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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情况未明,最好还是三缄其口。周遭的情景与我记忆中的往昔大不一致。那如云的婢仆,富丽堂皇的宫殿,参天绿树红花碧草掩映下的深深庭院已悉数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鸽子笼一般的牢房。逼窄阴湿,因为病人怕冷,整日门窗紧闭。小小的两房一厅,父母一间,我与黄妈又一间。镇日翻滚着药气病气打嗝臭虫屁饭香馊菜无所不包。让人欲呕。唯一透风的,是这里的人口中所称的阳台:

二十七楼,有白云萦绕其间,当我探头出去,冷风扑头。黄妈,象一只终于逮到小鸡的黄鼠狼,张着臭哄哄的嘴拍腿大哭着说:“怎么得了,怎么得了。连小小姐都想要自杀。你们,你们-----”

黄妈还算记得尊卑,没有骂出口。

那对无良的父母,面对艰难,除却哭泣,别无良方。真可谓上对不起高堂,下对不起幼女。

身为英国公庶女,我也曾见过多少世家大族一遭败落,子孙成泥,任人践踏。可他们中间也有人奋发自强,苦读诗书,终至金榜题名。一朝身显,其富贵荣耀,远胜凭借祖荫渡日的所谓世家子弟。

别人能,为什么他们不能?

在他们身上,哪有半分我爹爹与娘的气韵。

想我爹爹,统帅仟军万马,于百万军中杀出一条血路,终成一代名将良臣。而我娘,虽是二房,却也是出生书香世宦之家。不但深谙文墨,精于事理,为人更是坚忍果决,从不因意外之灾而犹疑流离最终痛失良机。

只有这样的人,才配做我爹娘。

何苦与这样蠢懦无能的人捆在一起。

死。也要死得伟大。生,也要生得光荣。

我站在阳台,用力甩开迈着小碎步跑出来的谢谨女士的手。

“念华,念华。”谢女士对着我哀哀的哭。

屋内的咳喘越发剧烈。周先生并无半字唤我,全然不是生父的模样。

或许是因为我姓谢,他姓周吧。

周先生是佛教徒,他在屋里挣扎了半日方才说:“横死,会冲撞菩萨。”

什么横死,真正胡说。在我看来,不过是用相同的办法,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去。

可是,菩萨。

我心念一动,想起在上一世曾听到过的那个传说,我最后一次去佛祖面前祈愿时,所听到了的那个偈语,还有皇家寺院里智殊大师那若有深意的目光。

想我当时,不过是一个名份初定尚未成婚圆房的侧妃吧。有甚功绩,居然在我前去寺院祈愿那一日,劳动智殊方丈大师亲临禅室为我念经?

莫非我才是那真正的命定之人?

若真是,那我在这一世的忍耐就都是值得的。

毕竟光阴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当信物到手,一切都将复原,而我将不再是我,亦是我。

我定定的望着阳台之外的九霄云天。

在那一世,除却在宫里,我哪能见到这样的风光。

唯有皇家方能凌驾于天地之上。

众生葡拜俯首。哪似这里,一介平民,居然也能开此天光。

或许这就是命定之数。

谢谨女士终于再次出马,半哄半抱的把我从阳台拖进来。

她手势笨拙,想是不常做这样的事。对着我,翻来倒去,就是:“你要乖,乖。念华乖”这三字经念来念去。一张秀美的脸,看不出有甚惊慌,倒满是因身肩重责而不堪负累恨不能一死了之的懦怯。

她已经是死人了。我长叹。那神韵与床上正瞪眼瞅着我的名份上的爹爹一般无二。

“谢念华。”周冲说。这是我记忆中周先生对我所说的全部。唯一一次,而他姓周。三日之后,我在周先生的灵牌上看见了他的名字。周冲。

雨水在墨沉的天光里,哗啦啦的冲刷着我们一行三人。举牌的我,抱着骨灰坛的黄妈,谢女士捏着一张手绢,哭得不似人形。

这样悲伤,为何不随周先生而去呢?我恶毒的想。如果谢女士也去了,那么我的行动,我的未来会顺当很多。我只需等,长大,寻到信物,再回到从前。事事随心,简捷利落。而若是谢女士在堂,那么,我就不得不担起养亲之责,,否则,依世俗的礼法,我是再不能生存下去的。

可谢女士不愿意下堂鞠躬谢幕离去。她铁口钢牙的坚持说:那是因为我的原故。她对我有养育之责。

这就奇了。她口口声声说要养我,却一不找工,二不做事,洗衣做饭,更是一窍不通。她所能做,或是已经做的,就是陪着我从一个不堪的住处搬向另一个更加不堪的所在。直到把我们所有人都置于垃圾场中。

若不是章正华拉了谢女士一把,只怕我们三人已经溺毙在垃圾里,亦无人知晓。

俗语说知恩图报。可重新落入锦绣丛中的谢女士却毫无自觉的任意挥霍他人的耐心与情意。

这样的资质,在我们那里,别说二房,三房,便是通房也轮不到她的份。顶破天也是凭侥幸上了爷的床,早则三五日,迟则两三月,也终会因蠢笨无知而被发放甚至送命。

虽然据说时代已经很不一样了。

可是,既然谢女士的命,谢女士的未来是捏在男人手里。那么,她就绝不能恃宠生娇枉失了前程。

更何况这前程里还拴着一个我。

我叹口气。

万没想到,我会在十六这一年,寄生于一个六岁女童的身子,却要对一个二十三岁的女人负起教养之责。

还是个蠢女人,连个通房的款都拿不出来。

在我穿越到此地的第六十九天,在梵阳山腰的“梦庐”别墅。当谢谨女士一仟零一次的以生病为由躲在房间里,当“梦庐”的代主人孙正芳女士用半是讥嘲半是谴责的眼光冷冷的看着端坐在餐桌前据案大嚼的我。我终于再也吃不下任何一粒饭,喝不下任何一口奶。

终归是避不过的。

我站起来,对着孙女士微微颔首说道:“我吃好了,谢谢。我上去看看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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