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逃(1 / 1)
再见到星蝶,书小落也觉得很尴尬,还好有却墨在场,反而中和了气氛。他倒没怎么在意却墨对他称呼的忽然改变:“金色的粉末?”他拔起封瓶口的塞子,倒了一点出来搓了搓:“你确定是忘情盅的解药吗?这跟在梅花夫人身上发现的金粉一样。”
“你说这是金珠散花?”却墨不悦的皱眉,肯定是想到了他的义娘:“但这确实是从静儿所说的铁盒里拿到的东西。”
“虽然很突然,但我们还是趁暗香公主没注意这边的情况,马上走。”书小落把塞子塞回瓶口斩钉截铁道。
“你们要走了?”星蝶上前两步问道,好像很不舍得的样子。
“是,带上你,带上水衣姑娘。”书小落毫不犹豫的接口道。
却墨点头:“我这就去找水衣姑娘,相信她有办法用这解药解忘情盅。”
却墨很快又出去了。屋里只剩下星蝶和书小落。两个人尴尬极了,不小心的触摸到对方的目光,气氛更加沉重起来。
书小落知晓了她的过去,对于她的遭遇说不动容是假,可是她在与屈尊分开后又遇到了什么,为什么会找到清风堂?他看着有些局促不安的她,淡淡的开口:“谢谢你上次救了我。”
不提还只是大眠瞪小眼,一提星蝶就涨红了脸,心里忽跳得厉害,说话都不连贯了:“没,没什么,我,我,自愿的。”
那样的窘态反而更加增添她的可爱,书小落不禁笑了笑:“如果你愿意,我会对你负责。”
寒水衣和衣睡下不久,安静儿就被却墨拽着进门吵醒寒水衣,话也不多说几句。替寒水衣穿衣服时,却墨到了门外等。
“那人真是的,他不知道小姐你才刚睡下吗?”安静儿不满的嘟着嘴,一边抱怨一边替寒水衣穿上裘衣。
寒水衣低低叹了口气:“大概有什么变故了,既然他们说要走了,顺便带上我们也没什么不好。”
“什么变故能这么急?依我看他们不是捅了深闺阁的蒌子就是把老女人的黑豹吃了,被老女人发现,所以现在要跑路。”
寒水衣无奈的摇了摇头,对安静儿这张嘴没有丝毫办法。
等寒水衣和安静儿出来,却墨把事情大致和寒水衣说明了一下,五个人在却墨房里会合后,商量要怎么从深闺阁逃出去。
“深闺阁只有一个正门,出入都是靠那里。要想从别的地方逃是不可能的。”寒水衣说道,见到星蝶没事,她也松了口气。
“那先把眠的毒解了,这样就会多份力量。”却墨提议道。
寒水衣握着从却墨那里拿过的白玉瓷瓶,为难道:“这药用得对就是解药,用得不对就是毒药,再说,香姨是制药的高手,我不敢随便赌粉姑娘的性命。”
星蝶握住寒水衣的手,那样冰凉的触感。寒水衣征征的看向她,许多前尘往事接踵而来:“谢谢你们的好意,我没事,不用担心我。再说,公主她怎么会对我下那样的毒药呢?”
“……”寒水衣与书小落和却墨互相看了几眼,书小落没有感情的冷淡道:“等你恢复记忆你就不会这么说了。水衣姑娘,有什么线索吗?”
“总之,我们先逃吧,在盅虫发作之前,我会想到办法的。”
安静儿自告奋勇道:“我力气大,多少能派上用场,打几个人都不在话下。”她是很高兴啦,一想到那老女人知道他们做的事情后那会气得扭曲的嘴脸,她当然高兴。话又说回来,她还真没见过老女人生气的样子。
“事不宜迟,我们等天黑就行动。”书小落确定了行程。
一天其实很快就过去了。入夜,深闺阁四处静悄悄的,仿佛为他们逃跑提供了周到的安排。安静儿鬼鬼祟祟的打前锋,身后跟着星蝶,书小落,寒水衣,却墨排成一字型悄悄的往天梯走下去。一路上并未有什么突发状况,顺利得让人不敢相信。
几个人也没什么怀疑,毕竟这里只是个高级青楼罢了,普通的女流之辈尚不足为虑。无惊无险的到了底层,原来以为能顺利过去,没想到初见和歆宛很警觉,一下子就发现了他们。她们毕竟是看门人,身上多少会些功夫,所以也没有惊动其它人,一上来就欺身过去开打。
却黑扬起黑袍跃身上前,以静制动。安静儿趁机去推深闺阁的大门。大门一开,夜晚的冷空气就像被吸进阁楼中一样,衣服极薄的初见和歆宛忍不住打了个冷战,与却墨缠缠斗的身形一滞,却墨迅速的捉住破绽,点中了两个人的穴位。她们定定的看着五个人融入外面的夜色,有口不能言,有身不能动,只能眼睁睁放跑了他们。
外面的气温不比阁中,刚下过雨,路还是湿漉漉的,又潮湿又阴冷。穿着极少的星蝶也忍不住发起抖来,唇色发紫,面色发青。见到星蝶这种样子,书小落把外衫脱下罩到她的身上:“别着凉了。”
星蝶感激的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许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明明是公主这边的人,却跟着他们一起出逃,甚至还想要自由。她这是怎么了呢,自己都弄不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穿过那片月季花,五个人加快速度的离开,没料到离开了深闺阁的范围,刚踏上寂寥无人的街道,就被一大群手持刀剑的人包围。
领头的那位赫然便是护花使绫孤倌。见五个人如瓮中之鳖,绫孤倌冷冷开口:“没想到我们还能再见第二次面,清风堂的各位。”
书小落挡在粉眠,寒水衣面前,很从容的开口:“素花宫找我们何事?要找玉蟾蜍的话,这里可没有。”
“哼,放心,我们这次来主要的目的不是玉蟾蜍。大家,动手。”绫孤倌一声令下,四面八方的人涌了上去。这下子可惨了!
书小落,寒水衣,安静儿不会武功,粉眠的记忆因为被封,不知道自己会武功,所有的重担都落在了却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