姑娘别的不会,就一张叼嘴成日想着哄老太太。我当初就不该别扭着不愿亲近她的儿女,倒把孩子丢给她管教,结果一个个给调_教成现在这样子。”

金嬷嬷安慰的拍了拍她手背:“其实太太您最是心软,虽说那蒋姨娘做的不像样子,您不愿亲近她儿女,可是天地良心,您一日都没亏待过他们,吃穿用度也从未差过太太您嫡亲的。老奴的意思,太太您宽宽心,且先顾着自己的身子,然后想想大少爷二少爷,还有已经有喜的大小姐才是正经。”

凌氏想到自己子女皆是有出息的,也不由笑道:“我知道他们孝顺乖巧,也懂事不要我操心。只是连琪一直在南边,那么久也不归家瞧瞧,我都不知道他是瘦了胖了,每日是不是按时吃饭,身旁的人伺候的是不是小心,这这那那的,我就放不下心。”

金嬷嬷笑道:“太太您不说,我到差点忘记了,多福今日提过,二少爷来手书了,现在老爷应该已经在书房看到了。”

凌氏闻言立即坐起身来:“这么要紧的事,你现在才告诉我,快,替我换身衣裳,我去老爷书房瞧瞧。”

金嬷嬷笑着按住她:“太太,哪里急在这一时了,没一炷香的功夫,就用膳了,等您和老爷用好了,静下来细细问不是更好。”

凌氏想了想道:“也对,今日老爷一直在书房忙着,我这么贸贸然去也不好,不急在这会子了。”

正在这时,门口一阵吵闹,凌氏和金嬷嬷讶然的对视一眼,就见一个酒红色的影子几乎是滚着扑到了眼前:“母亲,您要给雪娘做主,蒋姨娘和着骆连元这混账东西一起给雪娘没脸啊。”

凌氏和金嬷嬷同时皱了皱眉,金嬷嬷上前去扶起白雪娘:“三少奶奶,在太太面前好好说话,您也是大家小姐,怎的这般不识礼数。”

白雪娘才不管这些,刚在绣墩上坐下,又一个扑腾跪下来抱着凌氏的腿,抬起一张满脸泪横的脸,哭道:“雪娘不是不懂礼的,只是蒋姨娘他们欺人太甚,把雪娘欺负狠了,我才这般的。”

凌氏按了按颞颥,只觉头痛,果然这但凡和蒋氏扯上就是不安生,金嬷嬷只得再去扶她:“三少奶奶,不急,您慢慢说,让太太也能缓缓。”

原来,骆连元虽然和着蒋氏瞒着众人,但到底没有不透风的墙。蒋氏镇日把小小这个粗使丫鬟叫到自己房里伺候,说是伺候,也就是让她在旁边耳房做做针线活计,水也不让倒一杯。骆连元正是兴起的时候,日日给蒋氏请安,一日来回跑个两三趟,今日送小小一个荷包,明日小小一送个簪子,还特特命人按着府内丫鬟的衣裳样式,做了几件杜鹃红的褙子替换。

小小很无措,和她一起进府的几个丫鬟,刚开始会欺负她,后来是怕她,再到现在看见她就闷着声四散开来,没人再愿意搭理她。小小捡起笤帚要扫地,立马便有一个阴阳怪气的丫鬟冷哼一声,翻着眼睛往小小涨扑扑的胸口瞪一眼,把笤帚夺过去:“你还是一边歇着去吧,就当做做好事,别没事给大家伙儿招骂。”

小小只能揪着衣摆,长长的顺口气,这衣裳明明是新作的,不知道为何比妹妹的衣服还小,勒的人胸口发紧。她正发呆,冬梅小碎步上前道:“别在这儿站着了,姨奶奶找你呢。”

小小轻轻应了一声,低头走出粗使丫鬟住的矮厦,方才抢笤帚的丫鬟立即扔了手里的物什,和另一个凑在一起叽叽咕咕起来:“装的倒挺像,一副胆小怕事的样子,看不出来啊,才几日的功夫就勾搭上了三少爷。现在什么活儿都不用干,倒连累我们多做了。”

另一个尖酸道:“你看看她身上的荷包,咱们谁敢戴这个,她天天戴着四处晃,也不怕夭寿,还镇日穿的一身红,真把自己当姑娘了不成。”

她们自以为小声,冬梅在旁听得一清二楚,不禁沉下脸骂道:“多嘴多舌的小蹄子,管好你们的舌头,不然我告诉郭妈妈,教她缝了你们的嘴。”

