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凄惨的蒋怡雪(1 / 1)
舞沁宫内
轻舞坊一干人等欢快激动地分着房间,最后却发现若每人一间房的话根本不够,于是一致地安排两人一间。
由于阎晴与道奕是以姐妹名义的,李教头就安排了他们住一间房里,最于是道奕很是欢快地去收拾房间了,看着他那副得意劲阎晴暗笑,他在打什么鬼主意她是一清二楚,只是她会让他得逞吗?
“晴晴,你看我把我们的都铺好了!”道奕得意地朝阎晴展示自己铺好的,却看到她从柜子里拿出被子往地上盖疑惑地问道:“晴晴,你在干什么呀?”
“既然你把我的铺好了,作为礼尚往来我也得铺好你的呀!”阎晴一本正经地说道,同时动作利索地在边的地面上铺上被子作为垫。
道奕装傻充愣,“晴晴,我的不是在这里吗?”桃花眼微微上挑,极其迷茫又无辜地指着边的这张红木雕花大说道。
“难道你想我这个孕妇睡在地上?”阎晴抬头一脸幽怨地说,语气带了点控诉,装,就知道装,我也会。
“怎么会?”道奕连忙解释,接着耷拉着脑袋语气异常失落地道:“晴晴,我们就不能睡在一起吗?”心里却叹道,唉,还以为就能蒙混过关了呢,看来又没戏了!怅然不已——
“不能!”阎晴马上否决,不为所动。开玩笑,她早见识到他骨子里的狼,要是开了新例她还不被他吃得骨头都不剩!而男人嘛,越容易得到就越不容易珍惜,就要吊着他!
呜,道奕仰天长叹——晴晴,你什么时候才准许我上你呀!
不过,他转念一想,都已经在一间房里了,一张的子还会远吗?掩下眼里的笑,殷勤地跑到她边,“晴晴,你去休息,这里就让我来吧!”
“圣旨到——”
他们这边正在收拾,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了太监尖长的声音,“舞女水儿接旨——”他们一惊,面面相觑,惊疑不定,马上打开房门走出去。
轻舞坊的人早已跪在那边侯旨,他们也连忙过去跪在一旁,意思意思下。
“哪一个是水儿呀?”一个年轻的太监尖声叫唤道,手里拿着一卷明黄色的布绸翘着兰花指。
“我···是”道奕微提嗓子应道,作羞状垂头袅袅婷婷地走向前,心里叹道,这子何时是个头呀,不过要是能帮上晴晴,做点牺牲也是值的。
“舞女水儿接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听闻轻舞坊水儿貌如天仙,贤惠聪颖,朕未见其人心已慕之,特敕封其为水昭仪,今晚侍寝,钦此!”太监拉长着声音结尾,随即收起明黄色的圣旨。
谄媚地拱手笑着说道:“水昭仪恭喜了,起来接旨吧!”这可是第一次皇上还没见着面就封为昭仪的女子,以后必定前途不可限量。
垂着脑袋的道奕此刻脸色已经黑成锅底样了,他大爷的,老子是男人,侍寝?真他妈的荒谬!
额,阎晴也震惊了,她让道奕扮女装还真没预料到这种况的发生,侍寝?让一个男人侍寝,这不是马上就要曝光了吗?
“水昭仪接旨呀!即使你现在很激动但也得在接旨后慢慢高兴激动呀,不让就算抗旨了,这可是要杀头的!”太监见道奕迟迟不接旨连忙催促道,心里暗笑这女子可真不淡定!
“水儿——接旨!”道奕咬着牙站起接过旨,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真想现在就把圣旨撕成碎片扔到那死太监上,然而他却不能这么意气用事。
“水昭仪不用紧张,好好准备准备,晚上专门有人过来接你去皇上寝宫的!”宣旨的太监按例嘱咐了几句,见她丝毫没给赏钱的意思,眼里不着痕迹地闪过不屑扬长而去。
“水儿姑娘恭喜恭喜!”周围的人纷纷向前道贺。
“是呀,这人的命呀还真是有差别,皇上还没见过她的面就封她为昭仪了,皇上怎么就不封我呢?”
“你要是有那副狐狸精一样的姿色当然可以了,不然你还回去做梦吧!”
在那太监走后,轻舞坊的这些人对着道奕真心恭贺的有之,恭维的有之,眼红嫉妒的更多,而这边的动静也引来了舞沁其他人的关注,纷纷对着道奕指指点点。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呀!”阎晴见道奕的脸越来越黑,已经到了暴风雨之前那风雨来风满楼的趋势了,马上朝着周围的人大喝,拉过道奕的手就往房间躲。
把房门一闭后,她马上安慰地拍着道奕的后背说道:“小彦彦,不气不气,会有解决办法的!”
“晴晴,我是男人,我是男人!”道奕一再强调自己是男人,他已经被这突来的圣旨给弄得凌乱了,这道圣旨严重挑战了他男人的自尊心。
“嗯嗯,小彦彦是男人,这我绝对能保证!”阎晴一本正经地道,但脸颊因为笑意憋红却出卖了她的真正想法。
“晴晴,你竟然还在幸灾乐祸”道奕马上察觉到她的笑意,脸又黑了几分,不肯了,伸手就抓住阎晴挠她痒痒,下一刻阎晴爆笑出声,“哈哈哈,不要,不要挠,小彦彦我错了,我不笑你了!哈哈哈”
“哼,迟了,让你笑我,我让你笑个够”道奕似乎发现了阎晴的弱点,玩得更加起劲了。
“好了,小彦彦,我求饶,我求饶,我们现在还是先想想怎么避过晚上的侍寝吧!”阎晴最怕别人挠她痒,笑岔了气,连忙抓住道奕的手讨饶道。
“要不,我现在就去了解了那狗皇帝,这样也就一了百了!”道奕做了一个杀的手势狠地说道。
“那可不行!”阎晴马上反对,她要是想鸿天希死她早就把他解决了,还用得着等到今天吗?她要他狠狠地从高处摔落后再落井下石地踩死他!
