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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篇 复苏的甜蜜(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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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篇复苏的甜蜜(中)

这天晚上,剑之锋久久不能入睡,他的心有点乱。可这种乱又不同于以前。以前的乱是心里烦,今晚的乱却是心里甜。

蓝心月,一直是他心里的爱。虽然失去了,但却藏在了心底。他的情感也随着心月的影子锁在了心底。三年了,不是没有受到过情感冲击,但冲击波没能冲开这把锁。一遇到它,就反弹回来,消散开去,失去了冲击力。然而今天却有点怪,人家柳秋萍并没有向他发动攻击,可是那把锁却自己脱落了,柳秋萍的形象不但进入了他的心底,还与蓝心月的影子合成一体,化作一股心潮涌了上来,在剑之锋的胸中翻滚。翻来覆去的,其中融和着股股甜蜜。

一九六五年九月,北京大学文科学生都下乡了,搞农村社会主义教育运动。剑之锋和他们班的四个同学分配到了朝阳区十里店公社萝卜庄工作队。

工作队有三十多个队员,除了北大学生,还有北工大学生、机关干部、企事业领导和解放军军官。工作队队部设在一个仓库大院里,队长于玉山是江城市农机局副局长,副队长罗东升是江城饭店财务科科长,工作队办公室秘书肖婷婷是北工大的学生,剑之锋是工作队党支部委员兼团支部书记。其他队员都分配到了各个生产小队。四个生产小队,一个小队一个工作组,一个工作组六七个工作队员。

这天下也太小了,三十几个人中竟然有剑之锋的同乡,那就是肖婷婷。

肖婷婷字写得漂亮,文笔也好,出手还挺快,是个当秘书的好材料。可是能不能让她担任工作队办公室秘书,党支部还认真研究过一番,报公社工作团党委批准后,才正式宣布的。

怎么会这么复杂?因为她是海平市万顺号老板肖万荣的女儿。一个资本家的女儿当工作队办公室秘书,那可得好好审查。没有特殊的需要和严格的政审,是很难批准的。不过还好,肖万荣是民族资本家,带头进行公私合营,是海平市工商界的代表人物,一向拥护党,拥护社会主义,还积极支持肖婷婷参加共青团,之后又支持她靠拢党组织,申请入党。

肖婷婷和剑之锋是同乡,共同语言自然也就多了些。要说机缘,也真不少,他俩住在同一个老乡家里,交流思想、交流感情的机会也就多了些。

农村社会主义教育运动,主要任务是在农村各级干部中清政治,清经济,清组织,清思想,简称“四清”。四清工作队入村,有种种纪律。比如要和贫下中农同吃,同住,同劳动。还比如,住在老乡家里,要挑水扫院子;派饭时,不准吃老乡家的鸡鸭鱼肉。

工作队队部的隔院是一户贫农。说是一户,若大个院子,也就住着娘儿俩。一个老太太,六十多了,还有她的儿子,四十多岁。老太太没有名字,村里人称她为陈氏或陈母。儿子名叫陈小愣,个子虽然不算高,但愣头愣脑的,好像浑身有使不完的劲。

陈小愣四十多岁没成亲。一是因为家里穷,院里空,屋里空,老太太生性不精细,养猪养鸡的,屋里院里乱糟糟。二是因为陈小愣名副其实有点傻,只知道干活卖力气,剩下就是吃饱肚子睡大觉。只要这两样都有了,他就乐呵呵的,见谁都笑。

剑之锋和肖婷婷在队部工作,住在陈家最方便。当生产队长带着剑之锋和肖婷婷到陈家号房子的时候,陈家母子高兴极了。他们的生活太寂寞,很想有人来亲热亲热。特别是那个陈母,家里从来没有来过姑娘,一见肖婷婷,就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喜欢得不得了。

