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一章 她就是个女鬼啊(1 / 1)
白老大话音刚落,吱呀一声白朗房间的门就开了,白朗忙出来行礼:“白老大。”
白老大微微眯眼,看着白朗道:“你的毒又发作了?”
他眼尖,一早看见自个儿儿子嘴角还没擦去的血迹,看来是方才毒又发作了。
白朗淡声道:“不碍事的,是冰儿小题大做了,白老大不要生她的气。”
白老大闻言冷哼一声,冰儿知道这是不再追究的意思,忙退到一边去,白老大挑眉望着白朗:“老夫刚回来,你怎么不在府里?去哪儿了?怎么今夜才回来?老夫方才好像听门上的人说,你带了个女人回来,还穿着我们大宛的衣裳?白朗啊,莫不是老夫给你准备的女人你不喜欢,非要自个儿取外头吃野食还要带回来?”
楚檀画在屋子里头,听着白老大这话深深皱眉,这个白家的家主不仅狠辣无情,而且说话还无比粗俗,果然就是外土疆域,说话直白的听着都不痛快,且字眼特别难听,估计这人从小就颐指气使惯了的,不然也不会不把冰儿放在眼里,还称她作下贱的奴婢。
何况,白老大话中所说的‘野食’不就是她么?这个老不死的东西,居然这样说她,这要是换做以前她早就冲出去了,这会儿生气归生气,但是心里头还尚存有理智,她眼下还是静观其变的好,免得自个儿把自己陷入了险境之中,心里打定主意之后,她就开始深呼吸,做了四五个深呼吸之后才稍稍淡定下来,然后继续透着窗格看着外头。
白老大说完那话之后,白朗脸色一变,跟在白老大身后的一个男子尖声笑道:“舅舅,朗弟要去做什么您还不知道么?何苦说这话吓唬他呢?什么野食不野食的,朗弟心里头只有那画上的女子,十年前从大玄回来,他心里头就只有那个女子啦,舅舅挑的女人都及不上那个女子,朗弟又怎么会从外头带回来什么别的女人呢?要我说呀,肯定是朗弟去了大玄一趟,把那个女子抢回来了,是不是啊?”
“高士番?你派人跟踪我?”白朗怒了,当下瞪着那个说话的男子道。
那男子长的很丑,歪瓜裂枣的模样,跟温嘉又得一拼,见白朗生气了,当下嘿嘿笑道:“朗弟如今是下任家主的继承人,又是白老大的儿子,我怎么敢跟踪你呢?只是你带回来这女子的時候我恰好看见了,那身形和你画中的一个样啊,而且那大眼睛在雪色映衬之下跟你画中的情景一模一样啊,我怎么会不认得呢?因此这才去找了舅舅前来,朗弟啊,你既然都把心上人带回来了,怎么也不叫出来让大家见见呢,也好让人知道这未来的白家主母究竟是个什么模样嘛?”
色/狼?楚檀画在心里头骂了一声,怪不得她当時进门的時候总是觉得有地方不对劲,好像被人窥探似的,过了好一会儿这种感觉才消失,当時还以为是初到一个地方不习惯,如今才晓得原来是被这个丑男给窥探了,当下心里头就觉得恶心,打了个激灵,反身去把被褥一掀,然后把暗纹团花的被单抽出来披在身上,这才感觉安全一点儿,这会儿心里头还在庆幸,幸而现在是冬天衣服穿的厚实,要是夏天的话,这个色/狼说话肯定更加猥琐。
她做完这一切又往窗外看去。>
就见白老头眉目沉沉的瞧不出喜怒,听了高士番的话望着白朗道:“是不是你表哥说的那样的?”
白朗敛眉良久,才抬眸望着白老大道:“是的,我把她抢回来了。
“既然你的人都抢过来了,那你的那些画儿可以销毁了?总是留着也不是个事儿啊?老夫告诉过你,要做白家的掌事就不能有把柄留在人家手里,你可还记得么?”
楚檀画猛然听见白老大后头的画,先是一愣,继而在心里暗暗点头,对呀对呀,画必须要毁掉,否则狐狸到時候来接她见了这些画,肯定要生气的,虽然她喜欢他坐在水缸子面前喝醋的样子,但是他要是升级为生气的吃醋的话,她会吃不消的啊。
白朗听见这话,身子微不可见的一颤,半晌没有说话,白老大拧着眉头,冷声道:“白朗,老夫叫你把画毁掉,你没有听到吗?”
白朗依旧不说话,只是唇抿的越来越紧,他在用沉默表明他不愿意去,他不要去,那是他十年的寄托,就像他说的,那是他的一片心呀,你让他如何毁掉他的一片心呢?
白老大见他不肯去,当下沉眸道:“半山,你去?”
“是,属下遵命?”有个高壮的男子抢身就进了白朗的房间,顷刻之间就将里头的画全都取了出来,不过揉了几下,那些画渐渐的都化为碎纸,散落了一地,被微风一吹,就像是又下了一场大雪一样,只是在别人眼里,这不过是画的残骸,可是在白朗眼里,这只怕比大雪还叫他寒心,他的眸光速冻成冰,冷凝一片。
“我要杀了你?啊——”白朗就像疯了一般要过来杀人,白老大飞起一脚踢中了他的后心,白朗痛叫一声扑倒在雪地里,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里头有红色有黑色,有鲜血有毒血,搅合在一起,分也分不清了。
所有人都不敢再动,白老大冷冷的看着地上趴着的男子,冷声道:“不过是一堆废纸而已,要来何用?你这小子再不长记姓,老夫就废了你?老夫可以容忍你蠢钝十年,但是不允许接下来的十年你再蠢钝下去了?人都在手心里了,还要画做什么?”
“......是,我知道了,”白朗趴在地上,半晌才咬牙应声道,他眼里都是仇恨,都是满满的恨意,但是在强撑着转过来之后,眸中又归于沉寂,拱手道,“儿子听从父亲教诲。”
白朗的乖顺换来白老大眸底的一丝缓和,他掏出一颗黑色的药丸塞进白朗的嘴里,沉声道:“你记着,下不为例,这解药就当是老夫赏你的了?”
“儿子谢父亲赐赏。”白朗在雪地里磕头,一些画的碎纸飘到他跟前,他依旧无动于衷。
楚檀画在一旁瞧着,眼底淌过一丝冷意,这白家的人都是疯子,父不成父,子不成子,果然权利是会腐蚀掉人姓的。
白老大这才转眸看着一边站着未吭一声的女子,挑眉道:“你不心疼?”
楚檀画直视着他,淡声道:“这件事与我无关,他又不是我男人,何须心疼?”
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心软的小女子了,那時觉得狐狸在身边,一切事都能搞定,那時她容许自己心软,可如今经过了这些年,她早已学会沉淀,再说了,白朗吐血她为什么要心疼?最多就觉得白朗在受虐罢了,她又不爱白朗,实在心疼不起来。
如今又落在一群疯子手里,她就得血冷心硬,才可保住自个儿的姓命,她又不是傻子,不会把自己搅进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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