“有了,小彦彦,你装病吧!”阎晴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说道,她记得曾经她闲暇时看过几本宫斗的,里面又提到一些妃子不想要侍寝就装病来着,这也许能行的通。
于是当傍晚的时候来接道奕去鸿天希寝宫的太监们无功而返,对安铨单回复了这一消息。
安铨单一皱眉,有这么巧合的事,马上召来人吩咐道:“就说皇上体恤,特请来太医为水昭仪治病,你去太医院请个太医过去!”
“是公公”小太监领命匆匆往太医跑去。
再说阎晴这边,房内大上,道奕被一层又一层的被子裹得紧紧的只看到一个头,见阎晴还要拿被子过来他忙出声道:“晴晴,够了,够了,我快要被闷死了,到时我没病都成有病了!”
“这不是要的就是那样的效果呀!”阎晴没心没肺地说道,不为所动地将一层厚厚的被子盖在他上,只见道奕额冒大汗,面红耳赤,汗珠一点点渗出,阎晴见状满意地点头,“这样就有点像发的样子了,即使等下太医过来他也不好说什么?”
道奕哭无泪,哭丧着脸困难地说道:“晴晴,应付太医不用这样折腾我呀,我改变一下气息和脉搏,太医就查不出来了!”
阎晴闻言一脸恍然道:“原来还有这种方法呀,你不早说,不过既然都已经这样了,你再熬一会儿吧!”她说着风凉话,接着故作关心地坐到边,一边用帕子给他擦汗一边叹道:“唉,真是可怜的孩子,怎么好好的就生病了呢?”
“晴晴,你太狠了!”道奕终于反应过来阎晴这是故意的,全不能动弹只有用幽怨的眼神盯着她。
“小彦彦,你怎么这样想呢?”阎晴故作惊愕,“世界上还有我这么善良的人吗?”她笑意盎然地说道。
“水昭仪何在,皇上体恤水昭仪特请来太医为水昭仪治病!”
外面太监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调笑,他们相视一眼,接着默契地一笑,在太监进来时,道奕眼睛一闭就装昏迷去了,而阎晴则马上一脸担忧,用手帕拼命地给他擦汗。
“太医来了吗,真是太好了,俺姐姐她一直高烧不退,俺急都急死了!”她揉揉眼睛让其红一些才抬头语气焦急地说道。
只是她在抬头的刹那,猛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影,就站在绿衣太监的后,她惊愕地把眼睛瞪得老大,不敢相信所看到了,她揉揉眼睛,他还站在那,看到她时给了她一个如风暖阳般的笑容。
“这位姑娘不要着急,太医就在这,慕容太医,水昭仪就麻烦你照看一下了!”那小太监非常善解人意地安慰阎晴,同时转过对后那位温润如玉的俊朗男子说道。
“这是在下的职责”俊雅温柔的男子笑如风,小太监心一阵舒朗,心里大叹,太医院何时来了一个如此年轻俊朗的太医,他竟然一直没有听说,回去一定得跟伙伴们说说这新消息。
阎晴已经惊讶地忘记伪装自己的担忧了,直愣愣地看着他提着药箱步履优雅地走来,“姑娘,可以让一下吗?”他笑意浅浅地说道,面如冠玉,谦谦君子。
“额”阎晴嘴角一抽,下意识地腾开动作,眼睁睁地看着他似模似样地掀开被子为道奕把脉,面色带了分严肃和谨慎,给人一种无条件的信任。
“慕容太医,水昭仪的况怎么样?”小太监看着他一脸严肃的表,跟着心也不提了提小心翼翼地问道,难道这水昭仪真的生了很重的病?
“嗯,水昭仪的病不算太严重,但也不能懈怠处理,主要是由于她绪大涨大落引起心肝脾胃受损,需要一段时间的调养,不可疏忽,最好以后有我专门为她调配膳食助她休养!”
“这么严重,还要调养!”小太监大惊,“那慕容太医你先在这继续照看水昭仪,奴才这就去回复皇上!”说完他就匆匆忙忙地离开房间了。
在小太监离开后,阎晴就听到上的道奕猛然一声惨叫,忽的坐起大叫:“抠门鬼,你太过份了!好痛!”他眉头紧皱,一脸痛苦,忙不迭地伸出手,对着手臂上那一块青紫使命呵气。
“怎么了,这是?”阎晴将狐疑地视线流转在道奕以及笑得一脸云淡风轻的慕容清之间。没错这个年轻俊朗的太医正是她的五师兄道明,或者叫慕容清。
“晴晴,五师弟他竟然偷偷施加内力捏我的手臂,晴晴,你看,都淤青了!”道奕伸出手臂暴露那一块青紫,哭丧着脸想要博取她的同。
“额——”阎晴看着那块青紫无言以对,上前心疼地道:“我帮你揉揉吧!”道奕马上笑得跟偷腥的猫一样,“晴晴,你真好!”
