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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化田凭着还留存在脑海中对这个地宫的记忆,试着向前摸索着前行了几步,微弱的一点光亮就在拐过了两个弯之后出现。那是火折子发出的光亮。有很大的一群人正拥挤在一处过道之中,却是再也没有前进一步,不是不为而是不能!

凌雁秋和顾晓棠也紧靠着过道的墙壁而立,现在这个地宫里只有雨化田知道,这一处在当初可是被素慧容布下了密集的西域金蚕丝!

因此,也不知会有多少急不可耐,一心想要抢先夺得地宫宝藏的人,在经过此处后,整个人被肢解得七零八落,支离破碎。已经闻到一股浓烈无比的血腥气色扑鼻而来,令人作呕,不堪忍受!

早已看到昔日联手杀害自己的人基本都在,想不到会和他们又一次汇聚在了这个不见天日的地宫之中,到底是巧合还是冥冥中的自有安排?

雨化田当然是不得而知,但他好像并不恨这些人。对于位居高位,手握重权的他而言,这世上很多事都不是以个人的喜好和憎恶来断定是非曲直的了,他要看的是长远利益,眼光始终着眼于未来。

所谓的私人恩怨这些完全可以暂时地放在一边,不是不管,而是要等到秋后算账才是。如今当务之急是要尽快解决目前的麻烦和难题,早点脱离出这暗无天日的境地才最最紧要。

雨化田和赵怀安两人心里都很清楚现在的情势是非常不妙的,被沙子深深地埋在这皇宫里,而在场的人数又如此众多,地宫里存留的可供呼吸的空气很快就会被这些人消耗殆尽!

风里刀和大档头还留在上面,想必他们一定在想办法救他和谭鲁子出去的,他究竟能想出个什么样的法子雨化田也大致能猜得到。因此现在就必须马上行动,配合上面要进行的挖掘,尽快进到那房顶曾破了一个洞的大皇殿里去,不能在此多做耽搁,白白地捱时间了。

附在谭鲁子的耳边向他交待了几句怎样子破除这西域金蚕丝的方法,谭鲁子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个火折子就小心地挤过人群朝着前方,他很谨慎地在为雨化田开路……

从火折子微弱的光亮中,雨化田能辨别出隐隐约约很不明显的西域金蚕丝被素慧容横七竖八、错落有致地布满了整个通道!

他很了解这种武器的厉害和锋利,想都不用去想,在前面肯定已经是堆满了零碎的尸块。那些人只顾着去抢夺那地宫里的财宝,恨不得爹妈能多生出一条腿来加快速度。

岂知这正是他们的催命符,只怕全部是闷着头,都一股脑儿的穿过这了这锋利无比、杀人无形的西域金蚕丝后,仍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已经是七零八碎了的吧……!

那西域金蚕丝再怎么的厉害,再怎么的能在不知不觉中杀人于无影无形,可总得有地方安置生根不是?这本就是雨化田交给素慧容的,其个中的原理他自然是清楚明白得很。

谭鲁子按着他的交代,仔细地瞧清楚了西域金蚕丝在那石头堆砌的宫壁上的生根之处,看到了那嵌入石缝中的细丝正好被一个小如米粒的梗卡着,看来此处就是了!

于是记住了具体的位置,稍稍后退了几步,在吹灭火折子的同时运力于用手中的剑,以剑气去轻挑了那处梗,牵一发而动全局!

要知道这西域金蚕丝乃是出自皇宫里的武器,当然不能让其他人都知道了破解之法。在黑暗中只听见丝丝如毒蛇吐露信子的声音,想来这就是那西域金蚕丝不再绷直,于散力时所发出的声响吧!在如此境况之下听见还是不免令人感到不寒而栗。

而靠在角落里的凌雁秋在听到这个声音后,眼前又浮现出了她每天都会做的梦;素慧容抱着她的孩子走来,然后破碎了成了一块块,血肉模糊……!

在无比难过中,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心里为她默念佛经,希望能超度于她,但愿她能安息!

雨化田却忽然想起了当初和赵怀安在大皇殿里,短兵相接时曾用过的那柄削铁如泥的短剑来,而今应该还在那大皇殿里面的。

如是这般地想着,他的身形已经飞掠了起来,足尖只是在宫壁上稍点一下借了个力而已,率先领头进入了那曾经埋葬过他的大皇殿。

后面的那些各色人等怎肯甘心落在他的身后,既然已经没有了西域金蚕丝的挡路,于是都慌不择已地拼命往里面涌进,甚至是踩着那些破碎的尸块和满地流淌的血迹也在所不惜!

