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门宴(1 / 1)
窦文君依旧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邪气的脸上挂着顽皮的笑意:“我来这儿只是探望友人兼友人的夫人,你这么说好像本王的目的是冲着这玉蟾蜍来的一样,让本王觉得很委屈呢。”
“文君,彼岸没这意思。不过你在这节骨眼过来,她会这样想也是情理之中。”苏慕言袒护道。他口里所指的节骨眼大概就是关于玉蟾蜍能关系到武林和朝廷的命运这个被众口相传的消息。
英子菲收起惊奇的神情,板着脸,一本正经的直视着花彼岸,问:“不知道教主对玉蟾蜍的秘密知道多少?如果不介意的话,能否告知一二?”
从玉蟾蜍出现,这宴席的真正目的已经开始了。严如若合上箱子,退到花彼岸的身旁。未央一脸还没看够的样子,沮丧低头喝酒吃东西。
“清风堂总副堂主对玉蟾蜍的秘密很有兴趣么?如若。”花彼岸不急不慢的说着,她伸手唤到一旁的严如若。严如若听从的蹲下身来,把箱子递到花彼岸面前。花彼岸接过箱子,慢慢的打开,手伸进箱子里面拿出玉蟾蜍。
稍一使劲,玉蟾蜍发出一圈光芒包围住花彼岸。这一圈光把她与众人隔开,仿佛处在另一个世界中,光芒处看到花彼岸轻启朱唇,好像在说:“这蟾蜍的秘密只有死人才会知晓。”
此时异变徒生。蓝衣刀疤男和蓝泺如捕食的猎鹰从坐席上腾空而起,手里不知何时握了两把短剑杀气腾腾分别刺向英子菲和窦文君。
粉眠和未央大惊,反射性的提气运力,想快速的挡在英子菲的面前。但当他们行气运功时,一口气没上来,就从嘴里吐了一大口血出来。
粉眠反应过来,用力挥落桌上的食物酒杯:“这些东西有毒!菲!!”这句话已经用尽她所有力气,她再一次从口中吐出血来。
英子菲见这架势,本能要躲避这突然袭击,奈何身体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动弹不得。眼看要丧命剑下,一条紫色人影骤然飘过,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怀过她的腰肢,凌空后退,使了几个回旋落到大殿门前。
英子菲定睛一看,居然是窦文君?他,他怎么没事?窦文君脸上挂着那招牌笑容,对她轻声说:“别担心,很快会结束的。”
像是拥有安定力量的一句话,英子菲听话的点点头,什么也不想了。窦文君伸出手指吹了一声口哨。从大殿外涌出一支支身穿铠甲,步伐稳健整齐的军队来,把殿里殿外团团围住。
花彼岸脸色大变,伸手收起玉蟾蜍正欲离开,一直按兵不动的苏慕言出手了。他以极快速度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脚往地面一顿,借力打力,顺着去势直直冲向花彼岸。
严如若眼明手快护到花彼岸身边,推手挡过苏慕言这突如其来的袭击:“苏慕言,你做什么?”
花彼岸也难以置信的看向苏慕言。同床共枕了七年的夫君,此时此地竟然对她刀剑相向?窦文君懒懒散散的声音传进耳朵里:“花教主,慕言既是我好友,你就没怀疑过他是我安在你身边的眼线么?哎呀,本来还想要心平气和的解决问题。可花教主你先动手了,可不能怪我。”
花彼岸咬牙切齿的问道苏慕言:“他说的,可是真的?”
苏慕言的表情此时冰冷得像是毫无感情的人偶:“他说的都是真的。我乃平阳王麾下的第一将军,他的生死至交。”
花彼岸退了退,险些站不稳,严如若连忙扶住她。她止住严如若伸过来的手:“蓝泺,追风。”
蓝泺和追风听到花彼岸的声音,双双护到了花彼岸面前。其实在追风刺向窦文君,而窦文君却像没事一样反击时他就知道,这个宴席,恐有变故。
“你们不要以为能平安逃出流云岛,给我杀!”花彼岸狠狠地瞪着苏慕言冰冷的脸,五指紧握深深刺进掌心肉里,滴出血来。七年,他欺骗了她七年,他忘了当初他负伤只剩下一口气时她救下他的恩情。她冷冷的笑着,撕心裂肺——原来从那时起就是一场精心布置的骗局!
粉眠和未央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系列的变故,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个窦文君原来才是这场鸿门宴的真正赢家么?
不,这是在黎时教的地盘,而黎时教都是些武功高强的人,花彼岸更练有邪门功夫,一切还未定数。
窦文君横抱起英子菲,嘴边依然是一派轻松的笑意:“玉蟾蜍本是朝廷贡品,本王拿回原本属于自家的东西,不是理所当然么?而且你看,玉蟾蜍在你们教都呆这那么久,也该是过够瘾了。”
花彼岸水色云衫扬起,金色牡丹珠钗散落一地。披开的一头青丝瞬间变幻成妖异的赤红。苏慕言脸色一沉,知道她是要运魔功了。
花彼岸原本深黑的眸子也在头发变异后变成血红色,衬着她那张苍白的脸,犹如从地狱而来的夜叉。
双手真气流动,蕴在手心的气场越积越重,越聚越大。等能量攒够,她往窦文君和苏慕言的方向掷去,势如破竹。
气流所经过的地方像被什么东西挤压,在一刹那间就迸裂被破坏。无论是人或物,无一幸免。听着那些卫兵被气流切成一块块的哀嚎声,看着在气流中血溅四方的恐怖景象,窦文君暗暗的用力抱紧了英子菲。眼见气流要撞到他的面前,英了菲下意识的叫喊出声:“小心!”
一口血从她喉间吐出。窦文君以四两拔千斤的姿势借势躲开气流,气流换了方向,撞上一跟梁柱上,发出『嘭』的爆炸声,梁柱应声而倒。
殿内笼罩在梁柱倒下后的一片烟雾中。窦文君的声音在英子菲的头顶响起,依然很淡定的声音,好像这一切其实就是在玩耍而已:“别担心,一切有我。”
粉眠一动不能动的蹲在原地。不知道烟雾中战况如何。一道人影略到她面前,她还不不及看清楚是谁便被拉起伏在背上,足尖一点,逃离开这个战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