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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的身体很柔软，衣服干净得只剩下洗衣粉的味道。他的手带着她的下巴，向他的唇靠近。
他突然很想知道，如果这个时候他亲了楚凉一下，她会是什么反应？
“停！”
感觉到他接下来要做什么，楚凉双手抵在七澈的胸前，阻止他继续。
“我、我还是初吻。”她心虚地说：“我以前的孤儿院院长说过，女孩子的初吻是给最爱之人的礼物。”
她说完，瞄了一眼七澈，只见他嘴角微微上扬，钳制着她下巴的手也松开来：“哼，想不到你还挺纯的。”
谢天谢地七澈没有为难她！
看着她一副宽下心来的表情，七澈说：“你可以不用在生日会上弹琴了。”
一语过后，楚凉的眼睛都亮了。
“真的？”
“嗯，但你要先告诉我。”他说。
楚凉额边三道黑线。这家伙……怎么总是用这招啊？
抬眼看着眼前的琴键，她叹了口气：“上一世你们十七岁的生日会，你们的朋友带了好几只狗来，然后，跟我玩追逐游戏。”
楚凉记得，那次被那些长得很可怕的大型狗咬伤之后，她就有了阴影，之后见到差不多体型的狗都要绕着走，就算是小型狗她也会有点害怕。
“我知道了。”他说：“你走吧。”
唔？
就这么让她走了？
楚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一次，七澈都没有继续问下去。
迟疑地起身准备离开，七澈从后面叫住她：“对了。”
“？”
“你可以不用在生日会上弹琴，但是，你必须去露一下脸，哥都跟朋友们说好了，让他们见见你，不要驳了夜的面子。”他说。
楚凉刚想说什么，就见七澈坐在那里，目光与她相对，认真地说：“我会在大门下禁狗令的。”
七澈说完就低下头，手指放在白花花的琴键上，弹起一首悠扬的曲子。
楚凉一愣。
怎么回事，刚才她在七澈的眼睛里看到了那句话的另外一个表达。
他就好像在告诉她——你什么都不要想，放心地交给我吧。
“哥哥。”
那首正在弹奏的曲子骤然停止。
“还有半个小时就到十二点了，我给你做粥喝吧，陪你守夜。”
楚凉没想到她跟七澈也会有如此平和的一天。
将粥端上来的时候，七澈微微的敛了下眉：“这是什么。”
她和七澈面对面地坐着。
“喝吧，你会喜欢。”
“我从不喝粥。”
“我知道。”她说。
他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
“但你不还是跟着我下来了么？相信我吧。”她又把盛粥的小碗儿往他面前推了一推。
看起来只是很普通的白粥，吃惯了大鱼大肉的少年当然不觉得会有什么好味道，但确也如楚凉所说，他从不喝粥，却跟着她下来了，如今她粥都做好了摆在自己面前，再别扭也没什么意思。
七澈拿起小勺来，尝了一口。
嗯？
虽然是白粥，但又有点不一样，用勺子搅动了一下，发现这粥有好几层，最上面一层的颜色比较深，越往下颜色越浅，每一层粥的味道又是不一样的，一勺粥能吃出不同的味道来，但无一例外都很好吃。
“这是怎么做的？”“这是怎么做的？”他们异口同声。
七澈立刻看向坐在对面那个跟自己同时说出一样话的女生。
楚凉说完那句“这是怎么做的？”就忍不住笑起来，她起初只是掩着嘴笑，看着七澈拿着小勺疑惑地看着她的那种样子，竟觉得有几分可爱，待到自己意识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大着胆子捂住肚子捶着桌子笑起来。
“你笑什么。”他放下勺子，浑身不自在起来。
“别介意，哈哈哈……”她笑完又咳嗽起来，好像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末了，她终于说：“七澈，你还真是没变化啊，我重生之前做粥给你喝的时候，你说的第一句话也是这句。”
她本身是会做粥的，因为孤儿院的林院长做的粥很好喝，在被七家收养之前她曾跟着林院长学了一点。大了一些的时候，有一次七夜和七澈心血来潮想吃她做的东西，她就做了粥给他们喝。七夜只喝了一小口就吐了，他瞪着楚凉，果然是故意想找她的麻烦，她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七澈开口第一句，便是这样的——“这是怎么做的？”
然后楚凉就知道了，七澈爱喝她做的粥，并且实在是懒得跟七夜一样为难她。他是不想跟她有过多牵扯的，除了上床之外。她却是很高兴，重生之前的她，为七澈的那句话而高兴，因为七夜见他喜欢，就没有再找楚凉的麻烦。
现在再听他说这句话，见他眉眼里还是淡淡的，什么也不在乎的样子，但楚凉的心里还是很高兴，这样的心情跟那个时候一样。所以她笑了。
“你不是说，我以前对你很差。”他看着她，问。
“是很差啊。”
那之后她就努力地学精了做粥的手艺。曾经惹七澈生气，就做粥哄他，他喝过了便不追究了，只是有时在床上教训她。