雨化田凭着还存留在头脑中的记忆,稍微一运功就拂去了壁龛上那些被沙子蒙了尘而遮住了光华的夜明珠,在并非明亮的光晕中,终于在大多数人涌进此间之前,将那把短剑牢牢地握在了手里。然后就冷眼看着赵怀安和那些乌合之众一层层地围着那个沙山,看来他们都不确定是挖还是不挖。

关天翔和所有进入了地宫里的鞑靼人站在一起,他捏着自己的下巴看着满眼的财宝做出一副沉思状。他当然和在场的所有人想法是一样;

‘都这个时候了,先还是要保证能脱离此处之后,再来争夺这些黄金宝藏的归属吧。’

凌雁秋不去管其他人要在这个地宫里做个怎样,她只带着哀伤的面容,继续在心里默默地念着佛经,跪在了那一大堆直达房顶的沙山前。

她知道素慧容的尸骸就埋在那下面,而被她亲手杀死的雨化田,也应该是埋在那堆沙子里面的吧。看着高耸的沙山,想必赵怀安和关天翔等人已经是达成了协议,不去动这个沙山,这样也方便到时候从此上到房顶去!

所有人都在盘算着在如何安然无恙地脱困的同时,又怎样才能够弄走这摆满地宫里灿灿生辉的金银财宝呢?

唯独只有凌雁秋继续是跪在那沙山前,不闻不问这地宫里目前发生着的一切,只是机械地在用手刨着那些沙子,一心想把素慧容的尸骸完整地找到,然后打算把她择地另埋。

顾晓棠一直都在仔细地观察着雨化田,她知道现在这个名扬天下,位居庙堂高位,手里握有重权的男人,其实应该就是她昔日的那个油嘴滑舌的老相好—风里刀!

但是,她又觉得这里的他不像是风里刀,这种气度和神情岂能是那个倒卖消息的江湖小混混,在短短一年时间内就能一撮而就的?不但不像那风里刀,而且完全就是不同的两个人,或者说这其实就是当初的雨化田!

难道去年死在这里的那个才是风里刀?根本就不可能!风里刀振臂高呼着要去京城做大官儿时的那情形还历历在目。

顾晓棠就在脑子里犹豫不定的各种疑惑中,逐渐忽略了从‘风里刀’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凛冽慑人的罡气,试图挪步过去靠近他,想与之叙叙旧情!

二档头岂能容她这种明显带有恶意之人近到了自己督主的身边?横剑挺身就拦在了顾晓棠面前,不允许她造次!

自雨化田这一行到达了龙门客栈,然后也站在了那沙坑旁,直至进入到这黑暗的地宫,顾晓棠的注意力都是在这地宫和凌雁秋处。其实她根本就没能清楚地看清楚二档头的模样,即便是在他点着了火折子拆下那西域金蚕丝时,在拥挤嘈杂的人群里,在忽明忽暗的火苗闪烁中她也没能瞧明白二档头的脸。

但是,现在这个明明已经被自己和常小文合力杀死了的人怎么会又出现在了龙门?又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不管她的穿着与打扮,行为和语气是如何的像个爷们儿,同男人相似,但她始终都还是一个女人啊!可做不到像赵怀安那样的镇定。

赵怀安早前待在京城时,在大闹雨化田府里那次时并没有和二档头打过照面,交过手。

但今天在沙坑旁乍一看见了他时,心里也为此是非常的震惊不已,不过他毕竟在官场和江湖中都摸爬滚打过,还不至于像常小文那般,为此而自乱了阵脚导致惊慌失措。

‘既然风里刀和雨化田这俩生活环境具有天壤之别的人都能样貌相同,那人和人有相似也就不足为奇了。他因而断定此人绝对是那死了的西厂二档头的孪生兄弟,因为在锦衣卫还有军队里,类似这种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的情形是很常见的。’

他当然也预见到了顾晓棠在见到此人面容后的惊悚和惊慌,于是特意选择站在了她的身后,以便及时向她作出解释,安抚一下她由此而产生的恐慌失态情绪。目前在这个地宫里他很需要盟友,更需要她对自己的支持。

