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挑衅(1 / 1)
身体缓缓落下,划过半空,无垠一出手,扣上了下一层的围栏,一个翻身站在了侧方凸出的雕石上。避开下方的万丈深渊,她向那个让她眼红心跳的男人看了过去。上方传来混乱的喊声,郯延墨挣脱兰芷汐冲了过来,在看到安然无事的她后,他不禁松了一口气,不怪他如此惊慌,因为,她会恐高。
无垠抬起头看了松了口气的郯延墨和自以为弄死了自己,仓惶跑来的兰芷汐一眼,“没事。”转过头,依旧望向对面暗处的人影。这人是故意的,她直觉他不会去做那些无意义的事,所以她敢保证,他绝对知道自己的弱点,只不过这些年来,这个弱点被自己克服了不少,没有他想象的那么严重罢了。要知道,一个人被另一事影响,很容易失措误事。
猛然间怒火从她心底窜了上来,这人就这么想杀了她么!多年的习惯,越是愤怒,她的大脑就越清晰,面色更是冷静得异常。上方的郯延墨也发现了她怪异,尾随着她的视线,看见了对面相距甚远的阴影处站立的人影,这一看,他禁拧了拧眉。
“延墨。”无垠拉着他的手瞬间翻上了天台,揭过他胸前南宫家的标志物,两指一夹向远处了的男人破空而去,旋转的铁徽夹杂着内劲划过黑石墙面,反弹后直接射向他的门面。他伸出手一捏,抓住了飞来的铁徽,却不料那铁徽上夹杂了劲风,头一撇,却躲不过带着余力的劲风划过他的左脸。
刹那间,一道血流从他脸上涌出,血红色的液体在夜幕下显得刺眼无比,却又妖魅异常。他伸出手摸了摸脸上的血,镇静而又潇洒,但那愈加泛红的双眼透露出了他此时的怒火滔天。
看着那流血的侧脸,无垠突然有种发泄后的畅快,她不认为这么点浅浅的伤口会给他造成什么影响,只不过找个肇事者陪她一块气急败坏也好,被人设计她当然要给点报复。
危险的气息很快就被隐藏,她有些佩服这人的忍耐力,他是天生的王者,但越是天之骄子就越是难忍受别人的挑衅。没有任何动作,他转身向后走去,徒留嘴角一抹讥诮。
无垠眯了眯眼,这人竟然高傲如斯!双方互接标志物,表明了两势力的斗争,她向他掷去族徽摆明了要他挑明斗争,而他接而不回就说明了接受她的挑衅,却不认同自己为对手。
望着那消失的身影,她转过身往回走,哪知,突然一阵破裂声传来,整个天台顿时下陷了。
这楼年代已久,又不是什么特殊建材而造,哪能承受住那个发了狂的囚犯的狂敲烈击?顿时,天台随着被击出来的裂缝,断了开来,整个台面跃跃欲坠。无垠与郯延墨对视一眼迅速向门内跑去,沐肖拔出自带的镇静药物往那发狂的囚犯脖颈一插,提着他的身子马上往回跑。
人仰马翻中穿着高跟鞋的兰芷汐被落在了后面,举步维艰。
眼看天台就要砸落,她绝望中一跃,一手攀住了对面凸出的钢筋,生生地被吊在了上面。
看到这一幕,无垠大感风水轮流转,就在不久前,她也是被这样挂在空中,“生死一线”的。别以为她没看到,她看得清楚的很,如果自己真是只小白兔,现在就已经红颜薄命了。
恶劣的心思涌上心头,无垠面无表情地走近攀着钢筋的兰芷汐,站在她旁边轻巧而担忧,背后,如若有谁看着这一幕,无不认为是温和淑婉的南宫小姐你救即将坠落的雅兰家小姐,但是,也许是心虚的作用,那吊在半空的兰芷汐可不这么认为,看着无垠走进的脚步,感觉到鞋尖已经碰到了自己的手。
这一刻,兰芷汐怕得冷汗淋漓,怕得直想尖叫,她不知道当时她有没看见自己做了什么,也许是内心作祟,当她看见她蹲下来的时候,吓得惊叫出来。
看着被吓得半死不活的兰芷汐,无垠很满意地站起来准备往回走,她又不准备救她,她不是圣人,也从不救自己的敌人。哪知,刚想退后一步,又是一股力量推了过来,身体的猛然掠过兰芷汐,无垠直接往下坠去。
这回她看见了,那个推她的人。她一直以为是兰芷汐,因为当初在礼堂,她就走在她的后面,没想到,居然是兰芙儿!
空中一个扭身,无垠抓住另一条钢筋吊在了半空,此时前方的人都已晃过神来,郯延墨跑上来拉住了即将攀不住的兰芷汐,而另一个人慢了一步跑来拉住了她。握着那人的手,她凌空一跃,跳上了实地,剧烈的动作使黑框眼镜掉落,蓝眼星目,倾城之貌,瞬间暴露在别人的眼里,抬起头看了眼前扶住她的人一眼,眼前的人也在盯着自己,这个人她认识,他是这是这次庆典的举办人,幕家的嫡子幕清疏。
“南宫小姐没事吧。”眼前的人温和地道,虽不及郯延墨的温润如玉但也别有一种儒雅的感觉。
“嗯。”轻应一声,无垠看着他眉眼含满笑意,里面,炯炯有神的目光毫不避讳地透露出对她的惊艳。无垠对他温和地点点头,表示已打过招呼,在她眼里,世上有三种人,自己人、敌人、陌生人,没人愿意给自己麻烦,幕清疏算陌生人,对待陌生人的最好方法就是把他变成自己人。
不动声色地放开幕清疏的手,无垠缓缓地转过头看向兰芙儿,只见她眼里有着无法遮挡的讶异。兰芙儿会古武,她刚才那几个动作流利沉稳,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会些手上工夫,兰芙儿自然也看在了眼里,南宫家毫无用处的花瓶小姐居然有不错的身手,她自然会惊讶。
晃过头,当看见兰芷汐吓得腿软得像个八爪章鱼,死死吊着郯延墨不放时,轮到无垠诧异了,虽然雅兰家小姐的神秘程度不亚于她,但盛传中,雅兰大小姐名声可是与她完全相反,居然会吓成这个样子,难道现在的谣言传到连一点根据都没有了?
不过,一切算是尘埃落定,巨大的铁链束着那被沐肖注了不少镇静药水的囚犯,被赶上来的警卫人员拉了下去,其他人算是颇有受伤却无人死亡,临走前沐肖使了个眼色,无垠以擦伤为明由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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