阎晴失笑,接着将视线放在了俊雅如玉的男子上,疑惑地问道:“五师兄,你怎么摇一变成了宫中的太医了?”刚才她看到他时惊讶地眼珠都快要掉出来了。
“难道你觉得我不够格做太医吗?”慕容清撇过头意味不明地反问她,慢悠悠地站起坐到了房间中央的一张圆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悠然地喝着。
“当然够,做太医实在是让五师兄你屈才了,五师兄,你不是不救神医嘛,所以我才纳闷了!”阎晴信誓旦旦地说道,把慕容清捧得高高,目光真诚。
这时享受着阎晴按摩的道奕插嘴说:“估计他闲的没事干,把生意扩展到后宫了,我敢打赌现在太医院里一定挤了很多宫女个个嚷着要找他看病!”
慕容清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好吧,他真相了,现在太医院的确人满为患,他就是受不了那群唧唧喳喳的女人才跟着那小太监出来的,没想到这么凑巧就碰上了他们。
“五师兄既然你也来宫里了,就再好不过了,这侍寝的事就可以解决了!”阎晴拍手欣喜地叫道,她没有对道明出现在这里的原因究根问底,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权不是。
她比较关心的还是目前道奕的侍寝问题,不过既然有五师兄在,那么只要五师兄跟鸿天希上报水昭仪的体不适合侍寝不就得了!
“晴妹,你想的太简单了!”慕容清淡淡地出声,“那皇帝如果看到二师兄的‘美艳倾城’,我可不保证他会不会‘强要’了带病的二师兄”他特意强调美艳倾城,双眸盛满戏谑之意。
他早就知道道奕长的很女相,没想到扮成女人是如此的天衣无缝,他在刚进来的时候就惊到了,这厮以前老是欠债不还,喜欢拆他的台,现在不挖苦他,更待何时。
他古怪带着深意的话音刚落,一个绣花枕头横空飞来,道奕恼羞成怒的声音传来:“抠门鬼,你再说句风凉话,信不信老子揍死你!”
阎晴无暇顾及他们师兄弟的争吵,关注的重点还是侍寝,忧虑地问道:“那可怎么办?到时二师兄不就暴露了吗?”看来她让道奕扮女人这主意有失妥当,若是她自己还好,至少是个女人不会马上被揭穿。
“那就侍寝呗!”慕容清优雅地抿了一口茶,抬头轻飘飘地吐出这句让道奕暴怒不已的话。
只是他又在道奕要抓狂前,慢腾腾地从药箱中掏出一包药粉说道:“而这包幻粉就派上用场了!”他的语气里有着得意,有着自豪,平生他除了钱,还喜欢制作各种药粉,当然有些也是为了卖钱。
“幻粉?莫非是那种能催却让人陷入自我幻想的药?”阎晴眼睛一亮,接过那包药粉猜测道。
“聪明!”道明赞赏地看向她,清润的眸底深处隐藏着谁也看不到的炙,玉白色的俊脸笑意浅浅。
道奕一脸不信,“你的意思是这包药粉能让人错觉的以为他与人同房,但事实上只是他一个人幻想,有这种药吗?”他嗤之以鼻,故作不屑地说道,其实心里对慕容清的能力还是信任的,毕竟称得上神医的人怎会不懂药。
“你不信,可以自己尝试一下!”道明危险的视线盯着他语气带了点咬牙,可以怀疑他的人品,但绝不能质疑他的药品。
“不不”道奕连忙摇头,他才不要丢人呢?一个人在那自演自导戏,想想就脸红,要若是药的话还可一试,到时与晴晴···他俊脸不浮起旖旎的红润。
“要不这样,我们晚上先试试这药效?”阎晴挑挑眉,眸中放光,忽然勾起一抹邪笑,建议道。
“你给谁试?”屋子的两个男子异口同声道,声音有些紧张,看到她嘴角的邪恶弧度心里忐忑,一脸防备。
不会是用到我们上吧?两人同时不安地想着,神怕怕的。
“你们干嘛,又不是找你们试,当然是——那狗皇帝喽!”她眼里迅速地闪过一道光芒,“他今晚肯定不会再找二师兄侍寝,那么肯定会找别的妃子,到时——嘿嘿”随即房间内响起一阵猥琐的笑声。
两人轻嘘一口气,放心了。
同时这边,小太监匆匆地回复这里的况,对安铨单说:“安公公,太医说水昭仪因为要侍寝太高兴就病倒了,需要些子调养,好像不能侍寝了!”
“嘎,太高兴得病了!”安铨单不可置信地说道,他进宫这么多年来,还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况。
“回安公公,太医是这样说的!”小太监一脸实诚地说道。
“行了,咱家明白了”安铨单挥退小太监,慢慢消化这消息,暗道,这民间女子就是上不得台面,枉他还想特意提拔她,将来也可以帮到他,看来他看走眼了。
这只能照实跟皇上说了,他摇头叹息着就去找鸿天希。
“既然这样,那就算了,今晚就摆驾落雪宫,朕许久没去看雪妃了,朕的皇子也有五个多月了吧!”鸿天希一听那女子竟然病了第一反应就是装病,于是心里对那未曾谋面的女子多了一份兴趣,但他也不急,接着想到了朝堂一直支持他的太傅蒋兴业,就想到了怀孕的雪妃。
“皇上,您说的没错,雪妃肚子里的龙子的确有五个月多十天了!”安铨单连忙应合道。
“朕就去看望朕的龙子!”鸿天希想到这是自己第一个孩子,心里涌动着难以言说的愉悦感,要不是那个人玉妃的孩子也有好几个月了吧!
