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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24(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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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至我□□,虽道教尽毁,佛法一枝独秀,但仍有人不顾官府禁令,私底下奉“纯生真人”为教主,香火供奉,络绎不绝。这一点,在我走出梦庐之后的游学生涯中得到了真实的验证。那时的我,已化身为辣妹,在灯红酒绿中轻歌曼舞。PUB里灯光闪烁,散发着奢糜放荡的气息。身边的男男女女,游走徘徊,半推半就,快意的,不是恩仇,而是享受。在吧台顶上高挂的液晶屏幕上,艳女过处,是一个男人在举杯畅饮:纯生啤酒,交个朋友。

看,“纯哥”果然是永生了,却不是在烈火中。虽然有传言说“修八尺有余,而形貌昳丽”的纯生真人最终死于自焚。但率众攻入哀帝宫室,收敛“纯哥”遗骨入葬的,不正是陈东济么?有道是“ 流水不腐,户枢不蠹”。“腐”这个东西,是最难讲的。至少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我蜷在谢谨屋外的椅子上,在“不可说”这三字的默念声里渐渐盹去。不渴睡,却渴梦。我奢望在梦里,能得到答案,见到亲人。

但合上双眼,我的身,及至心,都是暗黑的一片。前途茫茫,未曾有些许的光明引我,让我独自一人,颠沛流离,在这异世界的荒漠。唯有心跳,仓惶的伴我,似一只在刀尖上起舞的足,不间断的旋转跳动。仍有鲜血,朱红的,从裸足上飞出。彰显着死亡前夕人心底残存的恐惧。

我突的一下惊醒,额上,背心,全是汗满满的沁出来。全身上下,似缚有数条蛇,极细的在我身上蠕动。让我骇得怕了,忍不住大喊:“娘,娘。”

据嬷嬷们说,再没见过比我更依恋娘亲的孩子,无论是刮风打雷还是下雨吹雪,但凡是我未曾见过而又心有惶恐的,我必得依到娘亲的怀里,良久方能放缓心神,渐渐消解。

为了改掉我这个毛病,娘曾经用良言开解,也曾用严词呵责。打,娘舍不得,何况我会张开小小双臂,奶声奶气的习说从嬷嬷那里听到话:“女儿是娘的小棉袄喔。没有我,娘会冷煞。”

彼时爹爹也在身侧,闻言笑不可抑。逗我说:“兰兰做了娘的小棉袄,那爹爹呢,爹爹怎么办?爹爹也会冷的。”

这有何难,我回应道:“兰兰长大了,自会生一个弟弟给爹爹作盔甲。”

这个愿望,终究是落空了。我喊了两声,没有听到回应。越发在椅子上蜷紧了身子。记忆中的,那些循声而来的,奔跑的脚步与一紧一慢的呵护:小姐,小姐,都已成往事。空殿足音,飞鸿踏泥,在那一世,现在可否还有人惦我,怜我,孤苦,寂寞。

对面的门锁嗒的一声轻响,谢谨影子一样,穿着一身白衣,淡薄的站在我面前。距离不远,只有七八步,但她不肯过来,只是轻轻的问我:“怎么了,不舒服吗?”

生平第一次,我想打人,打这空有一张面皮,却毫无心肝的女人。呀呸,这一个不配做母亲的女人。

没有生着尖尖指甲的手指深深的攥成拳头,眼风过处,我瞟到手背青筋毕露。

“母亲醒了,是我吵到你了吗?”我站起来,一蹦一跳的向谢谨“走去。”心平气和,看谢谨病恹恹的,伸出纤长的手指打了个呵欠,拖长声音说道:“不知怎么,总是乏得很,总也不醒。”

“中午可曾吃点什么?总是水果饼干,怕是对身体不好。”我伸手欲扶她,她似这才看见我身体的异状。

“怎么了,你的脚也扭了?”谢谨的声音听不出有多少担忧,不安。“调皮。”她宽广的衣袖不落形迹的轻轻滑开我的手,看我一蹦一跳的进到屋内沙发上坐着。便嗔怪说:“伤成这样了,还不回房休息。”