这个肖婷婷,谁见了都会喜欢的。肤色白白的,面皮嫩嫩的,身材苗条,容貌标致,穿戴再普通,也掩盖不住靓丽。肖婷婷为此而苦恼,她要革命,她要进步,容貌成了她的一大心病。曾经有人用四个字描绘她:娇嫩柔媚。说这是资产阶级小姐的典型标志,改造不好的。为此,她哭过,说自己命不好,出生在资本家的家里。

不管别人怎么看,陈母却不懂那一套,她看着好看,她心里喜欢,“闺女”、“闺女”地叫着,把肖婷婷让到炕头上。

陈小愣那就不用说了,生产队长一开口,他就笑上了。不管别人在那里说什么,拉着剑之锋的胳膊就往外走。去哪里?到工作队的队部拿行李。

就这样,剑之锋和肖婷婷就在陈家住下了。五间北房,一明两暗。剑之锋和陈小愣睡在一个炕上,住西边屋。肖婷婷和陈母睡在一个炕上,住东边屋。从此,陈家屋里院里干干净净、整整洁洁,变了一个样。从此,陈家母子每天晚饭后有了盼头,盼工作队的会议早点结束,盼剑之锋、肖婷婷早点回来。陈小愣等着剑之锋讲三国猛张飞,陈母等着肖婷婷讲孔雀东南飞。

可是工作队的主要工作就是开会,不开会就无法开展工作。所以剑之锋和肖婷婷每天回去的都特别晚。有时候,会散了他们两个还不能走,得赶材料。太晚了,陈小愣就在工作队队部门外等,像个哨兵。实际上也就两步路,没有什么危险,可陈小愣愿意这样。这样才感到心安,知道人就在里面。

肖婷婷是团员,又要申请入党,自然会经常汇报思想。向谁汇报?团支部书记、党支部委员剑之锋。党支部委托剑之锋做肖婷婷的入党联系人。

剑之锋知道肖婷婷思想负担很重,自然是因为那家庭出身和娇媚面容。

为了消除“柔媚”,她几天不洗脸。可有了泥土总得洗吧。洗了之后必定要抹些雪花膏。不过别人的雪花膏是白的,她的却是灰的,因为她专门往里面和了黑颜料。可是这灰色的雪花膏抹到脸上也就薄薄的一层,还是遮不住她那肤色的白净,也就起个心理安慰作用。

为了改造“娇嫩”,每逢参加劳动,她就好像是拼命。不把自己累的倒下,她就觉得算不上是“革命”。

十二月二日,天已经很冷,秋收已经结束,土地还未封冻,各个生产队都在平整土地。剑之锋和男社员们用独轮车运土,肖婷婷和女社员们负责装车。肖婷婷没有干过这种活,也没有力气干这种活。一锹土她铲不起来,只好铲半锹。不一会儿工夫,她就直不起了腰,手也磨出了泡。社员们看着天仙一般的姑娘累成这样,都很心疼,劝她歇歇。说城里人下地就算不错了,别这样糟害身子!她也就只是笑笑,硬是挺着干。结果,中午收工的时候,连回去的路都走不动了,一步一步往前蹭。剑之锋跟在她的后面,看着她的狼狈相,哭笑不得。进了院门,陈母看见了,直抹眼泪,一句又一句地埋怨着剑之锋。

她真累着了,躺在炕上,脸也不洗,饭也不吃,就睡了。下午两点多,剑之锋过来看她,她正在炕头上坐着。棉被盖在腿上,棉衣披在肩上,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面,吃得满脸通红。陈母蹲在炕下,往炕洞里添着柴禾,火苗或高或低地闪着。不到上大冻,社员家里都靠烧热炕来取暖。

“小小子,”陈母叫剑之锋。自打住进这个家,陈母就这样称呼他。“你怎么也不看住点俺闺女,能把她累成这个样!”她又埋怨开了剑之锋,好像她的女儿已经委托给了剑之锋,累着了,要找剑之锋算账。