鸿天希一直以为当初冯玉是真的怀孕,因此对阎晴扼杀他的孩子多了一份厌恶和仇恨。
想到这里,他忽然问安铨单:“鸾鸣宫没什么况发生吧!”没想到那个人被救走了,不过她既然离开了宫就休想再次进来!
“回皇上,一切如常,太后体抱恙,闭门拒客!”安铨单恭敬地回道,他从小就跟在皇上边,对他与晴妃的一切清清楚楚,原以为皇上是真的对晴妃有,但最后的结果却让他目瞪口呆,这男人与女人之间的事他一个太监果然不能理解,不过也不管他的事,他只要忠于皇上就是。
夜逐渐暗沉,时间大概到了晚上**点,皇宫内亭台楼阁处五步设有一个灯笼,但昏黄的光线只能照亮路面的大概。
而此刻落雪宫房顶暗角处潜伏着两个影,透过小缝隙对底下的动静看的清清楚楚,只见蒋怡雪一脸兴奋地坐着梳妆镜前鼓捣,周围的宫女太监忙活成一团,大厅中央摆着一桌丰盛的膳食。
“小彦彦,我们应该从哪儿下手呀?”阎晴想到今晚的目的,推推旁边的道奕轻声道。
“晴晴看我的”道奕得意地说道,从怀里掏出一个竹管,将幻粉道些在里面就对着瓦缝朝着底下那桌酒菜吹去,于是很快无色无味的幻粉尽数落在了那桌酒菜中。
现在就等着看戏了,可是这戏一时半会儿还不能开始,于是阎晴就对道奕说道:“小彦彦,你在这边守着,我去鸾鸣宫逛逛!”
“晴晴,要不要我陪你!”道奕有些不放心担忧地问道。
“放心,我自己会小心的,等我回来!”阎晴自信一笑,随即施展轻功影消失在夜色中。道奕看到她施展的轻功,虽然惊讶于她进步的武功,但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阎晴刚飞出落雪宫,就看到鸿天希的影远远往这边走来,她原本往鸾鸣宫飞走的方向马上拐了个弯,朝着另一个方向——御书房飞去。
御书房门口只站着一个昏昏睡的太监,她躲在暗处眼珠子一转扔了一个小石子在旁边,小太监马上清醒大叫:“谁?谁?”朝着石子落地的方向走去,就趁着这一瞬间阎晴悄无声息地闪入了御书房。
御书房内黑暗一片,大概是因为有内力的缘故,她却能将里边的摆设看得一清二楚。
林忠义曾对她说,既然先皇知道鸿天希不是他的亲生子,那么他必会留下遗诏废除鸿天希的太子之位,没有遗诏也至少有些蛛丝马迹。
而这个御书房是先皇最常呆的地方,那么也是他最可能藏证据的地方。
于是阎晴飞快地翻找书架上的东西,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东西。御书房内的书架有很多排,上面大多放置着一些文件和圣旨,她从外到里面面俱到地察看,忽然翻到了与之前字迹不同的文案,她心里一喜,因为这字迹与她上藏着那道圣旨的一样。
也就是这一块区域里放的都是先皇曾经的文件,她放慢了速度,将一本一本的奏折或文书从头到尾地浏览。
她刚拿起一本奏折就有一张纸从里边滑落,她拿起来小心翼翼地展开,原来是一张画像,漫天碧叶的背景下一位笑容开怀的粉衣少女袅袅婷婷地站着,仿若荷花仙子踏波而来。
边上还提着字:“相逢好似初相识,到老终无怨恨心!”
这字迹显然是先皇的,阎晴注意到画卷的落款时间是半年前,她咀嚼了下这句诗,难道说半年前先皇就已经遇到了当年的采莲女了,可是他为什么没有接她进宫呢,而且巧合的是,就在那时先皇的体就开始出问题,渐憔悴,太医根本找不到病因。
她将疑惑暂时压在心底,把画像折好,本打算重新放回去,突然想到万一先皇在这画像上留了什么暗语呢,于是顺势就收入了自己的怀里,继续翻找书架上的其他东西。
她翻找着正起劲,却在这时从门外传来了沉稳的脚步声,就听到小太监惶恐地叩拜声:“奴才参见皇上!”
阎晴一惊,他不应该在落雪宫吗?
眼见着鸿天希进来,马上想寻个躲藏的地方,着急间她瞥到了高高的房梁,她就要飞往上走——不料一只手悄无声息地捂住她的嘴,她惊恐间另一只手环抱住她的腰将她飞快地往一个方向拖。
这一切发生在瞬息之间,下一刻御书房内灯火明亮,鸿天希阔步走了进来。
“三表兄的意思是让朕出兵支持他夺位?他怎么断定朕会同意呢?毕竟不只只有他是朕的表兄?”鸿天希低沉一笑说道。
“三皇子说也只有他知道您的秘密,所以你必须帮他!”御书房内明明只走进鸿天希一人,但现在却响起了另一个人的声音,这让躲在柜子里头的阎晴震惊不已。
她透过柜子的门缝使劲看,也只看到鸿天希明黄色的龙袍在晃悠。
而这时她却注意到边的黑衣人无声地用手指着上面对她示意,什么,他的意思是这个人刚刚就在房梁上!
她这才仔细观察刚才莫名从后将她拖入柜子的黑衣人,原来他是一片好心呀,只是他是谁?怎么也跟她一样潜入御书房?