“半天没见到母亲了,想陪陪你啊。”

“我有什么好陪的,不过是在屋里闷着。”

睡一会,醒一会,吃一会,再坐一会。一本书,一幅画。这格调的生活方式,与种猪无异。但我能肯定,章正华绝不会愿意让谢谨诞下属于他们的孩子。无论是女儿,还是儿子。

那谢谨呢,谢谨可有心思,用这样的方式来固宠?

看不出来。

我于是慢慢说:“母亲还是要多出去走走,总闷在房里,对身子也不好。不愿意出远门,就在院子里遛遛也好。满院花开,红的绿的,也去认认,随去老李弄弄花草,整整篱笆。养只猫,或是逗个狗。哪怕去耳房里看看黄妈呢,说起来黄妈也是对家里有功的人。她这次伤了腿,没有三两个月下不了地。母亲也该去看看才是。”

“我有去看哪,”谢谨急急为自己辩驳。“我一大早就去了,见黄妈伤成这样,我也心疼。我当时就跟孙管家说了,黄妈这病,得送医院才好。不能在家里拖着。可是,”

可是什么,想来是孙管家说不,她谢谨身为主母,便灰溜溜的想不出半分法子。

可她越是如此,就越难在仆佣们面前立威,长此以往,哪里还有人肯为她卖命。不过是养在外宅里的一株草,由得人作践吧。

若是再褪了颜色。我轻笑。既如此,就少不得要为章先生寻一贴“妒方”,省得他以为谢谨是笼中鸟,网中鱼,脱不了掌心。

“还好今天遇到了好人,上门来给黄妈妈瞧了病。说是重新换贴药就好了。药,有没有送过来啊,祖叔叔说,会让佣人送药过来的。母亲,你刚刚可听见有人喊门?”

“没有啊,就一个小时前有人来过。那个祖叔叔是谁啊?你们怎么认识的?外人到我们家里,不太好吧。孙管家会不高兴的。”

“祖叔叔是画家,是到梵阳册来写生作画的。祖狄你知道吧?就是两个月前在巴黎成功举办画展的那一个人。多次获奖,年度十大杰出艺术家。其作品被多家博物馆珍藏。就在上周还为青艺展揭幕,上了报纸的。”

我能看到关于祖狄的新闻,多亏了教我术算,寡言阴沉的何夫子。这老头是个妙人,说是教书,实则混饭。每次准点到,按时走。所谓授课一个小时,不过是扔两道题给我,由得我自生自灭罢了。至于他自己,则捧着一只茶杯,对着窗外发呆。偶而还带一包上面印着无数文字图片的破纸包着的花生。

那破纸就是邸抄。

第一眼我还不觉得,第二眼则让我怦然心跳。

身处异境,顶要紧的就是斥候手中的情报,唯有知己知彼,方能从险境中脱身。

“我能看看吗?”我问何夫子。三招两式过后,我与何夫子达成默契,我的术算课业将在沉默中修行,夫子自娱,我自学:学习每一周新鲜出炉的邸报,即此地的报纸。

有时多几张,有时少几张,扁扁的装在何夫子的公文包里送进来。

新闻,娱乐,时事,朝政,我事事留心。但最最着急的,还是人。

那些有权有势有影响的人,印在报纸上,让我格外著目,将头像牢牢的记在心里,以备他日不时之需。

祖狄就是众多头像中的一个。

年轻,俊朗,才,财双全。最难得的,是据八卦版讲,此人私生活极为干净。多年来,与青梅竹马一同长大的女友相知相悉,从无绯闻罩顶。

这样一个人,若是配给谢谨,也不算是辱没了谢女士这张面皮吧。

而自然的,我这么做的原因,无非是祖少爷,显然能比章正华先生,带给我更多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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