现在一直弥漫地宫里的血腥之气终于感觉要淡了些,因为那些散碎的尸块和血迹都被人用沙子填盖住了,一时间的这地宫里面似乎还显得比较平静。

顾晓棠仍然是眼睛不离左右地在紧紧盯着雨化田,同时也在心里不停地揣摩着他,想要从他身上找出她曾经熟悉的气息来,属于风里刀的气息,哪怕是一点点也好。

然而她不得不对此失望了,就在面前的这个风里刀,冷漠无情得是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哪里还有昔日相好的半分情份在?

也不去说和自己的那些过往情份了,这人除了那张脸看着还像是风里刀之外,其余的从外到里都找不出半分风里刀的影子来,甚至是一丝儿都没有!

顾晓棠还就是不明白了,只不过是短短一年多的时间而已,这人在京城冒充雨化田,站在了那庙堂之上呼风唤雨,还真就能把混迹江湖多年的滚刀肉--风里刀改变得如此的彻底?

整个就是一雨化田再生了一般?她已经弄不明白是风里刀厉害呢还是那物欲横流的官场厉害?

而就在眼前的这个风里刀是如此的不近人情,这让顾晓棠非常的懊恼。虽然两人早就已经不再是相好了,但好歹之前还是有过一段感情的,他这人不过就是去趟了京城,当了段时间的大官儿而已,怎么就如此绝情同时也变得没人味儿了呢……?

风里刀蹲在那个已经被沙子又填满了的沙坑边正懊恼不已。

眼看着沙丘终于要被挖平,然后怪事儿就出来了;那些沙子在挖走了之后,居然又会被莫名其妙地填满,到最后始终都没减少的情形让他是欲哭无泪,抓狂不已,心里难受到想死。

这样子却让他在突然间明白到;

‘为什么雨化田会毫不迟疑地辞官走人,会放弃那令人羡慕的权利,放弃了帝王对他的无限信任和宠爱。所有的这些比起自己心爱之人的性命而言真的是微不足道啊!

现在的他只求谭鲁子不出啥事,能从那被埋于沙漠深底的地宫里活着出来就好,哪怕是让他风里刀代替谭鲁子进到那被埋没的地宫里,代替他去死,自己都是心甘情愿绝不会有半点的含糊和迟疑。’

而鞑靼国的那两位皇子,关天翔的两位皇兄也在命令他们的士兵参与到此番的挖掘中。他们俩可不愿也不会放弃那些黄金和宝藏的,既然已经是来到了龙门,找到了地宫,那就决不能空手而归、无功而返。

至于自己的那个弟弟关天翔,他要是死在了那地宫里固然是好,不过自己好歹也得要做出一番努力营救他的样子才过得去呀!

一来呢是不能因此而被扣上见死不救,对兄弟薄情寡义的帽子,这若是传到了自己那生性多疑且敏感残暴的父汗那里会不好交代的,他们当然也知道自己的父汗可是随时随地都掌控着自己的一切动向 ;

二来自家的这个弟弟也是个老奸巨猾很有谋略的一个人。

因此对于他这个人而言,那一定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不然一不留神被他捅到了父汗那里,说两个做哥哥的合着伙把他给谋害了,见死不救啥的。以自己父汗的那残暴个性,不把他俩都废了才怪,因此所有一切都必须小心谨慎才行啊,很有必要防范被反咬一口!

当李寻欢他们一路疾行、不顾颠簸、紧赶慢赶地终于是到达了龙门客栈时,落入眼里所看到的就是风里刀一脸沮丧和难过地望着沙丘,眼里流露出的是悲观和绝望。

而大档头则是皱着眉,强忍着心中的悲愤和难过,不遗余力地仍旧在坚持着,督促手下不停地挖掘沙子,哪怕明知是在做无用功也绝不轻言放弃。

风里刀和大档头可没有想到,在这吃沙子的荒地儿里都还能看见李寻欢的现身,无比惊疑地看着这个不是在南疆养身子、医病的人怎地会到龙门这里来了?

李寻欢现在可顾不得他们眼里所流露出的,对自己为何会在此地出现的疑问,直截了当地就问雨化田目前在哪里!

