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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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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1年10月10日是武昌起义爆发的日子,为纪念这一天, 1912年9月28日中华民国政府公布了参议院的决定,正式定为国庆日。三年后袁世凯称帝,民国几乎覆亡,1915年12月25日,蔡锷等在云南首义,登高一呼,才得以打倒袁氏的家天下,恢复民国。蔡锷等再造民国,功勋卓著,孙中山曾致电向黎元洪等建议,将云南起义日定为国庆日,当时年轻的蔡锷已病亡,孙中山只字未提及蔡(只提到曾参加过同盟会的唐继尧)。

1916年12月13日,孙中山给黎元洪和国务院的电报全文如下:

北京大总统、国务院公鉴:溯自清帝退位,五族共和,国基已定,四万万人方想望太平,不图秉权者野心未除,诞生帝孽,筹安称制,民国几亡。虽其时义士人人奋起相争,期以身殉,然首先宣告独立誓师申讨者,实推滇省,遂使西南响应,举国普从,以有今日。方之武昌首义,一则为民国开创之功,一则为民国中兴之业,皆我五族人民人人所宜永留纪念者也。伏乞大总统、国务院主持,将云南起义日定为国庆日外,更予唐督军暨起事诸人以懋赏,以障勋劳,昭示来兹。临电无任盼祷。

细读收入《孙中山全集》第三卷的这一电文,孙中山虽然建议定云南起义日为国庆日,却并没有明确将武昌首义的“双十节”作废的表达,直到1925年,他在弥留之际还和汪精卫谈及“不可忘辛亥革命”。他说武昌首义有开创民国之功,云南起义为民国中兴之业,都是应该永远值得纪念的。所以他希望将云南起义日(12月25日)定为“国庆日”,认为这个日子和“双十”节一样,“皆我五族人民人人都宜永留纪念者也”。他的建议没有得到黎元洪等的回应。1927年国民党定鼎南京、建立国民政府之后也没有落实,只是将“12月25日”定为“云南起义纪念日”。

袁世凯的两次誓词

袁世凯就任中华民国临时大总统时,“他身穿元帅服,但领口松开,肥胖的脖子耷拉在

领口上,帽子偏大,神态紧张,表情很不自然。”

1912年,当袁世凯就任临时大总统时,他用浓重的河南地方音调口念誓词,效忠民国,但当时以记者身份在场的梁漱溟细心地发现,袁世凯对如此庄重的就职典礼其实压根不重视,“既不蓄须,亦不修面,着军人旧服装,殊欠整洁,显然蔑视此一重大典礼。”相比之下,其他到场的政府各部总长都穿着西式大礼服,他部下段祺瑞等人也都“军装整齐,神态严肃”,显得郑重其事。

与梁漱溟的回忆可以相互参证的是《泰晤士报》驻北京记者莫里循当时的记录:

“袁世凯入场,像鸭子一样摇摇晃晃地走向主席台,他体态臃肿且有病容。他身穿元帅

服,但领口松开,肥胖的脖子耷拉在领口上,帽子偏大,神态紧张,表情很不自然。”

在这些细节之外,因为当时北京正在兵变之后,数十步之内,行人断绝,各省派出的代

表也是寥寥无几,“令人发生一种苍凉悲戚之感”,时在现场的著名记者黄远生“仰窥袁总统之丰采,颇萧瑟有秋气”。

不过一年以后,到了1913年10月10日,袁世凯宣誓就任正式大总统时,已非当初“光景甚为寂寥”可比,其时宋教仁已被暗杀,孙中山、黄兴等民国元勋重新踏上了流亡之途。袁世凯性情的愉快可想而知,黄远生现场看到的袁世凯是“精神甚矍铄,音吐甚朗,军服灿然”。

那天在场的国会议员韩玉辰清晰地记得,袁世凯竟然不是到国会去宣誓就职,不是在居仁堂布置仪式,而是安然坐在太和殿的御座上举行就职典礼。他念誓词也很不严肃。本来规定的誓词为:“余誓以至诚执行大总统之职务,谨誓。”当时离袁的位置很近的韩玉辰倾耳静听,——“袁先高声读‘余’,继读‘誓以至诚’,其声微弱几不可辨,又高声读‘执行大总统之职务’,洪亮有力,读‘谨誓’二字,声复低沉。”本来秋天北方是很少下雨的。那一天,北京天下大雨,一直等到就职典礼结束,雨才停止。袁的女儿说得明白,自从袁宣誓就任临时总统、住进中南海后,“就没有再出过新华门一步”,可以说是“活着进的新华门,直到死后才被抬出了这个门”。