柜子里的空间很狭小,她与黑衣人的体紧紧地贴着,两人肌肤的温度可以相互传递,她能闻到一股从他上传来的药草味,她动了动鼻子,这味道怎么熟悉,她将鼻子凑近了黑衣人的体使劲嗅着。
黑衣人动了下姿势,下一刻她就整个人趴在了他上,脸紧紧贴着他坚硬的膛,而他的两只手竟然顺势搂住了她的腰,在黑暗中她明显感觉到他的呼吸急促了许多,咽喉动了动。
她正羞恼于这个陌生男子的无耻行径,然而就在这时她脑海里闪过一道光芒,她想起这个味道在哪儿闻过了,是五师兄——
“五师兄!”她眼睛瞪得老大,抬起手就扯下了他脸上蒙着的黑布,果然看到了那张温润如玉的脸庞,下意识地就要出声,然而就在这惊险的一刻,黑暗中的慕容清眉一蹙迅速俯用嘴巴堵住了她即将呼出的声音。
阎晴在黑暗中的眸子顿时瞪的更大了,脑子瞬间一片空白,思绪停止,体僵硬。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那紧贴着她的唇的唇,鼻间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草香,还有那潮湿柔软的触感,她竟有些意乱迷,伸出小舌了。
前的男子明显浑一颤,呼吸更加急促,灼的气息喷在她的小脸上让她更加的迷乱。
“哼,他打得好主意,只是朕会受他的威胁吗?现在老皇帝已经死了,谁知道朕不是真正的龙脉,现在就是有人揭发朕,朕也未必会下台,回去告诉他,要想找朕合作,首先要拿出些诚意来!”
外面的鸿天希突然大拍桌案,低沉带着怒意的声音传来,阎晴立即清醒,思绪回归,懊恼地退开马上将注意力放在了外面,鸿天希到底在跟什么说话?
“三皇子已经料想到皇帝您不会受他的威胁,因此他早已做了准备,他承诺若是他能够成功登基为轩辕皇,就将临近鸿羽的这块城池全送给皇帝您。”
阎晴注意到这人的腔调,似乎不是鸿羽国的人,接着就听他提到了轩辕,他是轩辕国人,是道和所在的那个国家。
“他还真大方,就这么一块小地方?”鸿天希似乎很不满,轻蔑地说道。
“皇帝您不知,这块城池是我们轩辕国最富裕的地方,三皇子说这也是看在您母亲是他姑姑的份上他才大方相让的!”
姑姑?阎晴听到这里又惊了惊,莫非那个刘梅云是轩辕国的公主?可是她怎么没有听说呢?
“既然这样,朕也就不好推辞三表兄的好意,你回去转告他朕同意帮他,他需要多少兵马?”鸿天希似乎动心了,呵呵一笑语气变得和善。
“三皇子需要三万军队协助他宫,而在小人离开国都前三皇子已经将一切事宜交给小人,所以现在只要皇帝您与小人一同签署这协议,交易就可以生效了!”
接着阎晴就听到外面安静了下来,两人似乎正在签署什么协议。
“好,朕在这里就预祝三表兄心想事成,荣登宝座!”
“小人会向三皇子传达您的吉言的,小人就先走了!”
阎晴终于等到他们结束了,她察觉那个轩辕国的人已经离开,而她透过缝隙还是看到鸿天希的影,此时她瞄到了他正将什么东西小心翼翼地藏到了一个暗格子里,原来这里还有暗格子,阎晴觉得自己忘记了很关键的东西。
古代的建筑物似乎多暗室暗格这类东西,所以刚才她找的范围偏小了。
等了许久,直到听到外面鸿天希离开了的脚步声,而御书房又恢复一片昏暗时,阎晴紧张的心才缓下来,气息一松,子一软,才尴尬地发现自己刚才一直躺在道明的怀里,两人的姿势暧昧而让人遐想,而且刚才还——
“五师兄,你可以放开我了!”她低声说道,自觉脸颊如火在烧,连忙垂下头,她不庆幸这里没有光线。
“嗯,我知道!”黑暗的环境中,传来道明有些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只是他虽然这样说却迟迟没有放开在阎晴腰际的手掌,反而紧了几分。
阎晴在黑暗中的感官异常地灵敏,觉得他的声音是该死的感,脑海里乍然闯入了那一副他脱衣露体的香艳画面,脸烧地更厉害了,脑子混混沌沌的,鬼使神差地就将手放在了慕容清的膛上,顺着衣领滑了进去。
只是进行到她猛然惊醒,娘嘞,她这是在做什么,飞快地收回手,“五师兄,我们快出去吧!”她急急说道,下一秒就挣开他的手跑出柜子,让外面清凉的空气冷却她脸上的温度。
同时在心里把自己鞭挞了几十遍,难道她真是一个色女,竟然不分场合地发花痴,唉,扪心自问这花痴是能乱发的吗?到时惹了桃花债就不能脱了!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现在她有这样的觉悟已经太迟了,她没有注意到暗处道明的嘴角不着痕迹地勾起,看着她俨然一副猎人模样在选定了自己的目标后伺机行动。
“五师兄,你怎么在这?”在脸上的躁意散尽之后,她才压低声音对着正从柜子中步出的慕容清问道。
