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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狠不下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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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爸摔完了东西,心中的怒气稍平,扭头就想转身出门,看到门口满是泪痕的女儿,高大的身体却一个征愣,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

那是他从她出生就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啊,如果可以,他宁愿用命去换,也不想让女儿看到她这么狼狈的一面。

以前也有很多次吵嘴,但都是关上房门,尽量不再女儿面前吵,他们夫妻都不喜欢在女儿面前弄的难看。

肖妈因为肖爸震动一颤的身体,目光稍移,也发现女儿的身影。

肖爸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无情的从小兔身边走过。

小兔的眼泪流的更凶了,因为爸爸没有理她。爸爸没有叫她“小兔”,爸爸没有弯身亲亲她,爸爸走了……爸爸,是不是不要她了?那个爱把她举的高高的放在肩上坐的爸爸,是不是不要她了?

肖妈突然扑过来,叫了声“小兔”抱着女儿嚎嚎大哭起来。

孩子已经长高了,她已经不用弯身就可以抱到她了。她的怀里不知道沾染了多少孩子小时候的泪水,可是这一次,却是她无助的趴在怀里哭。

这个世上没有一个人理解她,没有一个人。

“妈妈,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了啊!”小兔哭着无助的问。

为什么昨天还好好的家庭,一瞬间就变成这个模样了。

她不要爸爸妈妈离婚,不要。

肖妈的原名叫龚婷,一提到她的父亲,她的脑子就自动的失忆。因为对于父亲长达几十年的痛苦感情,已让她的脑子麻木到自动不去想了,人的本能都有一种自动防护。

她十五岁就出门打工了,也就是在那时候认识吴美云。还记那时吴美云问她的愿望,她笑着说,只想一家人在一起吃个饭就好了。吴美云惊奇的问,你的愿望这么简单?

因为父母的关系,肖妈年轻的时候一直不想结婚。她觉得一个人好,两个人在一起,一辈子那么长,总免不了吵架,而她吵够了。这世上,只父亲一个男人,就让她痛苦不已,婚姻就好像是她人生中的禁区一样。

所以,一直到二十五岁,她都还没结婚。那时候,所有的表姐堂弟表妹都结婚了,只有她没结。妈妈也因此急的生了病,她没有办法,只好勉强答应去相亲。

见了两个男方,她都拒绝了人家。别人都说男方老实稳重,她也觉得好,可内心一想到结婚,想到生孩子,想到有可能再在这个世上制造出她这样的一个悲剧,她就不敢结婚。

她可以很潇洒的说她长大了,但是,内心深处,小时候那些记忆已经刻在心底成阴影,让她每每遇到幸福就怯步。

因为她坚信,你有多幸福,你就会有多痛苦。

那时候跟父亲的关系,也就是不痛不痒的那样。她已经懒的跟父亲吵了,因为她长大了,可以自己挣钱了,终于不用在依靠别人了。那时候的她有很多梦想,听说有了成人高考,她想去考,至少混个文凭吧。她还想环游世界,去许多美丽的地方……那时候,她虽然没有强烈活着的欲望,但至少会想到父母而决心好好活着。

然后快到年底的时候,父亲又去别人家帮忙,喝多了酒,回来发酒疯。

她忍了很久,也以为自己长大了,成熟了,不会再向从前一样,可是那晚,她拉躺在地上的父亲起来,他只倒在地上装死不起来。

她气疯了。

气的砸了屋里所有的东西,还记得妈妈当时站在旁边哄说:“不要砸了啊,那都是人辛辛苦苦挣钱买的!”

她已忘了当时的自己有多生气,砸了多少东西,却永远忘不了她自己说过的那些放,做过的那些事。

她疯狂的拿了一把菜刀,跑到爸爸的房间,对着他挥舞的骂到:“你死啊,你去死啊,菜刀在这里,我送你一程!”

而那个原本躺在地上装死的人,突然从地上坐了起来。

她永远也想不通这个世上怎么有这种人,这种人为什么是她的父亲。

从十四岁记事起,一直这样。也许是憋太久,所以怒气在倾刻间爆发,她像一个疯子样尖锐的吼着,指着自己的父亲骂王八蛋,指着自己的父亲让他去死。

她说,如果杀人不会犯罪,她说砍他一千刀。

她说,我嫁个老公可以离婚,我有你这样的一个男人当父亲怎么办?我永远姓龚,我的身体里永远流着姓龚的血?我是不是要把身体里的血都放干净,才能和你切断关系?

她说,我到底做了什么孽才会做你的女儿?我到底为什么要姓龚,我这辈子最讨厌姓龚这个姓。

她跪在地上,无助的哭声求说:“告诉我,告诉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改好不好?”

她的嘶吼疯狂,引来了村里人的观看。

而那个,她的父亲,站在那里冷静的对着所有人说:“不知道她晚上吃错了什么药,发什么疯!”

对的,这就是她的父亲,在外人面前永远的装一副好好先生,只有跟了生活过的人,才知道他是怎么样的人。

她不管外人怎么看她,嘶吼的说:“对啊,我吃错了药,我发疯,我神经病,你有钱吗?你有钱把我送到经神病院吗?”

最后是妈妈扯着她回了房间。那个男人自始至终都像看笑话一样的看着她说:“你有什么本事啊,在这里吵什么,谁要跟你吵啊!”那语气那么平静,平静到冷漠。

这世上激动与冲动的人,好像都只是她一人。

她当时气的恨不得马上嫁人,只要能脱离这个家就好。

她再也不想看见那个人了,她在妈妈面前尖锐的吼说:“我这辈子都不会在可怜他,我要再可怜他一次,我就去马路上撞死!”

看妈妈唯唯诺诺的眼神,她气急的疯逛吼:“你为什么要瞎了眼嫁给这样的男人?”

妈妈只是哭。

她也哭,哭着擦泪说:“以后我再也不会回来了,他死了也别叫我回来烧纸!”

那时候说的好像是气话,她以为会像从前很多次一样,气气过了就算了。

可是,过了一个月后,她仍然冰冷。所有亲友都以为她还在气父亲,劝她说,他就是那样一个人,你和他置什么气啊,你还年轻,千万别被他影响了。

可是他们不知道,她气的是自己,难过的是自己,心疼的也是自己。

她仿佛看见那个在黑暗中嚎嚎大哭,因为害怕哭到天亮的姑娘。她仿佛看见,那个自卑到连走路也低着头的人。她终于,终于勇敢坚强的长大了啊,她以为前面等待她的一定是幸福,可是,她再次绝望了。

脑海中抹不去的是那个疯狂的自己,摔东西的自己,拿菜刀挥舞的自己。

她被自己吓到,因为,她从没想到她会变成这样一种人。这样怒气到没有理智的人。

从十四岁开始,她发了无数次誓说要恨这个男人,却仍然狠不下心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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