看他俩的神色就已经知道事情不妙,再听了他们简略的一番讲述后,才知存于自己心中的那份预感果然不是空穴来风。

当即就决定不能再耽搁时间了,直接就问风里刀这里有没有地道或是洞窟什么的。

他没有去问掌管西厂情报的大档头,而是转头问向风里刀,因为他知道此人可是在江湖上专门倒卖消息的,而且还来过龙门客栈。甚至这龙门地宫里有黄金宝藏一事儿还是他最先知道的,问他绝对是最正确无误。

风里刀一听李寻欢对自己的问话,眼光立刻就看向了龙门客栈方向,同时手指过去;“有,客栈的底下就有一个天然的地洞,很大的。”

“哦,果真有!大档头你和传甲留在这里继续,但是防着这些鞑靼人才是最重要的,挖沙给他们做做样子即可,我们去到地宫救督主和鲁子。”

大档头本来看到李寻欢来了就直觉到自家督主会没事的,很有希望获救,当然是对他的安排是言听计从,铁传甲虽不情愿也没法子,也只得听从李寻欢对自己做出的安排。

于是李寻欢和喜多就在风里刀的带领下进到了位于龙门客栈下的地道里。

三个人举着火把站在有些空旷的地道里,应该说是地洞才对。

李寻欢略加一思索,眼睛开始在火光照耀中找寻着他所需要的线索来,听着潺潺的流水声,脑子里呈现出的是那皇宫的建造图,仔细琢磨着方位觅音而行。

风里刀和喜多各背着一个包,里面装了些蜡烛和食品,谁也不知道要在这地底下转悠多少时间,必须得做好长久奋战的准备才是。

一路紧跟着李寻欢,在不甚明亮的光线中也不知是行进了多少时间,只感到脚下一直都是坑坑洼洼,出脚也是深浅不一的。

而现在好像正行进在一条开裂了的石缝之中,有时还必须要侧过身,后脑紧贴着背壁才能通行。为此喜多就有点郁闷无比了,他那白胖胖圆滚滚的身材也必须得从这石缝里通过呀,把上下左右都看遍了,还真没找着能避过此处的其他路径,而且那石缝直通到顶,根本就不能用轻功掠过去,无奈之下只得收腹提气强行地挤过去!

李寻欢任风里刀还守在后面为喜多打气鼓劲儿,自己却向前先走了几步,以便确定下一步该何去何从。

火把本是握在风里刀手中的,但他并不觉得眼前有多么的黑暗,视野中隐隐看到了一些层层叠叠,还有些若隐若现的光晕!于是双手同时一挥,朝那光晕所在之处发出了一股掌风,然后眼前就相对地明亮的起来。

是他收敛自如的掌风恰到好处地拂去了那光晕上覆盖了好几百年的沙尘,露出了数颗夜明珠。使得这里不再是漆黑得伸手不见手指,但此刻在他眼里所显现出的景象的也令人目瞪口呆!

风里刀和喜多这时也站在了李寻欢的身旁,同他一起看着一个个、一队队、一列列、一丛丛堆砌得看不到顶,排列得看不到头的棺材!

应该是棺材,虽然材质和形状看上去要比中原的差些和简单些,但他们能肯定自己看见的就是棺材群!真的是有太多太多的棺材了!这个阵仗很震撼呀。

风里刀率先出脚,往里踏了进去,但他还没有走到两步路,就感到脚底发软,低头一看,脚下的砖地正在变成流沙,瞬间已经没到自己大腿了;

“娘咧!”风里刀惊恐之下被骇得是大惊失色、面无人色。李寻欢和喜多也脸色一变,同时就出手发力将风里刀从流沙里拉了出来,也没有去看已经软得一滩泥似地,蹲在自己脚边的他是怎么个状况。眼睛看着的仍是方才突然出现流沙差点把风里刀埋没了的地方,那地方现在已经恢复如初,流沙就好似从没有过!

“要小心,看来这一定是个阵了!”李寻欢谨慎地提醒道。

在不甚明亮的光线中,他眉头紧锁,眼睛一点一点,一处一处地观察着这个庞大而壮观的棺材群;目测到这些棺材都不是一个时期的,因为有的棺材已经粉朽不辨其型,大多位于最底下;有的看上去形状还比较完整,但是处于较顶上的位置,其中不乏被整张牛皮包裹住了的具有明显西域风格的牛皮棺椁……!