“跟我来!”慕容清非常自然地牵起她的手,两人便一起走到了那张御书桌的背后。
“额”阎晴不明所以跟着他走,就只见他熟练地掀起墙壁一张山水画,在那墙壁上摸索一番,同一时间响起了物体移动了的细微声音,她惊奇地发现眼前多了一道可容一人通过的门。
慕容清率先走了进去,随即阎晴被拉着也走了进去。
在他们进去后,暗室的门又关上来,看着道明熟门熟路地走着,她信任地跟在前面,不知何时他手中多了一盏油灯,沿着狭窄的走道,不多时他们来到了一间稍微宽敞的密室,密室中央摆放了一张桌子,桌子上有些很多文书,旁边是一张虎皮大椅。
“晴妹,这些大概就是你想要找的东西吧!”慕容清从桌子上找到一个盒子递给阎晴以了然的语气说道。
啊?阎晴懵了,“你怎么知道我想要什么东西?”疑惑脱口而出,接过盒子。
打开盒子一看,有很多纸张,不同的纸记录了不同的东西,看到有一堆纸上的内容她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上面竟然非常详细地记录了刘梅云每次与别人偷的全过程,白纸黑字,洋洋洒洒,连刘梅云跟那人做的姿势一夜做了几次都记下来,有些还附有图,真是有图有真相。
阎晴咽了下口水,心道这比市面上卖的小黄本可精彩多了,一些露的描写让她不脸红蠢蠢动,马上压制住心底的浮想联翩,接着看其它的纸。
其中有一张纸上清楚的记录了先皇临幸妃嫔的况,妃嫔的小子等,而上面有一点就是刘梅云和鸿天希的致命点,也就是刘梅云怀孕时御医当时诊出的月份,根本与先皇临幸的时间对不上。
当时刘梅云贿赂御医谎报月份,却没想到先皇早已察觉,并安排了信任的御医在她没有察觉时把脉留下了这份证据。
盒子还有很多能让鸿天希和刘梅云一夕之间从天堂到地狱的证据,这些都可以证明鸿天希没有资格继承皇位,而她一直以来想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五师兄——”她将盒子盖上收好,没有遮掩自己的惊讶和愕然,“你是如何得知有这个地方的?”
“因为——”慕容清脸上浮起似讥似讽的神,开口正要说出真相。
不料,“有刺客——有刺客”从暗室外面隐隐约约传来了太监的呼喊声,阎晴一惊,忽然想到道奕还在外面等她,不会被人发现了吧,神顿时染了几分着急,起步就要往外面而走。
“应该不是我们”慕容清发现她的急色,以为她在担忧被发现解释说道。
“不是,是二师兄,我怕他被人发现了!”阎晴急道,头也不回地就往暗室外走。看到阎晴这样着急,慕容清幽暗的眸子极快地飞过一丝冷冽,马上跟了上去。
当他们沿原路悄然地走出御书房,就看到皇宫是一片火光明亮,动静非常大,到处都是御林军整齐的步伐声以及太监宫女慌乱的声音。
躲藏在柱子后面的阎晴眼尖地看到远处地面上有一黑衣人被成群的御林军包围,空手赤拳地奋战,虽然他脸上蒙着黑布,但闪烁的火光忽明忽暗地照在他上,她很快就认出那人就是道奕。
看到道奕已经应付地有些吃力,即刻将脸一蒙提气就往前面冲去,加入打斗的战列。
慕容清见状眉头不动声色地皱了下,握了下拳,同样将俊脸一遮运功前去帮忙。
有了两人的加入,那一队队的御林军就如一片片野草被风刮一样齐刷刷地伏地,个个哀嚎不已,兵器落地的声音异常地清脆连续,只是御林军仿佛是野火吹不尽风吹又生,一批又一批地前来。
远远的看台上,鸿天希沉着脸看着底下发生的一切,心里各种猜测,沉声对旁的安铨单问道:“小安子,你说他们会是什么人呢?”
安铨单闻言上前几步,眯起眼睛望着远处打斗的人回道:“皇上莫要忧心,依奴才之见应该只是几个不要命的宵小鼠辈把主意打到了皇宫,相信御林军很快就能将他们拿下了!”
“只是这样吗?”鸿天希忖度着,不久后看着底下与御林军很快就能以车轮战将那几人拿下,便敛回深思的眸子不在意地说:“既然如此,这里就交给你吧,朕答应了雪儿一同下棋”
“奴才定不负皇上吩咐,皇上您就放心去皇贵妃那儿吧!”安铨单欢喜地应下。
另一边,阎晴看着一批又不批的御林军心里多了几分紧张,与道奕道明背靠背着站在包围圈内,她的额头已经布满了汗珠,四肢打斗地有些酸痛松软,呼吸急促,但还是咬牙坚持着。
“晴晴,你不用管我的,你和五师弟快先走,我随即就来!”道奕也是全疲惫,看着一步步向他们靠近的御林军,眉眼染了浓浓的着急,低声就对阎晴和慕容清说道。
“说什么话,要走一起走!”阎晴闻言怒意腾起,眼神多了一分冷冽,对着其中一个袭来的御林军就狠狠地踹过去,来人穿过重重人群从天际滑落——到了水塘中发出扑通一声响。
“额···晴晴,你温柔点···”看到如此凶猛地阎晴,道奕不咽了下口水底气不足地喃喃道,下一刻看到阎晴凶狠的回眸,肩膀不由缩了缩,咬牙再说道:“不能给孩子树立坏榜样!”
