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 任性,自讨苦吃(3)(1 / 1)
一边回复着,高公公还一边为自己哀悼。
“你说什么?!娉儿走了——”
回想着今日发生的一切,北炎煌眼角的余光不自觉地着落在手边不远处那留着黑色残渣的碗底,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北炎煌的心一阵猛烈的抽搐。
脸色突变,掀开被子,北炎煌翻身下了床。
“圣上,您身体尚未恢复,这是要去哪儿?!”
“别多嘴!帮朕拿衣服,摆架金龙宫!快!”
伸手推开搀扶的高阳,北炎煌急匆匆地套好鞋子,便可不能等,边套着衣服边往门口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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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默的这些天,芸芳心里一直憋闷得厉害,跑了一趟御书房竟将她心底的郁结全部打散,一想起今日的一幕,她乐得眼睛都眯成了线。心里寻思着,看来,五年,圣上对雅娉有的也不过就是愧疚,对她好,只是补偿,今日明显的区别待遇,让她有些死气沉沉的心瞬间又活了过来,突然间,她仿佛又看到了阳光灿烂的大好明天,这些年的隐忍,看来还是没有白费的!
她韦芸芳是什么人!什么大风大浪没经过?!如果没有点本事,怎么可能还苟活到今天,还爬到了如此的高位?!男人她见得多了,也伺候得多了,现在,她更想要的是权势,只要她攀上了高位,金银财宝荣华富贵外加男人,那样不都是手到擒来?!
隐忍了这么多年,她绝对不能功亏一篑!金羌的一切她已经背叛了,炎皇的一切她绝对不能再放手,现在她没有退路了!怎么说,金羌也就是一边陲小国,就算成了皇后又怎么样?还不是在别国的眼皮底下苟延残喘,说不定哪一天就会步了天羽的后尘,还不如炎皇一个妃嫔侍妾来得安生!
越想,芸芳越庆幸当初自己的决定。回到冷华阁,就喜滋滋的泡起了澡,回味着得意的一幕,幻想着美好的未来,还不停地往头发上擦着她殊荣独享的‘凝香露’……
而另一旁的金龙宫,却是截然不同的另一番场景。
从御书房回来,雅娉的脸就像是被人揍歪了,不言不语冲进屋子就开始翻箱倒柜,收拾行李打算包袱款款。有什么了不起,她才不稀罕留在这里呢?!
“娘娘,您这是做什么?!”
见雅娉气冲冲的回来,就像跟衣服有仇似的,揉成一团就往包袱里塞,边上一群负责伺候的奴婢不明就里,瞪着眼睛围在四周,却是干着急,不知道这是要干啥。
而小婵,因为是雅娉从天羽带来的,一直跟在雅娉身边,感情自然不一般,却也是稀里糊涂,看着那被蹂躏糟蹋的上等面料,一边心疼地往外拉,折叠完变追在雅娉屁股后面来来去去。
“没你们的事!不用伺候都下去吧!”
分心看了看四周碍眼的奴婢,雅娉一挥手,夺下小婵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粗鲁地塞进了包袱中,还打了个死结。
“娘娘?!”
一见雅娉抱了一堆的金银首饰往包里塞,连平时用的胭脂水粉都划拉了起来,再看看面前鼓鼓的包袱,小婵顿时傻眼了!娘娘这是要干嘛,不是要卷款私逃了吧!
想着她要丢下自己一个人跑,小婵一张脸顿时哭丧了起来。
“对了,我最喜欢的衣服在另一个柜子里——”
没注意到小婵呆滞的脸色,雅娉自言自语地转身又往里走去,北炎煌一进门,就见丫鬟小婵守着一个包袱在发呆,而雅娉正抱着两件纯白的衣衫自屏风里跑出。
看到他步子短暂地顿了一下,脸色不佳地狠狠瞪了他一眼,半声没吭,抱着衣服跑得桌边,就一件件开始往包袱里塞。
挥手示意众人退下,北炎煌冲到桌边,就想夺下她手中的衣服:“娉儿,你这是做什么?!”
她不是真的想跟那个该死的男人私奔了吧!
“放手!不用你管!”
用力一把夺下雅娉手中的衣服,北炎煌脸色极度难看,挥手扔了出去。拉拉扯扯间,一见自己抢不过他,雅娉不高兴地小嘴一厥,抱起包袱就打算走人。
“娉儿!”一把抓住鼓鼓囊囊的包袱,北炎煌低吼一声,两人隔着包袱展开了拉锯战。
“你放手!放手!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我走了,就没人碍你的眼了!你耳根也清净了!也不会生气了!你有大把的时间去疼宠你那有心的爱妃了!你放手!”
用尽全身力气拽着包袱,雅娉不时踢着小腿撒着泼,她并不只是一时想不开胡闹,而是真的打算离开。在她的心底,对北炎煌虽然有着撕心裂肺般说不上来的复杂感觉,可是一想到他有别的女人,又对她那样不在乎,他就不符合她的要求,而她也想不出自己还有留下的必要。
“娉儿!停手!不要胡闹!朕不许你离开!”
气息有些不畅,北炎煌倏地一个用力,夺过手上的包袱,猛地一个用力过猛,金银珠宝、胭脂水粉顿时散落一地,顷刻间,劈里啪啦,金光灿灿,却也是一地的凌乱。
眼见她备了大量的金银,连胭脂水粉这等细节小物都塞进了包袱,北炎煌顿时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她不是在开玩笑,是真得打算要走人?!真不敢想象,自己找了五年才得到的佳人,要是晚来上片刻,会发生怎样不可预期的后果?!
想到失去她的可能,北炎煌一阵冷汗直冒。一抬眼,却见雅娉瞪着地上散落的物什看了看,最后一咬牙,竟赌气地连东西都不捡,不满地瞪了他两眼,两手空空转身就往门口冲。
“娉儿,娉儿,这么晚了,你要上哪儿去?!宫门都该关了!”
飞速冲上前去,北炎煌紧张地自背后一把抱过了她,紧紧地圈着她的身子,却还是放缓了语气。现在的她,真是说风就是雨,脾气急得跟个什么似的,让他有些摸不到头脑,可是那种害怕再度失去的深深恐慌,却让他有脾气都不敢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