看这些棺材之间的分布和间隔以及堆叠的不同高度,里面竟是暗藏;

乾为天,坤为地、震为雷、巽为风,坎为水,艮为山、离为火、兑为泽,以类万物之伏羲八卦符!而伏羲在传说中就是人身龙尾的,世人将之称为龙族的始祖!

李寻欢已经基本确定了这就是个伏羲八卦阵,但是这世间的阵法基本都是起源于八卦阵,起码都有六十四种变化交错期间,想要一举的破之又谈何容易?

李寻欢无奈地叹口气,心里打算着;‘那就从最基本的阴阳爻开始破起吧。’

环顾了左右上下后,在心里细细的思慎;

‘尸骨为阴,棺木为阳,这里已经有了;夜明珠为阴,那它对应的阳应该是火光,但是……’

一想到这里,就很镇静地吩咐道;

“看看哪里可以点火?”

三个人也只能在自己周围两步内活动,可不敢再贸贸然的朝里面踏脚移步了!依稀见到一叠没有靠墙摆放的棺木后面好像有一坨什么,看那模糊的影子形状真还有点像是油灯!

喜多这下就来劲了,左手抻着火把,右手指勾起一弹,弹起了一小团火就急速地向那油灯形状的黑影飞去,然后只听见‘轰’的一声,火光乍起,顿时这个棺材成群的地方比之刚才又相对明亮了许多。

风里刀瞧着火光,眼里闪烁着点点的惊喜,但李寻欢知道必须要抓紧时间破阵才是,因为里面所装灯油绝对是有限的!

低头从自己荷包里掏出了几个银弹子,在手里颠了颠,似乎还嫌轻了些,觉得分量不够一般。

正要在再荷包里掏银裸子出来,喜多已经把两锭银元宝放在了李寻欢的手里,看来是已经知晓了他的意图。

但风里刀却不理解呀,眼睛直盯着那俩银元宝心道;‘在这鬼地方掏银子是要干嘛?又不能使,莫不是还要付买路钱?’

“都这时候了要这么多银子作甚?”忍不住还是开口询问。

“扔了呗!”

李寻欢淡淡地说出这几个字,就好像他手里现在拽着的不是银元宝而是两块石头似的。

风里刀瞪着眼睛像看疯子一样的看着他,一脸的不信,但他又不得不相信李寻欢所说,因为他知道这个人基本上不会说假话。

赶紧地把自己的手托住李寻欢的手,他很有自知之明,他没办法也没那能耐从这位手里取走东西。于是只得冒个险慢慢地、友好地、小心地把自己的手迎上去,挤出一脸的笑;

“扔啥都行,可别扔银子啊,这多浪费!不就是要扔着玩儿呗?咱和你换成不?”

还在说话间,另一只手从自己的怀里摸出俩个瓷质手球,一只手轻轻地拿起在李寻欢手掌里摊着的俩银元宝,然后再放上自己的瓷手球!这一套动作做得很是小心翼翼,连脸色也谨慎无比。

喜多知道他是个不折不扣的财迷,从来都是见钱眼开的不说,还特抠门,是个典型的钱篓子。见他这样也只得无语地摇摇头。

李寻欢见他换到自己手里的那俩瓷手球倒是笑了;

“嘿,你挺会保养嘛,这手握马缰久了是需要这手球来缓解一下疲劳!你给的还不错,手感和重量也很合适。”

于是也就任风里刀不但是拿走了手里那俩银元宝,同时也顺走了自己的那几个银弹子。

然后随手扔出了一个瓷手球侧耳倾听,并没有听见落地的声音,但是在空中似乎刮过了一阵不小的风!再朝另一个方向扔出瓷手球,不但出现了同样的现象,甚至还有一团火在那手球的落地处升腾燃烧起来,但很快的就湮灭……。

“绝不能走地面!”

李寻欢嘴里提醒着,同时右手在向右边发出一股掌力,于是就见到一具棺材被他发出的那股力量徐徐推出,推到一小半方才停止,瞧着并无异样后,他自己才略微地点点头;

“嗯,看来只能这样了,喜公公,你先站上去,然后听我的指挥,你就仿照我刚才那样如法炮制,明白吗?”