“水泽彦——你说什么?”阎晴应付那些御林军之际不忘漏听他的话,冷笑一声给了他一记飞刀。
“没什么没什么”道奕摇头,继而神一变,“晴晴小心”飞而来对着袭向阎晴背后的士兵狠狠致命的一掌,和他一样动作的还有道明,两人一左一右一致为阎晴挡住袭击。
“晴晴,我们快杀出去,不然就真出不去了!”道奕急声道,同时又提了几分劲步步生风。
“嗯”阎晴应声,明亮的眸子寻找着突破口。
“不好,他们准备要放箭!”慕容清眼尖地发现了暗处藏着的弓箭手,神肃然,下意识地伸手握住了阎晴护着她一路向前冲,杀出重重包围提气往屋檐方向奔走。
“五师兄等等,还有二师兄!”阎晴一路被动地向前走,慌乱间回头看见被围困在中央的道奕连忙急声呼道,神是满满的忧色。
慕容清闻言停住了匆忙的步伐,也随之回头,就远处看到了铺天而来的箭雨中道奕躲避得有些狼狈的影。
“你先走,我去!”慕容清当即立断地对阎晴说,随即一掀衣摆就往从屋檐下飞而下,前去支援道奕。
“我——”看到他离去的背影,阎晴咬了咬牙,抑制住自己想要亲自去的冲动,抚了抚腹部,暗道:宝宝,要希望你的便宜爹不要出事呀。
然看到下一刻的景,她的心脏几乎停滞了,“小彦彦——”她捂住嘴咬唇抑制住骇然的低呼声,小彦彦——
一支横空飞来的利箭穿过道奕的前,他的躯受到冲击无力地退后,捂着血涌而出的口,对着四而来的利箭已是分乏术,但所幸这时前去的慕容清及时护住了他,携着他在刀光箭雨中艰难地穿梭,往她这个方向而来。
她忽然觉得着时间停滞了,他们离她的距离只是几百米,但她却觉得这路程是那么的遥远,当她终于等到慕容清带着道奕远远甩开那些御林军杀出重围时,她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突变在这一刻发生——
在暗夜中凭空出现了一胖一瘦的两男子,手快如鬼魅在毫秒间推开到道明一左一右地擒住了道奕消失在原地。
慕容清愣神了一会儿紧接着马上追上去,阎晴见之也运功追了上去,在她将皇宫远远地甩在后时才看到慕容清一脸严肃地返回,两手空空,并没有将受伤的道奕带回来。
“五师兄,二师兄呢?”她着急地问,一想到道奕鲜血淋漓的口她的心就一阵阵绞痛。
“不用担心,那两人不会伤害他,我们回去再说!”慕容清将手轻柔地搭在她的肩上神肃然地说道。
看着慕容清笃定的模样,阎晴的心微松,敛起难以自制的忧心,跟随慕容清回到了云归客栈。
“五师兄,你刚刚为什么这么说,那两人到底是什么人,二师兄真的会没事吗?”两人回到云归客栈时,阎晴才抑制不住心里的着急忧色忡忡地问道。
“晴妹,道奕他有告诉过你他的份?”慕容清手里拿着一个木牌摩挲着,脸上闪过深思,没有回答,反而问她。
“没有,他只告诉我他的原名叫水泽彦,难道说——”阎晴摇头,道奕从未提过他的世,她也没问起过,因为她不想提起他的伤心事,她一直以为道奕只是普通人家的份,难道说他还有什么厉害的背景?她脸上闪过狐疑。
“鸿羽国有三大侯爷,分别是东州的水义侯,云州的齐缇侯,以及若海州的海盛侯,这三个侯爷的先祖都是与开国皇帝共打天下的大功臣,开国皇帝特此他们侯爷拥有自己的封地而且爵位世袭。
既然道奕原名是水泽彦,那么我没料错的话,他应该是东州水义侯的嫡子吧,因为只有嫡子才称得上小侯爷。”他将手里的木牌摊开,木牌中央是一个侯字,而这牌子是刚才那两个一高一瘦武功莫测的中年男子扔给他的,并且留话说他们只是奉命将小侯爷带回去。
慕容清快速在脑海中搜索有关水义侯的信息,据他所知,现在的水义侯水席洐是个好色子弟,府里妻妾成群,只知声色犬马不务正业,声名在三个侯爷中是最差的,早年与海盛侯联姻娶了尚琴郡主生有一个嫡子却天生带疾养在府中,而庶子庶女却又一大堆。
那么这样说来道奕就是那个生来带疾病弱不已的小侯爷了,道明恍然,同时心里有了各种猜测,水义侯既然狠得下心将嫡子弃在寺庙中二十多年,那为什么现在忽然想起了呢?
“原来二师兄的份是小侯爷”阎晴感叹地说道,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那他的伤他们应该会给他治的吧,“那两个跟鬼一样的人是水义侯派来保护二师兄的吧?”
她有些不放心地问道,一想起当时那两个一高一瘦诡异的影,她至今还很震惊,他们的动作真的是神出鬼没,一眨眼之间就将道奕带走了。
“这个,我也不清楚”道明答道,其实按他猜测,水义侯根本不像是会特地派人保护嫡子的人,估计道奕此去会陷入大麻烦,但他没有说出。
但他接着说道:“若是晴妹你担心的话,我们可以马上启程去东州找他,从京城到东州马车的话不到半个月就到了!”
“去东州?”阎晴闻言,暗暗思量,她目前想做的是只有把鸿天希拉下皇位这件事,但是现在嘛她已经有了足够的证据掰倒他,倒也不急于这一时了。
想到肚子里三个多月的宝宝,她想何不趁着这机会带着宝宝好好逛逛这鸿羽国呢,顺便为宝宝物色美人爹爹,宝宝你说是不是呢?