齐如山亲睹兵变

有人抢了冥衣铺里的寿衣、被子之类,有人抢了一堆挽联,也有人抢到貂褂,乱兵们抢东西很从容,也很外行。

清帝退位,民国告成,孙中山将大总统让给袁世凯,蔡元培、宋教仁、汪精卫等奉命北上,试图迎袁南下就职。当他们一行“迎袁专使”抵达北京,兵变已在酝酿之中。兵变当夜,刚从法国归来的齐如山在崇文门大街上足足站了五六个小时,目睹了乱兵抢、烧各店铺的过程。因为他穿着当时比较稀罕的西装,乱兵把他当作了日本人,对他很客气,还不时有人来请教他所抢财物的价值。有人错将“老铁铺”的“铁”字看成了“钱”字,结果一无所获,将穷铁匠打了一顿。有人抢了冥衣铺里的寿衣、被子之类,来问他是否是绸子,他一想如果实话告诉他们,他们又要去别处抢,不如就说是。有人抢了一堆挽联,问他是什么?得知是办丧事用的,大呼晦气而去。有人抢到貂褂,问他是什么?得知是貂皮,欢天喜地而去,认为没有白干。乱兵们抢东西很从容,也很外行,让他感到奇怪。这是《齐如山回忆录》记下当时兵变的实况。只是苦了蔡元培他们这些“迎袁专使”,他们住的地方正是乱的中心,他们跳墙出去,在墙根的寒风中蹲了一夜,狼狈不堪。

兵变的部队是曹锟的第三师,属于袁世凯的嫡系,外界普遍认为这是袁不愿离开北京老巢的苦肉计,当时包括上海租界工部局的卜禄士、英国驻上海总领事法磊斯、《泰晤士报》驻南京记者福来萨等外国人在内,“大多数稍有头脑的人似乎都怀疑袁世凯是北京这次骚乱的主谋”。连袁后来的澳大利亚籍顾问莫理循都深感失望,他在3月2日写的信中说:“我感到太难过了,因此不得不把这一切打电报告诉了《泰晤士报》。人们在过去几个月里见到我一直把袁世凯说成是大局的唯一希望,我真不知道人们现在会怎么想。”

兵变到底是不是袁氏唆使,史无定论。从当时情势看来,他没必要用兵变来达到目的,他岂不知兵犹火也,不能轻动。关于建都北京还是南京,虽然同盟会控制的参议院复议设在南京,但包括章太炎、黎元洪、张謇等在内的反对声音从来没有停止,而且南方比北方更强烈,浙江、安徽、江西、云南等省掌握实力的都督,上海包括《民立报》、《申报》在内也都主张建都北京,这些袁都是清楚的。

七八个诸葛亮

共和大舞台上演《空城计》,一齐出现七、八个诸葛亮。共和还没有进入正常的轨道。

民国的出现,是个全新的事物,那毕竟是亚洲第一个共和国,与两千多年前的“周召共和”完全不是一回事。但在“非袁莫属”的舆论氛围中,小站练兵起家的袁世凯取代孙中山的临时大总统之位几乎是必然的。袁氏又如何能懂得何谓共和,他对身边的人提起“共和”总是满口的蔑视。陶菊隐《政海轶闻》有一则题为《办共和》:

“民国三、四年,袁氏每与人谈办共和之成绩如何,对各省大吏来京请训者亦以是为询。”陶感叹:“夫共和政体,信誓旦旦,岂容冠以‘办’字?其蔑视共和可知,其以此为试办性质可知。然闻者初无以应,盖反对共和即为叛国行动,虽元首言外有物,亦无人敢宣之于口也。”

袁氏邀请孙中山、黄兴北上,礼数都极为周到,表现得极为谦恭,当面夸奖孙中山先生

“光明正大,绝无私意,所恨相见之晚”。孙中山也夸袁“雄才大略,当世无可与代之人”。 孙中山在北京一个月,他们一共交谈13次,其中还有一个别有意味的小插曲,被名记者黄远生称为:“二君不为总统之竞争者,而乃相竞争为实业家”。孙中山表示自己此后只想从事社会事业,并认为自己扮演这一角色比袁更“适当”,言下之意不愿第二次做总统,好让袁放心。可是,袁当即表示抗议,“我虽系历来做官,然所办之事,却以实业为第一大宗”。

确实,袁把共和看成是当初办洋务一般,只是是用老办法“对付”着办而已。难怪他的心思终被夏寿田、杨度等人窥破。不光是袁,当时举国上下真懂共和的,又有几人?早在1912年5月5日,年轻的报人邵飘萍以新闻从业者的敏锐,已洞察“共和”的名不副实,他在杭州《汉民日报》发表文章说:

“共和大舞台。

某处开一戏馆,名曰共和大舞台。

各省之能戏者,闻之趋之若骛。

各地之能听戏者,趋而望之如岁。

奈能戏者多。面稍白者,皆争为旦。喉稍响者,皆争为净。即至副末,而每席争者亦以十数。虽添设种种名目,仍不足以位置。于是空城计上台,有诸葛亮一齐出现者七八人。听戏者莫不大骂‘狗屁共和’而返。”

“渴不饮盗泉之水”

袁世凯对孙中山表示可以部分解禁“防谷令”,送给日本志士宫崎滔天每年若干大米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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