冬梅只是来叫小小的,她一个大丫鬟才不屑呆在这粗使丫鬟住的矮厦,眼下见两个丫头闭了嘴不敢吭声,便冷哼一声继续小碎步走了出去。

方才捡笤帚的丫鬟待她走出院子,也学她冷哼一声,对着另一个丫鬟道:“甭怕她,尽吓唬咱们,我上次听她和郭妈妈嚼舌头,说小小不长眼,勾上三少爷,别说妾,就是一个通房丫鬟,三少奶奶也会让她没命当。现在倒来骂咱们多嘴多舌,咱们不过在这院子里掰扯,她可是嚼舌根都不晓得挑地方。”

小小给蒋姨奶奶磕了头,就到耳房里继续做活计,其实她只是胆小,不是真傻,郭妈妈话里话外的暗示,说三少爷看上她了,但这怎么可能呢,村里屠夫家的二小子还嫌她笨嘴拙舌,整日跟在村口的桃花姐姐屁股后头,正眼都不瞧上她一回。

这三少爷是富贵人家的少爷,长的可比那二小子好看多了,说他瞧上自个儿了,小小可是想都不敢想。她一面胡思乱想,一面绣着手中的荷花香囊,蒋姨奶奶上次说她手巧,非要自己做活计,拿了一堆香囊荷包窗帘子给她做,光这个窗帘子就不知道要做到猴年马月,她怎么不知道自己的手艺这么巧,早知道大户人家喜欢这些,她在家的时候多做些,也许就不用卖身来骆府当丫鬟了。

她正想的没边,眼睛忽然被人蒙了起来,小小下意识啊了一下,抬手就去抓,却忘了手上拿着针,只听身后人痛叫一声,立马撒了手。小小一回头,吓的一个跟头跌下去,跪着磕头道:“少,少爷,对,对不起。”

骆连元捧着手,狠狠的瞪了地上的小人儿一眼,刚要破口大骂,又见她吓的索索发抖,便冷声道:“起来吧,跪着做什么。”

骆连元迈步大咧咧朝着她方才坐着的矮榻上一坐,见小小还跪着不动,就伸出爪子一捞,把她整个人捞起来,瞧她手里还捏着正在缝制的香囊,便眉头一皱,一把扯过就往屋中间的地上一扔,那银针敲在青石板上发出叮的一声。

小小不敢去捡,于是冲着一脸怒色的三少爷颤抖着声音道:“三少爷,奴,奴婢给您倒水。”他也连着来了几日了,每日一来就要喝茶的,骆连元闻言果然松了眉头:“去吧。”

耳房是配好茶具的,小小只需要转身将烧着的热茶倒进杯盏即可,骆连元在小小身后肆无忌惮的看着她被勒的紧紧的腰身,思付道:那群奴才衣裳都不会做,跟他们说做紧些做紧些,还是做得这么松,真是欠敲打。

小小抖着手送上茶盏,却不见三少爷像往日一般来接,她忍不住偷偷抬眼瞧去,却见他阴暗着眸子正死死的盯着自己胸前,比方才那丫鬟的眼神还狠,她不禁吓得后退一步,不防骆连元已出手,先是把她手里的茶盏往手旁的茶几上一扔,也不管滚热的茶水泼了满桌面,一把把她整个身子都拉到了自己怀里,下一秒右手就绕过她的后腰重重的压在了她鼓鼓的胸前。

小小被三少爷吓傻了,等她小小的身子忽然被压在了矮榻上,她才叫了一声,却被衣服的裂帛声盖了过去。骆连元将小小胸前的素布扯碎了,满意的摸了摸眼前少女柔嫩的肌肤,自然是那粗布不能比的,只是似乎还少点什么,他忽然冷着脸,右手狠狠捏住了小小的下颌,手指深陷入软肉:“快叫。”

“啊?”小小被这变故完全搞懵了,但是下颌又被狠狠捏了一下。

“快叫,有多大声叫多大声,快点,少爷喜欢听你叫,快。”骆连元狰狞的吼了一句,又把小小的里衣扯了下来,脑袋就附了上去。

小小登时醒悟过来,放声大哭,这时耳房隔壁,蒋氏的正屋忽然吵闹起来,查噪声越来越大,骆连元也停下手,却依旧是维持着同样的动作,把小小压的动弹不得。

小小仰着脑袋,透过满眶的泪水,看见冲进来的女子扭曲着一张秀丽脸庞,分外恐怖,来人尖声叫道:“骆连元你个挨千刀的,现在是连粗使丫头都要沾了,也不怕脏了你的身子。”

不用说,来人正是听了风言风语寻来的白雪娘,骆连元此时衣冠不整,如若之前也就算了,这些日子白雪娘待自己可是不薄,突被她当场捉_奸,他是立马没了主意,又一眼瞥见她身后蒋姨娘慌里慌张的赶过来,大臊起来,拉好自己的衣裳,把还愣着的小小一把扯住推到地上。

白雪娘看也不看地上一眼:“哟,我的三少爷,你是打算毁尸灭迹啊,还是怎么的?”这么多年跟着骆连元,这一幕她还真没少见,只是每见一次,依旧恨得牙痒。

蒋氏正好赶到,见此情景,也先老脸一红,但是屋子是她的,儿子是她的,别人却不能她眼皮底下冲着自个儿儿子撒泼,于是她挥退了在外面探头探脑的下人,上前拉住白雪娘道:“有什么不能关了门说,非得弄得这么大,给谁好看呢?”