“下午你就哪儿也甭去了,给我看着她,别让她出去。”下了圣旨,陈母就站了起来,到外屋拿了一个背筐,到地里捡柴禾去了。家里就剩下了剑之锋和肖婷婷。

“怎么样?这下可算脱胎换骨了吧!”剑之锋调侃说。

“你也取笑我?”肖婷婷不高兴。她敬重剑之锋,可是也不满意剑之锋,觉得他没有尽到入党联系人的责任。在学校的时候,没有学生党支部,系党总支给她派过一个入党联系人。每当她向联系人汇报思想的时候,联系人总会给她讲述很多党的知识和无产阶级革命的道理,还会指出她的不足和努力方向。很严肃,很认真。可是这个剑之锋,人家向他汇报过好多次思想了,他就从来没有严肃过。给他汇报家庭背景,他说这和你关系不大。给他汇报个人履历,他说我们是一代人,走过的路都不相上下。给他汇报思想变化,他说想那么多干吗,在学校好好学习,在岗位努力工作,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对得起人民就行了。你说,这像对一个党员的要求吗?

“不是我取笑你,是你像个小孩子,在写一篇《我的志愿》。‘我将来要当一名解放军战士,手握钢枪保卫国防;我将来要当一个宇航员,穿上宇航服登上月亮;我将来要做一个白衣战士,扫除疾病维护人民健康;我将来要当一名……’”还没等剑之锋说完,肖婷婷就打断了他。

“你是说我幼稚?”

“说你幼稚,你可能不爱听。要革自己的命,也不是这种革法。”

肖婷婷吃完了,要下炕去洗碗。剑之锋接了过来,把她推回炕上去。“陈大妈今天给我的任务是看着你,乖乖地在炕上躺着,我来洗。”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等剑之锋洗完碗,肖婷婷接茬问。

剑之锋没有回答,却提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你说,咱们的队长于玉山是党员不?”

“那还用问?那不是咱们的党支部书记吗!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像你那样劳动吗?”

“人家是老党员了,用不着自我改造。”

“就算是用不着自我改造,可工作队的纪律总得遵守吧?”

“怎么不遵守了?”

“你不是说过,国庆节那天,你和他在张三明家吃派饭,又是鸡又是肉的,你一口也不吃,可人家于玉山坦然自如,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你说他还是个共产党员不?”

肖婷婷不说话。

“就这点来说,你比一个共产党员做得还好,他得向你学习。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肖婷婷不说话。

“你不好说,让我来说。他不仅是个共产党员,而且是一个值得敬重的共产党员。”

肖婷婷睁大眼睛看着他,不知道他在说什么,颠三倒四的。

“今年四月份,他去朝阳医院看朋友。临走的时候,看见不少穿白大褂的急匆匆向着一个方向走。他觉得出了事,就去看个究竟,原来在献血。车祸,失血过多,AB型血,血库一时供应不上,号召医生献血。血型对上号的不多,于玉山对上了号。他只是一个过路人,与病人毫不相干,但却验了血,献了血。伤者的家属知道他的名字,但不知道他的单位。所以,这件事他们单位根本不知道。”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肖婷婷问。

“伤者的儿子是我的同学,他在学校到处传颂,希望有人能提供于玉山的地址或单位。咱们工作队还没有集中的时候,工作队的领导先集训,我就认识了于队长。但却不敢说是不是他,因为队长不是北京人。我把消息告诉了那个同学。那个同学请假专门跑了一次江城市农机局,果然就是他。你记不记得,过了十一之后,于玉山请了几天假,说单位有事,就是传他回去,进行表彰。可是回来之后,你听他说过吗?”

“没有。”肖婷婷说。

“你会不会奇怪,一个违反纪律的人,却是一个让人敬重的人?”

“真想不到。说实在的,当他在老乡家里吃鸡吃肉的时候,我心里对他有看法。我给你汇报思想,并没有提到对他的看法,只想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

“当时我是怎么给你说来着?”

