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拜访李府(1 / 1)
饭桌上,菜已齐全。
主座上是林忠义,其左边坐的是道容,右边是阎晴,在下面则是道奕与道明。
此刻,阎晴与道容面面相觑,对林忠义自见到道明后就一直盯着他瞧的诡异现象困惑不解。
“爹,我知道五师弟很好看,但你不能一直盯着他看呀!”道容语气无奈地出声,打破饭桌上的寂静。
林忠义终于回神,老脸微红,尴尬地道:“对不住对不住,只是觉得你这位师弟特别像一个故人,来来,大家吃菜,不用客气,既然是博容的师兄弟,就是自己一家人,别客气哦!”
“博容,你怎么也不介绍介绍,这位姑娘家住何处,家里有哪些人,可是第一次来京城?”
席间,林忠义一直乐呵呵地给阎晴夹菜,脱下了官袍穿上普通衣装的他没有了在朝堂的严肃,有着一个普通长辈的亲和慈祥。
阎晴一脸莫名地看着碗里堆积成山的菜,然后再偷偷望向对面的道容无声地询问:“你爹是怎么回事?他一直这么热情的吗?”
道容其实也摸不着头脑,平日里一向严肃的老头怎么对师妹这么好,不过他也乐见其成,于是也夹了一个菜欲递给阎晴,却在中途中被人拦截了。
“三师弟,你怎么知道我最爱吃香菇呀,你真是太体贴了!”道奕津津有味地吃着拦截而来的香菇,笑嘻嘻地对道容说道。
“是呀,博容一向都是最贴心的,”林忠义接过话,他想到了以前,语气有些感伤缓缓说道:“小时候他身体不太好,他娘亲又早去,府里也没个主事的人,每次发病的时候他都强忍着不让我知道,我下朝回来公务繁忙也粗心大意的没发现。
直到有次他严重地晕过去,我才发现他的病已经这么严重了,我真是个不称职的爹呀!”说着说着,林忠义就红了眼睛,悄悄掩袖擦泪,继续道:“还好当时菩提大师云游经过,出手施救,并且愿意收博容为徒传授武功,唉,当时的情景恍如隔日,没想到已经过了十几年了呀!”
听到这里,阎晴下意识地看向道容,眉清目秀,白白净净的脸,隐隐透着健康的红晕,看不出小时候他还是个体弱多病的人。还有,菩提大师?那个不着调的胖老头?他真的有这么厉害吗?真的难以想象——
这时林忠义似乎察觉饭桌上都只有他一个人在讲,接着热情地给阎晴夹菜,问道:“姑娘与博容是怎么认识的,姑娘的家在这边吗?”他现在已经在打算着要准备哪些聘礼,找个时间去挑好日子了。
阎晴慢慢放下筷子,垂头反复琢磨着言辞,良久才抬头道:“不瞒相爷,我叫阎晴,是阎军的女儿,我爹他现在被陷害通敌卖国含冤入狱,我来求相爷帮忙告知有关我爹的情况!”说罢,带着恳求的眼神望向林忠义。
‘霹里啪啦’一阵响,林忠义忽一声站起身,身前的饭碗呈螺旋式转动掉落在地,他眼睛睁得老大,手里的筷子也掉了一只,愕然道:“你···就是阎军的女儿,你就是晴妃,也就是——”
下一刻他连忙步出饭桌,拂袖撩袍在阎晴更加愕然的目光中行了一个完整的跪拜礼,并恭敬地说道:“臣参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相爷,你不必如此,你你快起来!”阎晴见状急忙上前拉他,她现在还是非常不适应古代这跪来跪去的礼仪,总觉得让别人跪会折寿,尤其是比你大一辈的老人。
“谢太后!”林忠义毕恭毕敬地站起身,在一旁垂首而立,他当初收到儿子传来的消息说密旨上的内容是封阎军的女儿为太后时也很震惊,但震惊过后就是服从先皇的指令,在他眼里先皇一直是睿智英明的,他留下这样的密旨必有他的道理。
“哎呀,相爷,你——”看到林忠义这副严肃古板的模样,阎晴头疼了,于是求救的眼神望向道容。
道容立即领会,就冲着林忠义道:“爹呀,师妹是自己人,你不用紧张的!”说完还朝着阎晴傻笑说:“师妹,你说是不是?”
“住嘴,自古君臣之礼不可废,你休要说大逆不道的话!”听到他的话,林忠义立即沉着下脸怒声呵斥。
道容瘪着脸委屈地嘟囔着:“可是她明明是师妹呀!”
“相爷,三师兄说的对”阎晴真的头疼了,继续道:“现在我在相府是以三师兄的师妹作客,您是长辈,我是晚辈,还请相爷暂时撇开朝堂上的礼仪,直接叫我晴儿好了!”
“这——于理不合”林忠义蹙起了眉头迟疑道,但马上被阎晴打断。
“说起来我现在的身份还没得到天下人的公认,所以相爷真的不必如此!”阎晴已经有些无力了。
“这——”林忠义沉吟,似乎在琢磨着这个说法。
“好了相爷,你能告诉我现在我爹的情况好吗?”阎晴已经不想跟他纠结这问题了,一想到老爹现在的处境就心急地问道。
“这——皇上已经将阎将军的案子交给刑部尚书李毅大人,以及太傅蒋兴业审理,我知晓的并不多,但是阎将军的罪名是通敌卖国,恐怕是凶多吉少”林忠义沉声道,他以前与阎军同朝为官,因为看不惯他的有些肆意行为因此往来不多,对此也了解甚少。
“但,刑部尚书李毅是你爹的至交好友,你可以找个时间拜访他。”
“晴晴别担心,大不了我们劫牢去!”见阎晴还蹙着眉头,道奕拍拍自己的胸膛以轻松的语气地道。
“嗯”阎晴闻言展颜而笑,若是真到那一步,也是一个法子。
*
夜晚,李府内——
“老爷,你怎么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李夫人面带忧色看着身边的丈夫李毅。
李毅闻言摇摇头,拍拍她的手安慰道:“没事,你先睡吧,我忘记了还有些公文没处理,我先去书房了!”说罢便从床上起身披上外衣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谁?”忽然察觉空气中气息流动,他朝着着房梁一处厉声喝道。
下一刻从房梁处飞身而下一人,正是穿着夜行衣的阎晴,她停在离李毅一米多远的地方拱手问道:“您可是刑部尚书李毅李大人?”
“正是李某,姑娘深夜来访有何要事?”李毅沉声问道,凌厉的视线锁住阎晴的脸。
“听闻家父阎军与您是至交好友,如今家父被冤枉入狱,还请您出手相助!”阎晴的声音异常地恭敬,她也把握不了他与老爹的友情在什么程度。
“姑娘恐怕有所误会,李某与阎将军只是普通同僚称不上至交好友,而且即使是,李某也会秉公处理并不会徇私枉法,时值深夜,姑娘再次逗留甚为不妥还是快快离开吧!”李毅面无表情地说完,便不管阎晴继续朝书房走去。
“李大人,我并没有要你徇私枉法,只请能告知我一些关于家父的情况,需要我做些什么对家父的案子有帮助。”阎晴看不出他真正的想法,只能追上几步急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