白雪娘猛地甩开臂膀:“姨娘,你的屋里,你肚子里爬出来的儿子,你的丫鬟,瞧着这架势,不是通_奸,是要逼_奸啊,这戏可是好看那,你既然给雪娘脸,雪娘我自然也不能亏了你。”一面说,一面就要把方才阖上的雕花屏门再拉开让大家再瞧瞧。

骆连元唬的上前一步死扯住她的胳膊:“你做什么找死?”

蒋氏趁机道:“雪娘,你今日听姨娘一句话,别撕扯破脸皮,对大家都不好。”

白雪娘呸的一声怒骂道:“我倒是好好伺候你儿子,对你儿子好了,我捞着什么好了?他成日□掳掠,香臭不分,从没让我过过安生日子。还别撕破脸,他还有脸不成?”

蒋氏被她前前后后抢白一通,早已气的发昏十三章,趁着满屋子就这几人,也不怕旁人听了去,她一兜把心窝子话都亮出来了:“元儿纳妾,是老爷太太都说过的,我们避开你,是还惦记着你是明媒正娶的三少奶奶。你嫁到骆家,只知道拈酸吃醋的搅家,占着房门不让往屋里抬姨娘,至今一儿半女都没添,这是你自己肚子不争气,怨不得别人。”

骆连元有姨娘给自己挺着腰杆,当下也觉得自己处处占理:“姨娘说的对,你没给我生个儿子出来。”手上使力,一把推开白雪娘,右手指着旁边的耳房:“不过是个丫头,我会去求母亲把她纳进门。”

白雪娘听骆连元竟然要纳妾,不亚于头顶打了个霹雳,当初便是一个大丫鬟也给她治死了,今天竟然栽在一个粗使丫鬟身上不成,蒋氏见她发愣,便又凑上去道:“不过你放心,姨娘还是偏心你的,元儿早说要纳妾,我便是顾着家里的面子也不能够纳个粗使丫鬟啊,依我说,这丫头最多作个通房,等她生了儿子,你再拿捏她一个错处,随你处置,雪娘你说呢。”

白雪娘此刻哪里还听的进去,一把推门出去,这就直奔凌氏求她做主来了。

白雪娘说到此处,索性闹大,又哭的昏天黑地:“母亲,姨娘虽只算得半个主子,但是我念着三少爷,往日对她可是恭敬有加,她今日这番话,却处处针对于我,三少爷不识好赖,不管香的臭的都往屋里拉,为了个粗使丫鬟,下了狠手要打杀我,母亲,您得为雪娘做主,且不说别的,三少爷纳个粗使丫鬟做妾,若是传出去骆家的脸都给丢光了。”

凌氏听了这番腌臜的龌龊事情浑身不舒爽,又被白雪娘哭的头疼,挥挥手让金嬷嬷哄她闭嘴,吩咐白荷把蒋姨娘带来,想了想,又拦住白荷道:“把那闹出这通乱子的丫鬟也给押过来。”

不多时,蒋氏二人被带了过来,她先偷偷看了眼倚在贵妃榻上的凌氏的脸色,又看了一眼坐在绣墩上的白雪娘,然后才小心拜了一拜。

凌氏睁开眼不看她,先打量起地上跪着的小小,没半点子狐媚相,而且眼睛哭的肿胀,倒是呆呆的透着傻气,再瞧瞧一旁哭的抽噎楚楚可怜的白雪娘,不禁奇道:“是你勾引的三少爷,把三少奶奶气成这样的?”

小小已经换了身衣裳,这一路上才止了哭,一听凌氏这般一说,又立马叩头哭道:“太太,不,不是奴婢,奴婢没,没有勾引少爷。”她一急,话更说不清楚,结结巴巴的,凌氏见状,愈加孤疑:这样子的,怎能勾引主子。

白雪娘见她抵赖,忙道:“母亲,就是她,我亲眼所见,就藏在姨娘屋里呢。”

凌氏扫她一眼,白雪娘迅速闭嘴,凌氏冷着声音道:“既然三少奶奶指认,你也别赖了,不过一个粗使丫鬟,闹出这么一场闹剧,总是你不对,打三十板子让家人领回去吧。”

小小还没反应过来,蒋氏先急起来,她可不怕这丫头出事,她怕的是,凌氏一味的随着白雪娘,那元儿势必要受苦了,于是她也不等凌氏问,径自开口道:“太太,打不得,这丫鬟肚子里有三少爷的骨肉了。”

