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羞辱(1 / 1)
昔日的家主,今日的女奴,何等悲哀,何等悲凉。幕婉婷见众人看来,更加的肆意嚣张,插着腰满脸嘲讽地看着她。那些原本羡慕的少女们,那些个原本冲她暧昧地眨眼的少年们,此刻完全换了种表情,女子不屑,男子冷脸。
女奴,这辈子都别想拥有什么,如若是别的也就罢了,女奴的话——众人冷笑着,什么都不是!
如此看着,无垠也不恼,淡淡地走上前,贴近幕婉婷,见她走近,幕婉婷直觉想给她一巴掌,只是碍于周围,狠狠地忍下了。
“我猜,宫家为什么找你当二夫人呢?我猜,他们还不知道你不能怀孕的事吧,如果知道的话——”温热的气息喷在耳际,幕婉婷听得满脸煞白,无垠一侧身,幕婉婷不经意地向前看去,只见南宫陌璃正对着她,甜甜地笑着。
幕婉婷一瞬间连气都喘不出来了,那可是个秘密,万一,万一真被知道了,那她……如此想着,这铁公鸡似的女人瞬间不敢叫嚣地退了下去。
而这时,冥翼辰回来了,修长的大手搂过她的腰际,那模样仿佛宠爱她至极。众人一见,立刻有人走上来道,“冥当家,我看你这女奴也累了,不如先坐一坐。”
听此,兰严正也收敛了眼色,淡淡道,“把女奴宠坏了也不好!”
冥翼辰邪肆一笑,听之手非但没松手,一双大手反而搂地更紧了。见他这样,兰芷汐的泪水再也挂不住,捂着脸转身跑出门外,冥翼辰也追了出去。
腰间的力道松开,无垠本该庆幸,只是心中却有一股莫名的情愫血涌而出,不待理顺,身后响起一道深沉磁性的声音。
“南宫小姐在冥域近来可好?”
无垠转过头,四眼对上,她猛然一震,只见眼前男人有一双金色的眼瞳,那眼色纯粹的如同金子般,嵌在一典型的东方脸孔上,一身银灰色西服,配上那双金眸,整个人有股王者之气散露出来。若说冥翼辰如暗王般令人心悸,此人就如同明王般,尊贵而耀眼。无垠淡淡扫过他胸前,鹰徽,这人是宫家的人。
冷冷的笑在心中绽放,好戏开始了!了欲冲上来的人。
“你说呢!”无垠说,毫无温度的语调让宫浩然身边的人一怒,男人一伸手挥下欲冲上来的人,淡淡的笑意挂在嘴角。
“冥当家如此出众,南宫小姐就不心动?”宫浩然意味深长道,金色的锐眼玩味地看着无垠。
“宫少爷如此出众,我怎么就没对你心动。”他在试探她!无垠心里瞬间蹦出这句话来,面上依旧波澜不惊。
果然,宫浩然听此嘴角勾扯出一抹冷酷,长臂一伸,把她拥进了怀里,“宫某想请南宫小姐一舞可否?”虽是问句,却没有要她回答的意思,宫浩然一拉她的手就滑进了舞池,好不介意那晚会的主角已经归来。
“想报仇吗?”低沉的声音滑进她的耳朵,无垠刹时一震,虽微小却被宫浩然发现了。
“那么……”浅浅的话消失在耳际,有什么东西被塞进了她手里。一曲舞毕,宫浩然的手看似无意地划过无垠耳边的碎发,却着实激起了她心中的恨意。
只要有这个在,她的身份就是他的奴隶。
“真是好看的耳钉呢。”宫浩然转身离开,只留下无垠站在原地紧紧握着双手。
无视身后如针似锥的眼神,无垠一转身避过冥翼辰的手,冷冷朝外走去,身后,不待冥翼辰回手,宫浩然磁性的嗓音再度响起,“冥当家不打算聊聊吗?一个女奴而已,冥当家不会把心栽在她身上吧。”
三分挑衅三分玩味,冥翼辰脚步果然停了下来,看着那如黑玫瑰般的裙裾消失在门口。
一出门,无垠便见粦影忤在一角,静夜中,隐隐约约的脚步声若有若无,身后传来动静,粦影瞬间转身,满眼的杀气。见到是她,那杀气又瞬间消失地无影无踪。
开始了,冥翼辰动作真快,追兰芷汐是假,恐怕此番布置才是真。
“南宫小姐怎么出来了。”粦影说,那样子完全不知道她已被冥翼辰解禁的事。“太闷,我走走而已。”无垠说着朝前方走去,只一瞬,与对面的兰芷汐正对正地碰上了,不知冥翼辰说了什么,兰芷汐心情不仅平复了许多,更有丝丝笑容绽放在嘴角。
冥翼辰不屑撒谎,那么就是他们有事瞒着她,既然他不仁,那就别怪她不义!
倏地捻碎手上的东西,与兰芷汐擦身而过的一瞬间,无垠募地转身将东西掷于空中,被内力炸开的药粉飞舞,不待兰芷汐和粦影回神,一股白烟已飞进他们的鼻腔,碰碰两声一响,两人应声而落,无垠捂着口鼻,宫家的药果真霸道。
如若现在有时间,无垠必将杀了兰芷汐,然,她的时间不多,“出来吧。”
“要杀了他们?”陌璃自暗中走出,冰娃娃般的脸此时只有严肃再严肃。
“没时间了,走吧。”无垠说着正要拉着陌璃离开,瞬间一阵脚步声紧紧而来。
“你先走。”两人相视一眼,无垠推了陌璃一把,径自朝着脚步方向走去
“我在上面等你,那里有条道连接着后山。”宫家巨大的别墅孤零零地屹立在前头,只要逃入树丛,对他们而言就是鱼入大海。
无垠点点头松开陌璃的手向前走去,来人见到她,一副妖气的笑容道,当家的找你,原来是暗影。
同时,陌璃找准了时机伸手将手下的两人一抓,迅速消失在尽头。
冥翼辰找她?眉头几不可见地一皱,无垠却毫不犹豫地向前走去,见她进门,暗影也没问粦影的事,径直跟着她走进了门。
待进了大厅的一刻,无垠终于知道冥翼辰为何要自己进去,感情要她进去不是冥翼辰,而是宫浩然的意思。
老狐狸,无垠在心里骂道。这人还是不相信她,怕她干了什么,生性多疑地找了个理由把她叫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