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话(1 / 1)
什么是童话,上高三以前,大学生活在我眼中就是童话般的存在。什么是笑话,回想我单调的大学生活,怎么看怎么像是个笑话。
大学的最后两年的时光里,我变得越来越宅了。并且在外人看来,我异常的享受着这种温室生活。可谁又知道呢?看着别的室友,要么暗无天日的修改着自己的人生经历,并海量的给应聘单位发着电邮。要么昏天暗地的和电话那头的女友煲着电话粥,要知道每一个热恋中的情侣,都在为中国的通信事业做着不可磨灭的贡献啊!
而我呢?
跟孙烨一如既往的好丽友,好基友般的存在着。
看神雕侠侣的时候,我就在想,如果我是杨过的话,那么孙烨绝对是我身后的那只雕。我在苦苦等待着我的小龙女,而他则在我身后为我遮风挡雨。
话说的虽然有些肉麻,但还真就是那么回事。正因为有了孙烨的存在,我看起来,至少不那么孤单了。
就这样,在这种基情燃烧的岁月中,我的大学结束了。直到毕业的那天,我都好似如梦初醒般。就这样结束了?我问孙烨。
像这种类似于自言自语的问,一般情况下,以孙烨对我的熟悉程度来说,他是不会回答的。但这回他却准确无误的给予了我肯定的答案。
“对。结束了。”孙烨的话一遍遍的回荡在我的脑海里。
4年的大学生涯里,我既没有追求过一个女孩,也没有被追求过。当然也不存在花前月下的浪漫,更没有轰轰烈烈的爱情。
不甘心,明明不开心,但我还是笑了,这笑连我自己都不太明白这含义。苦笑?自嘲?无奈?好像都有点。
好吧。什么秋瑾棠,什么钟文文,全都忘了吧。
也许她们早就把我忘了,没准秋瑾棠此刻正和她的小男友(为什么会是小男友呢?)非常快乐的牵着手呢,钟文文也和她的外籍男友吃着烛光晚餐呢?而我却还在深情着回忆着,痛苦的哀伤着此情可待,为什么啊。
弄得自己好像个情圣一样,其实在外人看来指不定像个狗似的。
这天是我生平以来的第一次醉,还是酒不醉人人自醉的那种。
第二天,太阳超常升起。而我觉得美好的新生活也要从此开始了。我要断了过去,一个新的郭怀仁来了。
就在我像个新生儿获得新生一般的准备敞开心扉,迎接新生活、新恋情的时候,钟文文又出现了。
这叫我怎么淡定呢?
我也想淡定,但我的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却由不得我控制。
钟文文回国后,第一个见的人既不是孙烨,也不是李立德(据我所知,这货在文文出国后也贼心不死般的在网络上死缠烂打着。)而是我。
这些当然是钟文文亲口对我说的。
受宠若惊,对。我不知道为何我会想到这个词,也许是眼前的钟文文,越发的给人以一种距离感了吧。
也许一个人的外貌是不会变的,但一个人的气质却会随着时间、地域、以及所处的环境的变动而改变。
但无论钟文文怎么变,我知道她身上有一样东西没变,那就是她的笑,确切的说,她笑起来还是那样的甜。一如初见。
“好久都不见了,呵呵。都不知道该聊些什么了。”钟文文用小勺拨弄着放在她胸前桌上的咖啡。
“是啊。”本来就不太会说话的我,因为这几年的孤独生活,语言显得更加苍白了。
沉默,可怕的沉默。
而就在我正想该说点什么好的时候,钟文文突然盯着我问,“秋瑾棠你和她还有联系吗?”
我不知道为什么,也不记得,从哪刻起,秋瑾棠和钟文文的名字仿佛连体婴儿般的存在着。“没有。”说这话的时候,我自己都觉得我的口气有种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的怨气来。
“哦。”我弄不明白,钟文文这哦的含义,是释怀,还是了解,或者只是没了下文。
接着又是沉默。
过了一会儿,钟文文的电话响了,她做抱歉状,走向某个角落里背对着我接了电话,尽管是背对着,但我还是能看到她放松甚至有些放肆的笑。这种状态的钟文文,好像是小时候的她。
从那刻起,我就在猜测,电话那头的身份、性别。可猜测的结果就是越猜越有各种无尽的可能,而这种可能正是因为我和钟文文的不够了解。
大概是过了好久的时间,钟文文回到餐桌旁,坐了下来。收敛了她的笑。又拨弄着早已冷却的咖啡。最后还是她的第二个电话,使她非常抱歉的结束了我们多年后的首次相聚。
这次的相聚使我感觉很不好,但几个小时后,我又收到了一条钟文文发来的短信,又使我感觉回到良好中了。
字里行间中,钟文文透着不舍,抱歉。并期待着下次相聚。
吊丝终究是屌丝啊。人家可能就那么有礼貌的客气,却使我心生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