“你说,‘顺其自然吧’。听了你的话,我很失望。党支部派你帮助我,你却给我指了这么一个方向,让我也去违反纪律!”

剑之锋笑了。“你说,不顺自然怎么办?人家张三明在城里工作,国庆节回家自然要庆贺一下。正好遇到工作队派饭,人家能不热情接待吗?给你们端上来鸡呀肉呀的,可是你们这不吃,那不吃,你说人家是什么感受?好像人家在拉拢你们,贿赂你们,你们要和人家划清界限。人家是贫农,我们讲的是和贫下中农打成一片,和贫下中农建立感情。你们给人家一种生分的感觉,还怎么能建立感情呢?最好的办法就是从实际情况出发,顺其自然。让他们感到工作队是自己人,有什么话愿意给我们说,有什么事愿意让我们做。工作队不让吃贫下中农的鸡鸭鱼肉,目的在这里。必须吃的时候自然而然地吃,目的也在这里。人家于队长就很油,他能油到和贫下中农不分你我。我们学生就做不到。你说是不是?”

肖婷婷觉得有点道理,点点头。剑之锋便接着说了下去。“你看咱们这工作队里,什么人最吃苦?学生。每天上午参加劳动,什么活累干什么,累得直不起腰来。好不好?好!既能锻炼了体魄,又能自我改造。但是要考虑一下,我们工作队是来干什么的,我们参加劳动是为了什么。如果为了锻炼、改造,如果为了充当一个劳动力,那还是直接当个农民好,何必要当工作队员?你看人家于玉山,也参加劳动,但很少,去了也就是到群众中间转一遭。可能会有人说他不好,可我却认为,不是他不好,而是我们没有人家站得高。人家不是怕吃苦,连自己的鲜血都可以无声无息地输给别人,吃点苦算什么。是人家的头脑清楚,知道自己的责任是什么,知道自己的专长是什么,知道自己的有限能量在哪里才能产生最大的实效,用在什么地方才能对国家,对人民最有益处。我们学生不知道,就知道瞎干,觉得越吃苦越革命。你不是问我,你该怎么办么?我就一句话,向我们的于队长学习,做一个头脑清醒的革命者。”

“照你这么说,我也要像队长那样,不劳动,转转就行?”

剑之锋又笑了起来。“说你像个小孩子,还真是个小孩子。劳动还是要参加的,不过不能像你今天这样拼命。要留下足够的精力去做你的本职工作,去发挥你的专长。你想想,你累坏了,能多铲几锹土,可是下午你不能工作了,得误多少事。这叫得不偿失。”

肖婷婷有点认输了,低着头不说话。

“好了!先说到这里吧。看来你手头的那些材料得由我代劳了。你别动,我去队部拿材料,到这儿来写。陪着你是陈大妈交代的任务呀!我可不敢怠慢。否则的话,陈大妈又得指着‘小小子’的鼻子没完没了地数叨喽!”说完剑之锋就走了。

让剑之锋陪着,肖婷婷有点不好意思。自己不能工作不说,还得搭上一个人,真是应了剑之锋的那句话,得不偿失。可是不让他陪着,还真有点空落落。从认识剑之锋到现在,虽说经常聊天,也就是抽空说上几句而已。即便是自己汇报思想,他也是静静地听着,像今天这样有头有尾的谈话,从来没有过。他很忙,没有把自己这个入党积极分子放在心上。不过今天这些话好像还有点深度,虽然他说自己幼稚,虽然他说自己傻,可毕竟说出了一些道理。虽然自己觉得委屈,吃了苦还不落好,可从心眼里说,也不能不服气。

肖婷婷想着想着,剑之锋就回来了。他把炕桌放到炕上,面朝肖婷婷的方向坐下。不会盘腿,就把两条腿伸直了,从炕桌下面穿过去。袜子破了,两个大拇指探出头来,在肖婷婷的面前左摇右晃的,也不觉得难为情。肖婷婷看着偷偷笑。