“什么?”包括小小在内,大家都愣住了。

蒋氏依旧重重点了点头,然后朝面无血色的白雪娘瞥了一眼,跟你说别扯破脸皮,你不听,既然都闹开了,也让你吃吃苦头,今日还就得顺势给你塞个人到屋里,臊臊你给你添堵也成,省的你镇日拿捏着元儿作威作福,况且开了先例,不怕以后抓不到把柄再给元儿纳妾。

蒋氏突然这话一出,凌氏也迟疑起来,其实这一出虽然闹得不好看,但是少爷为了子嗣纳妾或者拉个丫鬟做通房,便是对着家庙的列祖列宗也是说得出理的。

凌氏只能挥手让人把小小带出去,又加了一句:“先别处置,柴房里关几日看看,算了,换个独院关了,饮食上也别克扣。”

这架势,就是说动太太了,蒋氏按下得意之色,当下想走,被凌氏凌厉的一眼瞪回来:“蒋姨娘,今日的事,我们先放着,明日你来请安的时候,我们好好说说。还有,明日让三少爷自己去找老爷磕头。”蒋氏闻言,登时面如白纸,知道这是要秋后算账了,元儿上回整整跪了一晚上,这回又这么闹腾,不知道会怎么遭罪,看来只得这么跟老爷说了,她心下已生一计,给凌氏请安告退。

那边蒋氏刚走,白雪娘立马追问道:“母亲,难不成您想让那贱丫头进门不成?”

凌氏真心不想再管她们这些腌臜事体,遂冷声道:“雪娘,不是娘不帮你,三少爷事情做得难看了些,但是,既然关乎子嗣,兹事体大,你也不能不顾全大局。”

那就是果然要纳了那粗使丫鬟作妾了?白雪娘撒泼喝道:“不,我不同意,我说什么也不同意。我也是白家的千金小姐,你们不能这般糟践我。”

凌氏见着心烦,颇不耐道:“雪娘,你在长辈面前怎能这般拿大,没了尊卑,还是你娘家就是这么教你的,拦着夫婿不让他开枝散叶,生生让他断子绝孙不成?”

重话已经说到这份上,白雪娘哆嗦着嘴也不敢再接,凌氏又宽慰了几句,她半点也没听得进去,青着脸也不拜退,自顾出了凌氏的屋子。

握紧骨节泛白的双手在腹前,白雪娘一脸恨意:“好好,你们这般欺我,我白雪娘不会一辈子生不出儿子的。”

送走了这几尊瘟神,凌氏闭眼软倒在塌上,金嬷嬷心疼的给她轻轻揉按颞颥,凌氏疲倦道:“这群混人,自己不要脸便罢了,还恶心旁人,能生生把人气死。”

金嬷嬷安慰道:“多记着大少爷二少爷吧,别生这等闲气,注意自己的身子要紧。”

凌氏怒道:“他若是不姓骆,便是烧别人屋子我也不拦着,骆家的家风可不能败在他手里。不说几个未出阁的女儿,就是传出去,宣儿在齐家也没脸。”

金嬷嬷只得道:“太太,还是别想这些了,时辰差不多了,摆膳吧,二少爷的手书还没瞧呢。”

直到见着骆连琪亲笔书信,凌氏的怒气才些微的缓过来,她把手书细细的瞧了一遍,对正拿着茶水漱口的骆老爷道:“琪儿信里说的顾家,是哪家,能和咱们争抢南边的各路营生,还说应该是有交情的,苏城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一个顾家。”

骆老爷把擦完手的丝帕子扔回托盘里,遣了伺候的丫鬟下去,才对着凌氏道:“夫人,我派人查过了,这是洛阳的顾家。”

“什么洛阳的顾家,我们哪里认得,我只知道中大夫家的顾夫人”,凌氏忽的惊觉:“怎么可能是顾夫人,他们家可是书香世家,怎么可能做这些营生。”

虽说皇帝自登基之日兴百业,不再强求士农工商的尊卑,但到底,顾家的联姻沈家家里可是出了京官的。

骆老爷道:“和琪儿有生意纠葛的是顾夫人的内侄,据说之前也和几个兄弟一起中过秀才的,只是不知道为何前年忽然经了商。”

凌氏仔细将骆连琪的手书折回放好,一面缓缓道:“说是前年经商,怪不得,顾夫人比之往年对我们的态度,这般热诚,不过好在我们百年基业都在苏城,南边的不急在一时,而且我的琪儿我知道,老爷您也放宽心。”

骆老爷闻言却是面色一沉,看着凌氏没再接话,他捏了捏袖口,那里还藏着骆连琪同时寄来的另一张信笺:只怕今时不同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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