喜多猛地朝他点头表示自己明白无误,李寻欢还是有些不放心地再次嘱咐他道;

“力度要合适,别推出太多,那些棺木年代久远,可能都腐朽不堪的了,一定要小心,地面上不但会变流沙,还会有火海冒出!切记就是,而且时间也不能耽误,这阵法之中会有很大变数的。”

喜多听他如此一说,倒是显得有点激动了,俗话说艺高人胆大,这喜多虽对阵法不甚了解,但是只要是有人从旁指点他出阵,至于考验功力啥的事情他绝对是很乐意为之的。

轻轻的一提气,白白胖胖的喜多已经是飘飘然地站在了方才李寻欢推出的那具棺材上,全神贯注地在等着他给自己的提示;

“你看左边横向三,纵向从下往上数七,是少阳位,推出!”李寻欢话到,喜多即可就做到,人接着亦是飘了过去牢牢站稳。

“右边横向二,纵向从上往下数六,是老阳位,推出!”喜多完成得很棒……。

风里刀见这阵势,就呆在一旁傻眼了,他知道自己这三脚猫的功夫根本是完成不了这种高难度动作的,但是他又担心着此刻谭鲁子的生死与安危,可不愿意独自一人打道回府,在龙门客栈无望地苦等下去!

于是他只能很难过地看着李寻欢,默默无语,眼里噙着晶莹的泪珠,却强忍着没有让它滚下来。

唯听见在他的耳边划过李寻欢低声的叹息,仿佛是喃喃自语一般,浅浅地落在了空气中,消散开来,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李寻欢面上笑意仍是温润似水,但分辨不出其中的情绪;

“别灰心,我会带着你的。”

“啊!怎么带呀?我不行的哟,我一个人过不去的!”风里刀自己可没把握也没信心。

“别的你就不用管了,只要紧紧的抱住我的腰就是!快点,时间有限,喜多还在等着我们呢,可不能让他站在那些腐朽不堪的棺木上太久!”李寻欢在催促着他。

“哦!”

风里刀依言紧紧地抱着他的腰,沁入他鼻间是淡淡的冷梅香!怪不得雨化田会为了他抛弃一切令世人眼红不已的权利,这个男人的确值得为他舍下一切身外之物!

同时他又万幸自己一早爱上的是谭鲁子那混蛋,若自己也爱了李寻欢!天,雨化田决计会杀了他的,渣都不会剩下……李寻欢可无暇去顾忌风里刀的心里此刻又是个什么想法,是在怎样的仰望自己!

只是一只手揽着他的腰,一只手在发力推棺木,然后轻身掠起,即便是带着一个成年男子也丝毫不影响他的速度和轻巧度。

这次因为是要承载两个人的重量,所以那棺木只推出了很少的一点点位置,站一个人都极其地勉强,更何况这还是两个人,所以风里刀几乎就是悬空的,他心里的那个怕呀!

“还是你右边横向……。”李寻欢跟在喜多的后面继续在向他作出阵的指点,同时又要顾及到自己和 风里刀必须能成功出阵。因为自己所遇到的阵法和喜多是截然不同的,这个阵随时都在发生着变化……!

再次出力推棺,李寻欢身形略微的一晃,这让双脚几乎是悬在空中的风里刀不免一惊,下意识双手环着李寻欢的腰又紧了紧,李寻欢倒也没多在意,微吸了一口气,双脚踢出,轻轻巧巧地就站在了那凸出的棺木上,继续出声指点喜多……。

然后再继续好似惊鸿般的飞身而上,纵然是托着一个人,却轻飘飘地好似混不着力一般。

不出片刻,喜多在终于完成‘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 ’这种基本八卦里又暗藏无数变阵之后,已经到达了一块平整的石地上。

而李寻欢托着风里刀在这样险峻的棺材群中是如履平地,武功之高当真是匪夷所思。一路要解决不断变换的阵势,如此凶险之下,风里刀却还觉得平稳。就在还有最后一个八卦要过的时候,那油灯的光线已经变得暗淡微弱了。

而李寻欢现在脚下踩着的那具棺材早已经是腐朽不堪,根本就承受不起两个成年男子的重量!于是,那腐朽的棺材终于在李寻欢正思考如何破阵之时坍塌了,同时就带动这一行列的棺材都纷纷垮塌,那些棺材内的干尸也纷纷暴露在外,随之跌落下地了。

无数的棺材好似崩塌了般地落在地上搅起流沙,随即就惹出了越变越大的沙旋,地火如同炼狱般的在熊熊燃烧……身后的沙旋就像是张着偌大嘴巴的魔鬼,旋转着黑洞随时都要噬人嚼骨!