“哎呀——人们都说剑之锋的字写得好,可是却不应该和肖婷婷同志的字写在一张纸上呀!本来是一个很好看的小姑娘嘛,怎么在肖婷婷同志的字面前,一下就变成了一个丑媳妇?”剑之锋一边动笔写材料,一边自我调侃。

“行了,行了,剑之锋!不要逗我开心了。我接受你的批评,不过我还是对你有意见。”肖婷婷说。

“肖婷婷同志请注意!有意见可以提,可是剑之锋并没有批评你。”剑之锋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

“剑之锋,你是我的入党联系人,可是从来没有给我说过入党的事。总是把我当个小孩子逗着玩,一点正经也没有。”肖婷婷说。

“是这样吗?刚才不是说的正经事吗?”剑之锋假装疑惑地说。

“刚才除外。”

“那什么时候不正经了?”

“比如说,我向你汇报,我是肖万荣的女儿,肖万荣是万顺号的老板。你不告我如何与他划清界限,却说‘这和你关系不大’。这能帮助我进步吗?”

“哎呀,我说的可都是正经话呀!入不入党是你自己的事,和你父亲有什么关系?你看看,我们党的高级领导干部,有多少出身于工人或是贫下中农家庭的,那不都是无产阶级革命家吗?路是自己走的,跟家庭不能说没有一点关系,但关键还在自己。你说不是吗?”

“可是,这事总得有个认识吧!怎么认识才是正确的?你也得指点一下呀!不然的话,我该怎么办呢?”肖婷婷急得要哭。

“哎呀,婷婷!”剑之锋知道不能再开玩笑了,赶紧安慰,所以连肖姓都给取消了。“这事我还真得给你说说。原先不说,是不到时候,因为它毕竟不是主要的。”

“那什么是主要的?”

“主要的是把握共产党员的基本品格。”

“基本品格是什么?”

“说到关键上,也就四个字:‘信念’和‘献身’。这四个字解决了,没有组织的手续,也是真正的共产党人。这四个字没解决,入了党也是假党员。”

“信念?不就是共产主义吗?我信仰!”

“你为什么信仰?”

“共产主义没剥削,没压迫,是最美好的社会,一定会实现的。国际歌是这么唱的,马克思、毛主席都是这么说的。一定没有错。”

“革命领袖这么说是有一定理论根据的,可你知道这个根据,理解这个根据吗?”

“根据不就是历史唯物主义吗?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所以原始共产主义一定会发展成奴隶社会,经过封建社会、资本主义社会,一定会进入共产主义的。这是规律,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你说对不对?”

“说得挺好嘛!看来你真不是一个小孩子了。”

肖婷婷心里高兴起来,像是过了一次考试关,头上还冒出了细汗。

“可是我倒有一个问题,请你帮着想一想。”剑之锋说。

“叫我帮你?是在继续考我吧!”肖婷婷又紧张起来。

“不是考你,是一个需要探讨的问题。我探讨过,有了自己的看法,和你一起讨论讨论。”

“那你说说看。”

“经过封建社会和资本主义社会,一定会进入共产主义的。这是规律,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可是苏联却在往后退,成了修正主义,实际上是要退到资本主义去。苏联可不是一般的社会主义国家,而是世界上的第一个,是列宁主义诞生的地方。不仅苏联,还有好几个,跟着苏联走。眼看社会主义阵营就要不存在了。如果相当一大部分社会主义国家都退了回去,说得严重一些,如果所有的社会主义国家都退了回去,那是不是证明历史唯物主义有了问题,那是不是证明社会主义道路错了呢?还能不能说共产主义一定会实现呢?为什么?”

“不会的,哪能都退回去?”

“世界上的事情很复杂,我是说如果。”

这个问题把肖婷婷给难住了,她没有读到过有关著作,学校的入党联系人也从来没讲过。不过她挺聪明,想了想之后,把问题又还给了剑之锋。“那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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