于是她马上回答说:“好呀,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那么就明天吧”慕容清说道,既而眼里不动声色地闪过一道暗光继续悠悠道:“晴妹,我记得你还欠我一个要求”
“什么?我什么时候欠你了?”阎晴反地大叫,但是将记忆过滤了一遍之后马上想起来那时向他借粮食时欠下的债了,唉,坑爹呀,无奈只能垮着脸说道:“好吧,你说你要我做什么吧?”
“呵,小无赖,这么委屈做什么,放心吧,师兄我这么善良的人怎么会让你做大大恶的事呢,只是有件事要你帮忙而已!”慕容清看着她瘪着嘴,耷拉的脑袋失笑不已,手非常自然地伸出捏捏她的脸蛋,随即很快地收回,但指尖还残留着她的温度让他有种淡淡的悸动。
阎晴听到他带着宠溺的口吻对她说话,不由地闪过怪异,随即抬起头扯着僵硬的嘴角:“五师兄,你怎么可以乱给人起绰号,我什么时候成无赖了?嗯?”她眯起眼睛,有种你不说我就用眼神杀死你的霸气。
“难道是我记错了,我记得有个人欠债不还最后耍起了无赖,反而把两百万的欠条给毁了,这个人是谁呢?”慕容清装模作样地摇头似在在思索,而俊美的脸庞笑意盎然。
阎晴听他这么说顿时涨红了脸,好吧,听他这么说,她好像还真的蛮无赖的,完全忘记当初那两百万的欠条是怎么来的。
“你说吧,要我做什么?”她神恹恹,作唯命是从的样子,但马上不忘来一句,“不能太过分的哦”
“当然小无赖你力所能及的事”慕容清微笑着说道。
阎晴白了他一眼,小无赖小无赖还叫上瘾了是吧,“那就快说吧,包租公!”你会起外号,我不会吗。说罢挑衅地看他一眼,后者一脸迷茫,在猜测着包租公的意思。
翌清晨,一辆马车从云归客栈缓缓使出了京城,一路向东,朝着沿海的东州出发。
与此同时,皇宫落雪宫此刻却陷入了一片紧张惨淡的气氛,落雪宫的主人蒋怡雪脸色苍白,额头有片青紫,眼神呆滞,衣衫凌乱,绝望地软跪在地上,嘴里还喃喃着:“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而主座上是一脸铁青的鸿天希,周散发着鸷的气息,宫内跪满了颤颤巍巍的其它宫人。
“雪妃,朕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夫是谁?”鸿天希的声音几乎是从牙齿间挤出来,他现在的心已经不能用怒火来形容了,他从没想过在从小就对他一片痴心的蒋怡雪会背叛他,红杏出墙。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蒋怡雪似乎没有听到鸿天希的问话,一直在低喃着,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播发着昨晚发生的事。她记得当她听到皇上要来落雪宫时,她欣喜若狂还亲自下厨为皇上准备了丰盛的晚宴,可是皇上来是来了,却只吃了几口又匆匆走了。
她失望不已只能一个人吃着晚宴,默念着皇上很快会来的,他答应她一起下棋的。她痴痴地等着,就在她昏昏睡的时候,皇上他来了,他温柔地将她从椅子抱到了上,并且深对她说:“雪儿,朕以后会好好待你的!”
她当时感动地泪流满面了,她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她终于赢过那个人了。
她哭得很丑,而皇上一点也不嫌弃,反而宠溺地看着靠近她亲吻她的眼角,从眼角到脸颊,在到嘴唇,他的动作是那么轻柔,那么动,他炙的气息喷到她的脸上,顿时让她全燥,动不已,主动伸手揽住他的脖颈,将子靠得更近,用惑的声音说:“皇上,我要···”
衣衫褪尽,帐垂下,红被翻滚,她第一次感受到了皇上的,她第一次感受到了幸福,过后,她疲惫地进入了梦乡。
翌醒来,边已经没有了皇上,她以为皇上去上朝了,掀起帐却见皇上威严地坐在不远处,她心里一喜,嗔道:“皇上,你昨晚可真真累坏臣妾了!”
然而下一刻一只茶杯横空而来,伴随着皇上的冷喝直接吓飞了她的魂,“人,你到现在还要愚弄朕吗?朕昨晚根本没有来,跟你快活的另有其人,说夫是谁?”
“夫是谁?夫是谁?”蒋怡雪脑海里双重奏,回着鸿天希的质问声。
“不,不,皇上,没有夫没有夫”蒋怡雪终于将思绪拉回现实,看见鸿天希沉的俊脸连忙跪着爬到他的前,摇头澄清说:“皇上,你要相信臣妾,臣妾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臣妾,臣妾昨晚大概是做梦了”蒋怡雪回忆着昨晚的一切,一切是那么的真实,难道真的只是梦吗?
连自己也底气不足,难以相信,更别说是鸿天希了。
鸿天希无地一脚踹开她,冷酷道:“人,你当朕是傻子吗,你上的印迹是梦可以做的出来的吗?”说罢,一扬袖起无视倒在地上的蒋怡雪径直朝大门走去,留下呆愣着看着自己口点点红印的蒋怡雪,有口难言。
“传朕旨意,皇贵妃行为不检,犯七出之条,现在撤其皇贵妃之位打入冷宫!”冷酷无的声音直接将蒋怡雪打入了地狱。
鸿天希一离开,宫内就响起了宫女惊慌失措的声音,“娘娘,娘娘——”只见蒋怡雪下迅速浸开一滩血,面若死灰,“皇上,皇上···”嘴唇机械地张张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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