但七澈此时说的却不是那回事，他再次拿起小勺，让小勺在粥里搅动了几下，低着头看着那碗粥，漫不经心地说：“对你很差，为什么还给我做粥？”
她愣了愣。
就在这时，时钟走向了午夜十二点。
“生日快乐。”
他看着她，最后“嗯”了一声，喝完了整碗粥。
回房的时候，楚凉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跟七澈之间也可以这样相处，也许真的能够改变自己的命运也说不定？跟七夜呢，也能……吗？
到了自己房间的门口，她推门而入，刚要将门关上，就看见屋内还有一个人。他就站在门边，待她关门之前进了她的眼睛。她一个吃惊，差点叫出声来。
七、七夜？他怎么会在她的房间里，他不是跟他的朋友去忙了吗？
看到她发现了自己，七夜弯着嘴角，拉开一个邪气的弧度：“哟。”
“你，你怎么还没睡……”她说出口的竟是这样一句无关痛痒的话，显然受了不小的惊吓。
但是七夜很喜欢看她那样子，忽然间的不知所措的她比时刻准备迎击或防守的她更加讨他欢心。
“在等你。”他一边说着，一边朝她走过来，楚凉看着他脸上的笑容一点点的放大，心里七上八下更是不安。总觉得，会发生点什么……
“为什么……”
他在她面前站定，她傻站在那里，不敢动，也不敢抬头看他，视线只能到七夜的胸口。
下一秒，七夜冰凉的手抚上了她的脸颊，慢慢地摸了摸，她瞬间觉得自己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张开来，紧张的心情无法言喻。
“给澈做粥了吧。”
他的声音里带了些笑。
“还祝他生日快乐了。”
“生日快乐！”她反射性说出口，抬眼对上他黑色的瞳仁，假笑道：“哈，哥，生日快乐。”
预料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七夜挑眉，反问：“哦？那你怎么为我庆祝？”
她颦眉，喃喃道：“刚刚做粥已经喝完了……”
“我不要粥。”他带着笑，低头看着她无措的表情：“澈把礼服给你了吗？”
“什么？”她没听懂。
“原来没有给。”
“我……”楚凉咬了一下唇，终于勇敢地对他说：“我不在生日会弹琴了，所以礼服什么的……就没有必要了吧。”
“不弹琴了。”他重复了一遍，嘴角耷下来，不笑了。
“是澈同意的吧。”
楚凉点头。
“那他有没有说，”七夜将抚摸着她脸颊的手放下来，搭在她的肩膀上：“就算不弹琴，你也必须出席我的生日会——穿着专门为你准备的那件礼服。”
搞不懂他的意思，楚凉有些不耐地说：“那，那我明天生日会之前去找他拿，在澈那里对吧？”
他打断道：“你还没有说，你怎么为我庆祝生日呢。”
“喂……”
你倒是听我说完啊……后面这句话，楚凉没有来得及说出口。因为就在她打算继续说下去的时候，七夜一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她愣了。
七夜的舌头灵巧地顶开她的嘴巴，她就站在那里被他撬开了唇齿。他身子微微转了一下，楚凉的身子出于外力被他的膝盖顶着，后背靠在了一旁的墙壁上。
初吻……她重生以来的，第一个吻……
接着，七夜放过了她的嘴巴，转而向下，亲着她的脖子。
“放开……”她开始挣扎起来，双手扑腾起来。七夜一把抓住了她的两个手腕，膝盖顶的更使劲，把她桎梏在墙边无法动弹，眼睛凶凶地看着她，动作也粗暴了起来。他在她的脖子上大力的吸吮，牙齿掠过她的皮肤，留下一阵的痛感。
她睁着眼，看着七夜对她侵犯的神情，与她不同的，七夜半眯着眼睛，十分享受她勃颈处的皮肤被他吸咬在嘴里的感觉。
一个女人，面对男人的侵犯，在这一刻显得多么无力。
她渐渐停止了挣扎，用冷漠的眼光盯着七夜。
他终于看到了楚凉那样的眼神，怨闷的，愤怒的，几乎把所有的恨意都写在了脸上。
可是，他喜欢。
他喜欢她现在的表情，让他心里升起了一抹肆虐的快感，手扣住了她的头，对着她再度深深地吻了一下去。
楚凉的身子突然就僵硬了。
伏在自己身上的七夜没有看到，楚凉却看到了，在他的身后，七澈抱着一件浅黄色的礼服，不知在那里这样站着有多久了，此刻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
看着他们，接吻。
她“唔”了一声，想说点什么，七夜以为得到了她的回应，更加兴奋地把她拥在怀里。见此情景，七澈对着楚凉冷冷地笑了一下，慢慢地走到一边，脚步轻的像是怕打扰了他们。他将礼服扔在了她的床上，然后走了出去。
沉醉于亲吻的七夜并没有发现，他的吻一点一点的深入，直到楚凉一巴掌朝他的脸上打了过去。
七夜一个趔趄，朝后退了两步。
“你清醒了吗？”她问。
“清醒了就好。”她笑着，推了他一下，把他推出了门外，重重地关了门。
七夜在门口站了一会儿，隐约听到屋内有哭声。
他摸了一下自己被打的地方，轻轻地哼了一句：“好样的，真是好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