李寻欢猛提一口气,揽着风里刀在其他棺材堆上快速地点足借力,不敢再有所停留,因为这里的阵眼会因此变得更加的诡异难测!

已经安全过阵的喜多看到如此凶险万分的情形那个心急不安呀,运自己全部的内力在两个银元宝上,随后将之扔在半空中,连忙朝他们吼着;

“李探花你踩在那银子上借力只管过,要推哪具棺材交给我就是,你只管报位置就行……火光终究熄灭,如无尽深渊的巨大沙旋追在身后。

但当李寻欢和风里刀双双落在喜多所站着的石头地上,终于是逃出了沙地和那棺材群所在范围后,那巨大的沙旋仿佛是一只被绳子套牢的恶犬一般,狂吼着但却再也不能前进一步。”

“还好有李探花知道那阵眼所在?不然结局……!”喜多可不敢去想结局会如何,但语气里有着庆幸也有着对李寻欢的佩服!

然而李寻欢此刻顾虑的却是;这条路还能让他们顺利返回吗?

大约又过了半盏茶的功夫,三人便踏上了梯步疑似开始要向上行了,伸出手也能触碰到凹凸不平的石壁。

李寻欢思索着强记在自己脑子里的那份地宫建造图,现在脚下正行进着的这个地方,人工凿建的痕迹明显,绝非无意为之!当下就感觉应该是要接近大白上国的皇宫范围了。

一想到此,脚下便不由的加快,数度的蜿蜒迂回后,也不知道拐了多少个弯,直到再也没有了前进道路,一睹石门生生地拦在了他们面前!

风里刀伸手推了推那堵石门,纹丝不动啊!喜多嫌弃他功力低下,把他麾到了后面,自己运力推门,那石门依然纹丝未动。

‘看来这石门是有机关的!’李寻欢借着火折子的光,凑近了石门上下左右的观察,终于是发现了机关所在;

就在石门和石墙的接缝处,有一个不甚明显的如巴掌大的九宫格图形!

李寻欢笑笑,还好这机关并不难,用手指滑动了几下那些宫格,居然是死的,并不能移动,

这就奇怪了!

不得已地又躬□,举着火光凑得更近些地观察那机关。原来其中奥妙不是在于和一般九宫格那般的,是单纯地移动,而是另有玄妙在其中!

眯着眼睛想了想,再侧过头看了看喜多和风里刀二人的发髻;

“喜公公,暂且借你的金发簪用一下!”

手里捏着喜多的金发簪,很是小心翼翼地戳进了那九宫格里的一个不起眼的小缝里,拨弄了一下,然后就看到一个格子移动了,又有另一个小缝出现,再用发簪按着心中所想的那番,拿捏好力道拨了一下……如此这般地几经拨弄,那道厚重的石门终于被他打开,在微弱的火光中出现的是一个宽阔的地方。

李寻欢三个人都谨慎地挪动着脚步,已经能确定这里应该是一处寝宫所在,又点燃了一个火折子,眼里看见的更是清楚了;这个地方建造得很是奢华,但是在宫殿的中庭里竟然胡乱地堆放着数个描金镶宝的大箱子!

走过去打开了一看,箱子里全是武将所用的头盔、战甲、披风等装备,而且还都是崭新的!

李寻欢看着这些,低头沉吟不语,喜多也皱眉沉思着,这段时间他脸上早已不见了一惯都有的喜兴。

不到半盏茶的时间,李寻欢就问风里刀;

“上次你们害雨化田的一伙儿这次到了几号人?”

“赵怀安一早就是到了的,远远的好像也看见了凌雁秋和顾晓棠,听鲁子说那常小文也和关天翔在一起,还有就是我了!”风里刀的声音越说越小。

听到关天翔也到了龙门,李寻欢眉头皱得更是厉害,他已经有了很强烈的预感;

‘就在龙门这地儿,如今不知会被这些心狠手辣,满腹算计的人又搅出怎样无法预料的事端来!且不去管了,既然如此,那就让自己先搅出些事儿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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